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是看他有多癟……」瞧著沈大人嬌滴滴的娘子被推攘得要哭出來,何雅齜著牙無聲地笑了,歐耶~開心就這麼簡單,就如听听別人的不開心的事,看看討厭的人哭就是了。
沈澈對何雅眼中的光再熟悉不過,每次他陰了小老虎之後心里就這麼笑的,但是有一點他琢磨不透,小老虎對沈墨是恨之不得而後快還是無欲無求單純心里陰暗呢。
「你想多了!沈墨雖好,但……就像樹上掛了個隻果,你看著卻夠不著模不到更別說咬上一口,你覺得我還會傻巴巴地惦記著?」
當傻子唯一的好處是心里有什麼可以適當吐露出來,當沈澈沒有拐彎抹角地問小老虎是不是對沈墨還有念頭時,他先得到了一個蔑視的眼光,然後得到了一個隻果理論。
「外面看著好看,說不定咬起來酸得要命,而且還有可能早就被蟲子咬透了,故意擺在那兒騙人呢。」
簡言之,小老虎這就是酸葡萄心理,還是吃不到心理不舒服。
「隻果好吃吶。」沈澈拋出一句。
「哼,你沒吃過就知道好吃?何雅眼珠一轉,兩人早離了人群,萬一被發現就慘了,此時走在僻靜的巷子里,腳下是白花花的雪,冷冷的碎光射在沈澈臉上。除了那點木訥,二傻臉和沈墨臉幾乎一模一樣吶!
沈澈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小老虎說到吃之後,眼珠子突然不動了,直愣愣地盯著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一塊肥肉。
這也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應該有的眼神,分明是個吃人的女妖精!
不知何時,他後背已經蹭到了牆,他的兩行腳印被何雅刻意踩上,一步步地踏上來,頗有龍行虎步之勢,其中從容更像是他圍捕獵物般那種志在必得。
明明他比她還高了一個頭!
她不會是想……沈澈說不出來那兩個字,覺得很羞憤。四周光亮亮的,一個女子怎麼可以囂張無恥到這種地步,但若是抗拒的話,又與自己一貫的表現不符。
腳步聲傳來,有人經過,卻忽地咚咚跑開了去。
何雅身子猛地一縮,自己怎麼了,這是古代,就算是前世,也沒有如此「開放」過。
沈澈見她眼底神色變幻不定,最後在自己臉上陰暗一掃,大言不慚道︰「不是我的隻果再好我也不喜歡,我只稀罕我手里面的。」能利用的。
猛然的一句,沈澈臉上的驚訝來不及掩去。
何雅卻是一笑,就知道這麼文藝的話二傻听不懂。
「你還沒說為什麼這東西該是我的?」何雅及時轉移話題,總欺負一個二傻也覺得沒勁。
沈澈慶幸,這次的解釋自有幾分真意和憋屈在里面,不為小老虎,是為著自己。
這東西給了大嫂,小老虎什麼也沒有,亦是將他視作空氣的表現。
小老虎頂多肉痛,但親生爹娘,沈澈再有多年習慣,也隱隱覺得心痛,此時不小心被小老虎窺到,那隱隱的心痛便變作了根根刺痛。
天下竟有這樣的偏心的父母,也真是奇事一樁。世間難解的事多了去了,何雅並不往深處想,不過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沈澈該不會不是親生的吧,旋即否定,他和沈墨長的幾乎一樣。
「哎,你和沈墨有沒有心電感應……就是心有靈犀的時候?」
沈澈想說有,就是那道聖旨到家的時候,他正在睡覺,突然覺得一陣心痛,一睜眼就看到母親身旁的侍女叫自己去前廳,去了一瞧,沈墨正跪在那兒呢。
「也有……就是那日接到聖旨時,欣喜萬分……」小心地瞧著小老虎的表情,卻見她似乎並未注意到自己這句話,臉上反而浮現一片譏諷。
「這只能說是你自己不爭氣,太笨了。我听說你連考了三次,至今還是個秀才。」
在沈齊山這樣的門里,隨便拉出個掃地的小童都得是個秀才級別的,沈澈混在里面,實在是太礙眼了。
若是父母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那倒是有可能對失望透頂的孩子放任自流。
沈澈听何雅提起自己的屈辱史,臉上不由露出悲戚之色。
唉,這可憐的倒霉孩子,何雅臉上露出一抹夾著傲色的同情。為什麼?何雅上輩子什麼都可以不提,可以是灰暗的,無光的,但那獨獨的一抹亮光,任再灰暗,也掩蓋不去,在何雅蒼茫的人生中,如同深夜的星星般給她以溫暖——吐了吧,一句話說完,何雅是個地地道道的學霸!
學霸到什麼程度,何雅家那兩間破屋子牆上一層層糊的全是各種獎狀,除此之外,何雅媽不勝其煩的是經常一掃地就從各種旮旯角落地掃出一堆爛兮兮的獎狀。但何雅媽的表情不是高傲的,欣喜的,而是厭煩的。
真相了,因為何雅媽和沈澈媽是一樣偏心的,自生自滅的何雅是個超級無敵大學霸,從小到大沒讓家里人操過一分心,卻比何雅媽的心肝寶貝兒子出色的太太……太多,那感覺何雅壓根不像是自己生的,如果有可能,何雅媽想把何雅給塞回去,因為這個女兒看起來太不像她的女兒了!
所以,何雅看沈澈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沈澈要嚇尿了,你別對我溫柔啊,我什麼都吃,就是吃不了這一招啊,別人來這招也就罷了,怎偏是你啊,你讓我的小心髒怎麼受!
「沈澈,你放心,有我在,狀元你可能當不了,但是榜眼探花的,隨便你選!」
何雅是有些夸張,科舉考試比現代高考還要難上數倍,不過沈家畢竟是有底子的,且什麼都有什麼的路子,何雅對這些熟得不能再熟,只要沈澈不是特別的差勁,表面上能說得過去,弄個進士什麼的還是可能的。
而且對于「一霸在手,值得擁有」何雅是相當的自信,有她在,爛石頭她也能給磨成璞玉,至少外面得看著像。
沈澈身子晃了晃,我要穩住,他想,且,怎麼就飄到這兒來了,況且你小老虎目不識丁全京城都知道,人家空手套白狼,你是空口套白狼啊!
何雅自覺和沈澈有了某種默契,等于更容易操控沈澈,又得了許妙菡的頭面,雖然腳趾頭快凍掉了,看滿世界冰雪也不覺得冷了,但卻面臨著另外一個問題——早上她吃那點東西早化完了,她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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