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色格外明亮,站在塔樓上,偌大的京都盡收眼底。一條條街道燈火通明,各家各戶屋頂高牆上都懸掛彩燈,五顏六色。
分散的大槐樹上懸掛著色彩斑斕的燈柱,飄著彩帶,樹枝隱在陰暗中,彩帶和燈柱就像飄在空中,神奇之極。
幾個姑娘家的激動莫名,指指點點,三嬌娘性子本來就活潑,此刻更是興奮的小臉兒通紅。
「郡主,到上面才看的真切。」在眾人听到有說話聲,轉頭過去,就看到一伙人簇擁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兒上來。
女孩兒看起來有十三四歲,穿著束腰長裙,圓臉,萌萌的雙眼,睫毛很長,就像布女圭女圭一般。這模樣讓安紫茹和橘子都感到喜歡。
女孩兒提著裙擺,上來之後,掃眼就看到了安紫茹等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楊沖身上,忽然明媚一笑,仿佛花兒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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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楊沖哥哥,你居然也在。」女孩兒高興的快步走過來。
「郡主小心腳下。」陪著女孩兒的丫鬟趕緊說道,小心的給她提起裙擺。
楊沖臉色尷尬,大嬌娘幾個輕捂著小嘴兒偷笑。安紫茹明白了,估計這個郡主和楊沖有點關系,最起碼是有說不清的。
「郡主,您怎麼來了。」楊沖臉色有點紅,然後裝作硬氣的問道。
並肩王雖然也是王爺,可國公府可是皇親國戚,雖然品級相當。但地位卻有差別。
方彤彤笑顏展開,親昵的說道,「楊沖哥哥,你出來玩兒,也不叫我,哼……,嬌娘姐姐,你們也來了啊。」
方彤彤說話沒有一絲掩蓋,純潔無暇的就像一塊璞玉,一方嬌俏的笑臉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
大嬌娘趕緊上來見禮。然後笑著說道。「郡主今日也出來游玩了?」
郡主點點頭,高興的說道,「在家里都悶死了,爹爹總是讓我看書寫字。我哥哥去了軍中。到現在都沒回來。沒人陪我,無聊死了。嬌娘姐姐,你們也不去找我。」有點小埋怨。但卻至純至性,讓人不由得多出幾分疼惜。
「哪里啊,妹妹,我爹爹的脾氣你也知道,出了閨門,恐怕就要被訓斥,不敢隨意出去啊。」大嬌娘拉著君主的手。
郡主與嬌娘說著話,轉頭就看到安紫茹,咦了一聲,嬌笑問道,「這位姐姐未曾見過,是你家親戚麼?」
安紫茹不得不低低的一拜,「拜見郡主,民女安紫茹。」
大嬌娘急忙解釋,「這是我家的貴賓,她是我爹爹和我娘的恩人,今日便相約一起出來賞夜景。紫茹,這位是國公府的小郡主彤彤郡主。」
國公府?安紫茹無語,她只不過來了趟京城,就認識了這許多權貴子女。
郡主哦了一聲,說道,「安姐姐好漂亮呢。」
安紫茹抿嘴一笑,這個小丫頭確實招人喜歡,說話很真誠。
「爺,他們就在上面。」忽然一聲大喊,立即從下方涌出來許多人,一個個手持棍棒刀具。
又是剛才那伙人!
「哈哈哈哈,你還真沒走,不知道是你膽大呢,還是以為自己太厲害了。」張頑得瑟的走了上來,盯著楊沖說道。
他的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郡主,哇,又是一個美女,今天發財了,一定要搶回去好好的疼愛一番。
邪祟的目光,讓郡主臉色瞬間寒冷起來。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小郡主就要發飆了。忽然,大嬌娘拉住她的手,低笑著搖頭。郡主見二嬌娘沖她擠眉弄眼,立即領會,心底里開心起來。
「大哥,你看她那模樣,好討厭,你上去教訓他。」郡主好像很怕怕的樣子,拉著楊沖的胳膊,央求他。
楊沖被郡主挽著胳膊,臉色更紅了,但膽氣也上來了。
張頑見到這個粉雕玉琢的美人兒與這個可惡的男子如此親熱,心下不爽起來。
「來人啊,給我打,你們幾個,過去把幾個美人兒給我帶回去,爺我今晚上可是要享福了。」張頑哈哈哈笑著。
家奴們立即沖向楊沖,舞者刀劍棍棒。
楊沖絲毫不懼,讓郡主退到一邊,楊家的家奴和郡主的人立即將他們保護起來。
楊沖不虧被稱作四杰之一,手下功夫很強,赤手空拳打得眾人哭爹嬌娘。張頑一看,這麼多人還打不過,氣的跳腳。
呼啦啦,又上來一群人,張頑指揮著上去,一部分沖著楊沖而去,一部分沖著郡主等人而去。
安紫茹被護在後面,無奈的看著大伙。大嬌娘緊張的抓著兩個妹妹的手。郡主也是玩性大發,對家丁說道,「你們也上去打,哇……嘿嘿,好玩啊。」
家丁們可不敢讓郡主有一絲的損傷,立即從懷里抽出腰刀。安紫茹看得出,這些護衛都是真正的練家子。國公府乃是皇親國戚,郡主身邊一定都是高手,也就放心了。
果然,沖過來的家奴一見對方拔出的是腰刀,愣了愣。腰刀不是人隨便帶的,這種刀一般都是在戰場上才能見到,是軍伍必備的武器。民間是不允許私藏的。一旦發現私藏,就會被判監禁。
但京城的豪門大戶卻不受這個約束,護衛們一般都使用這種腰刀,殺人不會卡在骨頭縫里,最是鋒利好用。
幾個護衛上前,將幾人按到,刀橫在這些人的脖子上。
張頑嚇了跳,倒不是見到腰刀怕了,而是看到自己這邊二十多人都對付不了對方,氣的跺腳,指著罵道,「廢物,廢物,養你們這幫蠢貨,連幾個人都對付不了。」
楊沖走了過來,張頑嚇得朝後退了幾步,「你要干什麼,我干爹可是張道明張太尉,你敢傷我,我就讓我干爹拿你們下大獄。」
楊沖停住了腳步,心中遲疑起來,若是再將他打一頓,那麼王府與張太尉恐怕就鬧翻了,現在家里情況特殊,不該樹敵才是。可這個小子太討厭了,是打一頓呢,還是放走呢?
