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杜家別苑。
「還沒有找到?」
羅小柔正焦急的屋子里四處走動,在她的身邊還坐有羅列江與柳煙夫婦,杜心兒也在羅小柔的旁邊,幾人的臉上都同樣出現了凝重和擔憂之色。
就在這時,杜風邁步走了進來,羅小柔見狀就是一喜,連忙走到杜風眼前期待的問道。
杜風的神情卻很凝重,他進來後看了看眾人,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見他這樣,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變。
「爺爺,到底什麼結果啊?」
杜心兒見到杜風的表情就是心里一頓,心中也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于是就連忙追問著道。
羅列江看到杜風沉重的表情,心中就有了數了,又看到她們追問杜風的樣子,于是就對杜心兒和羅小柔道︰「先別急,你們先讓杜老坐下再慢慢跟你們講。」
「無妨。」
杜風理解的擺了擺手,看向眼前的這兩個小姑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經派人把整個湖底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木姑娘,而且也沒有發現哪里有異常,更是沒有發現什麼盒子。」
「怎麼可能!」
羅小柔連忙出聲,「不會的,我明明看到那里有一個盒子的,而且還在湖心亭看到了這樣的一個紙條引誘我們下湖……」羅小柔說著,就把那個紙條拿了出來,並遞給杜風。
杜風看著那個紙條,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這不是我安排的,我在湖心亭處的確放置了一個木符,但是是在琴下方。並沒有放到什麼湖底去。」
羅小柔聞言就臉色一白,情不自禁的道︰「這……這怎麼可能。」
她當時和木縈下到湖中後,就看到了放在湖底的那個盒子,看到那個盒子後她就覺得那里面放的一定就是木符了,心中高興之下哪里會設防?于是就直接沖著盒子走去了。
但是她剛走近那盒子,就發現周圍的景色一變,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不僅看不到,而且神識還什麼都感覺不到,這讓她十分慌亂。著急的就在四處大喊著木縈的名字,可是讓她失望的是,不管她如何叫,都是沒有听到任何的回應。
她在里面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路況怎麼樣。只得一點一點模索著往前走,不過讓她詫異的是,她只是走了一小會兒,接著就感覺到眼前一亮,原來是又回到湖底中了。
到了湖中後,她依然能看到前方湖底放著的那個盒子,不過卻找不到木縈的身影了。經過剛才那個經歷,她下意識的覺得那個盒子有些古怪。心想著木縈可能和自己一樣也是陷到了剛才的那個場景中,過一會兒也許就出來了。于是她就沒有亂走,只是站在那里等著木縈的出現。
不過這一等就是半個時辰,越是等著,她的不安也就越發的強烈,因為她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木縈出現的身影。
羅小柔于是就慌了,她看看那個木盒,心想著她剛才走近時雖然到了一個黑的地方,可是卻能出來,也許木縈在里面找不到路,一直沒有走動,所以這才沒有出來。這麼一想,她就咬咬牙,又靠近了那個木盒。
果然,她走後就又上演了方才那一幕,她又進入了那個黑不見五指的地方,她這次進去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木縈的,可是不管她怎麼喊,都依然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音。
又過了一會兒,她再次從那個地方出來了。
這時羅小柔不敢再進去了,她意識到好似事有異常,于是就連忙離開了湖底,跑去找了羅列江和柳煙說明了情況。兩人一听也都發現了不對勁,所以就把事情告訴了杜風。
可是杜風派人查探過後竟然告訴她,湖底不僅沒有木縈,甚至就連那木盒也不見了!
「看來你們是被人設計了。」
事出在杜府上,且來人還是來參加爭奇會的,比賽的項目又是他杜風親手安排的,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杜風當然是著急的,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府上所有的人手下湖去找,可是找了一個時辰,眾人把那小湖到處都尋了個一干二淨,別說人了,就是一條魚也被他們都檢查過了,可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被設計了?」羅小柔急的原地亂轉,她其實心里也是有這念頭的,但是想來想去,自己好似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會是什麼人來找自己的麻煩呢?
