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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的晚了
尖銳的屠刀直接捅入黑熊的月復中,沒有手法,沒有技巧,有的只是最純粹的暴力和冷漠。百度︰本名+
黑熊嘶吼著,因為劇痛,它抵死反抗。
鐵籠被它整得 嗆作響,不斷發出淒厲的叫喊聲。
守衛甲喊道︰「臥槽,你有病啊,連鎮定針都不打!」
守衛乙一把將屠刀抽出,連帶著腸子一並劃拉出一道猩紅。
守衛乙若無其事地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忘了。」
黑熊劇烈地嘶喊著,聲音之中蘊含悲憤和痛苦,那刺耳的音波快要刺破司空瑤的耳膜。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守衛乙冷漠地看著可憐而又無助的黑熊,那罪惡的眼神之中沒有一絲同情,仿佛在做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罷了。
司空瑤怒氣填胸,戾聲斥道︰「快住手啊!你們在干什麼!」
守衛甲若無其事地將一大管鎮定劑注射道黑熊的體內,毫無章法,就那麼直接扎了進去。
注射液直接撐破了黑熊的血脈,黑熊再度因為劇痛而發出怒號。
那淒厲的哀嚎聲,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一樣,狠狠地刺入了司空瑤的心里頭。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司空瑤悲憤到了極點,這些人都是魔鬼嗎?
守衛甲一把奪過了守衛乙手中的屠刀,哂笑道︰「看好了,得這樣子下刀。」
守衛甲又是殘忍的一刀捅進黑熊的傷口之中,胡亂一頓扒拉,掏出一個黃綠色的粘稠器官,那是熊膽。
被注射了鎮定劑的黑熊無力反抗,然而這痛苦卻顯得愈加明顯。
黑熊一聲響若雷霆的咆哮也無法緩解它的痛苦,就連那聲帶都嘶吼至碎。
這一聲淒厲的嘶喊,是如此的駭人。
司空瑤的心里頭。忽然之間如同有千萬把飛刀錐刺一般,刺痛難耐。
仿佛那一刀,感同身受地刺入了司空瑤的體內一般。
司空瑤怒吶喊著,怒罵道︰「住手啊。不要這樣!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
守衛甲根本不理會司空瑤的哀求,只顧著取出一個特制的針管,陰冷地笑道︰「呵,人性,人性是什麼?我不知道啊!」
隨後守衛甲一轉身,無情地將針管扎入熊膽之中,毫不猶豫。
那插在月復部的屠刀還沒有抽取出來,黑熊再一次發出了淒厲的叫喊聲。
這一次沒有隔著皮毛,就這麼直接扎在了它的膽囊之上,這種痛楚難以言喻。
黑熊渾身一陣抽搐過後。口吐白沫。
從此之後,它將淪陷為謀取利益的工具。
司空瑤氣得幾乎要將牙齒咬碎,眼里滿是怒火。
「你們快住手,你們不能這麼殘忍!」
守衛甲冷笑道︰「不要這樣生氣嘛,這針又不是扎在你的身上。你瞎起什麼勁啊?」
司空瑤怒道︰「你們不能這樣,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熊啊,你們這麼殘忍,就不怕遭報應嗎?」。
守衛甲冷哂道︰「得了,可別真把自己當成菩薩了,慈悲給誰看啊?」
這絕對不是慈悲,這是任何一個正常人。有血有肉有良知的人,都會感到憤怒的事情。
司空瑤被囚鐵籠之中,只得看著守衛甲將各式刑具插入黑熊的傷口之中。
黑熊拼命地搖著頭,司空瑤能夠感受到它的痛苦。
這到底是為什麼?
人與人之間究竟是與生俱來的差別,亦或靠後天的感悟或是蛻變?
人類在發展史中一步步不斷地從野蠻走向文明。
卻又以極其殘忍,極其野蠻的方式對待與人類一樣有喜怒哀樂。一樣有痛苦感受的動物。
文明,到底是什麼?
