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吧。」周澤 開口。
周澤詩一下子就停止了掙扎。
全家人當中,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大哥,周家的現任族長。
她明白,就算她今天逃得了,她家大哥發話,她立馬就會被人找出來。
她原本還想著,二哥應該沒有那麼快就找來,就算是找到了,也不會那麼快請大哥出馬,而且,這樣子的事,也會瞞著大哥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二哥真的做的那麼絕。
四人就到了大廳。
蔣麗聲剛回到房間,就听到客廳里傳來聲響。她以為女兒不出國了,所以便急急地跑了進來。
誰知道迎接她的卻是她的兩個兒子還有坐在旁邊,滿臉衰敗神色的女兒。
「澤 ,澤時,你們怎麼來了?詩兒,你不是要出國嗎?怎麼回來了?」蔣麗聲平靜地問道。
如果不忽略她聲音的顫抖地話,周澤時會認為蔣麗聲的心情非常地平靜。
「媽,我們談談。」周澤 說道。
周澤 話聲剛落,他們就全部起來了。
周澤 帶著眾人到了書房里。
「媽,事情澤時告訴我了,真是你和媽媽指使的?」周澤 坐在書桌後面的位置上,盯著蔣麗聲問道。
周澤 做為周家的族長,本事就非常地有威嚴,而現在,板著一張臉,看上去,更加地有氣勢。
「什麼事?我不知道。」蔣麗聲有那麼一刻顫抖,但是想起眼前這兩個可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兒子,膽子又壯了起來了。
「媽。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看過證據了。」周澤 睨了周澤詩一眼,淡淡地說道。
周澤詩被這一眼嚇的臉色更加地發白了。
「澤時。你怎麼能告訴你哥?」蔣麗聲一听到周澤 連證據都看過了,頓時質問起了周澤時。
時兒真的一點也不顧念母子之情嗎?
她那是為了他好。要不然,她也犯不著做這樣子的壞事?!
而如今,澤時居然把這些證據給澤 !
怎麼會這樣子?!
「媽,大哥問我為什麼除族,我把原因告訴他的,他問我有證據嗎?我說有!」周澤時撇開眼,不再看蔣麗聲。
因著父親從小就培養大哥,把大哥帶在身邊,而他。則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
他原本了不想這樣子做的,但是一想到母親和妹妹若是因為這一件事沒有受到懲罰,日後則更變本加利,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找上了大哥。
「蔣麗聲、周澤詩,我再一次問你們,你們做過這一件事嗎?」。周澤 又開口說道。
這一次,他對蔣麗聲和周澤詩的稱呼由「媽」和「妹妹」變成了蔣麗聲和周澤詩,這就意味著他是以族長的身份跟他們說話。
蔣麗聲心里一顫。立馬下意識地回應道︰「做過。」
在那些證據面前,在鐵血心腸的兒子面前,她再狡辯那已然無用。
「我知道了。」周澤 點點頭,說︰「至于你。周澤詩,這幾天就好好在呆在這里。」
「大哥!」周澤詩不敢相信地看著周澤 。
周澤 這樣子做,相當于幽禁了她。
「我明天會聯系族老們。」周澤 拋下這麼一句。
「澤 。你要怎麼對我都沒有關系,千萬不要讓時兒出族。」蔣麗聲哭出聲來。
她的兒子。不能出族啊。
出了族,就像前年那個周坤一樣。落的那樣子的下場。
都是她的錯。
「這事以後再說。」周澤 拒絕。
他也舍不得自己弟弟出族,但是族規是那樣子,就連他這個族長都不能違背。
若是他包庇自己的弟弟,那麼他這個族長的威信也就沒有了。
到最後,怎麼判決,還是得等族老們同意。
周澤 拋下這麼一句,然後帶著周澤時就走了。
「媽,怎麼辦?」周澤詩等周澤 和周澤時走後,立馬就抱頭哭了起來了。
「我不想去訓練營,我不想去訓練營。」周澤詩大哭。周家犯象牙的人,都會去訓練營。
那是二號訓練營。
一號訓練宮給族里培養人才,二號訓練營則給族里改造人才。說是改造人才,實際上像類似族里的監獄。
在家族里犯了過錯的人,都會進去里面「訓練」,直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過自新才能出來。
進去那里的,要麼就殘害手足的人,要麼就是染上賭博與毒品之人,要麼是侵害周家利益的人等等。
周家犯過錯的人,幾乎都會進去那里。
她雖然沒有去過,但是也听說過那里。
簡直是人間的恐怖所在。
周家那麼大的家庭,整個家庭犯錯的人全在那里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想辦法,想辦法。」蔣麗聲顫抖著聲音說道。
若是像兒子今天所說的,她大概也會進去吧。
「媽,我好怕。」周澤詩說道。
「別怕,媽陪著你。」蔣麗聲抱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全是她的錯,若不是她跟詩兒說起這事,詩兒怎麼會派人去殺那兩個賤種,又怎麼會傷到時兒,全是她的錯!
