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善把車付給費了,一手拿著行李,一手拉著周澤時,就往那東鄉村里走去。
這邊實在是在冷了。
地上滿上雪,有些地方還有冰,呼出一口氣,就變成了白霧。
鐘離善的內力,時不時把內力游走于全身,才覺得沒有那麼冷。
但是周澤時就不行,他沒有內力,雖然周澤時什麼也不說,但是鐘離善看著他那慘白的嘴唇,握著他那冰冷的雙手,直接想要打倒回府。
不找了。
只是,周澤時卻是不願意了,說︰「既然來了,我們就找一找再走。只要有一絲的線索,我們都不要放過。」
鐘離善的本意是先把周澤時給送回去,她再找機會自己偷偷過來找,但是看周澤時這樣子,倒是沒說。
鐘離善握緊周澤時的力,把自己身上的內辦稍稍地渡給他一些,讓他好受一些。
因為周澤時沒有內力,但是他練過武,所以,鐘離善渡他一些內力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些了。我們今天先去打個地方住,明天再找。」鐘離善看著那白茫茫的一片,說道。
就連山村,也淹沒在白茫茫里了。
鐘離善背起兩個的行李,開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村里走去。
前面的公路,許是因為有人要開車的原因,還是有人掃雪的,但是這村里的小路,因為村里的人都在貓冬,也沒有人掃。
鐘離善和周澤時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從公路口步行到村里。
因為有空間的關系。他們只有一包行李,其它的東西。都被鐘離善放到了空間里了。
用周澤時的放來說,就是物盡其用。
鐘離善和周澤時敲響了村東頭的第一間門。
敲了第一遍。沒有人應答。
鐘離善等了一會兒,才敲響了第二遍,敲的時候,鐘離善還大聲地叫道︰「有人來了,快開門。」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過應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他把門打開一條縫隙,警惕地看著鐘離善他們,見是面生。開口問道︰「你們是誰,從哪里來的?敲我們家的做什麼?」
現在村里的人個個都在家里貓冬,很少有人過來竄門,所以,他們一听到有敲門聲,就知道是外面的人來了。
「這位大哥,你好,我們兩個是過來這邊打東西的,但是過到這邊已經非常地晚了。所以想問一問大哥,這村里有哪里是可以借宿的?」
這村不像是城市,沒有旅店,也沒有賓館。
要找一個住的地方不容易。
眼瞅著快下午三點了。所以,她們只得住村里了。
這邊天黑的太早了。
「我也不知道。你去村長家里看看吧。」那個中年男子臉上警惕的表情一松,說道。
其實他在看到鐘離善的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壞人。
因為女人是武力值不是很高,一般做壞事的人。是不會帶著一個女人出門去做壞事的。
而且,這兩人生的極好。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人
「多謝大哥,只是村長他們家怎麼走?」鐘離善客氣地問道。
「沿著村里這一條路走下去,村里家的門前用水泥鋪了一個大大的曬麥場,非常地好認。」那中年男子伸出手,指著一條通向村里的路說。
鐘離善和周澤時道過謝,兩個就手拉著手走到那村里。
那個中年男子見他們走了,把門給關上。
「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呢?」中年男子困惑地想道,走了一段路,那中年男子拍拍自己頭,自言自語說︰「難怪我覺得不對!這出行,一般扛行李不是男子扛的嗎?剛才那兩人,怎麼讓一個弱女子扛著行李了?看那個男人長的也蠻好看的,只是,卻偏偏讓一個女人扛東西?!唉,真是!」
鐘離善可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的話,要不然,她真是想要吐血了。
周澤時和鐘離善兩個又走了幾分鐘才到了村長他家。
村長他家前面有著一個大大的曬麥場,上面,堆著積雪。
周澤時舉起手,敲了敲那門。
這東鄉村的村長也算是挺有錢的,他家是一幢兩層高的小樓,是村里為數不多的一家。
周澤時才敲了第一聲,就听得里面有人就道︰「等會,馬上就來。」
周澤時和鐘離善便等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門。
