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到下午三點,衣服除了一套襯衫沒有人買之外,全部買完了。
鐘離寶看著光禿禿的衣架,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只是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她們三個人就把所有衣服就賣光了?!
收著衣架,鐘離寶用敬佩的眼光時不時瞄著鐘離善。
今天她和援援兩個都沒有做什麼,只是做了一些雜活,這麼一大堆衣服,全是善善一個人賣出去了。
善善什麼時候那麼厲害的?
鐘離善仿佛知道自家小姑的疑惑,她苦笑了一下,若不是重活了一世,她根本不可能做的那麼好。
她上輩子怯弱,自卑,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子。
「小姑,為了火龍果和桂圓,我早就想了法子了,但是沒有想到這生意做的那麼好。」如今之計,只有用「為母則強」這個來解釋了。
家里經歷了那麼多,她家的火龍果前段時間又吃了那麼多的苦,她就算性格大變,那也沒有什麼。
「可苦了你了。」鐘離寶嘆了一聲,家里接二連三出事,而且,她自己也離了婚禮,可不是苦了這個外甥女。
「小姑,沒事,我們先收拾好東西,等會你和援援兩個去買布,我去醫院看一下火龍果,幾天不見,我有些擔心。」鐘離善听到鐘離寶這句話,一下子就勾起了前世的事,心里有些感傷,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
「等會四點半這樣子我們在回石寧鎮的路口見,小姑。你選的那些布,滌綸和棉布各選一些。棉布要多選一些,顏色要鮮艷的,還有,多弄些蕾絲。最好,碎布也要一些。」分別前,鐘離善叮囑道。
原本她也想跟著去進布的,但是那麼久沒有見火龍果,她很擔心。
橫豎這布選來選去也選不出什麼花樣,鐘離善也就放心自己的姑姑去選布。
「嗯。好。四點半在路口那里見。我們等你。」鐘離寶說道。她和元援也來過這石棠市,知道路,不怕迷路。
鐘離善點點頭,幸虧她帶著鐘離父的那支老手表,要不然,就成睜眼瞎了。
鐘離善問了路,騎著自行車就往中醫院去。
石棠市不大,若不然,鐘離善也不會走。
路上。鐘離善買了一些水果和一些菜、一只燒雞過去。
火龍果在人家那里白吃白住,雖說是師父,但是住久了她也不好意思。
不過,現在讓她給生活費。她也是沒有錢,一切只能等她有了錢再說。
一到醫院,鐘離善鎖好車子。就往二樓走去。
鐘離善進去的時候,方醫生正給一名患者針灸。她環視了一下,就看到火龍果坐在另一旁的桌子上。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鐘離善朝方醫生點點頭,然後就走到火龍果的桌子前。
火龍果正專心練著字,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
練完一頁後,火龍果放下筆揉了揉自己的手碗,就听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喊自己。
火龍果轉頭一看,就看到鐘離善笑眯眯地看著他。
一瞬間,火龍果的眼楮就要紅了。
若不是師父在此,他大概早就撲到鐘離善的懷里哭了。
「媽媽!」火龍果高聲喊道,後來可能意識到這里是醫院,第二字媽字生生降低了音量。
鐘離善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旁邊,伸出手,模模火龍果的臉,低聲說︰「媽媽來看你了。」
不是她不想高聲表達自己喜悅之情,而是,旁邊就是患者,她大聲,會吵到患者的。
「媽媽,你怎麼來了?」火龍果上上下下看了一下鐘離善,問道。
他來師父這里也有好幾天了,第一次看到媽媽來看他。
「媽媽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來,我們出外面聊。」鐘離善一臉溫柔地看著火龍果,眼里能柔出水,說完後,她用手牽著火龍果的手,拉他起來。
火龍果點點頭,拉緊鐘離善的手,乖乖地跟著出去。
到了二樓大廳里,那里有些凳子,給候醫或探醫的人坐著。
鐘離善拉著火龍果就去那里坐。
一坐下,鐘離善仔仔細細,從頭到下看到一遍火龍果,雖然知道方醫生會照顧自己的兒子,但是畢竟這是自己兒子第一次離開自己的身邊,鐘離善嘴里說放心,心里卻怎麼也放心不下。
若不是為了自己兒子好,她怎麼也舍不得讓自己兒子離開自己。
鐘離善細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兒子的左手,看沒有什麼不妥,方才問道︰「火龍果,你這段時間在這里過的怎麼樣?」
火龍果點點頭,說︰「很好,就是有點想媽媽。」
第一天在師父家里住下的時候,雖然是師父家時的床很軟很舒服,師父家里的東西很好吃,但是他當晚就有點哭了。
