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善看到鐘離寶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她翹起嘴巴,微微一笑。
鐘離祥恰巧看到鐘離善冷笑,怒了,發氣道︰「快讓小姑出來,別以為你瞞著小姑,不讓小姑知道我們來了,就能把持著整個店鋪。」
「我怎麼不知道這店是我自己一個人開的?」鐘離寶黑著臉,從後面走到鐘離祥和孟娟的面前。
這就是她大哥的家人,她落魄的時候,避而不見,現在,听聞她賺了錢,立馬就黏上來了。
「小姑。」鐘離祥一見鐘離寶,驚喜地叫了起來。
孟娟也面帶喜色地叫了一聲鐘離寶。
「這店是善善開的,不是我開的。我請不起你們兩個幫忙。」鐘離寶快言快語,直接開口拒絕鐘離祥和孟娟。
她和元大山離婚的時候,哼,李桂珍還想勸說她不要離,而她家大哥根本都不出面。
並且,離婚的一切事宜,都是二哥幫忙搞定的,大哥一家,生怕她賴上他們似的,自她離了婚後,一直沒有往來。
現在,瞧著她賺了錢,想要沾上一口,呸,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她自是不願意的!
待她好的人,她也會待她好;待她不好的人,她也不會對他們好。
她心里有一筆賬。
「小姑,這店怎麼是鐘離善開的?不是你開的嗎?」。鐘離祥大受打擊,這跟她的想法不一樣。
小姑該不會是為了拒絕她們,所以故意說這店是鐘離善開的吧?
鐘離善哪里有那個能耐開店?
「是善善開的。我只是幫忙而已。店里夠人了,不再招人。更何況,若是招人。也不會招你們。」鐘離寶毫不客氣地說道。
鐘離祥的臉一下子就變的通紅。
小姑怎麼變的那麼冷血!
孟娟臉臉皮厚一些,問道︰「姑姑,這不是看你們忙不過來,所以我和祥兒才過來幫忙的嘛。」
「不用,我們忙的過來。沒有什麼事,你們回去吧,以後別過來了。」鐘離寶似笑非笑地看了孟娟一眼。
孟娟一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這個該死的鐘離寶,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不是很豪爽。很大方的嗎?
鐘離寶見她們兩個僵在那里,毫不客氣揮手趕人,說︰「你們快走吧。今天客人多的很,我要忙了。」說完,理也不理孟娟她們,開始去整理貨架去了。
鐘離祥在原地跺跺腳,但是也無可奈可,只得拉著孟娟就手走了。
這小姑又不她媽,她怎麼敢在這里生氣?!
「這鐘離善。肯定是她,要不是她,小姑怎麼可能不讓我們幫忙。哼,同是佷女。小姑的心偏的沒邊了。」一出店鋪門,鐘離祥放開孟娟的手,生氣道。
「嗯。都是鐘離善教唆的,要不然。小姑也不會這樣!」孟娟也一臉氣忿不平。
今天算是白走了。
來回石棠市要來回幾塊錢呀,這買豬肉。都能吃好久了。
「都說讓你們不要去,你們偏去討個沒臉,見著小姑了?」鐘離平在一旁說道。
「見著了,不過,小姑被鐘離善蠱惑了,不願意讓我們幫忙。呸,幫她們的忙是看得起她們,現在還好,落得清閑!」鐘離祥氣呼呼地說道。
「好了,好了。回去再說。」鐘離平道。
若是讓這兩個女人說,估計她們能說上好久。
鐘離善和鐘離寶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知,第二日,家里就出事了。
鐘離母听著電話里的鐘離父咆哮。
鐘離善在店里裝了電話,方便別人預約,處理售後等。
為了方便,也在家中裝了部電話。
「也不知道是哪個,居然把我們家的田梗給挖開,讓田里的水給流出來。要不是烏四經過,等我們發現的時候,田里早就沒有水了。」鐘離父氣呼呼地說道。
若不是烏四過來告訴他,他還不知道田梗居然被人給挖開。
昨天早上他還拿著鐵楸去田里看過了呢,當時沒有發生什麼問題,今天早上烏四叔過來就說田梗被人挖開了。
哪一個殺千刀的,居然絕人後路。
這時候田里的水流盡,他去哪里調水過來?
「你不問一下是誰?」鐘離母在電話里說道。
「問了,都說沒有人看見。」鐘離父也氣憤。
要不是及時發現,田里的禾苗估計就枯死了。
「回頭你去村里走動一下,肯定有人看見的。村里那麼多地他不挖,怎麼只挖開我們家的?」鐘離母說道。
她們就靠著地里的收成了。
這個挖開她田梗的人,心腸得多歹毒!
