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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兒,你也莫要多想了,事到如今,咱們也幫不上忙。」林新晴見華恬在一旁眉頭微蹙地沉默著,便說道。
華恬點點頭,「我總覺得此事透露著古怪。」
「旁人可不管會不會古怪。只是流朱這會子,已經沒了閨譽,以後、以後……」說到這里,林新晴眼眶有些發紅。
畢竟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好友,看到她遭遇這般不幸,她心里還是難受的。
華恬伸手拍了拍林新晴的肩膀,說道,「你讓我莫要多想,自己卻這般。」
「瑤寧準備出嫁,秀初才嫁入容家,都不能出來跟咱們商量事情,唉……」林新晴很是感傷,「小時一起玩大的好友,轉眼便各奔東西了。」
華恬搖搖頭,「她們來了也于事無補,你不是說了簡府很忙麼,咱們都幫不上忙。」
林新晴听了苦笑,喃喃道,「不知簡府會怎麼處置此事……」
簡流朱默認了和鐘離徹有夫妻之實,從此以後只怕是嫁不了好人家了——甚至是普通的人家,也不會要一個失了閨譽的女子。
大周朝禮教頗為森嚴,對女子很是苛刻。若是寡婦再嫁,還有可能通過娘家的關系,嫁到好一點的續娶人家。但若是婚前失貞的女子,那幾乎算是毀了。絕不可能嫁得到好人家!
簡流朱如今,正是屬于婚前失貞的女子。
這個不用事實依據,單是簡流朱自己默認,加上傳言十分洶涌,便能夠將她定罪,當做了失貞女子。
無媒苟合,從來都是叫人瞧不起,甚至人人喊打的。
簡府如今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向鐘離徹施壓,讓鐘離徹將簡流朱納回將軍府。
這也只是納。作為妾室來納進去。想要明媒正娶作為正經的嫡妻。那是絕無可能的。
華恬猜得到,但是看到林新晴如此模樣,卻不忍開口。
「無媒苟合,只怕是不能嫁去做正妻了。當日她曾說過。若是能夠與鐘離徹在一起。即便是做妾室也願意……如今……」林新晴說道。
她又是心痛。又是惋惜,可是一想到這是簡流朱曾經一心所求的,又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來儀將茶端上來。听到這里說道,「即便是要做妾室,也斷沒有如今這般屈辱進去的。只怕即便進去了,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華恬和林新晴自然知道這些,听了心中更加黯然。
鎮國將軍府,鐘離徹宛如無事一般坐著吃酒。謝俊、鄭齡、王緒三人則有些擔憂地坐在他旁邊。
「阿徹,現下你有什麼打算?」王緒率先開口問道。
鐘離徹放下酒杯,冷笑道,「我需要有什麼打算?她自己送上來,還想要我打算什麼?算計我的人,我可不會讓她好過。」
「到底發生了何事?以你的身手,怎麼會叫人撞了個正著?」鄭齡搖著手中的骨扇,皺著眉頭問道。
鐘離徹低頭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了,這才道,「什麼事也沒有,有人想進將軍府而已。」
說到這里,語氣有些森嚴。
他想不到,竟然有人敢算計自己,還是如此拙劣的詭計。
這些日子他心情不虞,總是喜歡到碧桃山半山上的亭子去喝酒。
今日不知怎麼回事,簡流朱竟然也悄然一人來了。來了也就罷了,她還專門來與自己,說的還都是華恬的事。
他喝著酒,沒有趕人,便喝得越來越多。因為就是想要喝醉,所以沒有使用內里逼出體內的酒,故而喝了不多久,便醉醺醺的了。
醉了他也不打算換地方,只是倚著柱子看向亭子不遠處的那株桃花。那株桃花估模著是被他在大冬天里打下過所有的雪,如今花朵長得並不好,零零落落的,說不出的淒冷。
正出神間,便覺得有一個溫軟的身子貼到自己懷中,他正要推開,卻發覺那香味,很像自己求而不得那個人,便神出鬼差地伸手將人摟住。
雖然曾經擁抱過那個人,做過許多親密的事,但是那都是以前了。已經很長時間,那個人連個正眼都不給自己了。
所以,抱著有同樣氣息的身體,他仿佛發狂一般,將臉埋在懷中人的脖子里嗅著,深深地吸著那讓自己發狂的香味。
香味很濃,不似以往的淡雅,他想著也許她今日燻的香多了些,便不管不顧,只深深地將自己在懷中人脖子里、懷里,口中一遍又一遍地低喃著那個人的名字。
然後,來了許多人,尖叫聲、各種吵嚷聲讓他腦袋發疼,不得已逼出了身體內的酒,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發現懷中抱著的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那個,他當即就將人推開了。
他心中煩躁,但也不想就此毀了這個受到責難的小娘子,但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再沒有了這麼善良的念頭。
先是淑敏公主冰冷的質問,接著便是簡流朱含淚的種種默認,再是眾多小娘子目光的譴責,還有一些小娘子的惋惜和含羞帶怯。鐘離徹簡直想仰天大笑。
看著簡流朱滿臉的淚水,被掀開的衣裳露出里頭的大紅肚兜,他只覺得膩歪無比,他可記得,自己沒有將此人的衣衫掀開的。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抱著華恬躲在假山洞里,听到這個女人說愛慕自己。難不成,她想用這個法子達成目的?
