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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等了不多久,鐘離徹便醒過來了,不過他精神仍舊不好,整個人很是沉郁。
茴香想了想,還是將華府派人上門來之事說了出來,告訴鐘離徹華府不同意他與華恬見面。
她想,這樣一個有弱點的,太過危險了。如果能夠以安寧郡君一家的冷漠無情讓鐘離徹放下,就是好事一樁。
听了茴香的話,鐘離徹閉上了眼楮,只是臉上的神色讓得茴香不由得鼻子發酸,熱淚盈眶。
她無法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可是她看得到臉上的脆弱與悲愴。
「茴香,你會為怎樣一個人感動?」鐘離徹低低的聲音響起。
茴香一怔,看向鐘離徹,見他仍舊是閉著眼楮,這才輕輕伸手擦去了眼中的淚水,回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回答畢,她看向鐘離徹,想著要不要說些話勸他放棄。安寧郡君如此踐踏自家,實在不值得如此這般。
「是啊,不一樣的。可是她跟我卻一般的無情一般的狠辣,自私、冷漠、不擇手段……她和我是一樣的……可是,她卻……」
听著沒有再說下去,茴香一顆心緊緊地攥了起來,陷得太深了。該如何勸他呢?
她目光再次轉向鐘離徹,可是這一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屋里沒有掌燈,窗簾放下了,所以光鮮很暗。
可是茴香很清楚地看到,自家臉上兩道水光。
「嗚嗚嗚……」茴香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哽咽起來。
鐘離徹睜開眼楮,看向哭得傷心的茴香,「你哭什麼呢,我只是為了忘卻與放下……」
「願意放下?」茴香擦著淚水。看向鐘離徹。含淚的目光中有著明顯的喜色。
還沒等鐘離徹,外頭傳來了另一個丫鬟叫茴香的聲音。
「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罷。」鐘離徹沒有回答,只是揮揮手,讓茴香出去。
茴香心中暗恨那個丫鬟出現得不是時候。目光看著鐘離徹。眼中擔憂和期盼很是明顯。
「去罷。」鐘離徹閉上眼楮。沒有再看茴香。
再一次掃向鐘離徹臉上未干的水跡,茴香低聲嘟囔道,「安寧郡君壓根不把放在眼內。何必……」
說完,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她說得小聲,可是鐘離徹內里高強,且又對那名字在意,正好听了個一清二楚。
待茴香出去之後,鐘離徹伸手捂住了眼楮,低低地笑出了聲音,可是雙眼卻越加的潮濕了。
就連他身邊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華恬不將自己放在眼內,甚至踐踏自己的一片真心。可嘆他還……
鐘離徹想起過往自己的風流,想起帝都眾小娘子對自己的追捧,想起藝妓館那些才貌雙全的藝妓對自己的追逐,笑得更大聲了。
只是想了一遍,再想到三月春風中,桃花樹下狡黠狠心的那張笑臉,所有比哭還悲傷的笑通通被咽進肚子里。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那個人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可以選,他寧願只要她。
可惜,她卻看不上他。
所有的感情似乎要噴涌而出,鐘離徹咬著牙,握緊拳頭,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高貴雍容卻苦命的女人。
這是他去年之前,生命中所有的執念。容不得任何褻瀆,容不得任何詆毀。
不一會子,茴香回來了,低聲道,「,簡娘子上門來,說是想見。」
「不見,她算是什麼身份?以往因為……願意見她……可是如今她辱我至此,她那些,我還招待做什麼。」鐘離徹冷漠而疲憊地說道。
這是遷怒,茴香低下頭,遮住嘴角的笑意。
可是听著鐘離徹說得不清不楚,那個「她」一會兒指簡,一會兒又是指安寧郡君,她心中仍然難受。但是听到的話,似乎從此要和安寧郡君一刀兩斷,好好去清算,又有些安慰。
「只是簡畢竟已經到了府門口,若是回絕了,只怕有損她的閨譽。簡是安寧郡君好友,若是受辱,安寧郡君只怕……」
茴香試探著問道。
「她頻頻登門將軍府,哪里還有什麼閨譽。況且,是她的好友正好,我正是要找她的茬呢。」鐘離徹語帶不屑地說道,聲音似乎也多了兩分精神。
听到放出如此狠話,茴香很是高興,又道,「方才丫頭來回話,說暗地里的人剛好瞧見安寧郡君的好友林叫人綁走了,既如此,我們還救不救?」
「不救!」鐘離徹半分猶豫也沒有,「她的事,自此與我不再相干。」