司空瑤無力地跪在地上,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就這麼想著,頭疼欲裂。
突然間燈光一閃,將整個地窖照亮。
「干什麼啊你?」
守衛乙突然膽怯地道︰「老大。另一頭黑熊好像不見了?」
「什麼?你怎麼辦事的,快去找出來,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說完守衛甲連忙跟著一起收索,這黑熊可不是可以鬧著玩的,分分鐘一巴掌拍下來就能讓人的腦袋變成豆腐腦。
然而就是這麼一束燈,徹底激怒了那不可觸犯的禁忌。
如果說先前司空瑤是同情黑熊,那麼此時此刻,司空瑤的心中絕對只有純粹的悲憤。
直到燈光亮起之前,司空瑤都不知道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那些無助的眼神。
閃現在燈光之下,是一頭頭被摧殘到瀕臨絕望的黑熊。
無數病態的黑熊奄奄一息地被囚禁在一個個狹小的籠子里面,傷口**在外,永不痊愈,感染里細菌的腐肉不斷流出濃汁,令人作嘔之余,是感慨道德的淪喪。
為了增加膽汁的流出量,抽取膽汁的守衛利用特制的針管抽扎進黑熊膽囊以取膽汁,每到這個時候,被抽取膽汁的熊都會疼得慘嚎,把自己的月復部抓得血肉模糊。
有些黑熊因為無法忍受抽取膽汁的痛苦,長期以往,意識開始潰散,精神也逐漸錯亂,還有的熊已經放棄了逃月兌求生的希望,把自己的肝腸內髒都拉扯出來自殺。
為了保留黑熊以抽取膽汁,守衛們又將各式各樣的刑具插在傷口之上,可憐的黑熊們連自殺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對于熊膽汁抽取廠的人來說,黑熊只是他們謀求利益的工具。
熊的膽汁能夠為他們帶來高昂的利潤,所以他們用殘暴的方式對待這些黑熊。
也許是再一次見到光線,精神錯亂的黑熊們以為那就是陽光,他們幻想著自己重返自由,想起往昔自由的時光,他們留下來委屈至極的淚水。
司空瑤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幕了,她咆哮著,嘶喊著,這殘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
守衛甲斥道︰「閉嘴,吵什麼,小女孩沒見過世面瞎嚷嚷什麼啊!」
司空瑤怒從心中燒,雙手想要奮力掙開鐵籠,狠狠地道︰「你們好殘忍啊,為了滿足自身需要,為了眼前的金錢利益,不顧及動物的感受,用這麼殘酷手段去虐待他們,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他們跟人類一樣,也是有感知,有思想的啊!」
如果可以的話,司空瑤真想將沖破這個鐵籠,將那抽取膽汁的針管扎到那些麻木不仁的人的身上。
但是這連黑熊都掙月兌不開的鐵籠,她一個小女生又能做些什麼?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就在眼前發生,什麼也做不了。
這種無助的感覺,讓司空瑤頓時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司空瑤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那些黑熊一樣也不明白。
他們之間唯一的語言,就是悲傷。
那只剛剛被處理過的黑熊仿佛是感受到了司空瑤的同情,緩緩伸出一只熊掌。
司空瑤也只能本能地伸出來手,緊緊地握住了熊掌。
黑熊在她的掌心之中輕輕地撓了兩下,那眼神是那麼的悲傷,他是在求救啊。
最後黑熊無助地哭泣起來,那淚水是那麼的清澈,在燈光的照耀之下,仿佛想要洗淨一切罪惡。
司空瑤也跟著哭了起來,這悲慘的一幕,究竟是為什麼?
繼而司空瑤感受到一陣驚人的冷意襲來,孟夕堯的悲憤如同火焰一般炙熱。
他帶著騰騰殺氣將目光鎖在插在黑熊月復上的屠刀。
黑暗之中,一點陰冷的寒光乍現,它看見了,它看了孟夕堯那冰冷的目光。
于是乎它猛地從黑暗的角落之中跑了出來。
一頭黑熊拖著負傷的雙腿,用雙手在地上不斷攀爬著。
那尖銳的指甲磕在堅硬的地板之上,黑熊顧不得疼痛,只是一個勁的狂奔著。
細碎的沙石混雜入它翻蓋的指縫之內,雙腿因為劇烈的震蕩而涌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然而這一起都被黑熊拋到了腦後。
他一路咆哮,朝著他的同伴爬了過來。
兩只黑熊互相打了個照面,神色堅決,一切都是為了部落。
黑熊仿佛有了靈性一般,他竭盡最後的力量發出一聲悲號,它吸引了守衛的注目。
守衛們立刻發現了黑熊的蹤跡,他們高舉著無情的獵槍。
一聲聲駭人的槍聲過後,如注的鮮血從黑熊的身上涌了出來。
黑熊被李四打傷的雙腿無力地抽搐著,再也無法支撐起他龐大的身軀。
然而黑熊至死也相信,那個人,絕對能夠給予它的種族希望。
于是奇跡發生了,黑熊奮力站起來了,帶著狂熱的血性,迸發出最後的力量,一把抽出了插在同伴身上的屠刀。
熊掌一揮,那刀徑直飆射到了囚禁孟夕堯的鐵籠鎖上。
鎖鏈縱然截斷成了兩半,與屠刀一並掉落在地。
黑熊仿佛完成了最光榮的使命一般,憨厚的臉上揚起一絲弧度,就像是人類一樣心滿意足地笑著。
那笑容純真燦爛,卻令司空瑤悲傷到了極點。
最後一聲悶響,被獵槍射殺的黑熊倒地不起,緩緩閉上了雙眼。
繼而掉落在地上的屠刀被他緩緩拾起。
一圈憤怒至極的淚水在他發紅的眼眶之中打轉。
此時此刻,他一舉屠刀,化身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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