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自然不是個笨的,莊府說影響了他們的名聲,還扯到了王爺的身上,到底真假她不知道,可也不能就這麼背下這個名聲,到是將軍府那邊可以幫上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
月展沒有料到周氏會提到這個,一時之間愣了,這才重新打量了周氏一番,笑道,「這麼不必了,原本這事都鬧開了,媽媽再直接找到將軍府去,弄的像我們莊府容不下人一樣,只是這做事就該有做事的規矩,媽媽當官媒了這些年了,理該明白這個,原本是好事,現在弄的大家都不快,又反而結了仇就不好了。」
月展冷冷一笑,「既便是找到王爺那里,我們也是不怕了,媽媽不要以為靠上了將軍府,就可以什麼都不怕了,這日子還長著呢,到最後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語置,月展也不多說,就轉身往外走。
周氏不屑的撇撇嘴,轉身進了屋,「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得意的,再得王爺重視女如何?趙將軍和王爺多少年了?」
周氏是全然沒有把莊府放在眼里。
月展回到府里之後,也沒有夸大其詞,直接把周氏說的話說了,莊夫人听了大罵,正在氣頭上,莊啟源從外面走了進來。
「母親這是怎麼了?」
月展也上前來見禮,莊啟源點點頭,到了母親的身邊。
莊夫人怒氣道,「還不是將府的大方,當個將軍怎麼了?當初你爹是丞相的時候,他算個什麼?現在就張狂起來了,不過是個官媒,有什麼可得意的。也不得顯小家子氣。」
「趙府大房?他們與誰家結親?」莊啟源顯然被這個消息給震到了。
「還有哪家,不就是鐘府嗎?如今能配得上他們家女兒的也就是鐘府了,那樣名聲的也娶。除了是看上將軍府還能看上什麼?嫁過去也不會好,咱們只管等著看笑話就行。看看到最後哭的是誰?」莊夫人一邊拉過兒子,「你娶的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別人都攀不上的親事,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呢,你是京城第一才子,才子才女那是天生的一對,他趙府再得意又如何?有那樣一個女兒,要是我提起來都覺得丟人。」
莊夫人一臉的恨意。退了他們莊府卻馬上就同意鐘府的親事,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們的臉嗎?老爺現在又得到了王爺的重視,就是兒子都到王爺身邊當差了,一定要讓他們感到後悔。
莊啟源卻腦子一片空白,她要嫁人了,而且還是鐘毅,想到鐘毅那張笑盈盈的臉,莊啟源只覺得胸口發悶,母親在說什麼也沒有听進去,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院子里。
莊夫人沒有注意到這個。可是月展卻看出來了,不由得咬了咬唇,想不到少爺的心里竟然有的是趙元喜。先前那個尤蕊,現在又是主子,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易府里易攬霜也緊著手里的帕子,「趙府還沒出頭呢,這媒婆到是幫著打上咱們的臉了,真真是看咱們是外來的,那莊府呢?就這麼算了?」
不沒有嫁過去,就受了這麼大的侮辱,而且還是因為莊府。一定是趙府為難莊府,才牽連到了他們。
想到這。易攬霜越發覺得莊府的這門親事不好,特別是與趙元喜比起來。還要低了一層,不過好在莊府現在又成了王爺的人,而且趙元喜也沒有嫁入王府,也算是好事。
「莊府派了人去找那個官媒了,可是能怎麼樣?要是做什麼還不是被指出與鐘府和趙府做對?也不過是說幾句難听的話罷了。」柳兒一邊又安慰自家的主子,「不過因為這事,鐘府和趙府也會落到話尖上,這樣的欺事壓人,到底會被人議論的,名聲也不好了,姑娘又如何再往心里去。」
易攬霜不語,「那還有誰家傳來親事的消息?」
「到是文府與趙府的五房定了親,事情卻一直也沒有消息,還有就是咱們二方與趙府三房的事好像也要辦了,請的是普通媒婆,到不是這媒。」
易攬霜點點頭,卻不好開口門親王府有沒有傳出來給世子說親的消息,難不成當初在路上李習安對她根本沒有好感,是趙元喜自己的想法?手里的帕子緊了緊,易攬霜只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
