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縈對靈草那是如數家珍,什麼靈草長在什麼地方,生長周期如何,有何功效。這些東西木縈不用想,隨便就能說個滔滔不絕。只是這煉器用的材料,除了跟植物相關的以外,其余的她便是當真不知道了。
這什麼石,她是的確沒有听說過名字。
「真是沒見識。」
看到木縈一副羞赧的樣子,灰衣人撇撇嘴,催促起來,「快些把這妖獸處理好,吃完得繼續趕路!」
木縈手下一頓,「你很急?」
「當然。」灰衣人理所當然的點頭,惡狠狠的道︰「若不是你耽擱我的時間,我早到了。」
自己靈力被封形同凡人,可灰衣人不是,他若是真急著趕路,那便會有千百種方法快速到達目的地,何必跟木縈一樣靠著雙腿趕路?
雖然他身上有靈氣,走路跟木縈不同,完全沒有一點勞累感,但是終究還是耗時的。放著飛行法寶不用,自己愛走路,卻還責怪木縈走的慢?
「哦?」
木縈一邊下手褪去妖獸的皮,一邊漫不經心問道,「這麼急,卻是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要去哪,晚些你自會知道。」灰衣人卻是不上木縈的當,輕飄飄的瞅了她一眼。
木縈低下頭,擋住眼中失望的神色,開始加快手上的速度了。
便是他不催促,木縈也是餓的不行。自然是想要快些把食物吃到口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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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有消息?」
沐謹踏進主殿時,正巧看到一名弟子剛好從里面走了出來。當下就是激動的詢問起司徒崢。
「剛剛弟子回稟,灰衣人在九南峰附近消失不見,接著再找,便已經尋不到他的蹤跡了。」司徒崢皺起了眉,憂色顯而易見。
「那灰衣人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能讓小縈在他手中毫無抵抗之力?」
沐謹面帶驚色,越發對木縈擔心了起來。
仙雲宗的行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在確定木縈或許遭到了意外後,司徒崢便已經派下了人手下去秘密調查,不過一天。就被他們發現了這名灰衣人的存在。
灰衣人選擇在仙靈城傳送陣殿附近動手,是因為這里人多,他的身形容易淹沒在人群之中,不易被木縈注意到後引起戒備。但是同樣的道理。正是因為那里人多口雜。所以那一幕其實是有人看到的。
不過這些人看到後也不敢隨處去說,誰也不知道木縈和灰衣人究竟是何身份,所以也害怕說出去會被人發現從而殺人滅口。但是在仙雲宗執法殿弟子派出後,這些人的嘴巴就牢不起來了,于是關于灰衣人抓走木縈的那一幕,終究還是有那麼些細微的聲音傳到了司徒崢這里。
他們已經知道,木縈只是回身的功夫就被人給弄暈了,然後就人事不知的被帶走。再接著。那灰衣人迅速帶著木縈逃離到九南峰附近,可是再去尋找時。就已經沒有了他的蹤影。
九南峰以山多險峻為名,那人又擅長隱匿,一入山,想找到他怕是難上加難。更何況他現在不一定還在九南峰,或許早就改了容貌與整束,帶著木縈逃往了別處。
那灰衣人簡直是把渾身給捂的滴水不露,除了眼楮外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那灰衣服又不是他的皮,他想換便能換,只要一換,誰還能認出來他?
