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善快速回到家。
她洗了個澡,然後閃身進了空間里。
在外面那麼久,雖然她是不怕冷的,但是外面的灰塵大,洗一個澡也干淨一些,當然,也會暖和一些。
空間里的那一幅圖早就干了。
鐘離善左看右看,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看,轉而練起了武。
鐘離善原本是第二天一大早就跟周澤時說這事,讓周澤時去幫忙查一查,但是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周澤時一大早就出去與人洽談去了。
因為這一項工作非常地重要,所以,對方要求周澤時親自去。
鐘離善只得等到晚上周澤時來她家的時候,才把這事對周澤時說。
周澤時到的時候,發現那客房里只有對方的牟經理。
他有些不悅,因為對方居然派一個經理過來跟他談,雖然這個經理也是僅次總經喇下。
但是對方這一舉動,分明是看輕他。
周澤時邊凳子都沒有坐下,臉一沉,轉身就想走。
他都親自來,而對方只派了一個經理過去,他若是主動跟那一個經理談,那簡直是降低了他的格調,降低了他們周家的格調。
他們雙方約的是在本地五星級大酒店的客房里,誰知道對方那麼不著調。
他原想著對方一個挖煤炭的,能把生意做的那麼大,幾乎算是煤炭行業的領頭羊,卻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不著調。
牟經理一看周澤時想走,頓時急了。趕緊從位置上站起來,說道︰「周總。我是替我們夫人約見你的。今天要見你的不是我們董事長,而是我們的董事長夫人。你請留步。」
周澤時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
他只听說過這花鵬有一個女兒,發妻早亡,一直沒有再娶,這會兒,哪里冒出來一個董事長夫人?
周澤時轉身,就看見穿著一身大紅連衣裙,燙著大波浪卷的寧敏貞。
周澤時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原來竟然是這個寧敏貞,是她借用那花鵬的名義把自己約出來的。
若是知道是寧敏貞。他今天就不出門了。
周澤時只睨了一眼寧敏貞,轉身就想走。
他把整個寧家都毀了,寧家的產業也全部都讓寧建榮拿去還債,但是現在,這寧敏貞怎麼出現在這里?
不過,轉眼,他就想明白了,這寧敏貞,應該是跟花鵬好上了吧?!
「澤時哥哥。你不要走。」寧敏貞急急地跑了下來,到周澤時的面前,張開她的雙手,試圖攔住周澤時。
黎元上前。想把那寧敏貞給拉開。
「你不想幫鐘離善了嗎?我手頭上有十幾幅仕女圖,三幅仕女撲蝶圖,其中兩幅是宋朝的。還有一幅是明朝的。我听人說你到處在尋找仕女圖,便央了花鵬。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來這麼一些。我知道你無緣無故去找圖了,想必是因為鐘離善的緣故。你不想幫鐘離善了嗎?我手上。就有鐘離善想要的東西!」寧敏貞害怕那黎元把她給拉開,所以兩眼盯著周澤時不放,嘴里快速地說道。
好久沒有看到周澤時了。她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她不怪周澤時毀了她家。
她只怪鐘離善。要不是鐘離善蠱惑澤時哥哥,澤時哥哥又怎麼會毀了她的家呢?
澤時哥哥又怎麼會對他一點憐惜也沒有呢?
「不用你幫。善善需要的東西,我自然會幫她給找到。」周澤時冷漠地說道。
這個女人簡直是居心不良!
昨天去游說善善不成,今天又去設計來游說他!
「澤時哥哥,我是真心幫助你的。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寧敏貞一副想要哭泣的樣子。
她把他的家都弄倒了,她都沒有怨她,為什麼澤時哥哥不相信他?!
「不需要。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找我。我想我們之間沒有見面的必要。」周澤時冷漠地說道。
「不要走。不要走,我把那些畫免費給你,澤時哥哥,你就陪我一天,一天,就可以了。我不求多了。求求你滿足我的願想吧。」寧敏貞眼淚就下來了。
從三年前,在美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淪陷了。
一直到現在,她都深深地愛著周澤時。
就算她的家被周澤時給毀了,她就由首富之女變成了夜市里賣衣服的小商販,但是她也沒有怨過周澤時。
她是那麼深愛著周澤時,為什麼周澤時看不到她的一片深情,反而喜歡鐘離善那樣一個女人呢?
鐘離善不就是會武功嗎?除了這個,她還有什麼好的?
若是她想學,她也是會武功的,她一點也不比鐘離善差!
