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一陣狂風大亂,一道身影急速飆射而來映射在三尖兩刃刀的刀僧上。
一男子的從容淡定而又充滿了冷漠聲音,驟然回蕩在眾人的耳中。
「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李思知覺心里頭一陣驚寒,自那人聲音響起之時,他的雙腳已經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之意頃刻間席卷了李思。
倒不是說那個人的說的話令李思感到恐懼,而是一種氣場,一種十分凌冽的殺氣。
在這一股駭人的氣勢之下,李思手中揮舞著的長刀都是微微一頓,梅花三弄的寒光頃刻間消散而去,李思被迫停刀。
李思的手停了下來,刀也停了下來,就連呼吸也停了下來。
耳釘之上的鑽石在映射著耀眼的光芒,他緩緩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長毛王躍也開始跟著顫栗起來,這麼多年混跡以狠辣聞名的他,竟然也會感到恐懼。
王躍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地問道︰「你是誰?」
人影從容不迫地慢慢走了過來,悠悠地道︰「我是她的朋友。」
王躍的雙腿開始不自主地發起抖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怎麼一點聲響都沒有。
要知道王躍听聲辯位的功夫在佛山堪數第一,只要他願意,一百米以內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他都能夠听得到,然而這個人卻在他不知不覺中進入了視線當中。
光憑這一點來看,王躍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且更加令王躍感到害怕的,這個人又是如何進來的,照道理來說吳崇輝應該在外面把著關才對,難道說吳崇輝也被他干掉了?
想到這里。王躍的心就開始飛快地跳動起來,這可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王躍怎麼也不相信吳崇輝會輸給這個人,只能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那人悠悠地道︰「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我就一個人,肯定干不過你們整個武館。我是翻牆進來的。」
听到他這麼回答,王躍便稍稍松了一口氣,如果說真的一個人單刀赴會打倒了整個騰淵武館的人,那未免也太過夸張了吧。
然而王躍還沒來得及將這一口氣送完,心里頭又是猛地一顫,要知道習武最忌偷師,為此每一件武館的圍牆都會蓋得很高,以防止有人偷窺。
而騰淵武館又是以教授冷兵器和稀有武種而聞名的武館。這圍牆更是蓋到了三米之高,這個人說他是翻牆過來的,那他的彈跳力得有多麼驚人?
王躍斥道︰「你到底是誰!」
火紅色的頭發,一頂標志性的牛仔帽,那人笑道︰「美食家,吳悠。」
司空瑤幻想會有無數人出來救她,卻偏偏沒有想到吳悠,一個美食家。
司空瑤急忙地道︰「吳悠大哥你去報警。」
李思將刀一橫,恥笑道︰「這里是武館,就是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江湖切磋下有那麼一點小摩擦的,誰管的著?」
吳悠笑道︰「對,所以說武館的規矩。我只要把你們打趴下了,就可以把她們兩個帶走了是吧?」
所謂輸人不輸陣,即便知道吳悠不好惹,但是王躍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講司空瑤和蘇從霜帶走。
王躍斥道︰「司空瑤你可以帶走,但是蘇從霜是我們武館的人,你可不能帶走她。」
吳悠笑道︰「那如果我兩個都要帶走呢?」
「那就……」王躍微微一眯給李思打了眼色,「去死吧!」
電光火石之間,李思的三尖兩刃刀已經朝著吳悠飆射而出,一出手就是最為凶悍的梅花三弄。直截了當地封鎖了吳悠的全部退路,而王躍更是刁專狠辣。一把漁叉從背後徑直刺向吳悠的肩胛骨。
王躍這一叉看似簡單粗暴,卻是他最為瘋狂的一招。叫做穿海刺,漁叉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長線,沒有絲毫偏頗,在最短的距離和最短的時間之內刺向敵人,蘊含著能夠刺穿海洋的勁力。
如果李思和王躍的配合起來,就算是騰淵武館的館主吳崇輝也不得不退讓三分。
司空瑤雖然不是什麼武術大師,但是也看得出來這一叉極其凶險,而她又對吳悠的功夫沒有半點兒了解,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吳悠更是出人意料地打起哈欠來,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極其凶險的境地之中,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王躍看到吳悠這份從容不迫的樣子,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從來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無視他的攻擊,要麼吳悠是真正的絕世高手,要麼就是等死。
