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從來不想表達別的什麼東西,也不想刻意去分辨,或者說是搜集足夠的信息去了解某個人,因為這樣只會佔用他更多的時間。按照一定的效率辦事,以絕對利益為優先的他。總是能夠高高在上地俯瞰下方。他就宛如全知全能的神一般,不是不了解,而是對于自己的造物擁有太多的了解,所感到了厭煩。
因為大腦處理過多的情緒信息與別的雜亂無章的信息,令楚軒有點累了而已。真的,如果累也算一種情緒的話。
與其爭著去揭穿別人的偽善面具,倒不如自己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被這些瑣事纏身。這就是楚軒的想法。
但是,很多人卻不這麼想。
比如說,用晶藍色冰晶所構造出來淌著寒氣的劍鋒的艾斯德斯。
對于這個女人來說,殺戮,有時候真的不算什麼。
但是同樣的,對于楚軒來說。死亡,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大事。連自己的生死都能夠置之度外。楚軒,不僅僅是棋手,他,也是棋子。
「怎麼了?楚軒?有興趣告訴我你為什麼能夠從至少五名帝具使中間逃月兌的麼?」艾斯德斯冷笑著,雪白的手掌一絲一毫的都沒有偏差。
「楚軒……」擁有著一雙明亮的黑色眸子的黑瞳,臉上驚異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動。
如果艾斯德斯真的要殺楚軒,那她也沒有辦法,甚至她還要上去協助艾斯德斯。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
不過,真正的要論她的本心的話,她其實還是比較希望楚軒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來。哪怕是懷疑楚軒是「夜襲」的奸細。
是的,這就是,名叫做黑瞳的少女,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小的……心願。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了吧。真是有夠低劣的了。」楚軒也跟著冷笑了起來,旋即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鮮艷的隻果,一邊嚼著,一邊繼續說道。
「這棟建築里至少有四個帝具使。在這樣的情況中,我根本就沒有可能逃跑。」
感覺……完全與艾斯德斯的提問挨不上邊,倒不如說是楚軒對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的分析。
「把劍放下來吧,艾斯德斯。你並沒有完全的把握確定我是奸細。毫無意義的試探可以結束了,在這之前,不如听一听我的解釋吧。」
平靜,毫無抑揚的聲線從楚軒的口中發出,絲毫沒有違和感。
「哦?」艾斯德斯戲謔地瞥了楚軒一眼。
沒錯,這只是艾斯德斯對楚軒一次小小的試探而已。只要不能完全確定他是奸細,那麼她也是沒有理由完全下手擊殺楚軒的。
反之,如果剛才楚軒動手了,那麼根本就不用艾斯德斯說明,「狩人」的所有帝具使們,恐怕都會直接將楚軒這個「威脅」撲殺。
(這個男人,在剛才那麼危機的情況中,仍然能夠這麼不動聲色麼……)
艾斯德斯隨意地扯出一張軟椅,旋即正正的對著楚軒,示意他可以開口解釋了。
「我的確是被起碼五名以上的帝具使給包圍住了。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能夠月兌逃的手段。」楚軒先是推了推眼鏡,旋即淡淡地看了眼艾斯德斯。
「你們听說過空間帝具了麼?」只見楚軒將手掌搭在一邊的木桌上,旋即手掌收回。
呯!!!
雕刻的十分精美的木桌……在楚軒收回手掌的那一剎那……
消失了……
隨後,楚軒又隨意地將手指對準另一邊的角落,旋即消失的木桌……
又宛如一直擺在哪里一樣,伴隨著一陣白光,閃爍出來!
「這就是……空間帝具。」
楚軒緩慢地,格外清晰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一直觀察著楚軒一舉一動的艾斯德斯,此刻早就已經站立起來,滿臉訝異的看著那張木桌。空間帝具!毫無疑問!這就是空間帝具的功效!沒錯……楚軒……肯定就是利用這樣的能力才能從「夜襲」手中逃出來的!「居然真的是……傳聞中的空間帝具麼……」蘭斯眼神凝重的看了眼還是默不作聲的楚軒。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楚軒,居然能夠擁有這麼強大功用的帝具。這簡直是……意外的收獲啊。「可是你為什麼對這樣的能力隱瞞不報呢?我認為這應該可以算作是「狩人」的另一個難得的手段了。」艾斯德斯皺了皺眉,又繼續詢問道。她並不是那種「之所以對這項能力隱瞞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這項能力,有很大的缺陷。」楚軒推了推眼鏡,又拋出來一個理由。「這種能力,只能運輸我本人,或者其他沒有生命的物體。所以說,並沒有完善,在完善之前,我本想將它冷藏的,因為,並不能確定「狩人」中有沒有革命軍的奸細。」「這也是我能夠逃月兌的原因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