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口口聲聲都是聖使,可見這聖使一定是個重要角色,也許對他們見到聖女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可否讓我們見見聖使?」
顯然,葛小青也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于是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個聖使身上。
听到他的話,那白衣侍女似是沒有想到,于是就明顯的愣了一下。
「這……聖使是不會見你們的。」
「你幫我們通傳一聲吧,假如他仍是不同意,那我們方才死了心。」葛小青雙眼眨都不眨的凝視著侍女,眸中似有漩渦,像是一不就會被吸進去一般。
侍女當下眼神就是一滯,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明顯有些不自然起來,她轉開臉後,才小聲說道︰「那好吧,我去問問……」
侍女走後,木縈和姜孚勇就盯著葛小青看,那詭異的目光讓葛小青身子抖了抖,「你們干嘛?」
「小青。」木縈邪惡的笑了,「我發現我們來這里這麼久,你明顯有了進步啊。」
「什麼?」葛小青疑惑的問。
「美男計啊。」木縈眨眨眼,「你現在都會用美男計了,這不是進步是什麼?」
葛小青以前還是個很靦腆的孩子,話都很少,也是來了這里後木縈才發現他竟然還會用美男計了!
葛小青臉一黑,別過臉沒有,姜孚勇則是嘿嘿直笑。
「葛師弟這計策用的好,可比我們求情有用多了。以後可以考慮常常用用。可能修煉的資源都不用愁,自有人源源不斷的送給你。」
這是要他用那張臉騙吃騙喝了,葛小青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再。
其實幾人心中都是十分緊張的,很關心聖使那邊是何動靜,只是想讓自己放松些,所以才開起了玩笑來。此時說到這里卻也沒了心情再說下去,于是靜默無聲。
過了一會,就響起了有人走動的聲音,幾人同時精神一振。連忙朝前看去。
白修輕移步子走到了他們的面前,雖然還是帶著笑,可是木縈卻還是敏感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歉意。當下就是心頭一顫。
「聖使他沒有答應,抱歉。」
豈止是不答應,簡直是剛听完她的話後就毫不猶豫讓她退下了,嚇得她不輕。只得連忙離開。
此言一出。三人當即就變了臉色。
「只是今日破個例,請聖女多看一個人,這有何不可?」姜孚勇對著那女修怒道。
沒想到那個聖使這麼難,如果小柔還能撐到明天,那讓他們晚一天來也不是不行,但是現在情況實在緊急,錯過了今天就是丟了一條命,這聖使怎麼就這麼冷心?
姜孚勇看著有些驚慌的侍女。眼中狠意一閃而過,接著就在那女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中。在大殿中高聲喊道︰「在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請聖女前來一見!你侍女在我手上,莫非大名鼎鼎的娑琳聖女心腸就這麼狠,見死不救嗎!」
侍女修為不過才是練氣而已,自然是對築基後期的姜孚勇沒有防備,就算有了防備也沒有任何能力來抵抗,所以姜孚勇掐住她的時候她就一下呼吸不暢,漲紅了臉。拼了命的去掰姜孚勇掐住她的手,可是卻仍是徒勞無功。
木縈和葛小青先是一怔,不過緊接著就明白過來,他們除了這麼要挾以求聖女現身外,好像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用了。
他們若是不出來,小柔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女修不知為何不去找聖女,只願意去詢問聖使,聖使又拒絕了他們,那他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姜孚勇看似出手重,可是卻是手下留了情。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用這侍女作餌讓人前來罷了。
「何人敢在我聖殿放肆!」
這時,整個大殿的上空突然傳來一陣怒聲,那聲音中還夾雜著內力,聲音的主人也許是想給他們一個厲害瞧瞧,所以這一聲喊真的是驚天動地,他的聲音剛一響起,木縈三人就覺得心頭一痛,一股血腥氣從喉嚨處涌了出來,卻被幾人生生咽下。
這人是存心要給他們下馬威了!
