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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醫生就去了就近的診室給駱禾切脈。
方醫生拿出脈枕和藥箱放在桌子上,這才開始。
駱禾撩起袖子,露出手腕,擱在那脈枕上面。
鐘離善看一眼,就覺得那一只手腕非常地蒼白,白的可怕。
她低頭看了一眼上自己的手,也是白的,但是這白是血色的,有光澤的,並不像那駱禾的白一樣,是蒼白,看起來非常地可怕。
先前看那駱禾的臉色她還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看她的手腕,鐘離善卻覺得眼前此人肯定是病的不輕。
怪不得那伍千凜賣假畫得的那麼多錢全讓這個駱禾給治病去了。
怪不得這個駱禾向他們提出這樣子的條件。
敢情是真的病的不輕。
良久,方醫生才放下手,說︰「依我診斷,你的身體很虛弱,精神氣較少,時日無多了。」
這個病人身體虛弱,但是這虛弱又不像一般的病人。感覺這個病人的身體像是快要死的一樣,精神氣全氣。
不過,至于這個病人有什麼問題,他倒是診不出來。
伍千凜一听,就想說話。
駱禾趕緊拉著伍千凜的手。
她這段時間也看過不少的醫生,那些醫生都是這樣子答的。
她的身體是有病,但是卻不知道有什麼病。
想不到來了一個名醫,也是不知道有什麼病。
而且,還說她時日無多了。
可不是麼。她這段時間真的感覺自己力不從心,好像是想要死的樣子。
老一輩子的人都說。人快要的死的時候,總會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的。
她怕千凜傷心。所以,倒是沒有告訴千凜。
「再去看看西醫那邊怎麼說?」鐘離善看得心里有些不忍,說道。
時日無多!
想不到是這種結果。
鐘離善向方醫生道過謝,便帶他們一起去那西醫那里。
一系列檢查下來,因為有些項目有驗血,而且這里還有周澤時坐鎮,所以,到了晚上八點多,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
「檢查出來沒有什麼問題!」那兩個穿著白大褂的西醫拿著那些檢查結果的紙張對駱禾說道。
「你們有沒有認真檢查?
小禾的身體一直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不對勁的,但是你們一個說她時日無多,一個說檢查沒有什麼問題!你們有沒有認真去檢查。」伍千凜听到結果,立馬憤怒了,吼道。
他先前也是帶著小禾他一個醫院一個醫院去檢查,去看的。
有些說是心髒有問題,有些說是血液有問題,有些則是說是腦袋有問題,還有一些。也像眼前這兩個人一樣,說什麼問題也沒有。
最多的則是像方醫生所說的,身體虛弱了一些。
但是怎麼可能沒有問題了,從十歲開始。小禾一直就飽受著病痛的折磨,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地衰落下去。每到月中的時候,她都會痛上一整晚。這樣子的身體,怎麼可能沒有問題呢?
那兩個西醫向周澤時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伍千凜急了,就想去攔住那兩個的去路。
黎中站了起來,護著那兩人往外走去。
駱禾也拉著那伍千凜的手,不讓他沖動,省得惹惱了周澤時。
「你請的是名醫嗎?要不然,怎麼會是這個結果,你不是敷衍我吧?」待那兩個西醫走後,伍千凜不滿地說道。
鐘離善一個眼色就瞪過去,說︰「你說的是什麼話?既然我們應承了,自然是會把你的事給辦好。這兩人,一個是聞名全國的李博士,另外一個,則是海外留學歸來的莫醫生,他們兩個,都是整個華夏國的名醫,為了你女朋友的要求,我們找了三位名醫,你現在居然說我們敷衍你?!」
伍千凜現在也懊惱,除了那個方醫生他不知道之外,其它兩個人她是知道的,而且,從來她請都請不來這兩人,但是現在,看到結果還是那樣,他心里痛苦罷了。
駱禾扯了扯伍千凜的衣角,嬌小的她,現在裹在厚厚的衣服外面,更加顯得嬌小,好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進一樣,她說︰「對不起,千凜也是一時氣急了。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現在,只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罷了。多謝兩位了。」
鐘離善說︰「那就行。那既然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就下江南找你父親。明天的我們的司機會去接你們兩個。」
伍千凜卻叫道︰「駱禾的病還沒有查出來了。第二個條件你們還沒有完成,我們是不會去江南的。」
小禾這樣子的身體,哪里能去江南?
