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激進的三個幻影,從三個角度包圍了閻習渡躲避的路線,來勢洶洶的模樣,頗有一種不留給對手任何喘息余地的機會。
重重地喘息出一口氣,顯然對于白夏的神速閻習渡也是十分棘手,但隨即他張開雙手,兩把紫金刀呈現「一」字,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又兩把刀,所以猜中的幾率是三分之二。」
一聲喝下,閻習渡揮動著兩把紫金太刀劃出一個扇形,斬殺了左右兩個幻影,而白夏的本體,則是暴露在了閻習渡的面前,而且是紫金太刀接下來所能夠觸及到的攻擊範圍。
「抱歉,你的小把戲,對我來說,並沒有用啊。」
下一刻,紫金太刀,如同戲謔珠玉的飛龍,發出刺耳的聲響。
尖銳的戾聲響起,那紫金太刀之上,竟然是浮現出了龍形的幻影來,讓人為之稱奇。
隨著幻龍的出現,閻習渡的氣勢也是攀漲幾分,隨後冷笑道︰「接我這一招龍鳴斬!」
一左一右兩道龍吟響起,白夏的包圍之舉,非但沒有起到預期之中的作用,反而是讓自己陷入了窘迫的局勢之中。
兩把紫金太刀從左右兩側包抄了白夏,封鎖了一切規避的路線,不過如果是想要比較速度的話,那麼白夏倒也完全不會感到懼怕。指尖微微發力,峨眉棍便是貼在手臂舞出一輪風刃,左右手撐開一架,兩把峨眉棍也是結結實實地擋下了紫金太刀的攻擊。
然而在這一次對決過程之中,顯然還是閻習渡佔據了上風。 嚓一聲輕響。峨眉棍上。赫然是出現了一絲裂痕,這紫金砂所著的太刀,果然是鋒利無比。雖然白夏的峨眉棍也非凡品,但是和利器相較的話,果然還是顯得有些乏力。所幸的是沒有在龍鳴斬的攻勢下折斷,如果換做是普通的武器,恐怕連兵器帶人都是一並被斬成兩段。
感受到那左右兩個方向傳來的勁道,白夏心中也是驟然一顫。這力道也著實是驚人了些,恐怕得有將近一千斤的壓力吧,真是難纏。在這樣的夾擊之下,除非放棄峨眉棍,否則也沒有逃離原地的機會,而停留在原地的話,則要承受這樣子的壓力,實在是進退兩難。
僵局之下,白夏倒也不慌不亂,迅速分析了當前的局勢。雖然自己被紫金太刀限制住不能動彈,但是同樣的閻習渡也沒有任何進攻的方法。一旦抽開紫金太刀發動新一輪的攻擊。那麼自己也完全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躲避,哪怕僅僅只有一秒,那也完全足夠了。盡管服用了黑煞丹之後閻習渡的速度確實增幅得有些令人吃盡,但是對于以速度為長的白夏而言,倒也還沒有到那種令他覺得棘手的地步。如果是要比拼速度的話,那麼閻習渡恐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借用藥物所提升的實力,畢竟也只是短暫的,絕對不可能代替經過辛勤訓練之後所獲得的增長,否則對于那些一直默默努力付出訓練的人而言,那就太過不公平了。
雙方僵持不下,白夏調節著自己的氣息變化,沉著冷靜地應對當前的局面,既然進退兩難,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對于白夏的淡定從容,閻習渡顯然也是吃了一斤,原本他以為白夏就因為承受不住自己的壓力而放棄峨眉棍逃生,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對手了。不過當閻習渡看到白夏那副從容模樣之時,心里頭頓時閃過一絲狡詐的算計,而且毫不掩飾地流露于面,陰冷地道︰「如果你覺得這就是龍鳴斬的話,那就太小看我的紫金太刀了!」
隨著閻習渡的恐嚇落下,白夏分明是能夠感受到,在那紫金太刀之上,那兩條潛伏著的龍形幻影,竟然是張開了獠牙之口,發出令人感到痛苦的吟叫來。
閻習渡嗤笑道︰「這才是龍鳴,好好享受吧!」
閻習渡奮力一抽,紫金太刀貼在峨眉棍劃出一道白痕,隨之帶出的,還有一陣尖銳的摩擦聲,而那龍吟的聲音,也借此暴響,以一種極為粗暴的姿態,直接竄入到了白夏的體內。
這種無形的音波攻擊,根本就沒有可以抵御的方式,只能任憑它在體內肆虐,盡管已經極力催動了內力護住心脈,然而那兩條紫金龍影任然是給白夏帶來了極大的創傷,而月復部之上也是承受了閻習渡奮力的一體,身體地重量加上沖力,讓白夏整個人倒飛出去了十數名,在地上滑行開去,險些跌落擂台。
至此,白夏已經是強弩之末,一口惡血徑直吐了出來,猩紅血跡令人惋惜。這小漁村的命運,果然還是無法避免地消亡嗎?底下的海獵手們紛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忍不住嘆息起來。到底白夏也是沒辦法降服這頭黑豬啊。
看到白夏被如此重創,司空瑤也知道現在的局面已經發展到白夏的預期之外,不可調控的範圍之外了,如果再不出手救他的話,恐怕真的是會被閻習渡打死的,三年前的那場悲劇,司空瑤不忍看它再度上演。
「我要去救他!」