王躍左手托住漁叉的棍柄,右手一發力,竟然同時使出三招穿海刺,瞧著凶悍凌厲的模樣,真的隱隱有能夠刺穿大海的威力。
眼看著一刀一叉即將把吳悠撕成碎片,司空瑤的心里頭已經自責不已,而吳悠卻懶洋洋地高舉著雙手伸了個懶腰,依舊若無其事的模樣。
下一刻,刃尖已經踫到了吳悠的衣服,而就在這一瞬間,吳悠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在了三尖兩刃刀和漁叉的棍柄之上。
梅花三弄和穿海刺如同虛影般散去,吳悠笑道︰「現在我還用死嗎?」。
李思和王躍感受到武器上傳來一股驚人的助力,無論他們再如何發力都是奈爾不得吳悠半分。
吳悠雙掌一動,三尖兩刃刀和漁叉便被他折成兩截,不費吹灰之力。
吳悠對著在一旁看得發愣的司空瑤道︰「把你的朋友扶起來吧,我們走。」
司空瑤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蘇從霜扶了起來,隨同吳悠離開。
司空瑤忍不住驚嘆道︰「吳悠大哥你好厲害!」
吳悠笑道︰「趕快走吧,你的朋友傷的不輕,得趕快找個地方治療一下。」
司空瑤點點頭,她能夠感受到蘇從霜此時渾身上下那種令人心悸的冰涼。
被司空瑤攙扶著的蘇從霜還以為自己又要遭受到一頓毒打,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嘴里還在驚恐地喊著︰「不要……不要……」
司空瑤身無分文流浪佛山最無助的時候,是蘇從霜幫助她渡過了難關,不僅帶她去掛失證件也請她吃飯,雖然蘇從霜總是念念叨叨著傳說和海神,但這並不影響司空瑤對她的好感。
為了一只烏龜能夠不惜傾盡全副身家的蘇從霜,為了尊重魚靈而不惜賭上傳家寶的蘇從霜,已經被司空瑤視為了摯友。
而且當蘇從霜被王躍毒打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她在精神最為頹萎的時候,還不忘催促司空瑤趕快逃跑,于情于義,司空瑤此時的心中仿佛有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
司空瑤轉過頭來怒斥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們的!」
吳悠催促道︰「快走吧,她的情況已經拖延不得了。」
司空瑤悲傷地擰過頭來,背著蘇從霜一路往前。
王躍怒道︰「你不能走!」
吳悠笑了笑,沒有理會王躍。
王躍見吳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頭更添一抹怒火,喝道︰「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你別想從我們館主手下走出騰淵武館!識相地我勸你不要插手我們騰淵武館的事情,不讓我們會讓你體驗比對待蘇從霜更加殘忍百倍的手段折磨你!」
吳悠從容地道︰「那就讓你們的館主來跟我說這句話吧,你們騰淵武館在我眼里看來什麼都不是。真正的殘忍你們根本沒有見識過。你們再怎麼裝腔作勢,也只能在身體上給予對方傷害,你們體會過意識被人摧殘的痛苦嗎?」。
「閣下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和我們騰淵武館過不去了?」
一聲蘊含著暴力情緒的言語,隨著一條猛虎刺青傳入眾人的感知之中。
吳崇輝以其鐵築一般的身軀攔下了吳悠的去路。
吳悠淺笑一聲,道︰「如果你想和我打的話,最好簽一張生死狀,因為我不想花錢請律師去和一個死人打官司。」
吳崇輝氣喘如牛,一身鐵疙瘩似的肌肉高高隆起,讓胸口前的猛虎刺青看起來更加猙獰。
「蘇從霜是我騰淵武館的弟子,她犯了錯,我們武館自然要給她一點教訓,關你這個紅毛屁事?」
吳悠笑著道︰「我這人就愛管閑事,看我不爽的話,來打我啊。」
吳悠雖然一臉風輕雲淡,一直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但是吳崇輝能夠感受到隱藏在吳悠那笑意之下的冷酷殺意。
吳崇輝不知道為什麼會招惹到這一尊煞神,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拿下吳悠,心里頭掂量了一下之後,竟然又無恥地道︰「你這小鬼頂多也就是二十五歲,我不和你打,免得被人說我以大欺小,既然是司空瑤擅闖我們騰淵武館,那麼按道理自然應該由同輩份之間進行較量。如果她贏了,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們輸了,那就乖乖給我把海神墜交出來。」
吳悠笑道︰「不必,你們可以整個武館傾巢而出,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你們。」
司空瑤一心想要為蘇從霜鳴不平,正愁一腔怨氣無處可出,立刻應道︰「吳悠大哥,讓我來吧,我要替從霜報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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