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是什麼樣子的了?傾國傾城又是什麼樣子了?林安浩他不知道,但眼前這個熟睡中的女生絕對不是這幾個成語能概括的了的。
病床上的韓韻緊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著,如瀑布般的黑色秀發凌亂的散落開來,紅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張開似在要人品嘗。
倘若這個女生生活在古代,毫無疑問是「禍國殃民」、「紅顏禍水」的代表,恩!不對,即使是在現代社會中,她同樣可以美麗的讓人瘋狂。
但如果只有美麗想必也不會吸引自己和冷翼這種男生吧,主要的是這個女生夠聰明也夠強。
「老弟!」如鶯啼般的女聲響起打斷了林安浩的思路,後者回頭便看見了打開門正往里面走的北辰畫。
「噓!」林安浩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並示意她有什麼事去外面說。
北辰畫略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韓韻走了出去,林安浩小心的關上門開口問道︰「有事嗎?」。
「陌陌醒了,你不去看看她嗎?」。北辰畫沒好氣的回答道,從韓韻進醫院起他就沒出過病房,現在已經快一天了,他都還沒去看看陌陌的情況。
「她醒了啊!那我們去看看。」林安浩自知理虧,便不再說什麼,回頭眷戀的看了一眼韓韻所在的病房後,向前走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剛離開,病床上的女生的手指便動了動逐漸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里?醫院麼?她怎麼會來到醫院?她不是正在舞台上面表演嗎?難道自己的嗜睡癥又犯了,可是因該不會啊,她最近已經開始接受治療了啊。
韓韻用雙手揉了揉太陽穴,企圖徹底清醒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自己大腦一陣空白,怎樣也回想不起來上台之後的事情了。
「韻兒,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韓韻轉過頭便看見影姨和凝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她,而剛剛開口說話的人便是凝叔。
「凝叔,你刪掉了我的記憶?」記憶中自己明明就沒有受什麼打擊,怎麼會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了,毫無疑問是有人做了手腳,而普天之下能讓她沒有察覺就喪失記憶的人不會超過十個,而很顯然凝叔就是其中一個。
「沒有。」凝否認道。
「假如不是你,那還有誰有這個動機和手段能讓我喪失記憶了。」韓韻有些不相信的質問到,這時的她有些生氣,就連語氣都毫無溫度。
「確實沒有。」面對韓韻的質疑,凝依舊平靜的回答。
「那你說刪掉我的記憶的人不是你。」韓韻有些糊涂了。
「的確不是我。」
「那是誰?」
「冷翼。」
「不可能!」韓韻有些不相信的說道,冷翼的身手和她相差無幾,怎麼會能讓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喪失記憶?而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切都不符合邏輯嘛。
「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無論你相不相信。」一直沒有說話的影開了口。
「那影姨凝叔你們知道我這段空白的記憶是什麼嗎?」。韓韻恢復了理智問道。
听見韓韻的疑惑兩人並沒有說話,凝看了看時間,八點整,便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美麗的女導播正在播放今天的新聞,而新聞的主題竟是涼蕾學院。
「大家早上好,我是彎彎,A市著名的私立貴族學院——涼蕾,于昨日晚上八點半在大禮堂化妝室發生重大刑事案件,據統計有九名嚴重受害者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昏迷不醒,和若干名學生因為驚嚇而昏迷現已經清醒過來,據當事人李衫描敘,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十分詭異殘忍可謂是見所未見,因為本案牽扯到受害者的名譽,不宜公開,所以警方只透露大概消息,並聲明一定要查出犯罪人並追究其法律責任,本台跟蹤報道中。」
韓韻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她喪失的那段記憶中便和昨晚的刑事案件有關。
「影姨,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剛剛沒看明白嗎?」。影姨語氣依舊冷淡,昨天因為是呆在這里的最後一天,她和凝便沒有寸步不離的守在暗處而是喬裝後坐在台下觀賞表演,而韻兒表演的節目才開始,他們便被一個陌生人給調虎離山了,等他們剛剛反映過來時,韻兒便已經被送到醫院了,雖然只是虛驚一場,但也讓他們自責了很久,尤其是在知道他們走後韓韻為了救人差點丟掉性命後更加的憤怒。
「我是說詳細的經過。」韓韻有些疑惑,自己好像沒有得罪他們吧,為什麼他們的語氣那樣惡劣,和平常相差那麼多。
「這是詳細的經過的資料和分析,今晚八點,我們就必須要回冰問接受第五層洗禮了,還有請韓大小姐記住,你的生命不止是你一個人的,更關系到冰問的未來。」影說完後丟給韓韻一份資料便和凝一起離去躲在暗處,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韓韻。
翻開自己手中的資料,一目十行的看著,韓韻的神情越來越驚訝,然後轉為悲傷。
最後定格在那句「冷翼最終生死不明,被神秘人帶走」。
韓韻慌亂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輸入自己早已經刪除卻銘記在心的號碼。
傻瓜,你要是有事的話,我會毀了全世界的。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服務小姐甜美的聲音響在耳旁卻如驚雷一般讓韓韻身體僵硬了起來,後者狠狠的將手機砸在牆上,卻沒有預料中破碎聲,她抬頭便看見影姨一臉冷淡的看著她。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那群神秘人因該是冷翼的家族派來的人,還有,你凝叔有近距離的觀察過他,他只是受傷了,無礙,但你必須要記住,你若想他平安便不要在接近他。」
听見影姨的話,韓韻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一臉感激的說道︰「影姨,凝叔,謝謝你們。」只要他沒事就行了,就算最後陪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她。
影沒有回答,將手機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便消失不見了。
黑暗中有人嘆了口氣,韓家的女人注定為愛所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