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善到很晚的時候才從韓蒼的房里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客廳里亮著燈,她走了過去,見周澤時正坐在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幾布滿了文件。
昏黃的燈光,清俊的公子,帶著一副無框眼鏡,此刻,他穿著一身休閑裝坐地沙發上,專心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很帥~
「你怎麼不回房里批?桂圓和火龍果呢?他們睡了?」鐘離善輕輕地走了過去,問道。
「他們睡了。我看一下文件再睡。」周澤時听到鐘離善的問話,把手上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需要戴眼鏡?」鐘離善問道。
這樣子的周澤時,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清冷、斯文,而又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哦。」周澤時把鼻梁上的眼鏡摘下,揉了揉眼楮,說︰「我平常不用戴的,只是處理文件久了,才需要戴。」
「哦。」鐘離善說道。
「你好些沒有?」周澤時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吃過飯之後,善善就托他照顧兩個孩子,而她就一直過去跑她師父說話,他不太放心,便一直在客廳里等著。
「好多了。今天多謝你了。」鐘離善點頭說道。
「不客氣。」周澤時說道。
「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幫忙。」鐘離善又道。
「什麼事?」周澤時臉上浮現笑容。他非常高興鐘離善有事情能想到他。
他也想成為鐘離善的依仗。
「我師母看中了博物館的那一兩枚簪子,你能去幫我們打听一下嗎?看那兩枚簪子是私人的,還是博物館的?」鐘離善說道。希望是私人放在那里展覽的。
若是博物館的。這事有些難辦!
偷是可以偷,只是不僅要付出代價。而且,偷竊是不對的。也是違法的。她上次,也是逼不得已才去偷了梁允他們家的東西。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對。只是,上次在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我明天打電話找人幫你問問。實在不行,我們把圖片弄到手,到時,我去找工匠去給你們弄一個高仿的。」周澤時立馬就應承。
這事並不難。
他一個電話下去,有的是人幫他辦。
「那我先替我師母先感謝你。」鐘離善說道,「你早點休息吧。別看太晚了。」
周澤時頓時覺得心里甜滋滋的。
第二日一大早,周澤時就便打電話去找人幫忙了。
這別墅里有電話。
她一大早下來做早餐。就听到周澤時在那里拿著話筒說。
若不是曾經發生那一件事,周澤時真是一個好對象。
高、富、帥,而且,婚後絕對忠誠,看現在這樣子,對老婆也好。
只是,那一件事情已經成為她的陰影,明知道不能怪周澤時,鐘離善還是覺得有些意難平。
由于昨天生了「病」。所以今天一整天,鐘離善都在小別墅那里休養生息。
下午的時候,周澤時領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滿頭白發的人過來。
那人背著一個藥箱。
鐘離善頓時明白,這個周澤時給她找到了老中醫。
想來。周澤時並不放心鐘離善的痛情,所以給鐘離善找醫生過來看看。
果然,周澤時和那人走到鐘離善面前。
周澤時說︰「善善。這個尹醫生,你讓他把把脈。」
「我的病已經好了。」鐘離善拒絕她道。她又沒有病。心痛那不是病,那是空間給弄的。
「尹醫生遠道而來。善善,你就讓他把一下脈,也好放心。」周澤時一副鐘離善不讓那尹醫生把脈就對不起他的表情勸道。
鐘離善點頭。
幾分鐘後。
「鐘離小姐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有些貧血,我開張方子,吃兩副藥就好了。」那尹醫生放下搭在鐘離善手腕上的手,說道。
鐘離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最近吃好,喝好,怎麼就貧血了呢?
「尹叔,善善她昨天心痛,臉色蒼白,直冒冷汗,你有沒有看出什麼?」周澤時問道。他實在是有些不相信昨天鐘離善痛成那樣子只是貧血。
貧血沒有那麼可怕。
一想到昨天鐘離善心如刀絞的樣子,周澤時覺得自己整個就不好了。
「沒事。就是有一些貧血,其它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尹醫生說道,然後問著鐘離善︰「你昨天有周先生說的那些問題?」
鐘離善點點頭,說︰「嗯,那是我的老毛病了。當年也看過醫生,也去醫生里檢查過,不過沒有檢查出來什麼。只是偶爾痛一下,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尹醫生說道。周澤時說的那些問題他一個都沒有看出來,應該是偶爾發作的。
「那尹叔你給弄些藥膳方子出來,我讓人做。」周澤時說道。既然連尹叔都找不出來問題,那只能通過藥膳來調節問題了。
「不用!」鐘離善急忙拒絕。
開玩笑,她沒有病,她一點也不想跟藥這一個詞打交道。
周澤時有些失望,不過,倒是沒有再勉強鐘離善。
隨後,尹醫生給鐘離善寫了一個方子。
周澤時讓黎中去抓藥。
完事後,周澤時帶著尹醫生就去了了樓下的客房里。
鐘離善有些訝異。
這個尹醫生是從哪里來的?怎麼周澤時這般尊重他?