木縈迅速拿出護心丹分給了葛小青他們,又看看小青扶著的羅小柔,果不其然,羅小柔的嘴角已經有血液流了出來,臉色也愈加的慘白。木縈心中一怒,連忙把一顆護心丹喂給了小柔,然後就把目光投向了大殿中間。
此時,那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身穿紫色長袍,頭戴玉白發冠,長發飄在身後,正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雙手背在後面,一股壓迫感正從他的身上傳來。
「放肆倒是不敢,只是想請聖女出面。」
服用過丹藥後,覺得心口處的疼痛頓減,葛小青直起身,冷冷的看著那人的背影道。
這是個男人,再看他身上的氣勢,莫非這就是那女修口中的聖使?
看到終于有人出現,姜孚勇也松開了手,那女修揉揉被掐的紅腫的脖子,咳了好幾聲,這才連忙伏倒在地︰「拜見聖使大人。」
果然是聖使!
木縈眼眸一亮,這個聖使看起來應該就是當家做主的,見到了他,至少還有希望,比對著一個侍女強多了。
「聖女不會見你們的。」
那聖使先是一擺手,伏在地上的侍女見狀就悄無聲息的告退了,接著就終于和他們說起了話,但是卻仍是背對著他們,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仿佛看一眼就會污了他的眼一般。
「聖女每日只醫一人,現在已經休息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他冷淡道。
木縈看著他挺拔卻冷漠的背影,突然嗤笑一聲︰
「娑琳聖女不是這西冰原人們所信仰供奉的嗎?我們為了求見聖女沒日沒夜的趕了幾日的路,現在只是求她多醫一個人。我們也會奉上報酬,不知聖女為何如此死板不知變通,難道就視人命如無物,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聖女自然是對西冰原的人心懷愛心,但是,你們卻不是西冰原的人吧?」
那男人聲音中也有著嘲諷,他說著。終于是緩緩回過了頭。
男子身如青松,眉似遠山,眼中像是一潭古井般無波寂靜。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貴氣,看著他們時毫無表情變動,他的眼楮先是看到了羅小柔,挑挑眉後就一一看到了葛小青、姜孚勇。當他看到木縈時。他倒是無所動,可是木縈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緊緊盯著這男人看,目光一眨也不眨,那男子看她如此後有些凌厲的瞪向她,可是她卻不為所動,像是沒有發現那人眼中的殺意一般。
葛小青和姜孚勇都覺得木縈此時有些異常,葛小青靜靜用胳膊撞了木縈一下,木縈頓時就晃過了神。她眨眨眼楮,突然失聲喊道︰「你是墨軒??」
那男子驀地變色。目光如電般射向她,冷聲問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你真的是墨軒?」
木縈瞪大眼楮,這墨軒便是木莎的同門師兄,曾經自己也是見過的,不過那時她用的是喬靈的臉,所以現在這個容貌墨軒並不認得。
萬劍門的內門弟子墨軒,怎麼會出現在這極北冰原,而且還成為了聖使?
木縈雖然疑惑,可是現在她關注的並不是墨軒的出現原因,而是那個一直以來都沒有露面的聖女。
「我是木縈。」木縈很快表明身份,但又擔心墨軒對自己是誰不清楚,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也是木莎的。」
木縈一直是把莎莎當看的,但是在「年齡」上來說,她的確是莎莎的無疑,盡管差的時間並不多。
不過她顯然是想多了,在她剛說出她是木縈的時候,就看到墨軒的臉上出現了不敢置信的震驚之色,他緊緊盯住木縈,追問道︰「你是木縈?」
「是。」
木縈毫不猶豫的點頭,「不知墨師兄還否還記得丹香山的喬靈?那便是我。」
墨軒仍是震驚的看著她,沒有答話。
「墨師兄,我們一行人來冰原是為了尋找岩冰泉水,可是我不中了冰卵蟲的毒,听說只有聖女的冰晶花蜜才能治好她的毒,所以我們這才尋了過來。」
有熟人好辦事,她雖然和墨軒不熟,但是有木莎那層關系在,怎麼也不至于讓關系變得太過糟糕,所以木縈也不管墨軒現在什麼想法,連忙把自己這邊的情況給他說了起來。
葛小青和姜孚勇從木縈認出墨軒時又是一愣,完全呆住了,不過接著就是驚喜非常。
墨軒,萬劍門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們早就听過他的名字,只是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說來,他們全都是出自四大門派,墨軒會不會比較好一些?
