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感覺到自己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她的丹田處開始有一陣陣刺痛,她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因為在斑點上一次進階前,她把自己全身靈氣都給斑點時,她就因為體內靈氣枯竭而有過這種體驗了。
不愧是六品丹藥,果然不是她能挑戰的起的。木縈心中苦笑,若是別人,這樣去試只有失敗一種結果,木縈之所以敢試,也是因為她仗著自己有別人不可能有的疾靈丹和速靈丹罷了,還有采靈珠,這也是對于普通人較為貴重的東西。可是沒有想到,有了這麼多底牌,她還是無法完成這次煉丹。
難道就要失敗了?木縈模模糊糊的想著,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只差這最後一株靈草,這枚丹藥就會煉成了。她若是失敗,就再也沒有精力和材料來煉制第二爐了。
看來,她的救命之恩,還是還不了了。
木縈悲觀的想到這里,就打算將神識從煉丹爐上撤出來,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如果再她再強撐下去,結果改變不了不說,她還會因為靈氣用過度而讓丹田留下隱患。
就在她遺憾的想要撤退時,突然覺得她的左手心處一涼,接著一股溫潤的感覺就從手心處傳來了,這種感覺讓木縈有些干涸的丹田瞬間就復活了,她舒服的都想嘆息出聲。
她知道這應該是像采靈珠一樣的補充靈氣的東西,只是很明顯它的檔次要比采靈珠高級太多。采靈珠吸收的時候可是沒有這種感覺的,而且就連補充靈氣的速度也比不過它。
根本沒有精力去看手中的這個東西到底什麼,木縈現在的心情是相當激動。有了這個東西在手,她根本就不用擔心這枚解毒的丹藥煉不好,所以在她恢復體力的瞬間,就打起精神,把最後一株也是所有材料中最為重要的一株靈草清靈葉投入了丹爐中。
黑衣男子把那件東西放入木縈的手心中後,就一直在牢牢的看著木縈的反應,當他木縈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且手也有力氣緊握它時,就暗中松了一口氣。
他心中清楚木縈之所以願意當著他的面煉丹,就是為了償還他的恩情。假如木縈真的把這枚丹藥煉出來且治好了飛羽的話。那他就是欠了木縈一份情了。他當初之所以救木縈,完全就是順手為之,一枚六品丹藥對于別人來說可能一輩子也買不起,甚至連見都見不到。可是對他來說卻算不上什麼。而且他救木縈也不是完全的善心,而是孽是他造的,所以他想要盡力挽回一些罷了。
而木縈此時做的,與他當時所做的可是完全不一樣,他並沒有付出多大的力氣,然而木縈卻是耗盡了心力,如果丹藥煉制成功,他固然會感激不盡。可即使沒有煉成,那他也領了這份情了。
他自然知道剛才木縈面臨著什麼。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靈氣不夠了,可是卻還是堅持到了他回來,她明知道那麼做下去會有風險,可她還是堅持了,就為了這個,也值得他高看她一眼。
本來是為了看木縈身體有無大礙的,然而當他為木縈身體安好而松口氣時,卻冷不丁看到了木縈煉丹所用的火,這一看,就讓他震驚了。
這丹爐下面,分明就什麼都沒有!
這……火焰呢?
他自詡自己是見過世面的人,煉丹師所用的火焰,他是見過許多的,各種地火、各種修為的修士所用的體內丹火,甚至他還見過一些天地靈火,然而不管是哪種火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的!
天地靈火中,有一種火焰名為幽泠冰火,這種火焰看起來也是透明的,但是若仔細看去,卻能它的痕跡,因為它周圍會有波動。可是現在木縈所用的這種火,不管怎麼看,他都沒有一點點印記,甚至他離這麼近,就連灼熱的溫度都感覺不到!
黑衣男子的眼眸閃了閃。他知道自己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了,這種火焰絕對是木縈的秘密,沒想到竟然被他無意中看到了。
他心中清楚,木縈之所以能煉出五品以上的丹藥,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火焰了,火焰對于一個煉丹師意味著什麼,他是明白的,假如木縈有這種火焰的消息走漏出去……
那恐怕大陸的天都要變一變了,那些煉丹大宗師,怕是一個個都會坐不住,會不顧身份和面子的前來爭搶,然後殺人滅口的。
他自己若是願意,大可以把這個消息賣給那些大師們,那自己不僅會得到一大筆物質獎勵,還會得到那些大師們的一個人情,這對他以後行事無疑會方便太多!