柳兒見姑娘這陣子臉色就不好看,也不敢多說。
到是趙府那邊,莫氏是晚上才知道這件事情,心情好的笑了,「自取其辱,這到是好了,不用我找他們麻煩,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如今這里可不是京城,只要我莫氏不給面子,他們就別想找到有面子的地方,我到要看看誰敢跟我過不去。」
莫氏這也不是說大話,在銅川這邊莫氏還真不是靠將軍府,而是靠她這些年來攢下來的名聲,這些年來莫氏也算是這邊的大善人,多少人不敬佩她?就是當直的早災,莫氏舍了多少糧出來救人,銅川誰不知道?就是遇到蠻族進犯,莫氏都跟著一起給將士做衣襪。
四個大丫頭听了由得都笑出聲。
莫氏眸子微眯,「既然親事定下了,東西也該準備準備了,吩咐下去,咱們趙府和鐘府沒有選東西呢,可不能讓他們把東西都讓別人挑沒了。」
四個丫頭心領神會,「夫人放心,這事我們省得了,明日就吩咐下去。」
莫氏點了點頭,「別讓姑娘知道了,到底她心思重,怕她又多想,只是不出這口惡氣,我這心里就不舒服,當日他們在京城里欺負喜姐,就該知道喜姐可是有家人的,不是任人隨意能欺負的。」
趙府里莫氏這有了主意,鐘府里康氏見周官媒來認錯,笑道,「你也是成人之美,哪里能有錯,不過就是兩家趕到一起了,至于王府那邊,王爺也不會多想,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只管放心,若王爺那邊真有什麼說話,我幫你解釋。」
又叫了身邊的丫頭拿了個荷包給她,「這也沒有多少,拿回去給塊布做了衣衫吧。」
到底周氏站到了他們這邊,康氏自然是高興。
周氏是表態,又得了好處,哪里能不高興,鐘府也承諾保護她了,她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周氏高興的回了家,看看這兩天存下的銀子,可夠一輩子花的了。
鐘府里康氏左右想著莊府還派人去周官媒那里說的話,心里就有已氣,最後叫了身邊的孫婆子來,「你說這事我听了心里就是不舒服,這莊府也太小提大作了,大家都是喜事,事也出了,又何必還找到官媒那里去?」
「不過是給易府看罷了,到底莊府也是大世家,也要些臉面。」孫婆子勸著,「咱們都得了好處,還在科這個做什麼,夫人只管給少爺張羅婚事便成,莊府也只能做做這些,旁的也做不了。」
還不是只能看著干生氣?
康氏點了點頭,「也是,他們也只能做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勾當。」
「只是不知道易府和莊府把親事定在了哪天,可別在撞到了一起。」孫婆子提醒道。
康氏冷哼,「撞到了一起又何妨?我到要看看到時去他們莊府的人多還是到我鐘府的人多,你現在只管出去打听,看看莊府把日子定在了哪一天,回來告訴我,咱們就挑和他們一天的日子。」
「夫人。」孫婆子原本是想勸著,沒想到起了反作用。
康氏越發覺得這樣好,「就這麼定了,你快去吧。」
孫氏知道夫人的性子上來就勸不了,只能搖了搖頭下去了。
鐘家的兩個姑娘笑著從外面走進來,「孫嬤嬤這是怎麼了?一臉無奈的樣子?」
康氏笑道,「她是覺得勸不了我,這才覺得無奈吧。」
「母親又做什麼了?」鐘檸笑嘻嘻的靠過去,「一定不是好事。」
「檸姐,不得亂說。」身後的鐘鈴喝道,「怎麼跟母親說話呢?沒大沒不。」
「沒事沒事,又沒有外人。」康氏不以為意。
鐘鈴可不覺得,「母親,你再這樣寵她,就把她寵壞了,雖然咱們家不是那種重視規矩的人家,可是你看看她,說話一點深淺也不知道,想什麼說什麼。」
鐘檸一點也不乎被姐姐說,還在一旁笑呵呵的,康氏看著女兒這樣,「你看看也得說她她听才行啊?」
鐘鈴看妹妹這樣,也搖了搖頭,這才跟母親說起正事來,「大哥與喜姐的事情真的定下來了?」
康氏笑著點點頭,「可不是,這些年來我的心願總算是了了,只等著定日子把人娶進府了。對了,你大哥呢?」
「他一大早就出府了,誰知道干什麼去了?問他是不是去大營,原想著與他一起去大營到父親那里,他卻說有別的事就走了。」鐘檸一臉的不滿。
「今天換八字,他是知道的,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可能出府。」康氏不知道兒子辦什麼事,卻了解兒子對這門親事的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