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看聶府還拿上嬌來,也知道今日這事說不成了,況且聶府奔的不是妾,而是正妻之位,她也算是模透了聶府的心思,話又說到這個份上,老嬤嬤說了幾句就告辭了。
回到鐘府,也不敢瞞著,把自己說的話也都說了,康氏並沒有怪她,「嬤嬤心里不必擔心,你這樣說沒有錯,是聶府又拿起嬌來了,既然不願做妾更好,我還不想讓她女兒進府來呢,若不是老爺,她以為我會向她低頭?還說什麼大世家出來的女兒,竟跪在府門外相逼,還說什麼要臉面,根本就是算計好的,就是奔著毅哥來的,眾的又不是傻子,現在誰都看得出來她們的奸計了。」
老嬤嬤卻忍不住擔心,「夫人,那老爺那里怎麼交代?畢竟老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他決定的事情是不容反駁的。」
哪怕老爺這些年來寵著夫人,在這些大事情上,老爺卻是獨自做主的。
「照實說,聶府的人不想當妾,難不成還要退了與趙府的親事?我可是舍了臉派人到聶府上去了,聶府自己不同意的,現在就怨不得我了,不過到是隨了我的願,我是不喜歡那個聶倩茹,小小年歲就會這樣的算計,過年年之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她進府,她不想當妾,卻不知道這妾我都不願讓她當,至于她惦記的正妻之位,那就做夢去吧,我兒子就是不娶喜丫頭,也不會淪到她。她要想進府,就只能是妾。」康氏臉上閃過狠意,她性子雖然,可不代表著可欺。
聶府這麼不要臉的欺負到鐘府來。她還沒有去怨聶府呢,聶府到是惡人先告狀,還打算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半斤八兩。
「夫人既然想好了,那要是老爺發脾氣了。夫人可要忍一忍,莫與老爺這個時候頂撞,到便宜了聶府。」老嬤嬤是康氏的女乃嬤嬤,說的話康氏自然都听進了心里。
康氏也沒有急著去前院的書房,難得老爺回來,她讓廚房做了燙,才提著往書房去,卻不想到了那里就听到丈夫更好的罵兒子。而且還是關于聶府的事情,不免心中有氣,不讓下人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老爺還想著什麼不得罪聶府,那也得看看聶府是什麼樣的人家,昨日老爺不是說要納聶府的女兒為妾嗎?我今日派人過去了,可那聶府卻真是好算計,人家奔著的不是妾,而不是毅哥正妻的位置,老爺看著這事怎麼辦吧?咱們府要娶喜姐過府的日子都定下來了,現在突然說要退婚。我可是沒有那個臉,這到底怎麼辦還是老爺拿主意吧。」康氏把燙往桌子上一放,直接叫了兒子過來。「毅哥,到母親這里來喝湯,你這救人反被人賴上,心里的委屈還不知道和誰去說呢,現在娘也幫不了你,只能給你熬點燙安慰安慰你了。」
鐘老爺知道妻子在說自己,強忍著火氣,「不是讓你親自去嗎?你讓下人去,聶府哪里會高興。不管如何這事你在親自跑一趟,若是聶府還執意如此。那便罷了,到底咱們該做的也做了。」
「父親。我不同意,我也不會納那樣的女子為妾。」鐘毅直接開口回絕。
康氏瞪了兒子一眼,真是個笨的。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那邊鐘老爺又炸了,「胡鬧,誰讓你闖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娶也得娶。她怎麼就沒有賴上別的了?還不是你自己笨,那就怨不得旁人。你也不是狠心之人,咱們鐘家更不是那種絕情之人,何時做過逼死人的事情,更何況是個女子?她縱然有錯,可罪也不在死,你是為父看著長大的,你不是個無情之人,你說對吧?」
鐘老爺也不是奔的,知道什麼時候該跟兒子來軟的。
鐘毅剛剛還強硬著,現在听到父親的話,到沒有底氣了,「父親,你說的對,兒子不是狠心之人,可是兒子也不能就這樣應承下這件事情,這樣對兒子不公平,對元喜也不公平,不過是扯掉了衣袖,在咱們銅川這里也不是什麼事,以父親的能力,在部下給她找一門相當的親事一定可以,而不是非要給兒子當妾,況且父親都沒有妾,而且又怎麼好納妾?」
康氏也在一旁提醒,「正妻還沒有娶,就有妾了,又讓趙府怎麼想?在京城里喜姨差點被他們給折騰死,現在回到銅川了,這人還沒有進咱們府,就開始給毅哥納妾,讓趙府一定以為咱們鐘府也在欺負他們趙府呢,你和玉珩這些年了,你要是不怕玉珩記恨你,你大可就讓毅哥娶那個聶倩茹進府,哪怕是妾。」
