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路 543 冥冥姻緣

作者 ︰ 流利瓶

辦妥了事情,天色已經擦黑,華恬和鐘離徹二人干脆在村中住下來。

二人在外行走,有時也會住上幾日,所以身上總帶著衣物並洗漱用品。

第二日一早,兩人早早起來,見村中薄霧籠罩,青山若隱若現,自有其獨特神韻。縱使是見過無數美景,兩人免不了還是一番贊嘆。

見兩人起來了,村里人準備了水,又端上村中準備的最豐盛的早點。

吃了早點,華恬和鐘離徹在薄霧籠罩的村子中散步。

這時,陣陣伐木聲響了起來。

鐘離徹心中有事,散完步便要離開。

臨走前,村中人都來挽留,鐘離徹只搖頭,又吩咐里正將此事上報官府,讓官府周知鄰近村民荊花不能與魚同食。

吩咐畢,兩人手挽手雙雙離去,一路回避暑的莊子。

一回到莊子,鐘離徹便修書一封,命人暗地里帶回京城去了。

昨日在村中住得並不好,華恬回來之後又細細洗漱一番,便回屋中補眠。

等她醒來,發現鐘離徹也躺在自己身旁,正抱著自己大睡。

她動了動,鐘離徹很快醒過來。

「咱們起來罷……」華恬說到一半,卻被鐘離徹一把抱住,深吻起來。

過了大半個時辰,華恬面色潮紅目含春水地從屋中出來,此時鐘離徹滿臉饗足,早將屋後的池子換了水,正滿臉溫柔地準備服侍華恬去洗澡。

華恬杏眼一橫。將他的手打開,自個兒進去了。

鐘離徹模模鼻子,毫不氣餒,又去幫華恬準備衣衫。

坐在池子里,華恬越想臉越紅,簡直有些自暴自棄起來。

白日宣|yin什麼的,簡直有些習慣了好麼……

她泡了一會子,起來時午膳已經準備好了。

吃了午膳,兩人都沒有睡意,便一道在書房里作畫讀詩。

丫鬟們都被攆到外頭去了。屋中一片寧靜。只听到知了在樹上叫得響亮。

鐘離徹畫了一會子,側首看向對面的華恬,見華恬拿著一本書集,手托著腮正看得入神。

風吹過來。她的衣襟微開。鎖骨處露出一個曖|昧的紅印子。

鐘離徹見狀。心中一動,想起午間睡醒之際與華恬在床上顛龍倒鳳,情潮頓時洶涌起來。

他輕聲站起來。悄悄地走到華恬身旁,一把含住了華恬的耳垂。

這正是華恬的敏感處,驟然被襲擊,她手一軟,手中的書集竟拿不住,掉在桌上。

「你做什麼……」華恬羞怒交加,可耳垂被含住,渾身無力,哪里掙扎得開?

鐘離徹的回答,是一只覆到她玉峰上的大手,隨著那大手的揉搓,她徹底軟了下來。

陷入情|欲前最後清醒的一剎那,華恬腦海中閃過的是,他還是不是人啊,為何總這般神采奕奕!要知道,一兩個時辰前,兩人才做過!

很快她嗯嗯啊啊地叫了起來,任憑鐘離徹為所欲為。

莊子外頭,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到了莊子門口,騎士翻身下馬,走進了府中。

進入府中找到管事,騎士將懷中的信拿出來遞交。

那管事接了信,命人將騎士帶下去休息,便拿著信找到來儀。

來儀將信打開,看了信中內容,心中沉吟不定,半晌還是一跺腳,往莊子後頭而行。

她記得侍候華恬午膳之際,听到兩人說過午後在書房看書的,去書房應該沒事罷?

雖這般想著,但來儀行事向來穩重,便運氣內功,凝神听著。若是听到什麼聲音,自己轉身便走。

「嗯嗯……啊……嗯……不要了……」

拐過抄手游廊,她一下子頓住了,臉上一片潮紅。

那呻|吟聲明顯至極,來儀在華恬洞房花燭那夜曾听到過,哪里不知是在做什麼?