「我不知道自己得罪過誰,會是誰來設計我?」
羅小柔問完,羅列江和柳煙就對視一眼,「小柔,沒有人膽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去尋你的晦氣,我們想,會不會那人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木縈呢?」
「為了木縈來的?」
羅小柔愣住了,她一直都以為那人是為了找自己的麻煩,所以這才把她們給引誘了,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覺得木縈應該不會有什麼仇敵,且木縈還不是雨嵐城的人,她來這里才不過幾天的時間,怎麼會有人沖著她來。
「我猜想也是這樣。」杜風這時候也了,他撫了撫自己的胡子,聲音沉重道︰「你是我們雨嵐城的人,且此次爭奇會是在我這里舉辦的,不管是看在羅家的面子,還是我杜某人的面子,都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敢對你動手。」
不管是杜家還是羅家,在這雨嵐城中都是相當有話語權的。一家已經得罪不起,此次爭奇會又是在杜家別苑開展的,若是羅小柔在這里出了問題,那就間接得罪了杜家,杜家和羅家加起來的勢力在這雨嵐城中怕是沒有人敢惹的起,這麼說來。應該的確是沖著木縈去的無疑了。
「而且你進那陣法毫發無傷,走一段時間還能被自動傳送出來,但是木縈進去後卻沒有了蹤影。且連那盒子也不見了,這就足以說明那人的目標就是木縈。就是因為達到了他們的目標,所以才會毀滅掉證據離開了。」
羅列江分析道。
「天哪,那木可怎麼辦?」杜心兒擔憂的問道,她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剛剛認識了這個一會兒時間,轉眼間人就出事了,而且還是在他們杜家出的事。這讓杜心兒十分內疚。也非常的擔心,于是她就拉住杜風哀求道︰「爺爺,你一定要找到木啊。心兒很喜歡她呢。」
杜風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孫女,如果他沒記錯,那個姓木的姑娘和自己孫女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就這短暫的相處就讓自己眼高于頂的孫女把她引為知已了?不過好奇歸好奇。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頭。道︰「你放心,事出在我杜家,我對此事也有責任,必會不遺余力的去尋木姑娘的。」
若不是他安排了什麼尋木符的比賽規則,木縈和羅小柔也不可能會被人引到湖底,從而使兩人中了計,所以這事于他而言也是失策,他不管是于情還是于理。都要快些找到木縈才行,木縈是羅家人帶來的。若真是出了事,他也無法給羅家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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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點看著眼前已經瀕死的木縈,不禁就回想起從前的事來。
它出生在齊星大陸的香迭谷,它們靈心獸一族十分崇尚美麗與聰慧,它的出生本來也是它父母所期待的,可是當它的樣子暴露在眾人眼中後,一切都變了。
它長的跟所有的靈心獸都不一樣,別的靈心獸皮毛都是純黑色,而黑色也被靈心獸一族認為是非常莊嚴與聖潔的顏色,但它卻跟它們不一樣,它的身上到處都是黑白相間的斑塊,這在崇尚美麗的靈心獸看來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它一出生就受到了別的靈心獸的排擠。
但是起初,大家雖然排斥它,可是卻並不算太過分,只是用冷言冷語和拒絕它的接近來表示出來。這是因為大家知道它是變異的靈心獸,于是就想要等到它十歲那年看看它有什麼覺醒的天賦,若是它的天賦夠厲害,那也許會勉強同意它的接近。
斑點的父母雖然愛孩子,可是時間長了也有些受不了種族中別人的風言風語,但是它們都在堅持著,都在等著十年的。
十年了,讓所有人震驚的是,斑點竟然沒有一點點天賦神通。這也就是說,它和平常的靈心獸一樣無二,但是卻頂著一個與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丑陋外表。
沒有什麼天賦,還能這麼丑,這讓整個靈心獸種族都無法忍受起來,斑點的父母也對它死了心,于是在眾靈心獸的聯合抵制下,它就被趕出了家族。
斑點清楚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它的心中十分傷心,它很愛它的爹娘,但是卻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整個靈心獸群的恥辱,于是它就順應了大家的決定,沒有任何反抗的就獨自離開了。
靈心獸雖然聰穎,可是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它沒有任何的攻擊和逃生能力,于是落單的斑點就被一個人類修士毫不費力的抓到了,那人本來以為它是個有著強大天賦的變異靈心獸,可是哪知觀察半天後發現它卻是什麼能力都沒有,于是深感敗興之下就把它賣給了店鋪里。
專門賣靈寵的店鋪里靈寵的種類相當多,其中不乏一些本領高強或者是外表美麗討人喜歡的妖獸,斑點在里面最為不起眼,它不僅長的丑,不討那些修士的喜歡,且還沒有什麼的能力去幫助修士作戰,于是它在那個店鋪中待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被賣出去,直到它遇到了木縈。
既然逃不了被賣的命運,那它就得找一個靠得住的主人。于是那些日子里,它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想要尋找一個不在乎自己丑、願意養自己的修士當做主人,它當時已經暗暗發誓,只要找到這個人,那它哪怕是拼了命也會護得主人的周全。
那時的木縈與別的女修很不同,她沒有跟別的人一樣看到美麗的疾風貂就邁不開步,也沒有看到攻擊力高的妖獸就雙眼冒光,于是斑點就在木縈和木莎進來後逐漸把注意力投到了木縈的身上,可是它在木縈的腳邊,木縈根本就沒有看到它,不得已之下它只有咬了咬木縈的裙角,以此來吸引它的注意力。
事實證明它的眼光很正確,木縈看到它的第一眼竟然不是如別人那般嫌棄與厭惡,而是流露著善意與好奇,就是那一眼,就讓它堅定了跟木縈走的決心。
于是它就成為了木縈的靈寵,那時木縈手頭的靈石並不多,可是卻願意為了它買上許多它愛吃的紫漿果當零食,要知道那紫漿果可是一塊下品靈石一顆,有些人靈寵要比它強的多,就那樣也沒有這等待遇,但是木縈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浪費和不值的,于是它的紫漿果從來都沒有斷過。
相處了這麼多年,木縈不僅是它的主人,而且還是它僅有的親人,它的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又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木縈死去呢?
斑點伸出舌頭依戀的舌忝了舌忝木縈的臉頰,雖然那里連膚色都看不出來,只剩下一片焦黑,但是斑點卻一點也不嫌棄。在舌忝完後,斑點就張開嘴巴,低頭狠狠的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瞬間,它的脖子上就破了一個口子,里面紅色的血液汩汩的流淌個不停,斑點把木縈的嘴巴給掰開,很及時的把自己的傷口送到了木縈嘴巴處的位置,讓自己的血一點也不浪費的全都朝著木縈的口中流去。
漸漸的,斑點就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它的前腿不禁跪了下來,視線也變得模糊,可是它卻沒有倒下,只是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木縈的腦袋邊,它的脖子依然是在木縈的唇邊,保證它的血液每一滴都流到了木縈的口中。
此時的斑點已經經過了兩次晉階,所以身體只有木縈雙手展開那麼大,它身體中的血量很有限,不用多大會時間,它的血液流淌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而此時斑點的身體已經變的完全無力起來,它顫抖了一體,努力睜開已經有些撐不住眼皮的眼楮欣慰的看了木縈最後一眼,終于頭一歪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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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我只想說——還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