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茹先前的疑惑,立即串聯起來。
允兒、金線、韓秉、三姐兒……看似並沒有什麼關聯,但現在清楚無間。原來如此……
「安紫茹,是你給我的手帕,還說要幫我,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誠心想要害我。你自己不要臉,居然說看上了三公子,央求我讓給你,你還讓允兒小姐帶你去。你才是最敗德的賤婢。」三姐兒義憤填膺的吼著。
三姐兒放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爹爹,娘,女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要陷害女兒。」
三姐兒內心恐懼,現在只求一件事,爹爹和娘親不會戳破她的謊言。安大老爺和安夫人哪里會戳破,現在騎虎難下,圓謊還來不及。
「原來真的是你,你這個害人精。我們安家好心接你回來,你居然恩將仇報。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居然害自己的姐姐。」大夫人嚎啕大哭起來∼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
安老爺指著安紫茹,「你個喪門星,不準再進安家的門,我們安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大夫人和安老爺你一句我一句的喪門星、害人精,讓眾人側目看著安紫茹。誰也沒想到罪魁禍首在這里。
她居然看上了老三?任憑韓城想破腦袋,也無法理解。現在事情明了,不關他的事,心情終于舒暢起來,對三姐兒便極度的憤慨。可現在听到說安紫茹才是幕後黑手,就很惋惜,居然是她。
韓夫人一時被三姐兒的說法搞得有些頭大。分不清楚事實真相,只能看向安紫茹。
薛神醫卻根本不信,以小娘子的醫術,什麼樣的男兒找不上,用得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橘子怒目看著三姐兒,唯獨只有她知道,小姐根本沒見到三姐兒。
「你說謊,我家小姐什麼時候見過你了?你的手絹怎的是我小姐送的?」橘子漲紅著臉,拼命的辯解。
「不是你是誰?上面還有茹字,怎的不是你的。」三姐兒立即喊道。
韓夫人驚訝的取過手帕。看到上面果然是有一個茹字。目光陰冷下來。
安紫茹始終未說話,見眾人的目光不善,站起來嗤之以鼻的說道,「我不會繡工。更沒有這樣的手帕。有個茹字便是我的麼?那我繡一堆的敏字豈不都是你的?」
「哈哈哈。你是不想承認麼?安紫茹。做了虧心事,還敢狡辯。」三姐兒終于找到了羞辱安紫茹的機會,這些天來被她壓抑的心情終于得到了釋放。
橘子急的掉眼淚。如此一說,真的沒有證據,除非讓允兒小姐來作證。
「夫人,還有允兒小姐可以作證,她知道是誰指使她的。」橘子焦急的說道。
韓夫人臉色一變,「我女兒怎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現在是正午,她正在休息,恐怕也做不了證。」
「這是為何?」安紫茹淡淡的問道。
韓夫人未曾說話,薛神醫卻說道,「小娘子有所不知,那允兒小姐天生還有失憶癥,每日午睡之後,必然忘記之前的事情。」
還有這種事情?
橘子頓時大急,若是允兒小姐也不能作證,小姐如何證明清白?
安紫茹看向三姐兒,只見她得意的昂著脖子。她原來就知道允兒有這種癥狀的,所以才故意讓允兒無法作證。
「夫人,當時安紫茹從她的胸口抽了一根金線送給允兒小姐玩耍,不信你們去找。」三姐兒繼續說著,繼續給安紫茹尋找污點證據。
韓夫人眉頭一皺,對韓城說道,「你去看看,是否有金線。」
韓城神色復雜的看了安紫茹一眼,然後出門。
韓夫人走過來,到了安紫茹的身前。安紫茹未動,知道是少了一根金線的。
片刻之後,韓城手里捏著一根金線回來,臉色也不悅的看著安紫茹。他手上的金線果然與安紫茹胸口的那些相同。
「安紫茹,枉我韓家對你如此,還特意的請你過來商議入股的事,你不但不知好歹,還惡意的損傷我韓家的顏面,你可知恥。」證據確鑿,韓夫人不由得對安紫茹訓斥起來。
好在兒子擺月兌了侵犯的嫌疑,但與三姐兒還是有肌膚之親,還是讓她十分憤怒。
安紫茹站了起來,說道,「我要見允兒小姐。」
「她不能作證,你找她做什麼?」三姐兒吼道。
「可以不可以?」安紫茹看向韓夫人。
韓夫人冷笑,「不行,你還想害我的女兒麼?」
安紫茹思索了一下,看向薛神醫,「信我麼?」
信什麼?眾人愕然,而只有薛神醫領會到這三字的含義,頓時欣喜若狂,她居然還會治失憶癥。
「信,我信。」薛神醫興奮的點頭,放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眾人一頭霧水,他們在說什麼?