見楊沖站在原地發愣,張頑以為自己的恐嚇見笑了,立即大笑著說道,「怕了吧,哈哈哈,你小子識相,快給老子滾開,別妨礙老子快活。」
郡主見楊沖不動了,嘟著小臉,對護衛說道,「他欺負我,你們給我把他收拾了。」
護衛們一點都不含糊,立即沖向張頑,張頑嚇了一跳,轉頭就跑。可他哪里是幾個身形矯健的高手對手,立即被抓起來,一頓拳打腳踢。
楊沖就愣了一下,看到張頑被郡主的手下打得鼻青臉腫,暗惱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了。
郡主走到張頑的身前,看著被打成豬頭的他,抿嘴一笑,「你是張太尉的干兒子?」
張頑看到那張嬌媚的臉,頓時臉疼痛都忘記了,立即點頭,「是,是,哎喲,我的臉,你們給我等著。」
張頑爬起來就跑,郡主咯咯的笑,說道,「喂,記住啊,我是國公府的郡主方彤彤,有空到我家來報仇啊。」
張頑猛然听到說是郡主,嚇得魂飛魄散。就算太尉的權柄再大,也不敢得罪國公府啊。完蛋了,這下完蛋了。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患得患失的跑了好一會,後面的家丁追了上來。
「少爺,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家丁哭喪著臉。若是被老爺知道,還不知道如何修理他們呢。
「我不知道嗎?還用你說。」張頑腫著臉,一拳砸到家丁的胸口,然後拳打腳踢,「你不說會死啊,剛才怎麼不說啊,作死啊你。」
「頑兒,你在做什麼?」忽然一聲好听的女子聲音傳過來。
張頑轉頭看過去,見到一座華蓋車馬,上面的床簾挑起,露出一張十七八歲美艷的精巧小臉。
張頑頓時神色大喜,立即跪在馬車側方,倒頭一拜,「拜見干姐姐。」
「你怎的在這里?你的臉怎的了?」車上的美人兒疑惑的問道。
張頑哭喪著臉,將經過說了一遍。心中卻在盤算,如何讓國師姐姐給自己報仇。哼……國公府了不起啊,國師姐姐可是很厲害的,可以咒人生死,又有皇後娘娘撐腰。
至于搶郡主的事,他一個字兒也沒提,他還沒傻到自己給自己按個罪名。
「哦,原來是郡主,嗯,我們也過去看看。」國師說道。
張頑大喜,郡主只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騙子,哪里有國師姐姐厲害,等下去譏諷幾句,報仇就算了,哎,可惜是郡主,動不得。
車駕到了塔樓下面,國師帶著張頑走了過去,卻見幾個女子下樓。
「國師到了,你們還不見禮?」張頑急忙喊道。
楊家和郡主等人正笑說著方才的事,听到有人喊,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秀美無比的女道士站在面前,四周還有十幾個女尼目光冷清的護在身旁。
怎的踫上了她?楊沖眉頭緊皺,卻沒有施禮。而安紫茹看到國師之後,忽然腦海在此疼痛起來,她靠著牆,慢慢的蹲下。
「哈哈哈,你休想得到他。現在他死了,你也必須死,他不是喜歡你麼?你們就當一對亡命鴛鴦,哈哈哈……不過我會在下一世下一世,下一世永世都跟著你,讓你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腦海里盤旋著一個聲音,很遙遠,又很近。很快,痛苦便挺了過去,她目光迷離的看過去。當盯在國師的身上時,她猛然覺得,自己腦海里的聲音就是這個女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