「別得寸進尺。」鐘離善怒道。她是有一些心軟,想要幫著這個可憐的小禾,但是沒有辦法呀?
這小禾,也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中醫西醫也看過了,也檢查過了,什麼也查不出來,她就想幫也沒有辦法去幫。
「反正你們是沒有想辦法!若是你們真的想辦法,那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來。我就不信了,以現在的技術水平,哪里查不出來?」伍千凜梗著脖子,絕望地說道。
若是這兩人都沒有辦法了,那小禾還有什麼活路。
他才剛求婚成功,他不能現在失去小禾。
「對不起了,千凜他只是有些激動罷了。他不是有意的。」駱禾再次道歉,同時,這會往那伍千凜的腰上扭了一下。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再叫一個人過來。」周澤時盯著那駱禾的臉看了片刻,忽然出聲。
駱禾和伍千凜一臉驚喜地看著周澤時。
「這是最後一個人,若是這個人也沒有辦法。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到時,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明天一定要跟我們一起去江南。」周澤時又道。
他是純粹看這個小禾可憐,這才想要幫到底。要不然,他是不說說這一句話的。
周澤時走到旁邊,拿起他那個小靈通。
前些日子,他重金從島國挖到幾個技術人才,率先研究出了小靈通這一個通信工具。
這東西,比大哥大好用的很。
至少比較輕。
因為是前期研究,所以,目前為止,倒是比較少人有。就幾個家人和鐘離善有。
伍千凜一見周澤時手上拿著那個東西。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
他見過很多人,包括貴人什麼的,大家都是手上拿著大哥大,卻沒有像是周澤時那樣子,手上拿著那種輕巧的手機。
此人,不是他惹的起的。
他怕他再說話,指不定周澤時會惹惱周澤時。
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穿著比較奇怪的男子急沖沖地趕過來。
大冷天的,他只穿著一件長袍。頭發豎直,國字臉,四十歲左右。
黎中領著他就走了過來,那個男子走到周澤時面前。抱怨地說︰「周家小子,那麼晚來找我做什麼?」
他剛躺下,正準備睡著被周澤時的一通電話給喊了過來。
他還以為是周澤時出事了呢。
結果。周澤時好端端地在這里。
「六叔,有些事要找你呢。」周澤時笑道。
「什麼事?這大半夜的。你既然沒有事,我就回去睡覺了。」那個男子打了一個呵欠。不耐煩地說道。
「有事。有事。沒事能麻煩六叔嗎?!」周澤時又笑道。
「行了,有什麼事,快說,你知道規矩的,我還想回家睡覺呢。」那個喚六叔的男子說道。
「我想麻煩六叔看一個人。六叔只管看,規矩我懂得。」周澤時說。
「那成。你懂就行。」六叔點頭,然後轉頭向旁邊那幾個人看過去,說︰「是哪一個人?」
周澤時便指了指駱禾。
六叔轉頭,兩只眼楮盯著駱禾。
只看一臉,六叔臉上的笑容全都頓住了,極為嚴肅地看著駱禾。
伍千凜看見那六叔的神色,心里一提,趕緊問道︰「可是看出什麼來?」
六叔轉轉頭去瞪他,厲聲喝道︰「閉嘴!」
伍千凜心里著急,不過,看六叔這樣子,也不敢多說了,生怕說多了,影響六叔診斷。
六叔看了一會兒那駱禾,上前兩步,雙手抓住那駱禾的手,開始切脈來。
整個診室里一片寂靜,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影響到六叔的診斷。
「小禾她是怎麼了?」六叔剛把手給放下,伍千凜就問道。
六叔抬頭看了周澤時一眼。
周澤時朝他點點頭,六叔便問著那駱禾,說︰「你可是每個月月中都覺得全身疼痛無比?」
「嗯。」駱禾點點頭。
「她痛的時候,是不是臉上發紅?」六叔轉頭問旁邊的伍千凜。
伍千凜也點點頭,說︰「嗯。是的。每一個月都如此。先是一點一點地紅,後來,整張臉都紅的像是那熟透了隻果。」
他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是嚇了好大一跳。
「這一位姑娘時日無多,準備後事吧。」六叔嘆氣說道。駱禾聞言,整個臉一下子就煞白。
伍千凜聞言,立馬就跪了下來,對著六叔磕頭,說︰「求求你救救我的老婆。」
六叔又看見周澤時,周澤時對他點頭,說︰「要救也成。不過,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伍千凜道︰「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六叔搖頭,說︰「不是你。周家小子,你說,治不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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