所以調查到了現在便已經陷入了僵局,再也不能前進一步了。
「沐謹你別著急。」青魅與桑遠也這里坐著,他們是向司徒崢稟報弟子選拔的具體事宜,所以方才弟子的話,他們也都听到了。
「不管怎麼樣,那人總不可能要木縈的命。活著就有希望,我木縈她一定會找到機會給我們傳信的。」
「是。」桑遠點頭,「他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想把他揪出來不容易,可是只要他有所圖,就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你是說……」
滿月復心思的沐謹听到桑遠的話後一愣,接著眸間就微微亮了起來。
「木縈最讓人垂涎的,無非就是她身上的財富與煉丹術了。」桑遠分析,「我們之前猜測,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參加木縈金丹大典的賓客之一,既然如此,那此人若是求財,就難免有些本末倒置了,而如果求的是煉丹術,木縈的性命則定會無虞。」
「可不管他究竟是為了錢財還是煉丹術,他總會有所行動,要麼是賣出一些丹藥,要麼就是買進一些靈草。我們可以盯著這一點,看看是否會有發現。」
不管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總要跟人打交道。而且要體現一位七品煉丹師的價值,那買賣的物品定然不會是凡物,量也不會少,假如真的如桑遠所講,那仔細查探九南峰附近,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我猜他們在九南峰的可能性很高,畢竟那里容易藏人,而出了那里後,暴露的風險就會增加。」桑遠又補充了一句。
「但願如此吧。」
沐謹點點頭,現在關于那灰衣人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用這個辦法來試試了。
「可惜當天來的賓客實在太多,想要一一排查他的身份,太不現實,根本無從查起。」青魅嘆息道。
金丹大典那天,來的人數眾多,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其中還不乏一些身份相當尊貴之人。所以就算他們想要一個個篩選出灰衣人的蛛絲馬跡,實際上卻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來人那麼多,先不說全部查完要耗費的精力得有多大,只說此舉動靜那麼大,難免會引起眾多的猜測,這對于仙雲宗與木縈而言絕不會是件好事。
「現在弟子選拔已經開始進行了。」司徒崢此時開了口,「這事先前已經宣傳完了,想要改時已然不可能,既如此,那就只能按計劃去做了。」
本來他還在想,要不要讓木縈一開始就參加到選弟子當中去,可是現在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情,木縈是肯定沒法參與其中了。
仙雲宗收徒的時間早就已經通知給了大陸修士,所以只能按原先計劃的那樣開始這項事宜,至于木縈收徒的事……
「若是弟子們都已經收進來了,可是小縈卻一直找不回來,那要怎麼辦?」沐謹擔憂的問道。
說起弟子測試,這的確是相當喜人的,當這個消息一傳下去後,整個大陸都為此沸騰了,當然人們關注的重點都是在木縈這個七品煉丹師所收的首席弟子的名額之上。
既然她說了要收徒,那到最後是絕對會選出名徒弟的,誰知道這個天大的好事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所以只要家中有符合條件的,都參與了報名與選拔,這也導致了此次弟子測試的參與者是以往每次的數倍,為了這事,仙雲宗還派下了不少的執事弟子來管理此事,只求能選拔出最優秀的弟子。
這件事現在是所有人都津津樂道的,大家都在猜測最後這個能被木縈選中的弟子將會出自哪個家族,有一些資質與靈根頗好的孩子已經有嶄露頭角之勢了。
可是現在木縈卻不見了,假如最後弟子都收進門派了,可是木縈卻不出現,這豈不是會讓眾人說仙雲宗故弄玄虛、戲耍眾人嗎?
要知道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以前有些大家族並不想讓弟子進入門派修煉,覺得還沒有在家族中得到的修煉資源多、環境好。但是此次因為有著木縈七品煉丹師這個身份參與收徒,不少大家族已經把家中資質上等的孩子給送了過來,只為了讓他們能有機會獲得木縈的青睞,從而將之收為徒弟。若是最後木縈沒有親自出面,他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若真是那樣,便只能找借口拖著了。」青魅眼眸微閃,「比如說雲意真人正在煉制一種新的七品丹藥,已經閉關數日了,正到關鍵時刻不能停下?」
聞言,沐謹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把眼神投向遠方,滿是憂愁。
「現在我只希望小縈能平安歸來,少吃些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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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謹的期望,在此時是完全不能成真的。
木縈這哪里能少吃苦頭,她簡直是吃盡了苦頭!
這灰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木縈有仇,在路上簡直是變著花樣的折騰她,總是不給她食物吃,不給水喝,有的時候為了折騰木縈,還特意給她獵殺肉質相當粗糙低劣的妖獸,讓木縈為了保命而不得不吃東西時還得受這樣的折磨。
就比如前天,灰衣人給木縈獵的妖獸,便是骨骼強硬、但肉質相當粗礪的尖尾石頭怪,這石頭怪不僅看著像石頭,便是肉也硬的跟石頭一般,木縈當時看著石頭怪的尸體就發了半天的呆,但是灰衣人卻沒有饒過她的意思,說她若是不吃,那他以後就再也不給她找任何食物。
無奈之下,木縈就只能委屈求全了,她本來是想讓灰衣人把肉多烤烤,烤的熟一些也許還好下口,可是灰衣人卻只烤了個六七成熟,木縈吃的時候不僅有血絲,那硬度簡直跟啃石頭沒多大的差別。
吃完那頓飯後,木縈直感覺自己的牙疼了好幾天,幸好在下次吃飯時灰衣人顯得仁慈了些許,給木縈弄了些正常的食物。
而且不僅僅在食物上如此,便是在路上,他也讓木縈也吃了不少的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