真是太天真了,他名聲本身便聲名狼藉。再浪她一個又何妨?
所以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看也不看坐在地上哭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果然,事情被傳了出來。僅僅一兩個時辰,整個帝都都知道了!
茴香查過,背後有兩股勢力在推動流言,其中一個是帝都慣常做這個的勢力,前一日曾和簡流朱的丫鬟接觸過;另一個是太師府的楊二,她近日來也是流言的寵兒。正迫切要擺月兌丑聞。
既然簡流朱想要利用輿論壓力逼迫自己。那麼就如她所願,他也讓人在暗地里推動流言。
「咳咳……那簡流朱是安寧郡君的好友,你還是一些,莫要得罪了安寧郡君。她本身便是個狠的。又有士林圈子鼎力支持。斗下來我們未必佔上風。」
鄭齡搖著扇子。認真地說道。
鐘離徹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王緒已經笑起來了。
「說起來,這安寧郡君與阿徹倒是很相似的兩個人。都是一般狠、一般不擇手段,但又至情至聖,對自己人很是維護。對了,我記得當初阿徹喜歡她的,如今怎地沒有消息了?」
「大年初四那樣的流言出來,華家將阿徹剁了的心都有了,怎麼還會有消息。」鄭齡搖著扇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謝俊看了看似乎陷入了沉思的鐘離徹,又看了看說笑的兩人,道,「都是一樣的人,很難走到一起,而且兩人一般的倔強。」
茴香在旁听了,心想,可不是麼,真要說起來,那個安寧郡君的性子,與的性子簡直是一樣。怪道會如此魂牽夢縈,難以割舍。
卻听鐘離徹忽道,「都是的事,又說來作甚。」
「你……」謝俊三人並茴香,都吃了一驚,均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鐘離徹。
鐘離徹低頭斟酒就喝,不理會幾人。
鄭齡等人相識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簡府一派忙亂,簡更是幾乎愁白了頭發。
事情發生到如今,不過一兩個時辰,卻仿佛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她將上門來打听消息的打發回去,心中擔憂女兒,便帶著貼身丫鬟到女兒園子去。
進了屋,見簡流朱很是冷靜,正在一筆一劃地練字。
女兒沒有受外頭流言的影響,簡本該高興的。可是瞧見女兒如此冷靜,冷靜得反常了,心里又升起一股寒意。
「流朱……」簡將心中的寒意收起來,上前低聲喚道。
簡流朱听見了聲音,抬起哭過的紅眼楮,看向簡,「阿娘……」喚出來之後,她眼眶迅速充滿了淚水。
「我的兒……你怎地這麼傻,怎地竟跑到碧桃山去與那個浪蕩將軍在一塊,將來可怎麼辦啊……」簡抱著簡流朱直哭。
簡流朱心中悲傷,又見母親滿臉愁容甚至哭起來,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阿娘,對不起,可是女兒、女兒想嫁給鐘離徹,即便做不了正妻,也想、也想待在他身邊。」
听到女兒這話,簡心中更加難過了。
他們家里雖然不是什麼一流大世家,但是也算是普通世家,在朝中為官,比起許多人家優秀許多。簡流朱出身這樣的家庭,好好嫁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將來必定能夠幸福一輩子。
可是如今,在他們一無所知中,一切都毀了。
「阿娘,如今我名聲也不要了,只想嫁入鎮國將軍府,你便成全我罷。讓爹爹提出,要鐘離大哥納我為妾。」簡流朱哭著說道。
听到女兒說出這番自甘墮落的話,簡恨不得一巴掌打。但畢竟是自己自小寵到大的女兒,她又何嘗舍得。
況且,如今女兒名聲盡毀,除了讓鎮國將軍府納為妾室,再沒有旁的路可走了。
簡放開女兒,挺腰走了,去找自己夫君。
很快,簡府傳出話來,要求鐘離徹娶簡流朱。(小說《華冠路》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