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易家的姐妹,其他幾個人都擠在元喜的房間里,鼎哥早就睡了,安靜的躺在床上。
「易家姐妹找到家人到也是好事,只是那咱們的事情就不可能不被傳出去,我家我是不會回去的,我要跟著安哥。」包易終于說出來了他一直悶悶不樂的原因。
李習安淡淡一笑,「就是你家人找來了,你若不想,咱們還不是一樣在一起。」
包易卻直接掏頭拒絕,「他們先前對你做的事情我不會原諒。」
元喜嘆氣,這才是他心里真正的結吧?
「京城里各大世家都一起往這邊逃難,易家若在這里,那麼包府和趙府也該在一起,還有莊府、古府那些。」李習安平靜的分析,「易家姐妹回去,咱們一同上路的事情就瞞不住,我看這事你也不用想,就順其自然吧。」
綠竹卻冷笑道,「到時可就便宜了有些人,明明把姑娘一個人給扔在京城里,現在姑娘沒事了,他們豈不是一點責任也沒有了?」
「這個到不用擔心,等回到銅川,咱們把這些說給老爺和夫人也不晚,就不信他們還能不承認。」房媽媽恨聲道。
包易也覺得這樣對元喜不公平,「我去找易家姐妹,和她們把話說清楚了,路上收留他們,現在他們要找到家人了,咱們也不求別的,只讓她們守住秘密總是可以的。若沒有遇到咱們,她們還不是一身男裝的獨自上路?」
「可說她們與咱們在一起,起碼名聲會好一些,到不像她們自己上路,誰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咱們能想到這。她們自然也能想到,我看那易二姑娘到是個心直口快的,到是易大小姐。人一直規規矩矩的,總與人隔的遠遠的讓人看不透。」綠竹說出自己的感受。
元喜抿嘴笑道。「你懂什麼?你看著不習慣,那是不習慣她在落難的時候還能保持大家閨秀的舉指,這份心性可是難得可貴,可見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哪像你,天天像個毛頭丫頭似的,一點老實氣也沒有。」
綠竹吐吐舌頭,笑了。
這樣一說,氣氛也沒有剛剛那樣低沉了。包易笑道,「什麼大家閨秀,現在這個時候,能填飽肚子才是正經的,就端坐在那里當閨秀能當飯吃不成?」
「話是這個理,可真正議親的時候,哪家不注意這些?」元喜斜視向李習安。
這家伙上輩子可是很喜歡易攬霜,跟人家表白人家拒絕就玩消失了,現在裝成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一個人再變這點還能變了不成?
李習安發現元喜又向自己看來。挑眉看過去,元喜忙收回目光。
包易那邊卻像保證一般,「我是不會娶那樣的女子。沒得自己都被她煩死了,家變成那樣也不愛回去了。」
元喜抿著嘴笑,綠竹也在一旁笑了起來,「包公子,你現在就為自己的婚事謀算了,這點到是與我們西北的男子很像。」
包易的臉一紅,「爺想娶什麼樣的媳婦又怎麼了,誰不娶媳婦。」
眾人都笑了。
住在隔壁的易家姐妹听到笑聲,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臉上卻不約而同的升起了羨慕的神情。
小二回來的很快,在包易那邊還沒有找易家姐妹談的時候。小二就帶回來了消息,「姑娘。具體是哪家打听不出來,說是京城里過來的世家,小的剛門了兩句就被人打發走了,根本打听不出來消息。」
易攬月滿是期望的臉上滿是失落,「從哪家打听都打听不出來嗎?」。
小二一臉的為難,「姑娘,小的試過了,那些下人都用著下巴看人,小的這樣靠上前去,有的話還沒等說就被人趕走了。」
易攬月還要說什麼,被易攬霜出聲打斷,「那就麻煩小二哥了。」
小二見沒有往回要銀子,忙說沒事這才退了下去。
隔壁房間里靜靜的,眾人把小二的話听了清楚,包易忍不住咧開嘴角無聲的笑了,那種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得眾人心里都覺得歡快。
包易這回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不過沒等他高興多久,門就被敲響了,易攬月過來了,獨自己過來的,臉上帶著失落,看著眾人也不說話,就坐在那里。
眾人知道她是怎麼了,元喜是不想開口,別人的事情她不想管,一路上雖然照顧著易家姐妹,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並不是真心相交,都客客氣氣的。