而且,鐘離善還有兩個拖油瓶!
「滾。」周澤時那薄薄的嘴唇里吐出這麼一個無情的字。
真是糟糕透了。
自從六年前那一晚開始,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設計她。
六年前那一晚,讓他做出了傷害鐘離善的事情,而後,他又去醫院,整整戒了一年的毒,後面就是長達五年的尋找。
若是六年前沒有人設計他,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傷害鐘離善的事情來。
他這一輩子,最恨別人設計他了。
現在,這個寧敏貞,居然通過花鵬和牟經理的手,過來設計與他見面。
周澤時說完,邁開腿就走人。
寧敏貞就想撲到周澤時的懷里。
只是,她的動作快,黎元的動作更快,周澤時的動作更快,他一腳就把那寧敏貞給踢到一旁去,然後隨即閃人。
今天善善找他有事,他還是以這工作為先,讓善善等到晚上再說,早就知道他去見善善了。
這花鵬,太不著調了。
他要考慮換一家公司合作了。
若是今天來的不是寧敏貞,而是其它的什麼殺手之類的,那他看這花鵬怎麼向周家交待?!
周澤時拂袖而去。
花鵬接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敏貞躺在地上,嘴角里有血跡。
「怎麼回事?」花鵬壓抑住自己的怒氣說道。
他的滿腔怒氣在看到寧敏貞受傷的那一剎那,消退了些,但是還是剩下不少。
沒有一個男子可以忍受著昨天晚上這個女子還在床上中跟你求饒,今天就過來私會別的男人。
而且,今天約會的這個男子比他還好一百倍。
周澤時帥氣,多金、家世顯赫,年輕,這是他再年輕二十歲也是比不上的。
只是,看到寧敏貞那虛弱的樣子,他那一顆堅硬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心軟了。
「沒事。你怎麼來了?」寧敏貞就著花鵬的手站了起來,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雙眼無神地問道。
澤時哥哥居然那麼狠,他居然對她動手了!
寧敏貞覺得自己心醉成了千萬片,再也拼接不起來。
「你假冒我的命令,讓老牟去約了周澤時?!」花鵬眯起雙眼,眼神不善地看著寧敏貞。
這個女人,好是好,但是膽子也太大了些。
居然仗著他的寵愛,做出了這樣子事情!
「嗯。」寧敏貞點頭,應道。既然都被發現了,那麼狡辯已然無用,還不如老實交待。
「為什麼?難道我對你還不好嗎?為什麼你昨天晚上還在我的床上,今天就要過來相會別人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對你毫無所戀?!」花鵬痛苦的質問道,整張臉心是痛苦的神色。
他自問對寧敏貞夠好了。
不惜冒著得罪周家的危險,幫著寧敏貞還了債,而且,還給她買房,買車,幫著她安置她的兩老。
自花兒死後,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那麼用心,雖然其中有著妞妞的原因,但是無可否認,他還是比較寵愛寧敏貞,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寧敏貞安置到他名下的別墅那里。
那個地方,他從來沒有讓女人給踏足過。
但是寧敏貞是怎麼對他的,居然無視他的情意!
「不為什麼。三年前,周澤時在M國的地鐵里救了我的命,那時,我就對周澤時情根深種了。而後我一直追隨著周澤時的腳步,若不是那個鐘離善出現,我現在,大抵是周澤時的老婆了。你對我很好,非常地好,但是這一種感情不是我要的。」寧敏貞像是喃喃自語地回答道。
「難道就是因為他多金、帥氣、家世顯赫?」花鵬怒問。
「不是。我就是喜歡他。」寧敏貞大力搖頭否認。
「那是因為什麼?若是一個糟老頭救了你,比我老,比我丑,滿嘴黃牙,皮膚皺褶,全身臭氣,你還會不會喜歡他?!」花鵬又大聲地質問。
說什麼不是,肯定是的。
若是一個糟老實救的,你還會以身相許嗎?
「不是。不是。我就是喜歡他。」寧敏貞歇斯底里地叫道。
「你自己說,你是選擇留在我的身邊,還是想去周澤時的身邊,若是選擇在我的身邊,那必須忘記周澤時,再也不能和他見面了。若是選擇去周澤時那一邊,明天就給我搬出我的別墅,我不想要一個心思在別人男人身上的女人。」花鵬看到寧敏貞這樣,忽然嘲諷地說道。
他只是可惜,因為妞妞比較喜歡這個救命恩人。
若不是因為妞妞,他肯定立馬就給寧敏貞給甩了,再找一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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