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路 455 玉佩被盜

作者 ︰ 流利瓶

如今,這個帝都有名的才華雙全的女子,竟然被一個貴族殺死了!

消息傳出,許多人都表示不。

安鸞為人溫和,又有才氣,怎麼會紅顏薄命?

姚侍郎之女姚琴,也是帝都中叫得上號的貴族,為人善良溫柔,怎麼會去殺害自己爹爹的紅顏知己安鸞?

這必定是假的罷?

果然,緊接著,又有人傳了消息出來,殺害安鸞的不是姚琴姚,而是姚侍郎的妻子姚戚氏。

許多人對戚氏口誅筆伐,說她心狠手辣,竟然殺害了那麼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

又有人說戚氏心胸狹窄,安鸞與姚侍郎不過情投意合,她竟然也不能忍,下如此狠手。

華恬在家中听到這個消息,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去年她在淑嫻公主府上,便曾不听見過姚琴對姚侍郎及安鸞的反感。

當時听見了姚琴對姚侍郎的控訴,還以為姚戚氏是個軟弱的,所以才讓姚琴如此堅強,幫母親出氣。

如今看來,戚氏並不是自己當初想的那樣。

丁香作為一個酷愛關注這些事的人,整日里跑在外頭打听消息,華恬也由此知道了關于此案的許多事。

作為一群特殊的女子,藝妓館中所有的藝妓集合起來,討伐姚戚氏,要求官府嚴懲凶手。

姚戚氏對殺害安鸞一事供認不韙,自陳恨極了姚侍郎在外拈花惹草。又帶著安鸞經常出席宴會,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眼下見中秋將至,姚侍郎仍打算帶著安鸞出席宴會,她終于忍不住了,所以去殺了安鸞。

據說姚侍郎對姚戚氏破口大罵,抱著死去的安鸞哭得死去活來,許多人都跟著落下淚來。

都說愛情堅貞,姚侍郎與安鸞這一對,便充分詮釋了這種堅貞。

華恬听到這里,幾欲作嘔。

這種所謂的愛情凌駕于道德和責任上面。竟然還有如此多的人贊頌。真是滑天下人之大虧。

因為不喜歡姚侍郎和安鸞的感情,華恬也懶得听丁香說這些。

只是知道了最後姚戚氏被判了流放,她的兩個兒子姚大、姚二哭紅了眼,自此不與姚侍郎。終于姚琴姚。自出事之後。便沒人見過她了。

轉眼便到了中秋。鐘離徹果然沒有回來,他只是讓人捎回來了當地新出的一種葡萄美酒。

不知是聖人賞賜還是什麼原因,華府也得到了這種葡萄酒。華恬傷好了。喝了幾口,覺得味道尚可,適合女子喝。

華府雖然有通往大周朝各地的商隊,但是極少帶回來這種酒,想來這種酒是才面世,極為珍貴的。

中秋節的宴席,擺在了皇宮的御花園,許多人盛裝出席。

雖然是進宮赴宴,華恬仍然在身上帶上了各種各樣的毒藥。

曾經受過兩次傷,決定以後出門都帶上各種毒藥,情況不妙便下毒。

這宮宴果然比去年隨便了許多,听了聖人的賀詞,接下來幾乎是各玩各的。

這回來的藝妓也很多,很快便說起安鸞,大家都嘆息不已。

華恬坐在自己位置上,正好是在淑芳郡主下首。

明確了華恬不是自己的敵人,淑芳郡主對華恬倒沒有什麼為難,不過她席中愁眉不展,似乎有心事。

華恬自認和淑芳郡主不熟,因此沒有出言說什麼,反倒是端宜郡主,隔著淑芳郡主跟她。

不過沒說兩句,中間的淑芳郡主便幽幽道,「世間女子,若能都如司徒珊一般,那該多好……」

這話說出來,端宜郡主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眸中也帶上了憧憬之色。

端宜郡主前的端寧郡主,臉上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低聲道,「不過是運氣罷了。」

看著這些人的神色,華恬心中有些惻然。

大家都在說司徒珊嫁得好,鄭齡為她一改的風流做派,可是又哪里知道,司徒珊背後,有一個流著淚的林新晴?