來人是一個五十開外的老頭,皮膚黝黑,留著一把短須,一雙銅鈴般的眼楮,看起來異常地嚴肅,他穿著一件大大的,黑色的襖子,灰色的棉褲,腳上則是穿著一雙黑色的棉鞋。
他頭上戴著一個灰色的帽子,帽子的兩側長長的,豎下來,剛好擋住耳朵。
他打開門,一見是生人,還愣了一下,這才問︰「兩位?」
他的表情有些嚴肅,若是平常人看見了,換定有些覺得害怕。
但是鐘離善卻是不怕的。
鐘離善笑著說︰「我們夫妻兩個,從外地來的。來東鄉村是想找一些東西,來到這邊有些晚了,就想問一下哪里有借宿的地方?之前問村里的人,村里的人讓我們來問村長。所以,我們兩個就走了過來,冒昧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看得出這個村長也是接受過一些教育的,要不然,也不會開口就問兩位。
「嗯。天氣有些冷,你們進來喝一杯熱水再說吧。」村長說道。
鐘離善和周澤時道好,鐘離善拿著東西,就和周澤時進去了。
一進到正房,鐘離善便覺得一股熱氣傳來。
里面燒著火盆。
只見一個大大的,圓形的瓷盆擱在正房時,里面正燒著炭火。
鐘離善掃了一下房子的四周,只見四周也有四個小小的瓷盆,也同樣燒著炭火。
房子的大炕上坐著幾個人和幾個小孩,此刻,那些小孩正在說笑,看到他們兩個人進來,立即就停止了說笑聲,紛紛地看著鐘離善和周澤時。
鐘離善和周澤時也嚇住了。
特別是周澤時,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笑了笑。
那一笑,真是風光霽月,一下子就讓兩個小媳婦不敢再看了。
鐘離善也笑了笑,拿著行李就走了進去。
那個老頭見房間里那麼多人,便說︰「有客人來,你們去隔壁房里。」
坐在炕上的人听村長這麼一說,也沒有多嘴,拿著擱在炕上的棉衣,快速穿好,下炕,穿好鞋子,就往外走。
他們走的時候,還好奇地回頭看了看鐘離善和周澤時兩個。
鐘離善非常淡定讓他們看。
還有一個人沒有走。
她下了炕之下,伸出把炕上的褥子給弄好,這才走到鐘離善和周澤時的面前,說︰「天冷,你們快上炕上去坐吧。我去給你們倒些熱茶過來。」
鐘離善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
鐘離善和周澤時說︰「那便多謝了。」
村長也讓鐘離善和周澤時上炕。
鐘離善把行李放在地上,月兌了鞋子,上了炕。
周澤時也跟著月兌了鞋子,上了炕。
這是鐘離善第一次見到北方的炕,她有一些好奇,但是礙于禮儀,她沒有亂看。
他們兩個才上炕不久,那個老太太就而拿著三個大碗和一個熱水壺過來了。
她把碗給擺到炕桌那里,然後往里面倒上熱茶。
倒好茶之後,那個老太太笑眯眯地說︰「天氣冷,兩位客人喝些熱茶暖暖身子。」
而那個村長則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請喝茶。」
周澤時看那一杯黑褐色的茶,有一絲猶豫,沒有動手。
鐘離善捅了周澤時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非常香,有一股濃濃有紅棗味。
周澤時見鐘離善喝了,也拿起炕桌上的茶,小抿了一口。
不過,茶才一入喉嚨,他就覺得身體上的冷氣仿佛消了一樣,整個人都熱乎乎的。
周澤時又喝了幾口,把那一碗茶給喝掉。
那個老太太見他們兩個都把碗里的茶給喝了,又給他們倒滿了,隨即就把那茶壺放在炕邊,說︰「沒有茶了,就讓我們家老頭子幫你們倒。」
說罷,她就出去了。
鐘離善又端起碗喝一口,這才把碗給放下。
這時,那位村長便問了起來,「這大冬天的,你們兩個過來我們村,想要找些什麼?」
「找一張琴。我先前听曾經在這里插隊下鄉的木紹華木老先生說過,他曾經在這里得了一張琴。我們過來,是要看看,這里有沒有另一張琴?」鐘離善直接把話給說出口。
若不把她的目的說出來,那恐怕這個村長不相信她,不幫她打听了。
「木紹華?」老村長歪著脖子想道。
「正是,木老先生是六幾年十鄉來的,他在東鄉村住過幾年,到了七九年才回去。」鐘離善說道。
「哦,是他呀。我記得他,當年我們還一起下地呢。他喜歡琴,他走時候,還把村里的琴給帶走了。」老村長說道。
鐘離善點頭。
「我們就是問他才找到這地方的。我們要找的琴跟他那把一樣,所以便過來看看。誰知來到這里太晚了,就想問一下,這地方,哪里有住的?」周澤時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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