兩人並沒有插話,只是雙眼注視著墨軒,看他會如何回應。
「你真是木縈?木莎的?」
墨軒听的重點完全不在羅小柔的毒上,而是糾結在木縈的身份問題。木縈對他的反應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墨軒把木縈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道,「你跟我來。」
說著,他就當先一步朝內室走去,木縈愣了一下,有些猶疑,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然後就跟著墨軒往里走。
葛小青與姜孚勇也想跟,不過卻被墨軒的一道掌風給逼退了,「你們不許跟上來。」
木縈回頭,看到他們擔憂的目光,「你們留在這里吧,放心。」
她墨軒不會對自己怎樣,通過墨軒出場的氣勢,木縈就知道他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他若是想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把自己叫走,完全可以當場斬殺自己。
所以木縈還是決定跟他走這一趟。
迦音聖女的黑淵殿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那里死過的人太多的緣故。而這寒冰淵卻不然,這里到處都是干淨清涼的,讓木縈看著就覺得心中有些輕松,完全沒有壓抑感。
兩人走了一會,墨軒就突然在一個碩大的門前停下了,這道門非常的漂亮,上面瓖嵌了許多的寶石,正發著柔和又晶瑩的光亮。
墨軒回頭看了看木縈,然後就輕輕敲了下房門。
「請進吧。」
里面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木縈听著這個聲音,突然神情一滯,有些呆住了。
墨軒推開門踏了進去,走了幾步後卻發現木縈沒有跟上,他回頭一看,就發現木縈像是傻了一般沒有動,他眼中極快的掠過一絲笑意,道︰「進來啊。」
「墨師兄?」
里面的女子明顯是听到了墨軒的話,所以有些疑惑的問了一聲,可是卻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就迷茫的走了過來,想要看看是何情況。
「墨師兄,你帶人……」
她轉過彎時就看到了墨軒,于是就臉上帶笑的問了出來,可是話還沒有講完,她就像是腳下長釘一般停下了,雙目瞪大的看著墨軒身後的木縈。
木縈看著墨軒後面的女子,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女子身穿純白色長裙,衣服的料子十分貼身,勾勒出了女子柔美縴細的身姿,她腰間系有一根冰藍色的絲帶,衣服的袖上與領子上均有著華貴而神秘的花紋,她脖間戴有一個藍色的冰晶項鏈,項鏈與絲帶都為她單調純白的衣衫添了一抹不同的亮色。
女子長發披肩,頭發正好散在了她的腰間,在她那縴巧的腰間蕩來蕩去,更顯得身似弱柳。
在她頭發之上有一個王冠,十分小巧玲瓏,而在她的額間,描繪有一個冰白色的菱形圖案,為她的面容增添了幾分聖潔之色。
她的眼眸明亮,里面清若溪水,似乎可以洗清世間的一切污穢一般。
這女子美的實在驚人,讓人生不出一點褻瀆之心,好似離她近一些就會玷污了她一般。
而此時,這絕美女子正呆呆的看著木縈,雙眼猛然瞪大,與木縈對視起來,過了好久,她才輕啟檀口,顫抖問道︰「縈、縈縈?」
木縈早在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就整個人都愣住了,甚至連眨眼都給忘掉,听到對方出聲,她這才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一般。
「你……莎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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