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國公不是一口咬定侯爺和我是奸夫yin婦麼,」卓敏眼珠轉了又轉,強裝鎮定道,「牽扯到妾身,怎能不問個詳細?」
說著輕扯一下嘴角,裝腔作勢的睨了周圍人一眼,冷哼一聲。
「你是該問個詳細,」風弘睿不緊不慢的開口,後突然目光一寒,道,「而且我們現在就是在一點點的告訴你,來了,帶楊氏。」
風弘文和卓敏聞言他們要帶楊氏來,驚得目瞪口呆,眼珠險些撐破眼眶,一副奸情要被捅破的狼狽相。
楊玉蘭在兩個侍衛的帶領下進了祠堂,便退了下去,風弘文和卓氏仿佛看到鬼似的臉也變成了醬紫色。整個祠堂的氣氛詭異極了。
「,你,你到這兒來干什麼?」江陰侯其實已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但還是不願承認或者干脆裝傻充愣的賭一把,佯裝和顏悅色道,「對了,翔兒呢。,怎麼也不見他,還不快去照顧好。」
卓氏也趁機道︰「是啊,弟妹,你前陣子不是還在說翔兒牙疼麼?這些天忙的也沒顧上問,怎麼,樣了?」
「呸!」楊氏毫不客氣的唾了一口,一個譏誚的眼神睨去道,「不要臉的狗男女,當著風家列祖列宗的面也不知道誠心悔過,還在這討好賣乖一個被你們利用完畢,即將棄之如敝屐的婦人,你們這是防著我,還是想警告我別亂說話。」
「楊氏!」風弘文盡力壓制著聲調不喊出來,笑得比哭還難看。「,為夫知道先前讓你一人獨守鄉下,過了幾年才接你回府。真委屈了你。」
江陰侯仍不放棄分毫契機,還在幻想楊氏能體恤「一日夫妻百日恩。」
「侯爺說的對,弟妹,你是不是最近照顧翔兒給累壞了,」卓敏圓睜著眼楮,好似故意扯話題似的道,「所以頭腦不清。胡言亂語,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下去歇息。啊。」
「呵,你們這對奸夫yin婦一唱一和,配合的還真是天衣無縫,」楊玉蘭今晚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尖酸和銳利。言辭宛如投匕首毫不客氣的朝眼前的一對男女擲去。「還妄想用這套來糊弄人,逼我就範麼?想得美!」
風弘文奮力掙扎,沖著楊氏聲嘶力竭︰「,你怎能如此謀害親夫,我並不欠你什麼,」江陰侯還在進行著垂死掙扎,威逼利誘道,「想想翔兒。想想孩子,孩子——」
當他說到「孩子」二字時。眼底陰鷙重重,變得又凶又狠,好似在有意提醒楊氏什麼似的,果然楊氏的臉微微一遍,身子也顫了顫,仿佛在努力克制情緒般,風弘睿有點擔心的擰起了眉峰,風吟瀟要開口,卻瞥見雲可馨朝他輕搖一下頭,他心領神會的閉上唇。
「翔兒才八歲,弟妹,弟妹,你萬不可——」
卓氏話未完,一邊臉已重重挨了一耳光,沒反應,風弘文的另一臉也一陣火辣辣的疼,二人又驚又怒的瞪著眼前這個平日里被他們視為「軟柿子」的婦人,瞠目結舌,一時間竟忘了被掌摑的的恥辱
「我呸!」楊玉蘭已然站到了風弘文和卓氏面前,突然笑起來,卻笑得心酸和淒苦,「說你們是狗男女,還真是狗男女,淪落到這田地,居然還有臉把風吟翔那個孽種硬掰成是我,省省吧,」楊氏踉蹌一下,站穩腳跟道,「為了伺候你們這兩個的孽種,我與自己的親身骨肉終年不得一見,風弘文,卓敏,你們這奸夫yin婦不得好死!」
楊玉蘭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當眾放聲大哭起來,風弘睿無視風弘文的叫囂,讓人扶了楊氏,給她喝了水。
「楊氏,今日是我燕國公府清理門戶之際,」風國公掃一眼圍觀的看客,最後將目光落在眼含淚水的楊氏身上,輕聲卻有力的道,「你知道多少,就說多少,不必有所忌諱,有我們在,你出不了事。」
楊玉蘭走近風弘睿跟前,無視身後風弘文大喊大叫的威脅恐嚇,跪下道︰
「稟國公,事情還得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江陰侯帶了個回來,讓我照顧好她,我先前以為是他在外面找的女子當小妾,就沒在意,但直到他要走時才告訴我說,這個身懷有孕,要悉心照料,我心里很生氣也很反感,但還是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答應了下來,忍氣吞聲替他照顧這個來歷不明的,一年後,這個生了個男孩後,風弘文才告訴那個居然是他是嫡兄風國公的妾室卓敏……」