司空瑤奮力跑了出去,而一凡卻將之攔了下來,攔截道︰「等一下……」
司空瑤怒不可遏地道︰「還要等什麼!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別忘了他身上還有傷啊!」
水英也是幫著一凡攔住了司空瑤的去路,極力規勸道︰「小瑤姑娘,你先等一下,事情還沒有結束。」
司空瑤斥道︰「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要慣著他的大男子主義嗎!沒看到他都已經吐血了嗎?快給我讓開!」
一凡握住了背後的長槍,艱難地道︰「小瑤姑娘,白夏先前曾經有言托付于我等,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你涉險,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會希望你挺身而出去救他的,因為他更加希望看到的,是平平安安的你。」
司空瑤咬著牙斥道︰「開什麼玩笑!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才不需要他的保護!你們給我讓開,我要去救他。」
「哈哈……」有氣無力的笑聲,令人心頭一暖,白夏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嘆息一口氣,道︰「居然要淪落到讓一個來保護我,真是可笑啊……」
抬頭仰望著天空,雨水打濕了白夏的眼眶,不對,明明是驕陽烈日,為何眼中會有雨滴?應該是別的一種液體才是。
看到白夏居然還能夠站起來,閻習渡也是覺得有些愕然,但也僅此而已,此時白夏的身體狀況,就算不用發動任何技能,都足以將之擊殺了。閻習渡嘲笑道︰「小子,你還真是命硬啊,不過到此為止了。」
白夏低垂下來了頭,收起了自己感傷的情緒,一句沒有任何關系了,似乎讓他的心都碎了。往前踏出一步,白夏冷冷地看著閻習渡,一種全新的氣息,正在從白夏的身上流露出來。
「啊……戰斗還沒有結束,死胖子不要太得意了啊。」
看著白夏冥頑不靈地踏出腳步,司空瑤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白夏,你趕快給我下來!你一個人打不過他的話,我們一起上,一起上都打不過的話,我們還可以跑,為什麼什麼事情你都要這麼走極端?」
白夏微微轉過頭來,笑道︰「怎麼?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嗯哼?這算是想要保護我吧?不是沒有任何關系了嗎?」。
司空瑤咬著牙,斥道︰「混蛋!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別逞強了,快給我下來!」
「哈哈。」白夏又是笑了起來,恢復到了以往他的浪子情懷,說道︰「總之,我還有沒有結束的戰斗要去打,下去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司空瑤怒不可遏地道︰「笨蛋!你給我下來啊,你會死的!」
白夏又往前走出一步,心里頭有著無限感慨,無奈地道︰「三年前,我沒有逃。現在也不會逃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能的廢物了,現在的我,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你。等著吧,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白夏,絕對會贏!」
無法被動搖的腳步,堅定而凝視,踏著勝利的步伐,白夏大無畏地往前而去,這是男人無可避免的戰斗。為了在心愛的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就算是死,那也是無所畏懼的吧。
閻習渡也是忍不住新生感慨,狂妄地笑道︰「小子,不得不說你很有種,但像你這樣的硬骨頭,我就越有將之斬碎的,來吧!」
白夏冷冷地看了閻習渡一眼,不屑地道︰「聒噪。」
隨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減,閻習渡也是做足了準備,他分明是能夠感受到,白夏的氣息,和先前相比,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變得有些令人,心悸,就算是勝券在握,閻習渡也不敢有一絲大意。
而白夏看著閻習渡的模樣,卻是冷笑道︰「至于這麼緊張嗎?要不我再讓你一步,我連武器也不要了。」
語罷,白夏竟然如同作死一把,把手中的峨眉棍輕描淡寫地丟到了身後,那動作沒有一絲猶豫和拖沓,自信得令人發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