這樣一來,原本還有結交心思的元喜,也就此打住了。
易攬月原本想著她這副樣子進來,不用開口,總有人會先說話的,可是等了半響也沒有等到有人問她,有些不滿的看了元喜一眼,見元喜平靜的目光,又有些心虛和慚愧。
「二姑娘,小二打听了,根本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世家的家下人嘴很緊,根本不給人打听。」易攬月咬了咬唇,「能不能讓別人去打听一下?」
「別人?小二打听不到,那只能咱們自己去打听了,我看不如就你們自己去,既然是京城里的大世家,你們只要說出自己的身份,不要說找不到家人,知道的人也會收留你們帶你們一起去銅川。」包易笑意的看著易攬月,「還是你們想著先打听了,然後再讓府里的人過來接你們?」
易攬月低著頭,「若我自己去找,萬一家里沒有對外聲稱我們走丟了,到也不好,還是後者好一點,打听清楚了,再讓府里的人來。」
「你想的到是好,可我先前也說過了,我是不願見家人的,自然是不好去打听,安哥的身子還病著,也不好出去,難不成讓元喜幫你們去打听?你們要名聲元喜也是個女孩子,她就不要名聲了?人可以自私,但是可不能沒有良心,元喜收留你們,你們最後還得寸近尺有這樣的要求,我听了都覺得臊得慌,你竟敢說出口,有點良心的人有這種想法都會覺得沒臉,也不知道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還是這事不是你想出來的,你也只是受人之拖來當說客的?」包易不給面子的直接就說了出來。
易攬月羞憤的站起來,瞪著包易,「二姑娘還沒有說,哪里來你這麼多管閑事。到底二姑娘比我們見識的多,我也不過是來問問她的意見,並沒有別的意思。」
「易二姑娘,其實我們姑娘哪里是見識多,也不過是被逼到那個地步了,自己不出頭也沒有辦法,又要活下去不拼怎麼能行?如若能指望上別人,名聲也不會被人排擠成這樣。」綠竹心生不滿,話里話外點著易攬月。
誰都不是傻子,易家的意思是姑娘的名聲左右也壞了,也不差這一次了,這人也太自私了。
若早知道她們是這樣的人,當初在路上就不該管她們,讓她們自生自滅去。
李習安雖沒有開口,一張臉冷若冰霜,生人務近的樣子。
房媽媽要不是看著姑娘的態度,早就上去罵人了。
一時之間,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易攬月的身上,易攬月下唇也咬出牙印來,「是我想的不周到,在這里給二姑娘賠禮了。」
人站起來對著元喜作了萬福。
元喜淡笑的起身把人扶起來,「客氣了,不過是一句話,又不是你的本意,何來賠禮之說。既然你們不好打听,也不能就這樣錯過與家人聚在一起的機會,明日我讓房媽媽過去打听吧,你且安心的回去等消息吧,只是我們與你們一路同行,到不想被人知道,到時還要請你們能保守秘密,到了銅川之後自然就不用了。」
听出元喜話里比往日要客套,易攬月也不在意,左右目地達到了,「些許小事,一路上受二姑娘照顧,自然會為二姑娘保守秘密。」
包易在一旁冷嗤,「人啊要是臉皮厚,還真是沒救了。」
易攬月咬了咬唇,強擠出抹笑跟著元喜告辭走了。
也不管人還沒有出去,包易就不滿的對元喜道,「就你爛好人,不然怎麼敢這樣蹬鼻子上臉的?」
易攬月的身子明顯僵了僵,雖極力的克制,可是關門的時候還是能看到她的慌亂。
元喜淡淡一笑,也不怕外面的易攬月听到,「送佛送到西,誰讓半路把人撿回來了,總要送出去,也省著撈了一肚子的埋怨,這事一次就長記性了,下次不爛好心便罷了,又怎麼能怪別人呢。」
包易听了也覺得有理,卻沒有讓房媽媽出去,「還是我出去打听吧。」
走的時候叫了李習安與他一起出去。
隔壁易攬月回去後就沉著臉坐在床邊,「姐姐是不想得罪人,可惜人家也沒有往好處想姐姐,還說收留咱們也後悔了,那我剛剛說那翻話就更沒有必有愧疚了。」
「再晚也不過是半個月,咱們就可以與家人相聚了,現在逼著人家去打听,到底是咱們不對。」易攬霜也不高興,「不管如何,人家收留了咱們,就是咱們欠人家的。」
想著要分開,易攬霜到有些不舍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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