楊玉蘭無法抑制的有一陣失聲痛哭,隨後才繼續道,「他哄騙我說,是嫡兄與妾室有了孩子怕引起國公凌宸的嫉妒,方才放到老家由他們夫妻負責照料和生孩子,等孩子大了再帶回府里,到時候凌宸即便不喜也得接受,我勉強接受了江陰侯這個解釋,直到有一天,」楊玉蘭一頓,臉上流露出憤恨和恥辱,睚眥欲裂道,「我外出晚歸,听到臥房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便近前一听,竟傳出男女歡笑聲,當即不敢相信的一腳踹了進去,就看到,就看到風弘文和卓敏這對狗男女在床上苟且……」
「楊氏,你閉嘴!」風弘文听到這兒已經再也忍不住心下的惱怒和驚恐,撕下了此前還極力維護的假面具,在椅子上又踢又踹又吼道,「我自認不曾虧待你,何必這樣誣陷于我,你這吃里扒外的賤婦!」
楊氏對江陰侯的此刻的乖張狠戾充耳不聞,她跪在那里直視著風弘睿和風吟瀟,面色蒼白如紙,卻一絲怯懦也無,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去。
「這對奸夫yin婦被我捉奸在床自然是害怕驚惶的,」楊氏冷冷一哼道,「然而只是怕那麼一會兒,江陰侯就對我說了他的陰暗心里,說是自小是庶出,總為人瞧不起,他受夠了,發誓不但要得到燕國公府,還要睡了大哥的,凌宸是嫡妻他不敢動,但小妾玩玩還是可以的,」楊氏說到這突然諷刺的哼哈一笑,「可笑的是卓氏還以為江陰侯有多稀罕她,其實說來說去不過是男人手里的玩物罷了。」
「風弘文,你這不肖子孫!卓氏,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風弘睿怒得先後一茶杯扔,不偏不倚命中江陰侯和卓氏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老夫若不處置你們,天理難容,來人,家法伺候!」
外圍的侍衛听到就要動手,忽听風吟瀟道︰「慢!」
以馬明浩為首的侍衛看了風弘睿一眼,再得到眼色示意後,紛紛退下。
「卓氏,我問你,我母親是怎麼死的?」風吟瀟站在風弘文和卓敏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還有,二房老爺雲天佑,我的岳父大人之死是不是也和你們倆有關系?」瞧見二人嚇白了一張臉,濃眉一挑,「說!」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江陰侯咬緊牙關,來個抵死不認帳勢頭道,「什麼都不清楚,你,你們要殺便——」
「殺」字尚未說完,就給風吟瀟一把掐住喉嚨,只見風吟瀟臉色鐵青,神情肅穆,以一種輕蔑和不屑的口吻道︰「我的好叔父,我現在要殺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但沒這麼便宜,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剛落,他掌心稍一用力,風弘文臉色立時成了豬肝色,痛苦萬狀。
風吟瀟不說話,也不催促,只是掐住風弘文的喉嚨,面色冷冷,眸子里閃動著殺人噬血的寒芒,就在江陰侯呼吸越來越急促,面如土色撐不住要如實供述之時︰
「吟瀟,你放了侯爺,我說,我說,」卓敏忽然不顧一切的大聲叫道。
風吟瀟並未放開手,只是松了松手勁,頭也不回道︰「說。」
「吟瀟,妾身好歹和國公夫妻一場,如今又是你的庶母,」卓敏還以為風吟瀟還是自小尊重她的孩子,試圖動之以情道,「能不能看在我如實交代的份上放過我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風吟瀟猛然回頭,好似听了什麼笑話似的道,「你是指你自己,江陰侯和那個孽種吟翔嗎?」。
卓氏立即梨花帶雨、哀聲戚戚道︰「瀟兒別這總這麼一口一個‘孽種’、‘孽種’的,再這樣吟翔也是風家的骨血,是風家子嗣——」
「住口!」風吟瀟大怒,一巴掌扇了,「你這yin婦,居然還有臉提這檔子事,小心我把你們三個剁成肉醬,讓你們三個到九泉之下再會和做‘一家三口’。」
卓敏瞬間白了臉,嚇得再不敢吭聲,慌了陣腳之余,把目光投向風弘文︰
「侯爺,你來說,說呀,興許,風家會看在子嗣的份上不會為難孩子。」
「閉嘴,你這賤人,」風弘文氣急敗壞道,「當年若不是你非要生下那孩子,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地步,都是你勾引我的,你勾引我的。」
「侯爺,你怎能這樣空口白牙這樣污蔑人,」卓敏一听風弘文這番頭腦不清的話,也火大,「什麼叫做我‘勾引你’?良心給狗吃了你……」
忽聞一侍衛近前打斷道︰「稟國公,君侯和,吟斐少爺求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