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突然想起,有事要跟霍討論一下……」黃穎打著哈哈,很快側頭去找霍祁了。
馬車內的丫鬟們听著黃穎的聲音,彼此相視一眼。
半晌來儀低聲道,「原來如此……下回黃再要說什麼,我就跟她談論詩詞歌賦和人生理想。」
另外幾婢忙點點頭,都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自此之後,眾人似乎找到了和黃穎相處的法子,終于熬過了漫漫旅途。
經過多日跋涉,一行人到達了京城旁的一個鎮子上。
如果趕路回京,可能還沒到京城,天就黑了,根本無法進城。所以華恬讓隊伍在鎮子上投宿,打算住上一晚。
安置好之後,華恬坐在客棧大廳中,準備吃晚膳。
霍祁覷了個機會,忙蹭了過來,坐在華恬身旁,嘆息道,「這=.==些日子,可真愁人……也就如今這般,能喘一口氣……」
華恬深以為然,不過見到霍祁這個樣子,華恬還是忍不住笑起來。
霍祁自有些謙謙的意味,但是自從遇上黃穎,這謙謙便落魄了。這會子在華恬跟前,他也懶得擺出謙謙的一面了。
「我記得你不是那般善良之人,怎地那日卻讓我去救人,將那黃招惹了來?」霍祁喝了杯酒,看向華恬。
華恬一怔,想起當日的心態,再想到如果是自己遇上了那日的情景會如何反應。不得不說,自己變了許多。
不說旁的,就說眼前的霍祁。
當年霍祁遇險時,她五歲。她沒有讓藍媽媽幫忙救人,而是看到霍祁值得救,這才讓藍媽媽動手。
想想,再想想那日,華恬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沖霍祁微微一笑,「也許如今我過得好。所以看不得旁人不好。」
霍祁原本等著華恬說什麼衷心之話。哪里曉得會听到這些?當下雙目一眯,道,「我開誠布公與華六,華六何必含糊其辭?」
「我沒有含糊其辭。這的確是我的想法。」華恬搖搖頭。說道。
小時候她自身難保。雖然有藍媽媽幫襯,但是想著未來不能確定的命運,想著面對著沈金玉的險境。她自顧不暇,哪里有空理會旁人?
如今不同了,她安安穩穩的,背後雖然有人暗中針對華家,但是華家已非昔日的華家,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應對。而她,也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了。這種心態下,她看不得無辜之人慘死,很是正常。
霍祁還想說什麼,這時黃穎已經說著話走來了,他忙閉上嘴開始喝酒。
晚間華恬洗漱過後,遣退八婢,自己在燈下看書。
才看了幾行字,感覺一雙鐵壁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她大驚失色,忙掙扎起來,口中也想大叫,可是撲面而來的熟悉的氣息,讓她慢慢鎮定下來。
「是我……恬兒……是我,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鐘離徹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華恬將書隨後仍在桌上,轉身看向鐘離徹。
只是才轉了個身,她差點被鐘離徹眼中的炙熱灼傷了,心蕩了蕩,怦然而動,問道,「你怎地來了?」
鐘離徹緊緊地盯著華恬,見她抬頭看自己,一雙明眸在燈下宛若星辰一般閃閃發光,心中又是快活又是躁動,恨不得做些什麼。
听著明顯加重了的喘息聲,華恬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目光游移著,不大敢去和鐘離徹對視。
「沒見你,我想你想得發瘋。見了你,想你也想得發瘋……你到京之後,咱們馬上成親可好?」鐘離徹湊近華恬,灼熱的氣息噴在華恬頭上,「我要忍不住了……」
華恬在燈下紅了臉,低低道,「你、你跟大哥說……」
她含羞帶澀的模樣讓鐘離徹心中大動,一把將華恬抱起來,走到床榻邊坐下來,又讓華恬跨坐在他身上。
華恬陡然被抱起來,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深深地吻住了。
多日不見鐘離徹,她也甚是想念,幾乎是一瞬間,她便伸出手去擁住鐘離徹,低低地回應起來。