鐘老爺一臉的苦色,先對兒子道,「毅哥,她若沒有到府上來鬧,甚至沒有要撞死在府門口,這事我是不會管,也不會執意你讓納她為妾,她這樣一鬧,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是進咱們府,還有誰會娶她?何況這事王爺也開口了,說雖然銅川不在乎那些規矩,可也要尊重一下他們京城里這些世家的規矩,王爺雖然沒有直接說,我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所以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不能讓聶府再鬧到王爺那里去,毅哥,你明白了嗎?」。
兒子在王爺身邊當差,他不相信王爺不知道王爺要做的是什麼事。
難怪父親會回來,一時之間書房里也安靜了起來。
「難不成就因為王爺說了這樣的話,所以咱們就要認下這口氣嗎?聶府的人家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可見人品也不怎麼樣,這樣的人王爺還想重用?」康氏心里不滿。
「王爺正是用人之際,聶府有門生,這些自然不能小看。」鐘老爺提醒道,轉頭看向兒子,「雖然你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王爺也沒有管,不過是讓你納個妾,也不算過份,王爺也算是大度之人,所以我說這件事情一定不要再鬧到王爺那里去。」
鐘毅不甘心,「我去跟王爺說。」
「胡鬧,我剛剛說的那些都白說了不成?那些道理你還不懂?王爺現在要成就大事不過是讓你納個妾,還沒有讓你去送死,你就一副為難的樣子,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讓王爺還怎麼將大事交給你去辦?」鐘老爺瞪著兒子,「原本想著你是個懂事的,現在看來到是我太過寵你,讓你越發的忘記了什麼才是對這個家重要的,你若真逼急了我,我便找你趙伯父去把親事退了,這我也是做得出來的,我到要看看你能怎麼樣?」
鐘老爺話里已帶了威脅之意,若兒子還是執意連妾都不納,那麼就連心愛的女人也不要娶了,直接退婚娶聶府的姑娘為正妻。
鐘毅漲紅了臉,緊握著拳頭不說話。
康氏見老爺動了怒,只能勸向兒子,「毅哥,這事先听你父親的,到底是王爺吩咐下來的,不喜歡娶回來放到莊子上去,就當沒有這個人就行。」
要是先前康氏可以不在意,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在意了,畢竟關乎到家里的榮辱。
鐘毅扭身大步走了出去,悶頭的出了府,想到他答應元喜的話卻卻要做不到了,一時之間腦子空空的,竟不知道要怎麼辦,等腦子從一片空白恢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竟然到了聶府的外面,他怎麼走一這里來了?
「是鐘兄吧?」一道和煦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鐘毅回過身去,發現是曹木,想了一下,才見禮,「原來是曹二公子。」
只接觸過一次,卻不記得對方的名子了。
曹木笑意的走上前來,「難得在街上遇到,我正要去喝酒,不知道鐘兄可否賞個臉?」
想到父親的交代,鐘毅忙拒絕,「不了,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我請二公子。」
「鐘兄是在怨在府上發生的那件事情嗎?所以才不想與我一起去喝酒嗎?」。曹木一臉的愧疚,「那件事情到底是府上做的不好,讓鐘兄受委屈了,這幾日我大哥也一直說要找個機會與鐘大哥好好認外錯呢,只是一直也沒有機會,難得今日在這里遇到,還請鐘大哥要不記前嫌才是。」
曹木在這里又是說軟話,又是作揖,到弄的鐘毅不好意思了,「我手上的事情也能放一放,既然這樣,那我便與二公子一起去喝幾杯吧。」
心里雖在怪曹府,可眼下人家這麼說了,再不去,弄的像真在怪對方一樣,鐘毅想了一下,這才又找了說詞。
曹木一臉的欣喜,「那真是太好了,我定好了酒樓,那咱們就一起去吧,我再派人去把我大哥也找來。」
有曹植在自然是好的。
兩個人這才往酒樓而去,鐘毅根本沒有注意到曹木眼里的算計,更不知道曹木打那事出了之後,可不一直在尋找著機會呢,遲遲不見鐘府與趙府退親的消息,他可急壞了,眼下見到鐘毅怒氣沖沖的從府里出來,一路上心里有了算計,這才上前來打招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