「嗯。你們那邊沒有什麼事吧?」鐘離父問道。
「沒事。就是昨天鐘離平他們上門鬧了一場,說是想讓孟娟和鐘離祥過來幫忙。善善和阿寶都沒有答應。」鐘離母說道。
「這親里親戚的」鐘離父說道,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鐘離母給打斷了。
「說啥親里親戚的啊。他們一家就沒有把我們當成親戚過,別的不說,就說火龍果的事,鐘離富那麼小就懂得把火龍果推下山了,要不是遇著方醫生,火龍果的手估計就斷了。你跟我說親戚,呸,你不會忘記了你答應善善什麼了吧?」鐘離母一臉不屑地說道。
「我,我你當我沒有說。」鐘離父一噎,才想起當初答應鐘離善的事。
「那就好。你好好去查一下。有事再打電話,我要去接火龍果和桂圓。」鐘離母再次叮囑道。
鐘離父應了,然後悻悻地把電話放下。
「會不會是大伯他們一家做的?」晚上。鐘離母跟鐘離寶說起此事,鐘離善猜測道。
「不會吧。你大伯一家雖然極品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會做出這樣子的事。」鐘離母有些不確定地說,然則心里已經有猜測。
他們一家與村里的人交好。也不好得罪別人,怎麼可能被別人放水,而且,放的全是她們家的田。
除了熟人,只有熟人才熟悉她們家的田。
而熟人跟他們家有仇的,只有鐘離財一家。
「我看有可能是,昨天鐘離平他們還有找我們,我們拒絕了,估計就是這事鬧的。好在。我們沒有礙于臉皮答應他們,要不然,這以後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呢。」鐘離寶一臉後幸的樣子。
「是不是,等你爸的電話來了才知道。」鐘離母沒有下結論,說道。
正說話間,店里的電話響了。
鐘離母下去接。
不一會兒,鐘離母上來了,道︰「查出來了。正是你大伯一家干的事。村里有人看到昨天晚上快天黑的時候,鐘離平和孟娟兩人拿著鐵楸出去。這很正常,半夜都有人出去呢。村里的人雖然看到了,但是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鐘離平和孟娟做這事的時候。被村里的烏漢民看到了。」鐘離母一臉不屑地說道。
做出這樣子的惡毒事,還被人看到了,這下。看鐘離財一家還怎麼在烏屯生活?
原本,善善說的時候。她還以為不是大伯一家干的,誰知。就是大伯一家干的。
「敢情我們不答應她們,他們就報復。」鐘離寶說道。說真的,她還真的小瞧了她大哥一家,這樣子的事都做的出來,簡直是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我爸呢?」鐘離善問著。
出了這事,她別的不關心,就關心她爸去哪里了?
這件事中,最受打擊的約莫是鐘離父吧。
他應該怎麼也想不到,他看著長大的鐘離平居然會做出這樣子的事來。
「你爸去你大伯家了。」鐘離母道。
她就不信了,都鬧出這樣子的事來,兩家還有臉往來。
這一次,鐘離父不會忍下去了吧?
「嗯,希望這一次,爸爸他不會再忍下去了。」鐘離善說道。
親情也需要經營的。
鐘離財一家,一連做出那些事,鐘離父怎麼可能還忍的下去。
事實正如鐘離善和鐘離母所說了,鐘離父得知是鐘離平做的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通知鐘離善他們,第二件事,就是去了鐘離財家。
「大哥,平兒這事做的不厚道呀!」鐘離父一進門,就對鐘離財說道。
他希望他大哥能否認這事。
鐘離財還沒有說話,旁邊李桂珍就開口罵道︰「厚道?!呸,也不看看你家鐘離善辦的是什麼事,平兒這事做對了。你家鐘離善蠱惑阿寶,讓我家娟兒和祥兒沒得工作,挖你家田梗算是輕的,要不是同是一個祖宗,我真想挖你祖墳。」
鐘離財的面色一下子就紅了。
他不知道這事!
鐘離父顫抖地雙手,他原本以為這個大嫂是極品一些,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嫂居然這樣子想——挖祖墳!
「你,你」鐘離父說不出話來。
「你少說兩句。」鐘離財見自己的弟弟這樣,呵斥李桂珍道。
「我怎麼樣,鐘離善都不給我們家活路了,我怎麼可能還給她活路?!」李桂珍得意地說道。
鐘離平不愧是他兒子,這事,干的好!
「你這毒婦!」鐘離父憋了半晌,才憋出這句罵人的話。
「我還有更毒的,你信不信?」李桂珍挑釁地看著鐘離父。
「日後,我們兩家再無瓜葛。」鐘離父看著他大哥一語不發,心里更加地失望,再想到火龍果那事,頓時吐出這麼一句。
「呸,沒有就沒有。誰稀罕你們家。」李桂珍听鐘離善這麼一說,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說道。
鐘離父拂袖而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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