她的回應引來了鐘離徹更加激烈的吞咽和啃咬,那種攻勢讓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後退,可惜腦後被鐘離徹的手按住了,無處可退。
吻著吻著,華恬心中害怕起來,生怕鐘離徹真的會對她做什麼。
就在她頗有些不安地掙扎的時候,鐘離徹終于放開了她,只是他的目光綠得可怕,似乎隨時會將華恬吞進肚子里。
華恬不安地動了動,感受到身下的硬熱,一下子怔住了,臉紅得發燒。
鐘離徹見狀,低低一笑,將華恬抱在了懷里,喘息著說道,「我想你想得發瘋,得知你到了此地,馬上來見你。可你竟跟那個霍祁一起說說笑笑,我很不高興。」
「我們沒什麼,我們只是說了那個黃的事……」華恬燒著臉,低聲解釋道。
「那也不許……你是我的,他來湊什麼熱鬧……」鐘離徹擁著華恬,不快地說道。
听著鐘離徹這佔有欲極強的話,華恬紅著臉伸手輕輕打了他一拳。
「別動,讓我抱抱,讓我抱抱——」鐘離徹擁緊華恬,深深地呼吸著,一顆心仿佛被填滿了。
不過,也僅僅是仿佛。
華恬被鐘離徹抱在懷中,又坐在他身上,腦袋伏在鐘離徹胸口間,听著鐘離徹有力而急促的心跳聲。
「流朱那事,是怎麼回事?」
不提防華恬會在此時此刻問起簡流朱,鐘離徹一愣,道,「我給過機會讓她澄清了,可是她不去澄清,所以不能怪我難听。你以後也遠著她些,我怕她會傷害你。」
「唉……」華恬嘆息一聲,是,又是一個圈子里的,如何遠得了?何況,簡流朱也不會對她出手罷,「具體如何,你細細與我說一說啊……」
「當時咱們讓人送了她回京,她回來之後一直不動聲色,只是偷偷雇了人,在帝都四面守著。我靠近京城之後,她偷偷地也出了京,跟在我身後一起進城。我當時根本什麼也不知道,直到過了數日,京中四處傳出她出來尋我,我與她雙人雙馬同時回京的消息。」
「你……可問過她,為何要這般?」
「你之前要救她,甚至要等她醒過來之後才願意跟著我離開。所以我也沒有立即趕盡殺絕,而是讓人查清楚了,又到簡府上跟她說清楚,讓她出來澄清此事。我給了她五日時間考慮,可是她不願意出來。我又不願意娶她,所以最後做出了聲明。」
鐘離徹說完,見華恬沒有,生怕華恬怨自己不給簡流朱留情面,又道,「我當真是手下留情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如果不是你,我甚至要將她被人販子捉住了的事也說出來,讓她身敗名裂。」
說到這里,語氣逐漸森然起來。很顯然,他很討厭簡流朱算計他,逼他娶她之事。
華恬幽幽道,「我沒有生氣……只是心里有些難過罷了……」
畢竟和簡流朱有之誼,卻見她一錯再錯,什麼也幫不上。
「恬兒,咱們也說好了。旁的事我可以網開一面,往後再遇上這種女子,我可不會客氣了。那個簡流朱,她以後再做什麼,我可不留情面了。」
「……嗯,我會讓人勸勸她。以後你該如何,還該如何罷。」華恬說著,抬起頭來,看向鐘離徹。
正好和鐘離徹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兩人俱是一怔,緊接著仿佛魔怔了一般,慢慢接近,很快試探著,蹭了蹭嘴唇,閉上了眼楮。
慢慢地,由簡單的蹭,變成了吻。
兩人的動作都很溫柔,鐘離徹一只手放在華恬腰間,一只手放在華恬腦後。華恬的兩只手,則環住了鐘離徹瘦削的腰。
兩人溫柔的動作逐漸加深,彼此唇舌糾|纏起來,甜蜜得空氣斗毆要著了火,屋中也想起了嘖嘖聲。
這種感覺太美好,兩人都深溺其中,舍不得放開。舌頭恍若捉迷藏一般,彼此追逐著。
越吻越深,鐘離徹的手慢慢上移,來到了華恬的胸口,從胸前探了進去。
滿手細膩的肌膚,和回憶里的一致,不,比回憶里更加迷人。他的手繼續往里探著,模著比上好的絲綢還要細膩女敕滑的肌膚,吻得更深了。
他的手來到小丘處,握住了整個山丘,卻沒有完全握住,他整個人更加興奮了,鼻息重得覆蓋了整個屋子。
華恬被他握住,渾身一震,嬌軀無力起來,軟軟地靠在了鐘離徹身上。
那一次她中了春|藥,心中是不願意的,只是被藥控制了身子。而此刻,她和鐘離徹,是兩情相悅,那種想要在一起做更親密之事的感覺,充斥了她整個腦海。
鐘離徹的吻漸漸向下,下巴,脖子間,他吻得很仔細,仿佛在啃著什麼絕世美味,久久不願意離開。
尤其是修長的脖子,簡直讓鐘離徹愛煞了,他的唇在華恬頸部留戀了許久,才慢慢往下探去。
衣襟已經被他扯開,露出了大紅色的肚兜,他的吻向下,終于吻上了軟軟的一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