反應過來之際,來儀飛快施展輕功飛出去老遠了。

躲在假山里頭,將臉蛋埋在雙腿里,來儀覺得臉頰熱得能夠將雞蛋煮熟。

羞死了,竟又听到了……早知道便等將軍和叫喚才前去……可是那消息……

書房中,鐘離徹坐在椅上,華恬坐在他身上,正上下起伏著,口中呻|吟聲不斷。

兩人都不著片縷,鐘離徹一手扶在華恬腰間,幫著她上下動作,一手揉捏著華恬的豐滿,目光痴迷地看著華恬的臉,忍不住湊上去親吻。

兩人都不知道,這白日里在書房行事,竟被來儀听了去。

這姿勢華恬很快力竭,雙手再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伏在鐘離徹身上,輕輕喘息著。

听著華恬的喘息,鐘離徹更加情|動,身下物事不軟反而又漲大了幾分,硬|硬的埋在華恬身體里。

他見華恬力竭,于是雙手抱住華恬,就著原先的姿勢站了起來。

這姿勢進入得更深,華恬一聲長吟,忙伸手抱住鐘離徹的肩膀,雙腿也緊緊地箍在鐘離徹腰間。

她的動作取悅了鐘離徹,他低低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站著上下大動起來。

書房中,喘息聲和呻|吟聲更響亮了,甚至蓋過了屋外的知了聲!

直到晚膳,華恬仍舊是板著臉,但目光中絲絲的春意卻又明顯至極。

鐘離徹自知華恬確實生氣了,一直湊在她身邊做小伏低,什麼事都做盡了。

華恬終究不能硬下心腸來生氣,但要原諒他,一動就酸的柳腰卻時刻提醒她,原諒不得。

于是,便是一直板著臉的華恬和一直做低伏小的鐘離徹在屋中坐著用膳。

飯畢,例行喚來了來儀。詢問京中有無信息傳來。

來儀雙頰帶著紅暈,額頭上流著汗水走進來,將手中的信交給華恬,便借口說幫檀香干活,匆匆出去了。

華恬見了,只以為來儀當真是幫檀香干活,才滿頭是汗、滿臉紅暈,所以也沒在意。

反倒是鐘離徹,看到來儀眸光閃爍,知她料想是听到或看到什麼。不好意思起來。不過。他目光又看向華恬,幸好華恬沒注意到。

若叫她知道被貼身丫鬟撞破了,只怕就不是無視自己這般簡單了。幾日近不了她身是輕的,一兩個月睡書房才是悲慘。

正想著。忽听得華恬「啊」的一聲低呼。

「怎麼啦?可是有事?」鐘離徹忙回神。看向華恬。

華恬臉上驚訝至極。她听鐘離徹問,剛想開口,卻神色一動。看向窗外。

鐘離徹早已經飛身到了窗外,看著窗外的人影驚訝道,「是你?你來自作甚?」說到後面,聲音凌厲起來。

窗外那人竟是落鳳,她此刻臉色蒼白,嘴唇干得起了死皮,看起來憔悴不堪。

此刻天邊仍有霞光,所以視物、看人都很是清楚。

落鳳見華恬看來,眸光一亮,喚道,「——」

原本暗地里做好攻擊姿勢的鐘離徹听到這稱呼,雙目一亮,頓時記起華恬曾提過,落鳳是她的人,便將姿勢收起來,轉身回到華恬身邊。

華恬見落鳳如此模樣,便道,「你先進來。」

落鳳听了,便從窗台上跨了進來,只是不知因何,她竟差點跌倒。

華恬想起身去扶她,見她已經站穩,搖晃著來到自己跟前。

「你坐。」華恬忙說道。

落鳳坐在華恬對面,目光看向華恬,見華恬手中拿著信箋,臉色頓時如同死灰一般,雙眸瞬間黯淡無光。

見落鳳的模樣,華恬也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信箋,頓時不知說什麼。

落鳳扶著桌子搖晃著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並無此心……我已卸了職責,特來跟賠罪,還望信我……」

說著,淚水宛如溪流一般,源源不斷流下來,又滴在地上。

華恬長嘆一聲,說道,「你起來。」

落鳳卻並不動,仍舊跪著,顫抖著聲音道,「若不是為了賠罪,奴婢並無臉面來見……這……賠罪過後,奴婢便離開,去無人之處隱居起來……」

見這主僕二人舉動奇怪,鐘離徹忍不住湊過頭去,看華恬手中的信箋。

華恬瞪了他一眼,將信箋遞給他,然後看向落鳳,道,「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何來賠罪一說?」