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媽媽那麼久。
「媽媽也想你。果果,你在這里好好學,等媽媽賺到錢,去鵬林市的時候,我們就能住一起了。」鐘離善听到兒子說想他,也想哭了。
「師父也去嗎?」。火龍果听到鐘離善這話,第一個反應的居然不是問鐘離善什麼時候賺到錢,而是問自己師父是不是跟著一起去。
看到這段時間里火龍果跟方醫生相處得不錯。
「一起去的。不會很久,大概就一年的時間。開學後,媽媽來接你,以後周末到你師父這里來。」鐘離善解釋道。
照今天這賺錢的速度,應該不會很久。
等她賺夠足夠多的錢時,再去鵬林市發展。雖然石棠市離家里近,只是石棠市的經濟不發達,人們的購買力跟不上,賺點小錢還可以,若是要賺大錢,還得去鵬林市發展才行。
「火龍果會好好跟師父學習的,等媽媽來接。」火龍果點點小頭,承諾道。
「乖孩子,媽媽會時不時來看你的。」鐘離善被自己兒子這小大人的模樣萌死了,往前一口就親到了火龍果那粉女敕的臉上。
火龍果的耳根微紅,轉頭看了看四周,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鐘離善差點想發笑。
這小屁孩,還挺保守的?!
鐘離善又問了一下火龍果這些日子做了什麼,方醫生都教了些什麼。
火龍果乖乖的,問什麼樣就答什麼。
鐘離善越發地欣喜。
「方老,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我這舊疾,在你這里針半天,感覺好了許多。」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像螞蟻爬在身上一般,讓人心頭覺得癢癢的。
鐘離善和火龍果抬頭看去。
正好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跟方醫生告別。
「你多注意點自己的身體,人不是鐵,也不是鋼,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方醫生勸道。
「身在其職,沒有辦法的事。等我退下來就好了。」那個高大男子揶揄道。
就連鐘離善也听出來了,這個男子說是退下來,事實是根本沒有那麼快。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火龍果,過來。」方醫生對火龍果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那男子听到方醫生喊人,下意識也轉過頭,看了過來。
他剛才一進診所的門就看到一個小子坐在桌子前寫東西,因為腰痛的厲害,也沒有多問,現在,方老把這個小子叫過來,是?
鐘離善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男子。
黝黑的肌膚,高大的個子,兩道劍眉,炯炯有神的眼楮,臉上略微嚴肅,極有氣勢,一看,就知道久居高位。
那男子只看了一眼,就轉回頭去。
火龍果走了過去。
「師父。」火龍果喊了一聲,然後就站在方醫生的身旁。
「西清,這是我的徒弟鐘離墨。火龍果,叫伯伯。」方醫生介紹道。
鐘離善也走了過來。
「伯伯。」火龍果乖巧地道。
「只不過幾個月不見,方老就收了徒弟,今天來的急,也沒有帶禮物,下次補上。」那個叫西清的男子哈哈大笑,寬厚的手掌放到火龍果的頭上。
這個男子笑的極好看,不像那些個粉面油頭的男子,這個西清,全身都充滿陽剛味。
「這位是?」顧西清把目光轉向鐘離善。
「這是我徒兒的母親,鐘離善。善善,這是顧西清。」方醫生又介紹道。
顧西清這才正眼看鐘離善。
入眼的是一個長的清秀的女子,穿著一身綠色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膠質涼鞋,露出圓滑小巧的腳趾頭,一雙眼楮極亮。
「你好。」鐘離善伸出手。
「你好。叫我顧大哥就行了。既然是火龍果的母親,叫我一聲大哥也使得。」顧西清也伸出手,入手就是綿軟,手上有繭子,談不上細膩。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怎麼認識方老的?讓從來不老徒弟的方老收了她兒子為徒?
鐘離善這邊也震撼了一下,這個男子的手,粗糙的很,虎口處全是繭子,膈的疼。
這個男子來歷肯定不簡單。
「顧大哥。」听到顧西清的聲音,鐘離善回過神來,叫了一聲。
「嗯。方老,鐘離妹子,火龍果,我有急事,先走了。回頭見。」顧西清道。他在這里也耽誤了一個下午了,也到時間走了。
「走吧,走吧。」方醫生揮揮手。
鐘離善和火龍果也目送那個男子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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