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東西之後,鐘離善他們也顧不得休息,繼續往前走。
走之前,鐘離善還給周澤時身上輸了一些內力,以化解他身上的疲勞和冷氣。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她決定自己一個人來就成了,因為,這太折磨人了。
實在是太冷了。
鐘離善根本無法想象這里的怎麼能忍受得這樣的冷。
家里只有土炕,也有火盆,但是那土炕若是燒的技術不好,要麼會非常冷,要麼會非常熱。
鐘離善昨天就睡了一夜的炕,覺得那炕有些燒過頭了,熱的很。
在室內還好一些,出了室外,這那冷的天,怎麼活?
鐘離善覺得她到目前還沒有長凍瘡,全靠內力。
反觀周澤時,那麼強壯的男人,到了現在,體力還是有些不支了。
輸過內力之後,周澤時好受一些。
他從來沒有想過,雪天,在野外行走那麼地冷,簡直是冷到了骨頭里了。
虧他前頭還想背著東西呢。
四人依舊像上山時一樣,繼續往上面走去。
經過一個巨大的岩石旁邊,龐業彬停了下來。
鐘離善一喜,說︰「到了?」
龐業彬轉過身來,搖了搖,說︰「還沒有。還差幾百米。」
鐘離善問︰「那怎麼停下來了?」
「從這一顆岩石到往北那一邊,再走三百米我們就到地方了。這一段路有些難走,而且。路上的坑坑窪窪比較多,你們小心一些。」龐業彬叮囑道。
他自己在夏天走這一條路的時候非常地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到摔到那不知名的坑里去。現在到了冬天,這路上有著厚厚的積雪,那路更加的危險了。
所以,他特地停下來叮囑他們。
鐘離善和周澤時紛紛表示知道了。
鐘離善和周澤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兩個注意著前方,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一行四人小心地走著,每走一步,都會用手中的木棍往前面探去,待探的無危險。這才往前面走。
他們走了一個小時,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距離。
鐘離善看著那前方,真想開口讓這三人在原地里等著,她自己一個用輕功點幾點,飛到那邊去。
但是奈何這里太多人了,而且,還有兩個外人。
鐘離善不可能在外人的面前展示她的武功,那太引人注目了,萬一有人打起她的主意就慘了。
就像她剛才用內力熱餅一樣。她只敢給熟知內情的周澤時熱餅,而不敢給龐業彬和龐天和兩個陌生人熱。
鐘離善看周澤時走的有些遠,也不再東想西想,繼續跟著上去。
只是。意外忽然就發生。
周澤時一腳踏下去,居然踏了個空,等鐘離善看到他的時候。只看到半個頭。
鐘離善立馬就把自己手中的木棍給扔了,飛快地跑到周澤時那里。卻只抓住周澤時的一只手。
鐘離善拉著周澤時的手,想一鼓作氣把周澤時給拉了上來。
但是雪地太滑。鐘離善往上拉,腳卻自動地往前沖去。
鐘離善想也不想,立馬就跟著周澤時一起跳了下去。
反正再拉,她也只能跳下去,還不如自己主動跳下去,佔據一個主動地位。
下落的時候,鐘離善沒有放開周澤時的手,而是死死的拽著周澤時的手,然後一個用力,讓自己快速地下落。
待落到周澤時那里時,鐘離善伸手,一個橫抱,就把周澤時給抱了住,
她抱住周澤時之後,自己騰出一只手,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匕首,插到了那泥土里,放緩下落的速度。
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就落到了一個洞里。
這洞應該是獵人自己弄的獵物洞。
洞很深,應該一米多左右,他們是滑了一下,才沖到下方的洞里的。
洞底下面什麼也沒有。
鐘離善把周澤時給放下,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洞底沒有那麼削尖的竹子,要不然,他們兩個今天非得受傷了。
鐘離善又從空間里拿出一個手電筒,把手電筒給打開,連照著周澤時,邊問周澤時的情況。
「善善,我沒事,就是被那些泥給擦了一下,幸虧衣服厚,要不然,準得出事。還好你及時下來了,要不然,那麼深的洞,我摔下來,不死也得重傷。」周澤時一臉後怕地說道。
「沒事就好,小心一些。」鐘離善說道。她這時也不好責備周澤時,說她硬是跟著一起來。
她只是囑咐他在下面的路程更加小心。
「嗯。這大山太危險了,剛才我明明用木棍給探過了,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只是,卻是一腳踏空。」周澤時說道。