薛神醫激動的對韓夫人說道,「夫人,安小娘子還是一位大夫。」
大夫,她是大夫?韓夫人更是驚訝,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那又如何?」安老爺終于想起,這個丫頭還治過自己的病,她確實會醫術的。會醫術,難道還會治失憶癥?可笑,天底下還沒听說過有誰會治這個病。
「夫人,讓小娘子看看,她的醫術比我的還高明。」薛神醫怕韓夫人不信,連這種自落身份的話都說了出來。
薛神醫的醫術不僅在彭城,就是在帝國也是屈指可數的。皇宮幾次宣召薛神醫入宮,他都以不喜拘束推辭,鬧得皇帝幾次都想殺他。奈何他的醫術確實高明,皇帝不忍天下失去一個好大夫,最終還是任由他去。
現在薛神醫都如此說了。韓夫人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小娘子。
有如此本事,她會做那樣的事麼?她的心底開始動搖了。
三姐兒沒想到安紫茹還會醫術,頓時有些傻眼,為什麼她什麼都會。該死的,不行,萬一她治好那個臭丫頭,說出實情怎麼辦?
「你不能治。」三姐兒急切的喊出來。
眾人疑惑的看向她,韓夫人大怒,「你莫非見不得我家女兒好?」
安老爺自知三姐兒說錯了話,急忙說道。「韓夫人莫要生氣。是小女口快,她想說若是自紫茹醫術不行,讓允兒小姐有個好歹怎麼好。」
被那老爺圓過話,韓夫人點點頭。此事不得不謹慎。她看向安紫茹。「你真的能治好我女兒?」
安紫茹搖頭。「不能。」
「什麼,你耍我麼?」韓夫人大怒。
安紫茹認真的看著韓夫人,「只能保持片刻的清醒。若是治根,非得三五年方可,我並無把握。」
薛神醫急忙說道,「小娘說得有道理,老朽曾在本草大綱中看到,這種失憶癥配合相關的藥物,非得幾年才能有效。」這話是真的,薛神醫也曾研究過失憶癥,可惜本草大綱中並未提及配合的藥物,讓他毫無頭緒。今日听安紫茹說起,立即心情澎湃,或許她知道失傳的藥方。
若是如此,那真是要改變歷史了,一定會在史書上濃重的寫一筆。而且會提到是他發現這個女子的。
韓夫人不相信安紫茹的話,但卻極其相信薛神醫的話。
「若是如此,便試試。」韓夫人口氣軟了下來。允兒的病一直是她的心病。若能醫好,哪怕砸鍋賣鐵她也願意。
她真的能治?三姐兒有點傻眼,這可怎麼辦,萬一說出了事情怎麼辦?
但現在已經由不得她,韓夫人親自帶著安紫茹到允兒的房間。韓沛兒听說安紫茹要給允兒治病,驚得合不攏嘴。
將眾人趕了出來,安紫茹一人在屋子里。
薛神醫那個急啊,看不到她如何醫治的,豈不是太揪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人等的越發焦急,到底好了沒有?
韓夫人都已經喝了幾杯水,就在眾人焦急難耐的時候,安紫茹打開了門,手上牽著小姑娘允兒。
「娘親。」允兒喜悅的摟著韓夫人的脖子。
「允兒,你沒事吧,有沒有不舒服?」韓夫人緊張的模著、問著,生怕安紫茹的醫術不精,傷著自家女兒。
「娘,允兒沒事,紫茹姐姐弄得允兒可舒服了呢。」允兒萌萌的小眼楮,眨巴眨巴的說道。
韓夫人松口氣,然後看向安紫茹,「如何?」
「問問便知道了。」安紫茹說道。
三姐兒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她知道,現在就是最終的時候。她怎麼也沒想到安紫茹還會如此厲害的醫術。不是當世沒人會這種醫術麼?
韓夫人抱起允兒,問道,「允兒,吃過午飯,你見到誰了?」
允兒思索了好一會,才看向安紫茹和三姐兒,「我遇到三姐姐和紫茹姐姐了。」
眾人眉頭一皺,這和三姐兒說得相同。三姐兒心下一松,又提了起來。她既然想起當時我們兩個,會不會想起更多的?
「允兒,你先遇到誰的?」安紫茹淡淡的問道。
允兒想了想,目光轉了一圈,最後指著三姐兒說道,「是三姐姐,她給我一根好看的絲線,讓我找紫茹姐姐的。」
此話一出,三姐兒臉色刷白。安老爺和大夫人也是嚇得心頭哆嗦,完了,完了。
「不,不是,一定是她教允兒說的,我不信。」三姐兒撕心裂肺的吼道。
「閉嘴,莫非我的女兒還會說謊不成?」韓夫人惱怒的喝道。允兒嚇得蜷縮在她的懷里,小臉兒發白。
接下來的問話,三姐兒已經听不到了,她腦袋里一片空白。直到安老爺和大夫人如喪家之犬拉著她回走,才清醒過來,然後放聲大哭。
「紫茹姑娘,今日真是冤枉你了。」韓夫人歉意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