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允在牆角里抽著煙。
很普通的一包煙,以前他根本瞧都不瞧一眼。
現在,抽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地上的煙蒂到處都是。
他現在煙癮很大,才一會兒的時間,已經抽了不少煙。
梁允邊抽煙,邊時不時地看著街道,待看到鐘離上從公車上下來,這才把手中的煙扔到地上,踩了幾腳,然後才向鐘離上走去。
「上上,你等一會,我有話跟你說。」鐘離上剛下公車,就听到有人叫她。
她回過頭一看,就看到梁允。
梁允現在變了很多,整個人都滄桑了。
皮膚由原來的白色變成了現在的黃色,也變得粗糙了,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腳上還是穿著皮鞋,只是相比以前,質量差了很多。
「什麼事?」鐘離上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媽昨天來鬧,我不知道。對不住了,我跟她說了,以後她不會再來了。」梁允有些拘束。
他好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鐘離上了。
頭發挽起,臉上雖是沒有化妝,但是卻很精神。
穿著大衣,里面卻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底下是灰色的打底褲和一雙長靴。
時尚,干練,迷人。
梁允只是看著,喉嚨卻咽了咽口水。
有這樣子的美人在,他怎麼就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非要找海春玲那樣子的女人呢?
海春玲她有那一點比得上鐘離上?
鐘離上只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她細細地咳了幾聲。
梁允有些尷尬,離鐘離上遠一些。
鐘離上聞不了煙味,一聞到煙味。就會咳嗽,這是以前他都是在外面吸煙。回到家刷牙的原因。
「你吸煙?!你管好你媽就行了,還有。不要讓你媽單獨來見姿兒,免得姿兒被她嚇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姿兒被她媽掐成那樣。」鐘離上也後退一步,離梁允遠一步,這才說道。
「嗯,我知道的,我跟她說了。」梁允點頭應道。
「還有,讓你媽不要再來我妹的店鬧。她一鬧,我妹就不用做生意了!姿兒現在吃的住的,全是我妹出的。而且。我妹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有下一次,就不止是進牢那麼簡單了。」鐘離上繼續說道。
梁允點頭,應是。
「好了,除了這件事,你還有其它事嗎?」。鐘離上說道。
梁允苦澀一笑,什麼時候,他和上上那麼疏離了?
「我想見一下姿兒,現在方便嗎?」。梁允想多和鐘離上多處一些時間。但是又找不到借口,只能拿女兒的事問道。
不過,他也是真的想見梁姿了。
他好久沒有見到他的女兒了。
「不行。改天吧。你現在身上煙味那麼重,會燻到她的。」鐘離上嫌棄地動動了鼻子。
「哦。那就改天。改天我請你們兩個去吃飯。」梁允失望地說道。
「你找到工作了嗎?還有錢嗎?」。總歸是幾年的夫妻。而且,梁允除了出軌,其它時候也對她很好。這般想著,鐘離上的語氣溫和了一些。
「準備自己做生意。正在看鋪面。錢還有一些。向朋友借的。」梁允說道。
鐘離上準備往包里拿錢的手止住了,道︰「那就好。好好做生意。爸的判決下來了嗎?」。
「沒有。那邊還沒有消息。」梁允說道。
「哦。那沒事我就先走了。」鐘離上道。
梁允只得點頭。呆呆在原地,看著鐘離上的背影,他找不到借口留鐘離上在這里。
人吶,只有失去了才覺得可貴!
