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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揚看到鐘離善,也愣了。
這也太巧了。
「鐘離善?」許揚有些不確定地叫道。他是通過鐘離善做筆錄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女子叫鐘離善的,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叫鐘離善的名字。
「你好,許警官。」鐘離善很快回過神來,應道。
許揚今天穿著白色的襯衫還有藍色的西裝褲,腳上穿著一雙擦的發亮的皮鞋,整個人顯得無比地精神。
只是,穿著這麼整齊出現在醫院,有些怪異。來看病又不是去開會,穿那麼整齊做甚?
「你也過來看醫生?」許揚問道。
這幾天肩膀酸痛,所以,他一大早就過來發小推薦的方醫生這里,果不其然,經過按摩和針灸,肩膀不酸了,腰也有力了,腿也有勁了。
「嗯。」鐘離善就應道。她不想多和這個許揚有牽扯。
許揚這副模樣,在整個石寧鎮甚至石棠市也算好的,只是,她不太喜歡他這個人。
「這方醫生的針灸和推拿做的不錯。」許揚毫不在意鐘離善的態度,甚至有些包容地說道。
若是尋常人這般跟他說話,他早就走人了。自小從大院里長大,他走到哪里都不是被人捧著的,只除了這個小破地方,才會有人給他臉色看。
「嗯。」鐘離善點點頭,這方醫生的醫術自是了不得。要不然,她也舍不得兒子過來拜他為師。
「媽媽。」火龍果在里面寫著字。忽然听到鐘離善的聲音,立馬就跑了出來。果然看見自己的媽媽跟剛才來針灸的叔叔說著話。
他小聲叫著「媽媽」,然後飛奔地跑過來,撲向鐘離善。
鐘離善把他抱起來。
「媽媽,你怎麼來了?」火龍果聞著鐘離善身上好聞的氣息,問道。
「我想你了。表姑也來了。火龍果,你怎麼不問人?」鐘離善把火龍果的頭從自己懷里拔出來。
火龍果這才見到元援,他吐了吐舌頭,剛才只听到媽媽的聲音,急著見媽媽。倒沒有注意到其它人。
「表姑。」火龍果出聲。
方醫生听到聲響,也出來了。
他看到鐘離善他們,道︰「怎麼在門口不進來?快進來。」
鐘離善對許揚點點頭,抱著火龍果就進去了。
許揚見鐘離善進去了,想了想,倒是沒有走,也跟著一起進去。
方醫生讓火龍果去給他們水壺。
「這段日子,火龍果可麻煩方醫生了。」鐘離善道謝。
「說啥麻不麻煩,我就喜歡火龍果。這孩子不僅乖。還非常地聰明,一教就會,我老方也算是有傳人了。」方醫生模著短短的胡子,哈哈大笑。
許揚在一旁听得大驚。
方醫生居然收了剛才那人小不點做徒弟?他不是一向不收徒的嗎?
他發小當時介紹他來的時候。還暗暗可惜這個方醫生的醫術沒有人傳承。怎麼現在,就收了徒弟呢?
許揚的眼楮不禁地看向那個正拿著水壺向他們走來的火龍果。
「方醫生過獎了。」鐘離善謙虛道。她家的孩子自是聰明。
火龍果估計是遺傳了他那個不知名的父親的基因,腦子瓜靈活的很。
說話間。火龍果把水壺拿過來了,由于身高的原因。元援接過水壺,給在場的人倒了水。
「許小子。你還沒走?」方醫生現在還才看到許揚,便問道。
「哦,遇到熟人,想多聊幾句。」許揚挑了挑眉,說道。
方醫生點頭,隨後又道︰「你們年輕人聊,我有顧客上門了。」說罷,轉身走了。
火龍果一把爬上他師父的位置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鐘離善。
鐘離善的眉頭微皺,她不喜歡許揚就是因為許揚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見他厚著臉皮留下來,也沒有多說什麼。
許揚見鐘離善沒有反應,便挑起話題,道︰「上一次去你家闖進門的那個張冬,我們審問出來了,他們是受元家屯的張春花指使的。」
雖說鐘離善不太喜歡許揚,但是這一次還是許揚幫著抓張春花,若不是許揚,而是那個劉警官,怕他們家里吃了暗虧。
鐘離善點點頭,道︰「謝謝許警官,若不是許警官,怕是壞人還在逍遙呢。」
「這事,多謝許警官了。」元援也一臉感激地道,若不是他,她們還不知道是張春花呢。
依著張春花那歹毒樣,這次不成,指不定下次又想什麼法子害他們。
既然話題挑了起來,鐘離善也隨便問道上︰「那依你所看,那張春花和張冬那伙人要判幾年?」
張春花那麼歹毒,她恨不得她永遠在牢里不出來,至于張冬他們一家,也不是好的,要不然,也不會想著先侮辱他們,然後又想著訛他們的錢。
讓他們一起進牢里。
看張冬一家如何對付張春花!