只是……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這種事情對別人而言是個巨大的誘惑,可是對他而言,也只是讓他略微動動心罷了,很快這種動心就變成了靜心。
那些煉丹師雖然是受萬人敬仰,可他反倒覺得木縈的價值比他們還要高,那些人沉迷于煉丹一輩子,也不過才是五六品煉丹師,可木縈今年才十八歲,卻已經可以煉出來同樣的丹藥了,兩相比較之下,取誰舍誰,是根本不需要考慮的。
從看到迷魂焰到他暗暗做完決定,看似很久,可實際上不過是他的幾個念頭罷了。想完後,他就又重新坐回到了山洞口,背對著木縈了。
看到就已經夠不禮貌了,若是他再杵在那繼續看下去,可就要招人厭了。
斑點瞅瞅端坐在山洞口的黑衣男子,又看看正專心煉丹的木縈,心里想︰主人讓我去查探周圍情況的,可是那個男人修為很高的樣子,有他在,那自己就不用再出去守著了吧?
想完後,斑點就心安理得的伏在了木縈的腳邊,一邊微眯著眼楮打著瞌睡,一邊還不忘偶爾抬眼看看木縈。
木縈邊煉丹,心頭邊在詫異︰她手里這個小塊不知道是什麼,回復靈氣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雖然比不上疾靈丹和速靈丹的速度,但是卻勝在夠持久,有了它,那永遠都不用擔心靈氣不夠這樣的問題出現了。
當藥液融合在一起,空中逐漸散發出一陣濃烈的藥香時,木縈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與之相反,黑衣男子先是欣喜,可隨即卻是皺起了眉,手一揮,給這個山洞下了一個結界。
洞外雖然有陣法做掩護,但是卻只能遮掩他們的身影,並不能連味道也一起遮蓋住。這種成丹時的藥香味道實在是太濃烈了,妖獸們鼻子可是靈的很,若是被它們了,那就會成群結伴的來找「好吃」的了。
終于,在男子的期盼下,木縈手一揮,丹爐蓋子大開,從中飛速的飛出三枚丹到了木縈手中的玉瓶里。
收了火,把丹爐又重新裝到了儲物手鐲里,木縈擦了把汗,拿著玉瓶站起身,這時黑衣男子也正好走到了她的面前,眼楮直直的看向木縈手中拿著的瓶子。
木縈如釋重負的一笑,倒出一顆丹藥遞給他,示意他給飛羽喂上。
黑衣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只是接過丹藥後就走到了飛羽的面前,並把飛羽抱了起來,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的把丹藥喂到了飛羽的口中。
木縈和斑點都跟在男子的身邊,同樣注視著飛羽的動靜。與黑衣男子不一樣的,木縈對自己煉的丹十分有信心,所以她只有期待,沒有不安。
此時距離飛羽中毒已經了三個多時辰了,現在飛羽比起木縈煉丹前還要虛弱,就連胸口處的起伏都越發的輕微了。
丹藥放到飛羽口中,起初時還沒有動靜,就在黑衣男子有些慌亂的時候,它的翅膀微微動了動,接著它就睜開了眼楮,在飛羽睜開眼楮的一瞬間,木縈就有些被它迷住了。
這小東西本來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若真說特別,那也只有它身上的羽毛了,它的羽毛十分精美細致,每一根都是細小且靈透的,如果它不動的話,那木縈甚至會覺得它是一件雕刻精美的工藝品,只不過因為受了傷,身上髒兮兮的不說,還沾有不少的血跡,所以看起來十分狼狽。但是當它睜開眼楮時,首先入目的就是它清澈如湖水的澄藍眸子。
啊呀,不僅是只鳥,還是只小美鳥呢。木縈心中暗想。
「……主人?」
正當木縈盯著飛羽的眼楮的發呆時,就見到它尖尖的嘴巴張了張,然後就听到一聲嬌女敕的聲音。
女的?不對、是母鳥?而且,還是七階以上的母鳥?木縈呆住了。
黑衣男子看了看飛羽的胸口,驚喜的看到她胸口處的青紫色竟然在逐漸的變淡,當下就喜不自禁,「飛羽,感覺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嗎?」。
治它傷的丹藥他已經喂過了,解毒丹也一樣喂了,所以現在飛羽就跟沒有受傷時一樣,它從黑衣男子的懷中抖了抖翅膀,然後就一下子飛了起來,在他的肩頭落定。
「我很好,謝謝主人。」
飛羽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了主人身邊的木縈,和木縈腳邊仍是一團黑的斑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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