落鳳聞言驚訝地看向華恬,似乎不方才那話是華恬說的。

「你起來罷,此事你沒有錯,用不著向我賠罪。若是你心里願意,何必在意那麼多?」華恬繼續說道。

方才她看信之際,其實是非常難以置信的。可是她由來信任落鳳,加上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算不得什麼。甚至,若當真事成了,對華家好處多多。

落鳳這回驚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眸光卻漸漸發亮,愣愣地看著華恬。

華恬起身,將落鳳扶起來,讓她在一旁坐了,笑道,

「你小時跟著我,也知道我們華家是什麼情況。若你真心喜歡,何不成就此等好事?我二哥既在京中說了那些話,自是真心的。你若有意,豈不就是兩情相悅了?」

華恬收到來儀拿來的信箋,說的正是京城里華恪公開宣稱願娶落鳳為妻一事。

因華恪是良籍,又是世家出身,本身才華橫溢,乃翰林院中名聲赫赫的華小翰林。而落鳳為戲班子台柱,看著吃香,卻是賤籍。

素來良賤不婚,大周朝甚至有相關的律令。所以華恪公開宣稱之後,被御史大夫連續幾日上折子彈劾。

華恬看了信吃驚,是因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二哥會和落鳳湊到一塊去。兩人小時也相識,但後來落鳳進京,兩人多年不見。且一個主一個僕,叫人怎麼兩人之間竟牽著一條姻緣線?

從華恪願意公開宣稱的舉動來看,他必定是真心的。這一點華恬不懷疑。

但是華恪行事頗有些隨心所欲,也很是愛恨分明,華恬以為以他的性子,必然是和某一個女子一見鐘情,愛得死去活來的。

可是和落鳳,那顯然是日久生情了。這跟華恪的性子似乎有些不契合。

不過,華恬看向落鳳比先前明亮許多的雙眸,顯然落鳳對自己二哥也是有情的。

只是不知兩人何時看對了眼,又暗地里糾纏了多久。

能夠讓華恪公開如此宣稱,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而落鳳如此狼狽地來到這里尋自己賠罪,只怕是擔心自己疑她有意勾引華恪了。

「我二哥既能公開宣稱,那必是沒有放棄的可能的。你若是亦對他有意,何不成就一樁好事?」華恬見落鳳猶豫不決,便在旁道。

「我……」落鳳臉色好了一點,可是不知想起了什麼,眉頭又深深地皺了起來,搖搖頭,苦澀道,「我和二少爺,是不可能的……」

這下倒是奇怪了,華恬拉了凳子坐在落鳳身旁,認真道,

「你若是擔心我不喜,大可不必。我與你自小相識,雖是主僕,但感情與、差不多。你若能成為我的二嫂,我絕對是真心歡迎的。」

「我知道的……」落鳳神色帶了些喜意,可是眼中那苦澀卻更加深重了,「你如此與我推心置月復,必定是真心的。可我、可我卻還是不能與二少爺一起的。」

說著,眼中淚水無聲地滑落。

華恬眉頭一皺,又道,「你可是懷疑二哥的心意?他說了要娶你為妻,必定是要將你鳳冠霞帔地迎娶進門的,且我們家四十歲前無子方可納妾,你也不必擔心二哥會三心兩意。」

落鳳听到這里,眼淚掉得更急了,她看著華恬,目光中帶著感動、喜悅、期盼,可是轉眼又被深深地絕望吞噬了。

華恬情知自己二哥必定是認真要娶落鳳的,當眾宣稱了,也必定是真心喜歡的。眼下見落鳳仍舊是不願意,便打定了主意要幫幫自己二哥。

她行事向來分得清輕重緩急,這回見落鳳甚至將戲班子交接完畢,已有去意,保不準什麼時候便消失不見了,于是打算速戰速決,務必留下落鳳,說服落鳳。

想了一想,她道,「若你擔心良賤不婚,卻也不是問題。」

她說到這里,腦海中飛快地掠過一個個人影,藍媽媽如今差不多被看作是華家人,展博先生乃謝家人行事還得顧忌謝家,葉師父乃江湖中人,算來算去,只有姚大夫最合適。

于是道,「到時幫你贖了身,我讓姚先生將你收為義女,再嫁與我二哥,便再無人能說什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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