她的錯!
蔣麗聲大聲哭了起來了。
「媽,我們找女乃女乃。找女乃女乃。」正趴在蔣麗聲肩膀上哭著的周澤詩,忽然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樣,說了起來。
「女乃女乃?」蔣麗聲一時頭腦有些發漲,不知道周澤詩說些什麼?
「女乃女乃!就是女乃女乃,她從小疼愛我,我讓她去替我說情去。她肯定願意的。」周澤詩離開蔣麗聲的懷抱,說道。
「別。」蔣麗聲阻止。
「媽。現在只有這個方法了。」周澤詩說道,然後用電話快速地播了起來。
電話好一會就接通。
周澤詩和電話那邊的那個僕人說了一下。等了一會,才听到蒼老的聲音喊︰「詩兒?」
「女乃女乃,是我,我是詩兒。女乃女乃,你還好嗎?我好想你。」周澤詩力圖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
「哦,是詩兒呀,女乃女乃也想你,你怎麼那麼久沒有回來看一下女乃女乃?」朱鳳嬌慢悠悠地聲音從話筒那一邊傳來。
「女乃女乃,我最近遇上了一些事了。」周澤詩說道。
「什麼事?就知道有你這個丫頭有事才打電話找我!說吧。要女乃女乃幫什麼忙?」朱鳳嬌笑著回道。
「哪有,女乃女乃!詩兒是想你了,那你過來再說。」周澤詩抱著話筒,撒嬌地說道。
「好好,那女乃女乃就去看你,」朱鳳嬌哄道,她心里知道這肯定是聘中了,要不然,詩兒不會打電話叫她過去的。
她去也行。她好久沒有好好動一下了。
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嘍。
周澤詩放下話筒,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下,有女乃女乃出馬,她和媽媽肯定不會進二號訓練營。
「你女乃女乃能行嗎?」。蔣麗聲懷疑地問道。
「媽。能行的。」周澤詩想起了朱鳳嬌的本事,點點頭,說道。
朱鳳嬌並不是蔣麗聲的婆婆。嚴格來說,是蔣麗聲有大伯母。
當初。周應年的父親周華武還有一個哥哥周華文,只是這個周華文在戰亂中死去。留下比他小十歲的周華武,還有周華文的妻子朱鳳嬌和一個女兒周應昭。
朱鳳嬌帶著周華武和周應昭在亂世中存活,後來為了保存性命還有家業,出了國。
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又是女人孩子,所以就算是有錢,朱鳳嬌也不敢用,最後只得洗盤子,賺些錢來掩人耳木。
後來,周華武長大,利用朱鳳嬌當初帶出來的錢,做起了生意。
說起來,周華武也是一個能人,在他手上,周家的生意越做好。
再後來,等生意發展到一定規模的時候,也因為缺人,周華武便把國內的,屬于他那一支的族長全部都弄到了國外。
族人全部都出到了國外,在全族的共同努力下,周家也漸漸恢復了昔日的榮光。
也就是那時,周華武居然知道了周家原來還有一批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除了古董之外,還有一些孤本字畫等等。
周家憑借著這些東西,一下子就成了海外大族。
而朱鳳嬌,也算是周家重新崛起的功臣。
只是,平時,朱鳳嬌養大周華武和周應昭之後,慢慢地淡出了別人的視錢。
她現在正在杭城周應昭她家住著。
周澤詩為了新近朱鳳嬌,平常都不叫大女乃女乃,而是直接叫女乃女乃。
有了朱鳳嬌出馬,周澤詩慌亂的心才穩定些。
「詩兒,這能成嗎?」。蔣麗聲有些遲疑。她平常也不怎麼跟這個伯母接觸,她嫁到周家來的時候,這個伯母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只是當她生下周澤詩時,才見上這面。
這位伯母,大抵是因為自己女兒生的全是兒子,外孫娶的媳婦生的也會是兒子,所以特別喜歡女孩。
詩兒小的時候,朱鳳嬌經常接她去玩。而詩兒長大之後,也經常去看這個伯母。
只是,這麼大的事,她出面能成嗎?
「能成的。媽,我們只能指望她了。爸爸他跟大哥一樣,恨不得把我們送進二號訓練營,至于二哥,現在肯定恨死我了,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事告訴大哥,我們現在能指望的就是女乃女乃了。有女乃女乃出門,爸和大哥還有那些族老肯定會妥協。」周澤詩慌張的心安定下來,甚至略帶有些得意地說道。
「希望如此吧。」蔣麗聲拍著女兒的手,不怎麼抱希望地說道。
朱鳳嬌來的很快,第二天晚上就到了。
(好困,錯字明天再改了。晚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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