※※※※※
今天下午的時候,鐘離善拿著鐘離寶做好的兩套衣服,就到了她在車站的那個倉庫,讓韓蒼和周梓靈換到衣服,弄好頭發,然後把他們拉了出來。
就周梓靈的頭發,鐘離善也弄了好久。
無它,周梓靈的頭發太長太多了。
她盤了好久,才把周梓靈的頭發弄好。
到于韓蒼的頭發,鐘離善想了想,還是不知道怎麼辦,最後,只得讓韓蒼披著了。
到時候,給他弄一個藝術家的名號就成了。
顧及到韓蒼和周梓靈第一次看到汽車,鐘離善就帶著他們走了回去。
路上還給他們介紹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善善,這就是你說的汽車?」韓蒼指著那桑塔納出租車說道。
他也從鐘離善給他買的書里介紹過汽車這一神奇的東西,但是終究沒有親眼見過。
「嗯。今天先見見,明天我帶你們去坐坐這汽車。這汽車可比那馬車跑的快。」鐘離善耐心地說道。
「好。」韓蒼點頭。
「善善,那些行人怎麼都看著我們?」周梓靈問道。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善善給他的鞋子穿著有些怪。
不過,因為要出來的緣故,所以善善早就拿了衣服進來,讓他們試著穿,只鞋子有些怪,不過還可以忍受。
「師母,你長的太漂亮了,他們估計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人,所以多看了兩眼。至于師父,他的那一頭頭發太顯眼,他們見慣了短頭發的男人,乍一見師父這一頭長發,所以,才會多看見眼,不礙事的。」鐘離善笑道。
「哦。」周梓靈有些不習慣,以後,她出門坐轎,而且,外面的時候,還帶著幃帽,還有一大堆丫鬟和婆子跟隨,從來沒有人像現在這些人一樣,赤luoluo地看著她。
真讓人吃不消。
「師母,沒事,我們快到了。」鐘離善也看出周梓靈的不自在。說道。
韓蒼倒沒有什麼,不過。鐘離善察覺到他的腳步有些僵硬。
好在,他們三個人都是學武的。要不然,這麼一段路,也夠嗆的。
鐘離善一家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那兩個人。
善善今天帶著這兩個人回了家,說是他的師父和師母。
他們前幾天就听了這消息,此時,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
只是,剛一進門,他們全家就被這兩人給嚇到了,不。應該來說,是給驚艷到了。
鐘離善的師父居然留著一頭長長的,烏黑的頭發,這沒有什麼,現在好多藝術家都是這樣子留的,但是誰來告訴他們,為什麼鐘離善的師父那麼有威嚴?
而鐘離善的師母,把他們大部分的目光都吸引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電視上那些明星也沒有他們那麼好看!
「善善。這真是你的師父和師母?」良久,鐘離母才問道。
「是的。爸媽,小姑,大姐。這是我的師父韓蒼和師母周梓靈。」鐘離善又介紹一遍。
她不意外家人的反應。
她第一次看到韓和周梓靈的時候,也驚訝了許久。
「你們好。」鐘離父伸手到韓蒼那里。
韓蒼呆了一會,然後才伸出手。跟鐘離父握了握。
他出門前,特地溫習了一下現在的禮儀。善善也叮囑他,這是握手禮。
「爸媽。師父師母,小姑,大姐,你們聊,我去準備晚餐。」鐘離善笑道。
今天來了迎接師父師母,她特地提前關門呢。
「我去幫忙。」鐘離上說道。
這人太多,她也插不上話,等她有空了,再請教善善的師母。
她那一頭頭發是怎麼保養的,怎麼又黑又亮還不分叉!
她的皮膚是怎麼保養的,怎麼又白又女敕?
啊啊啊,這世上怎麼有那麼漂亮的人?
「韓老弟,你是那里人?」鐘離父小心地問道。
這韓蒼,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善善怎麼認識他們的?
「汝南人。」韓蒼被韓老弟這個稱呼雷了一下,好像從來沒有人稱呼過他做韓老弟?
要麼是韓世子,要麼是韓將軍
「哦,那你是怎麼認識善善的?」鐘離父又問道。
鐘離善家其它人都豎起耳朵听。
鐘離善雖然也說過她和她師父怎麼認識的,但是家人還是不怎麼相信的。
「前年我有事來了市里,見了善善,覺得她的骨骼不錯,就收了她做徒弟。」韓蒼違心地照著鐘離善跟她說的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了,我說呢,善善怎麼忽然就有了那麼大的造化呢。」鐘離父說道。
這說辭,跟善善說的差不多。
他這才信。
「嗯。我叫她沒有成師前,不要顯露自己的武功。」韓蒼眼也不眨地說著謊話。
「哦。那韓夫人,也是汝南人?」鐘離父不再問這個問題,而是開始問其它的。
「嗯。」周梓靈微微一笑,點頭應道。
鐘離善家人都呆了。
「姐姐,你長的真好看。」桂圓見周梓靈這麼一笑,頓時說道。
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氣氛才沒有那麼拘束。
「你是善善的女兒桂圓吧?來師祖母這里!」周梓靈招手道。
桂圓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眾人一看周梓靈居然自稱師祖母,個個都呆住了。
這麼年輕,自稱師祖母?!
鐘離寶猶甚!
鐘離善跟他們說他的師父和師母都有三四十歲了,但是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只有二十多?
氣氛由剛才拘束換成了現在的詭異。
直到吃晚飯,雙方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有兩個外人在,鐘離善家的晚飯並不在平時一樣吵吵鬧鬧的,現在,全都安安靜靜地在吃著飯。
飯後,吃了水果,鐘離善帶著韓寒和周梓靈回到了另一幢樓,鐘離父和鐘離母才真正松了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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