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郡主!」琪世子從外面進來,看到在側殿坐著的傾嵐,忙過來打招呼。
「琪世子。」傾嵐笑笑,看看琪世子後面進來的二阿哥,連忙起身行禮,「二阿哥吉祥。」
「郡主不用多禮,坐吧。」二阿哥擺擺手說,臉上還帶些微笑,看來上次之後他對傾嵐的印象好了不少。
「我和二阿哥在學堂,听到前面出了這麼大的事,便急忙過來看看了,你身體沒事吧?」琪世子坐到傾嵐身邊問。
「沒事,幸虧皇上及時出現。」傾嵐搖搖頭微笑著說,「只是晉貴人因為這事被打入冷宮,我多少有些害怕。」
「怕什麼,晉貴人蛇蠍心腸,被打入冷宮也是應該的,你就不要介意了。」琪世子笑笑說,「說起來,你都有兩個月身孕了,之前在御花園,十七叔差點就害你流產了。」
「上次不是十七貝勒接住我的麼?」傾嵐疑惑地問,「明明是救,怎麼是害了呢?」
「那你可知你是怎麼摔倒的?」琪世子說。
「綿琪!」二阿哥喝住琪世子,沒讓他繼續往下說。
琪世子默默低頭咽下了沒說完的一句話,傾嵐看了看琪世子和二阿哥的表情,知道上次摔倒定是十七貝勒做了手腳,可是礙于皇宮內不得想什麼說什麼,也暗自佩服二阿哥的警惕性,于是連忙笑笑,轉移開話題︰「上次我從一個老頭那得了一副寶物圖,你們兩幫我看看,是否見過這寶物?」傾嵐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上次從白發老頭那得的畫遞給二阿哥。
二阿哥看了看搖搖頭,將畫遞給琪世子,「我從未見過這個,綿琪你看看。」
「你都沒見過,我怎麼可能見過啊。」琪世子一面說著一面接過畫紙看了看,「這玉環可真特別。」
「這件東西對我非常的重要,如果你們若是在哪見到了,一定要記得告訴我。」傾嵐失望地接過畫紙說,本以為這阿哥、世子見得寶物多,定知道這三色玨,不想連他們也未見過。
「依我看,你不如求皇上給你發個皇榜,總有人知道這寶物在哪啊。」琪世子說。
「胡鬧。」傾嵐笑著瞪了一眼琪世子,「皇上日理萬機的,怎麼能為這點小事麻煩他。」
「別人求便是麻煩,不過你深得皇爺爺喜愛,這點小事,皇上一定會答應的。」琪世子說。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傾嵐說著將畫紙放回袖帶里,「我就拜托你們兩位幫我留意著,可別告訴皇上哦。」
「知道了。」琪世子笑笑說,「對了,下次你再去長安谷,叫上我們一同去可好,這樣人多,也好陪陪皇爺爺。」
「好啊,」傾嵐點點頭說,「哪日等你們閑了不用去學堂的時候來我府中找我就是。」
「綿琪,郡主有孕在身,行動不便,這事就不麻煩她了吧。」二阿哥在一旁說。
「這有什麼麻煩的,反正我也有經常去看皇爺爺啊,人多一起去更熱鬧,皇爺爺也就更開心啦。」傾嵐立馬笑著說,「我這身強體壯的,哪里就不方便行動了。」
「郡主就是好說話。」琪世子笑著說。
傾嵐微微一笑,二阿哥站起身,「我們還要去給皇額娘請安,郡主好生歇著吧。」
「嗯。」傾嵐點點頭,看著他們兩出了側殿,傾嵐略坐了一會兒,便去和皇貴妃告了別,先行出了宮。
傾嵐回府第一件事便去找穆辛宇,他正在看賬本,傾嵐撅著嘴往一旁一坐。
穆辛宇抬頭看看她,「怎麼了?」又低下頭繼續算賬去。
「你告訴,我園中的那幾盆綠牡丹怎麼來的?」傾嵐看向穆辛宇說。
「你問這個做什麼?」穆辛宇說。
「你可知道,今天因為這個差點害死我了。」傾嵐憤憤不平地說,「宮里的妃子都說綠牡丹乃宮中之物,可我們家就有,有蔑視皇權之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穆辛宇依然很淡定。
傾嵐可按捺不住了,她站起身走到穆辛宇身旁,伸手擋住他的賬本,「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啊?」
「听了啊。」穆辛宇放下手中的賬本,太看看著傾嵐,「這不也沒事麼,她們說就讓她們說去咯。」
「哎呀,現在皇上讓我回來查清那兩盆綠牡丹的來歷,不然就要治你罪了。」傾嵐說。
「這麼著急,夫人可是擔心我的安危了?」穆辛宇笑笑,站起身說。
這可是穆辛宇第一次用**的口吻對傾嵐說話,傾嵐一下子竟有些臉紅了,她將臉轉向另一邊,「你少自作多情,我是怕你的事牽連到我好不?」
「你手上不是有休書麼,怕什麼。」穆辛宇依然不依不撓地問,他就是想看看烏雅傾嵐對自己到底有沒有一絲的情意。
「你別扯開話題,快和我說說那兩盆綠牡丹是怎麼回事?」傾嵐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穆辛宇說。
「好啊,我這就帶你去看真相。」穆辛宇說著攔腰抱起地上的傾嵐,看著她臉紅的樣子,穆辛宇多少有些興奮。
「喂,你干嘛啊?」傾嵐躺在穆辛宇懷里問,周圍的下人可都看著他們兩呢。
「別動,我帶你去看真相。」穆辛宇看著懷里的傾嵐,微笑著說。
傾嵐看著他今天這麼反常的舉動,默默地沒有說話,任由他抱著。
穆辛宇一直將傾嵐抱進木里居,幻月和幻雲看到這場景,嚇得都不敢走過來了。
「你細細看看這兩盆菊花。」穆辛宇將傾嵐放到地上,指指面前的兩盆綠菊說。
「不就是綠牡丹嗎?」。傾嵐疑惑地轉過頭看著穆辛宇。
「你再看,它與你在宮中看到的綠牡丹有什麼不同?」穆辛宇說。
「故弄玄虛,」傾嵐瞪了一眼穆辛宇,轉頭去細細看這兩盆綠菊,仔細管擦確實與宮中看到綠牡丹不同啊,花瓣上居然都是有小齒輪的,「這花瓣上怎麼這麼多齒啊?」傾嵐抬頭看向穆辛宇。
穆辛宇笑笑,「其實這花根本就不是綠牡丹,這是出洋回來的船只帶回來的一種花,因為極似綠牡丹,我便放到你園中了。」
「那你也不早告訴我這不是綠牡丹。」傾嵐生氣地說。
「可我也沒跟你說這就是綠牡丹啊。」穆辛宇笑著說。
「你!」
到了晚上,宮里晉貴人的事傳了出來,穆辛宇一臉黑線的對傾嵐說︰「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說一聲?」
傾嵐正在對著梳妝鏡卸妝,若無其事地說︰「這事跟你又沒有關系。」
「怎麼沒有關系,你肚子中懷的可是我的孩子,若是孩子有個萬一怎麼辦?」穆辛宇放下手中的書說。
「這不是好好地麼,你腦子里除了這個孩子還有什麼啊!」傾嵐氣憤地說著站起身,「我先睡了,不管你了。」
說著她便起身躺倒床上去了,穆辛宇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起書來,可是眼光卻始終是盯著上的傾嵐,烏雅傾嵐,只要你肚子中的孩子還在,你就不可能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