「大概幾年吧。不過,張春花因為懷著孩子,可能判不了多久。」許揚想了想,道。
他還以為這農村很淳樸呢,結果,還出了這般歹毒的人。好在,張春花那個女人只是出身鄉下,若是在他那大院里,指不定要掀起多少事呢。
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的。
「多判幾年!」元援憤恨地說道。
張春花勾引她父親,是害她爸和她媽離婚的元凶,害了她父母離婚還不算,還想害她媽。
呸,這樣的人,真應該在牢里渡過下半生。
許揚看了一眼元援,剛才沒在瞧見這個小女生,但是也想不到這小女生的怨氣那麼深,他也沒有答話,雖然依著他的能力,確實可以讓這個張春花多判幾年,但是這不關他什麼事,他犯不著去弄這個麻煩。
「那張春花沒有嚎叫吧?」鐘離善覺得有些可惜,那天沒有親眼看張春花被抓時的表情。
前輩子,小姑家之所以那麼不幸,一切的開端都是來緣于張春花此人,今世,因著她的重生,偏離了軌跡,她原本是不打算再理張春花的,但是張春花卻不放過他們,自己往槍口上撞。
「這個張春花也是一個心計深的。進來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一點也不像別人一樣哭哭啼啼。張冬那伙人罵她,她也受了,一句也不吭,只眼里露出怨恨的神色,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許揚說道。
他無意中看到張春花的神色,當時,還抖了三抖。
元援這一次沒有吱聲,她也不想多說什麼,張春花進去牢里坐著,就是對她最後的懲罰。
她從包裹里拿出一封點心,這是他們剛才在路上買嚴過給火龍果吃的,她把點心的包裝拆了,然後拿出點心喂火龍果。
火龍果看了一眼方醫生,看他沒有往這邊看,才一口把點心吃掉,吃得兩腮鼓鼓的,非常地可愛。
話題一下子就尷尬起來,鐘離善跟許揚也沒有什麼好聊了,兩人生活都不怎麼接觸。
「方醫生是收了你兒子做徒弟?」一陣沉默後,許揚問道。雖然剛才經過方醫生的說明,他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
「嗯。」鐘離善點頭,而後又道︰「方醫生醫術很好,火龍果也是幸運。」
「火龍果?」許揚臉色有一些怪異,怎麼這女子替自己的兒子取一個水果名。
「嗯,我兒子叫火龍果,因是龍年出生,所以小名中有一個龍字,閨女叫桂圓,原本想叫龍眼,但是龍眼不怎麼好听,取了一個相似的名字——桂圓…………」一談到自己的一雙兒女,鐘離善小臉紅撲撲,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道。
許揚只覺得畫風不對。
但是也坐在那里靜靜地听鐘離善說。
「…………因著斗毆那件事,我們又再一次遇到方醫生…………方醫生就這樣收了火龍果做徒弟。」鐘離善得意地說道。
她也犯了虛榮心,在外人面前夸自己的兒子。
「有這麼一個兒子真不錯。」許揚贊道。他年紀也不小了,交過幾個女朋友,卻沒有定下來,眼下看,有一個聰明的兒子也不錯。
話說,他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
「對不起,你听煩了吧?」鐘離善懊惱地說。一說到她那一雙兒女,她幾乎都這不下來。
不過,現在這樣子看,這許揚也是一個不錯的,至少能安靜地听她嘮叨。
「沒有。」許揚也听到入迷,像這樣子安靜在坐在這里听別人講她孩子的大小事,貌似感覺也不錯?
「媽媽,你也吃。」火龍果見鐘離善停下來,小手拿了一塊點心,遞到鐘離善的嘴前。
鐘離善順口就咬了。
吃完後,她也示意許揚一起吃。
許揚原先看不上這點心,粗糙,但是也不忍拂鐘離善的好意,便捻了一塊,放進嘴里,有些甜,不過也不錯。
幾天再聊了一會,然後許揚才提出告辭。
鐘離善臨走時,舍不得火龍果,忍不住開口道是否可以接火龍果回去住幾天,保證功課不落下。
方醫生看了她良久,想著火龍果那麼小的一個人,那麼久沒有見自己的親人,這才點頭答應。
火龍果當下就笑眯了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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