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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小婦人被馮四趕了出去,就剩下馮四與安紫茹二人。安紫茹倒也不怕馮四有什麼不堪的想法。
馮四起身,然後跪倒在地,說道,「馮四拜見小姐。」
安紫茹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說到底,她還不清楚馮四到底要做什麼。
「小姐,我原本是老爺的書童。」馮四這才開始說自己的身份。
安紫茹臉色微動,父親的書童,怪不得他一口一個小姐。
「現在已經不是了。」安紫茹淡淡說道,「你是捕快老爺。」
馮四急忙說道,「小姐,我還是馮四,永遠都是,自從老爺故去,我就經常夢到老爺,可惜我不能讓老爺起死回生。」
看著面前的漢子一臉悲傷,安紫茹心微微一動。方才不確定馮四對父親有多深厚的情誼,也不知道他對待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或許,他只是將自己看成前主人的女兒,一個孤女而已。
「馮爺,您還是說說吧,你該知道什麼內情吧。」安紫茹嘆口氣。馮四既然是父親的書童,一定知道比女乃娘更加清楚的事情。
馮四點點頭,回憶的說道,「當年,也就是夫人難產的時候,三老爺晚上與我夜出尋大夫,卻踫上了劫匪,我當時還不到十三歲,嚇得掉頭就跑,老爺跑的慢,就那些賊人活生生的給砍倒在地。那群賊子……」
他緊緊捏著拳頭,目光冷峻起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第二天,就傳來三夫人自盡的消息。呵呵,三夫人會自盡?」馮四嘴角哆嗦,看向對面的少女,少女目光冷清起來。
她總覺得里面有什麼問題,現在看馮四說話語氣,就更覺得自己當時猜測是對的。
「莫非其中還有蹊蹺?」安紫茹淡淡問道,但聲音卻有點沙啞。
馮四搖搖頭,又點點頭,似乎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蹊蹺,但總覺得很奇怪。當時我沒感覺出來,但是後來我才慢慢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小姐,我覺得夫人是被逼死的。」馮四忽然說出,然後看去,只見對面的少女依然目光冷清,身體只是微微抖了一下,再無其他激動的神態。
莫非小姐被打擊到了?
「小姐……」馮四趕緊喊道。
「繼續說,我在听。」沉穩的聲音傳來,馮四才知道小姐在听。但他詫異的是,小姐居然如此冷靜,根本不像一個女孩子。
「夫人過世之後,我便被趕出了安家,當時安家幾乎所有的下人都被發賣或者趕出來了。听說還有兩個丫頭偷了東西,被打死了。再後來,我就去道台府老爺家當護院,哦,是先前的道台老爺,不是這位。過了兩年,正巧踫上戈家老爺來訪,因為一個小小的舉動,戈家老爺看上我了,將我要了去。在戈家一呆就是七年。因為我喜歡武功,所以閑暇時候就跟著戈家少爺學武功。」
「後來,戈家老爺的哥哥,在京城做大官的戈大人舉薦少爺去當兵,少爺最後選定了我隨從,帶我一起去。如此一去又是三年。前些年,戈老爺身體不好,少爺讓我回來照看老爺。再後來,老爺見我忠心,覺得我呆在家里最多是個護院,沒什麼前程,就舉薦我到府衙當了捕快。」
「呵呵,當捕快好啊。」馮四自嘲的說道,「于是我立即查訪當年殺害老爺的凶手,最後還終是被我找到了,居然是幾個潑皮,就因為喝了酒,想搶點酒錢,結果就殺了老爺。這些該死的**!……那時候,我暗中栽贓他們是山匪,聚集了所有差官,將他們全部殺死在東城破屋里。」
安紫茹沉靜的臉動了,變得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捏了起來。她站起來,俯身一拜,「多謝馮爺為我父親報仇雪恨,安紫茹在此謝過。」
馮四立即站起,「不敢受小姐一拜。當年我深受三爺和夫人的恩澤,若不是夫人,早就餓死在路邊了。」
「不,你是我的恩人,是你為我的父親報了仇。」安紫茹眼淚花轉起來,這是她到這個人世間第一次落淚。她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但她卻感到很傷心難過。
「小姐,且听我說完。」馮四說道。
安紫茹點點頭,二人重新坐下來。
「為老爺報了仇,我也就安心了,算是了解一個心願。後來去了芸兒做妻子,也算得今生如意。可奈何有一次,我無意中踫到當年三夫人賬房先生,听說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心中疑惑起來。」
「何事?」安紫茹也知道這段話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涉及到自己母親之死。
「或許你不知,當年安家的發起都是靠著三夫人,沒有三夫人就沒有如今的安家。」
這個安紫茹是听女乃娘說過,娘似乎不是一個平常人。
「當時安家做主的不是大老爺,也不是大夫人和二爺一家,而是三爺一家。三夫人靠著聰慧,再有她父親的支持,讓安家一步步成為膠州城的富豪。雖然三夫人對安家有如此貢獻,可大老爺二老爺等人卻覺得沒面子,總是找三夫人的不是。大爺尋三夫人的不是我就見過好幾次了。後來大夫人也暗中拖後腿,試圖弄臭三夫人的名聲。好在三爺一直都對夫人疼愛有加,護著夫人。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後來三爺和夫人雙雙故去,我們被趕了出來。直到三年前,我踫見那位同樣被趕出來的賬房先生,才听到讓人疑惑的地方。」
「听聞夫人生下小姐時,正值三爺遇害,老太太和大爺闖進產房,就對夫人辱罵,罵的極其難听。」馮四喘口氣,喝了一口水。
安紫茹臉色愈加難看。
「當時夫人正是虛弱之時,听到三爺遇害,也是悲痛欲絕,第二天就傳出夫人因為悲痛而自絕。……當時沒人懷疑,畢竟以三爺和夫人的感情,夫人許是會這樣做的。」
「可听了賬房先生的話,我又覺得不對。」
「哪里不對?」
「就是小姐。」
「我?」安紫茹疑惑了,當時自己只是嬰兒,哪里不對了?
「听賬房先生說,夫人是上吊自盡的,當時尸身實在後院的偏方里發現的。而小姐你當時也昏迷不醒。」
安紫茹睜大了眼楮,然後說道,「也就是說,我也被害了,只是當時大難不死?」
馮四點點頭,「當時夫人懸在梁上,而你也已經沒了聲響。得到消息的二夫人沖上去抱起你,用力的一拍,你居然活過來了。當時老太太居然說,這個孽障居然還活著。……就這麼一句,當時人不多,恰巧賬房先生也在,他以為是老太太氣頭上的話,不過後來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對。」
安紫茹目光陰沉起來,原來她們想害的不僅僅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