「尹醫生剛下飛機,我昨天打電話叫人送他過來的。」周澤時說道。
「他從哪里過來?」鐘離善問道,「在這里長住嗎?「
「京城。先在這里住幾天再說,你之前那樣子。我不放心。」周澤時說道。他昨天晚上想了想,往京城里去了一通電話。出動了自己私人飛機,把尹醫生給接了過來。
尹醫生是一個老中醫。既然他看不出來問題,那只能去看西醫了。
他晚些就琢磨此事,找一個好醫院,陪鐘離善去檢查看看。
「沒事的。我這個毛病就是偶爾痛一痛,沒有什麼大問題的。你不用大驚小怪。」鐘離善說道。
雖然周澤時是好意,但是她完全不需要好咩!
周澤時有表情有一些受傷。
他費心費力替鐘離善打算,但是鐘離善卻不領情。
他覺得很委屈。
鐘離善看他那樣子,心軟了軟,說道︰「既然來了。那就讓他住下吧。回頭有什麼痛也好讓他幫著醫。只是,沒有耽誤人家尹醫生的工作吧?」
「沒事。他家還有其他醫生呢。」周澤時的心情頓時好一些了。
晚上,吃過晚飯後,小別墅忽然來了一個人。
周澤時一見此人,就把他迎書房里說話了。
不久,那人就出來了,然後匆匆走了。
周澤時隨後也跟著出來。
「你昨天晚上托我辦的事有消息了。」周澤時對鐘離善說道。
「你說。那東西是誰的?」鐘離善也不耐煩听別的了,直接問道。
「是一個私人寄放在博物館里展覽的。那是一個收藏家,此次展覽的東西正是他的。」周澤時說道。
鐘離善聞此。松了一口氣。不是博物館,不是國家的就好。
私人的話,再想辦法弄到手。
「可打听到是誰的嗎?」。鐘離善又問道。若是只靠她們,肯定沒有周澤時快。而且,他們時間也不多,不能夠慢慢去找。
「打听到了。那人叫朱德生。是本地一個有名的收藏家,他經常把他的一些東西寄放在博物里展覽的。」周澤時說道。
「你明天能幫我把這個約出來嗎?我們想他手上的那兩枚簪子。」鐘離善說道。
明天是第二天了。
如果明天那人不願意賣。他們只能去偷了。總不能讓她痛死吧?
「我已經讓人給他打了電話。約的是明天早上十點,在本地的一個酒樓里。」周澤時笑道。
「謝謝。」鐘離善真心誠意地說道。她只是托周澤時打听那一件物品是不是屬于誰的。結果周澤時就把那物品的主子給打听出來。而且,還幫他們約了。
省了很多的事。
果然不愧為做生意的。
「韓夫人要這兩枚簪子做什麼?他們雖是古董,但是是死人的東西,極為不吉利,放在身邊不好,還不如自己照著這樣式高仿一個。」周澤時不明白。
若是別的收藏品還行,但是這兩枚簪子,實在是有些不吉利。
事實上他並不怎麼喜歡古董。因為有些古董是盜墓者從墳墓里盜出來的,都不知道在墳墓里埋了多少年,極為不吉利。
「只是看著樣式有些熟悉。想要罷了。這是古物,自己做的沒有那個效果。」鐘離善亂扯了一個理由道。
「哦。」周澤時點頭,表示理解,心里卻有些納悶周梓靈為什麼要這些東西。
不過,想到他們兩個都是非常地神秘,而且還是世外之人,估計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鐘離善把這事對韓蒼說了,並讓韓蒼明天替她去︰「師父,周澤時讓那人帶著那兩枚簪子去了。明天你和他一起去談判,我怕我去了,心會痛。這兩枚簪子的市值在20萬—30萬。到時,就按這個價錢還價就可了。若是那人貪財不賣,可花多些錢讓他賣!若是還不舍得,你用這一顆老人參換,他肯定願意的。」
鐘離善說完,然後遞給韓蒼一個長盒子。
這拿上裝的是她剛剛回房弄出來的人參。
這麼白白胖胖的人參,而且,還是野參,年份又長,很少人會不動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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