說著,他從床上起來翻身站起來。
茴香看去,見鐘離徹眸子越發幽深,似乎遮住了所有的痛苦,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她心中高興,對鐘離徹的敬佩又加了幾分。不愧是自家,這麼快便能夠從傷痛中走出,冷靜下來,並且展開報復,與安寧郡君清算,甚至連她的好友也遷怒。
所以,她沒有提醒,與林的父親兵部侍郎有交情。
鐘離徹將手背在身後,往屋外走去,想要到自己母親墳墓前待一待。
只是,走了數步,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什麼重要的事。
茴香見狀,忙走到鐘離徹身後,等待他的吩咐。
如果他要對付安寧郡君。她一定會好生安排的。雖然她曾經也幻想過與安寧郡君終成眷屬,可是在安寧郡君不知做了什麼害得吐血之後,她的心便淡了下來,取而代之的事幫報仇。
「你悄悄上華府一趟,帶一句話給華二,就說‘聖人已生疑’五字,旁的不用多說,說完馬上回來。」
鐘離徹說完這幾個字,快步往門外走去。
等著大展身手的茴香,仿佛被潑了數桶冷水。
鐘離徹出了門。便施展輕功離開了將軍府。
畢竟因為自己心情不穩。才露出破綻的,去告知一下,才算君子所為。
華恬收到林新晴被劫走的消息,嚇了一跳。當下就幫忙著派人去查找。
因為事情還未張揚開來。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她是派人悄悄地去的。
不過不久她的人回來了,說是林新晴在途中被鄭齡救出,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林府了。
面對如此巧合的事情。華恬有些懷疑,又讓人專門去打听了,確定鄭齡救下林新晴只是巧合,這才放心。
先前和太子合作,派黑衣人進宮中行刺,順便算計鄭齡,害他被革職,華恬心中也是愧疚的。但是,她也一直擔心,鐘離徹和鄭齡會不會懷疑到自己身上。
如果他們懷疑了,因此而針對自己的,那便算是她牽連了自己那幾個好友了,這是她最為害怕的。
將人遣散,華恬開始練字,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很快,華恪和華恆聯袂而來,打破了她的冷靜。
「最近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好生收斂。方才鎮國將軍府遣人來,留下‘聖人已生疑’五個字便離開。」華恪臉色凝重地說道。
華恬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吃驚,「聖人起疑了?太子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可能是他說出來的,到底是誰讓聖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來的呢?」
華恆、華恪均搖搖頭,並沒有。
華恬腦子飛轉,排除了太子,又將目標鎖定鐘離徹。
鐘離徹向來對很是維護,鄭齡被下大牢並革職,足夠讓他憤怒了。
只是,若當真是他查出來的,為何又要來華府示警?
華恬一時半會,竟找不到半個嫌疑人。
「這幾日我們行事,看看聖人可會對我們華府出手。如果沒有出手,便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只要我們不被捉到把柄,便不會有事。」華恆在屋中走來走去,說道。
華恪、華恬皆點點頭。
他們在帝都,可以說是才站穩了腳跟,容不得半點損失。
原本他們行動之際,是很有信心做到不留半點痕跡的,可是如今看來,還是不夠。
淑華公主被連夜接進宮中,面見聖人。
她原本以為是皇後即將臨盆,但進了宮卻被太監帶去見聖人,便知是另有其事了。
不過,她想不到,她阿爹有什麼,需要在夜里將自己喚進來的。
卻說老聖人讓鐘離徹走後,一直在思索黑衣人背後主子是華府的可能性有多大。
在理智上,他是不大華府竟然蓄有這麼厲害的私人殺手的。
能夠自如地出入禁宮的殺手是有,但卻不會如同這一次這般,竟然能夠毫無傷亡地離去,並且查不到半點信息。
如果華府真有這種能力,當初華恆又怎麼會被一個宮女弄得鋃鐺入獄?
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過,作為一個有手腕的皇帝,老聖人的政治素養無疑是很高的,雖然理智分析排除了可能,但他還是沒有收起自己的疑心。
一直思索到天黑,老聖人想起,當初是淑華公主向自己進言說很喜歡華六娘,讓他冊封華六娘為郡君的,也許這個女兒知道什麼。
所以,他將女兒召進宮中,打算好生盤問。(小說《華冠路》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