剛才听那龐業彬的話後,他的神經繃的緊緊的,根本不敢放松,每走一步都會用木棍探一下,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他成了鐘離善的累贅。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這大山危險得很。比路上還危險。沒事。還有一百多米,我們等會小心些就行了。」鐘離善說道。
「嗯,只是現在,我們怎麼出去?」周澤時問道。
「等會等那兩個人找來再說。他們帶了繩子,等會我讓他們把繩子給我,我自己爬上去,然後我再拉你上去。」鐘離善說道。
她自己用輕功是可以上去的。
她背著周澤時用輕功也是可以上去。
但是有外人,不好用輕功。
「好。」周澤時說道。
過了一會兒,龐業彬和龐天和找來了。
他們低聲叫著︰「周先生,周太太。」
周澤時就應了一聲。讓他們把繩子的一頭給扔下來,另一頭則是栓在樹上。
龐業彬問︰「你們自己能爬上來嗎?要不要我回村里叫幾個人過來?」
他不相信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爬上來。特別是還有一個女人。
「不用。你把繩子給綁好,我們自己會爬上來的。」鐘離善道。
「那好。你們等著。要一些時間,因為離這最近的樹都有幾米。」龐業彬見鐘離善他們那麼堅持,也不在多勸,心里卻是想著,若是他們爬不上來,他等會再回去叫人好了
年輕人,總是要吃過苦頭才會知道自己不行的。
鐘離善和周澤時又等了好一會兒那繩子才落下來。
「澤時,你在這里等著先。我先上去,等會我上去了。把繩子扔下來給你,你抓緊繩子,我拉你上去。或者,我背著你爬上去?」鐘離善說道。
她背著周澤時爬上去那是自然成的。
她跟韓蒼學了重劍之後,力氣愈發見漲,背兩個周澤時都沒有問題。
洞底非常地黑,鐘離善的注意也不在上面,自是看不見周澤時的臉在她說的那一瞬間就黑了。
「我自己爬上去就成了。」周澤時說道。
鐘離善覺得這話怎麼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但是她也沒有多想。說︰「我不放心。你剛才摔了下來,肯定摔痛了,再爬上去,等會哪里有體力下山?」
那麼深的洞。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摔到,這大冬天的。能把痛苦整整擴大幾倍。
周澤時︰「」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被自己的女子懷疑體力不行。
周澤時的臉又一次黑了。
最後,鐘離善沒有再跟周澤時商量了。直接在周澤時的面前蹲下,說︰「澤時。快上來。我背你上去。」
周澤時在原地咬牙切齒一番,這才上了鐘離善的背。
被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背,真是太讓人接受無能了。
鐘離善囑咐周澤時把她抱好,自己則抓著繩子,慢慢地往上爬。
她怕爬的太快,會嚇到外面那兩個人。
鐘離善花了點時間爬了出去。
龐業彬和龐天和伸出手想要拉著鐘離善,卻在發現鐘離善背後的周澤時時,呆住了。
鐘離善說︰「我自己能上來。你們站遠一些。」
龐天和和龐業彬才回過神來,起身,往旁邊走去。
鐘離善就爬了下來。
到了地上,她蹲下來,把周澤時給放下來。
那兩個呆滯地看著鐘離善,簡直是接受無能。
「我力氣大。」鐘離善解釋道。
她這個說法也是沒有錯。
她現在學重劍,力氣真的比較大。
雖然不能達到項羽「力拔山兮氣蓋世。」但是也算是非常大了。
「怪不得呢。」兩人低低地喃道。
怪不得行李都是周太太在背,怪不昨周太太會走在第三,怪不得周太太一點猶豫也沒有,直接跟著跳了下去,怪不得周太太能把周先生背著,爬了上來。
原來是有著一大把力氣!
「是呀,我的力氣從小就非常地大。我自己一個人能把三百斤的石磨給單手舉起來呢。我媽經常說,若是我去參加奧運會,肯定能把舉重比賽的所有冠軍給拿到手。」鐘離善笑道。
「那你去參加比賽沒有?」龐天和問道。他不知道奧運會是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著他問鐘離善。
「沒去。等我知道有比賽的時候,年齡已經太大了,又要懷孕生子,人家就沒有要了。」鐘離善搖頭說。
龐業彬和龐天和都是一副非常可惜的模樣。
周澤時在旁邊听了,直覺得自己的善善太能扯了。
他和鐘離善在一起那麼久,才知道鐘離善原來那麼能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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