也許這世間,大凡幸福背後,都背負著另一個人的悲傷。

喟嘆了幾句,端宜郡主提議大家出去走走,晚些再回來作詩。

華恬有心不和這些人在一起,可是架不住端宜郡主拉著她,只得跟上去了。

走不多遠,正好瞧見司徒珊被幾個小娘子圍著取笑,都說她嫁得好,幸福至極。

華恬在人群中看向滿臉幸福的司徒珊,心中原先的惻然頓時沒了。她覺得,自己原先的想法是不對的,憑什麼司徒珊要對林新晴負責?鄭齡是她早早便訂了親的人,她理應得到幸福。

也許,林新晴不幸福,但是司徒珊幸福,這世上,總得有幸福之人罷。

林新晴不幸福,便算是命運罷。

淑芳郡主、端宜郡主和端寧郡主都上前去,拉著司徒珊,似乎是恨不得能夠沾沾司徒珊的福氣,將來自己也能嫁一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人。

趁著沒有人注意,華恬一人悄悄地走了。

在這御花園里,她走著走著,覺得寂寞起來。

鐘離徹不在這里,他不會如同那般,時刻注視著自己,在自己落單之後突然冒出來,對自己毛手毛腳。

他正遠在西北,那里只怕已經開始飄雪了,也不知他如今,可曾會如同一般,晚上睡不著,會拿出一塊石頭或者翡翠雕琢。

一邊走一邊出身,華恬冷不及防被人撞了一下。

「奴婢該死……」一個宮女見撞著的是華恬,嚇得忙跪下來磕頭。

華恬擺擺手,「無事,你去罷。」

那宮女顫抖著,又連連磕了幾個頭,這才低著頭快步走了。

「安寧郡君果然善良有加。」一聲輕笑在前面響起。

華恬抬頭看去,吃了一驚,來人竟然是霍祁!

他當真如此大膽,竟然敢進宮來尋仇?

心中這麼想著,華恬在袖子里的手已經開始握著一包迷藥,準備施為。

她抬起頭,笑著看了一眼霍祁,「想不到霍如此膽量,竟敢進宮來。」

霍祁搖搖頭,笑道,「安寧郡君誤會了,某與太師府解除了誤會,幫太師府拿回來印信,此番是受邀進宮的。」

說完見華恬眸中的戒備,又道,「安寧郡君放心,今日這到處都是人,霍某不會動手。」

華恬壓根就不信霍祁的話,聞言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戒備起來。

「安寧郡君聰慧過人,霍某很是佩服,絕對不會如同那般,用蠻力傷害安寧郡君的,還請安寧郡君霍某。」見華恬似乎不信自己,霍祁又誠懇道。

听了這話華恬嘴角抽了抽,不會用蠻力,那就是用陰謀詭計了?

「希望霍說到做到才是。」華恬點點頭。

霍祁盯著華恬,眸中帶著贊賞,「這是自然。不瞞安寧郡君說,霍某經過與安寧郡君這一兩個月的交手,真將安寧郡君當成了對手,絕不會讓人用武夫的手段傷害安寧郡君的。」

這真是個叫人瘋狂的世界,霍祁也許是瘋了,華恬懶得與她再說,點點頭走了。

霍祁站在原地,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慢地笑了。

只是他的笑意,仍舊冷冷的,仿佛帶著一股寒氣。

站了一會子,他這才搖著折扇,往與華恬相反的方向而行。

走出不多遠,來到一座假山旁,一個宮女正等在那里。

如果華恬在這里,一眼便能夠認出,這宮女正是方才撞她的那個人。與方才慌張得發抖相比,她如今很是鎮定。

「東西拿到手了?」霍祁微微笑起來,問道。

宮女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物,「已經拿到手。」

霍祁伸出手,漫不經心地接過宮女手中之物,心里已經開始想著,等華恬發現自己的隨身玉佩叫人發現在一個男子身上,會是什麼樣的神色。

這回,總叫我漂漂亮亮地勝了一局罷。

這般想著,霍祁笑著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

這一看,他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手中的玉佩差點不穩,從他手上跌落下來。

霍祁忙手一翻,將玉佩牢牢拿在了手上,臉色瞬間激動起來。

「主上?」宮女見霍祁神色有異,忙叫了一聲。

霍祁听見宮女在旁叫,臉上的激動慢慢消失了,變成了凝重。他將玉佩拿在手上上下翻著看了又看,半晌看向宮女,眸中再無冷色,「這當真是從華六娘身上拿來的?」

「千真萬確,不敢欺騙主上。」宮女忙跪了下來。

霍祁拿著玉佩摩挲起來,眸光漸漸放空,仿佛想起了久遠的往事,口中喃喃道,「華六娘……姓華……」

宮女跪在地上,听著霍祁喃喃自語,很是不解。

「你去查一查,華六娘的資料,查一查,她是哪里人,如今芳齡幾何。」良久,霍祁抿著唇說道。

宮女忙道,「奴婢早已查過華六娘的資料,主上想知,奴婢馬上說來。」

霍祁一怔,握著玉佩看向宮女,說道,「站起來,簡單跟我說一說華六娘籍貫及年齡。」

那宮女應了,從地上站起來,說道,「華六娘生于北地,約莫五歲時候回到青州山陽鎮,如今已滿十六,未到十七。」

宮女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霍祁,見霍祁捏著手指算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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