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退下,屋里只有自己時,李仁終于不動的臉上,才有了笑意,兒子長大了,知道要媳婦了,趙府的姑娘,李仁想了一下,點點頭,玉珩的女兒還是信得過的。
心下有了主意,李仁就讓王總管給趙玉珩送了信,讓他到府里一趟,趙玉珩正在好城里,收到信之後就與王總管一起到了親王府。
李仁並沒有在書房里招待趙玉珩,而是在後院自己的房間,趙玉珩挺詫異的,不動聲色並沒有多問,李仁笑著讓人上了茶,問了大營里的事,這才說到正題,「安哥也回來了,我看你們家喜姐不錯,咱們兩家就結個親吧,別的我不保證,日後不能讓她受委屈便是了。」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趙玉珩嚇了一跳。
「王爺,你不是再拿我打趣吧?這怎麼行呢,喜姐的名聲不好,哪里配得上世子,眼下銅川里有很多的世家的姑娘還待字閨中,王爺何不在那些世家里挑一些,哪一個挑出來都比喜姐強上百倍,不是我說自己家的女兒不好,而是在京城里的那些事情,王爺也該听說,這樣的名聲哪里配得上世子。」趙玉珩說的不謊不慢。
李仁淡淡一笑,「這事我既然和你說了,就是不在意喜姐的那些名聲,咱們兩個這麼些年了,我知道你擔心在哪里,我可以和你保證,只要是安哥不願意,我不會硬塞給他女人,哪怕他的身份以後會變成什麼,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而且我也告訴你,當初安哥去關外找毒草,從這一點你就該看出安哥對喜姐的心思,再說這要說娶喜姐。可是他自己決定的,他心里有喜姐,自然也不會給她委屈受。」
話都挑開了。趙玉珩也知道再不能裝糊涂,「王爺。你是成大事之人,喜姐那個性子,我就怕她擔不起那個責任那份重擔。要說世子的心我也不是沒有看出來,只怕喜姐承受不起。」
「這你就想錯了,喜姐既然要嫁進我們王府,那就是王府的人,王府自然能保護她,她只需要做好一個當家主母該做的便可。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安哥一定會安排好。這些你都不用擔心,你現在只管說同不同意這門親事就行了,平時辦事利落,怎麼到這個時候像個娘們了?」李仁掃了他一眼。
趙玉珩抽了抽嘴角,「既然王爺覺得這門親事好,那我只能應下了。」
看王爺的樣子,今天這事辦不成是不行,趙玉珩也沒有旁的辦法。
「以後咱們兩家也是親家了,行了。這事就定下了,這是我們李家的信物,你拿回去吧。喜姐就是我定下的兒媳婦了,不過要等著安哥回來了才能大婚,告訴弟妹不要著急。」李仁笑道。
趙玉珩看著連信物都準備好了,更加確定了他的猜測,苦笑著接過信物,也沒有心思多說,李仁也讓他回去把信告訴莫氏,他就直接告辭了。
回到府上,莫氏就挺著肚子迎了上來。「王爺叫你何事?」
眼下時局不穩,戰事隨時都可以有暴發。一听到王府把丈夫叫走了,莫氏哪能不擔心。何況丈夫回來的時候臉色還不好看,莫氏越發的擔心了。
「進屋在說。」趙玉珩扶過妻子,兩人往屋里走。
入畫幾個看了,就把屋里的小丫頭都支走,幾個人守在外面。
進了屋,夫妻二人坐下之後,趙玉珩直接把一塊白色的玉佩掏了出來放到桌子上,「這是王爺給的信物。」
在莫氏的震驚中,把李仁說的話都說了,一字不落,莫氏才動了動嘴,「這是真的要定下咱們家喜姐?還是世子的意思?」
隨既在趙玉珩以為的怒火中,莫氏笑了,「我就覺得世子對咱們喜姐不是一般,現在看來到是真的沒有錯,能讓王爺說那些話,可見王爺也沒有看輕喜姐,你也是的,回來沉著臉,到是把我嚇到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竟是這樣的好事,既然王爺做了那樣的保證,咱們還有什麼怕的,只要世子不讓別的女人進府,那與嫁進普通人家有什麼區別。」
趙玉珩看著妻子,抽了抽嘴角,「先前還不是你說親王府的婚事不成,現在到好,反而怨起我來了,罷了,既然你覺得沒事,就這樣了。只是外面還是先不要張揚出去了,等世子回來再說吧。」
「也對,現在傳出去,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有了上次的事情,這次我可得上些心,不能讓喜姐再讓人給算計了。」莫氏把玉佩收起來,「如今喜姐的事情定下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到是元娘那里,選了李家錢莊,八字已經過了,只等挑個日子把婚事辦了,按我說的,世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又有了鐘府退親的事情,到不如先把元娘嫁了,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元娘也有十四了,你看著辦吧。」對于這些事情,趙玉珩到是不上心。
「那行,我就和李家定個日子,把事情辦了。」莫氏笑了笑,自然這樣做是最好的。
不然元娘知道了喜姐與親王府定親的事情,還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把戲來,這次莫氏是下了狠心,只有一點危機,她都要先給滅掉了。
後院里,鄧氏接到莫氏的消息後,又是高興又是害怕,卻還是讓人給女兒送了消息,听到身邊的丫頭回來說元娘把東西都摔了,鄧氏搖了搖頭,少不得又自己暗暗抹淚。
莫氏听了之後,冷冷一笑,「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個庶女正經的正妻不想當,竟要去做妾,真不知道好賴,這樣的心性到是與當年的鄧氏很像,不過總是要吃一次虧才能知道教訓,吩咐下去,這幾次她若是要出府,只管讓她出去,我到要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來。」
「夫人,若是做出什麼事情,那李家那邊的婚事豈不是就毀了?」入畫擔心道。
「毀不毀了,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怨不得旁人,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種下什麼樣的果就得自己嘗,讓她去吧,左右將來後悔的是她又不是咱們,現在攔著不讓她做點什麼,到會把咱們恨上一輩子。」莫氏冷笑,「當年的鄧氏不也是如此嗎?原本救下老爺是件好事,偏要做妾,到底把這份恩情給抹光了,又對老爺下手,這些年來老爺把她仍在那邊自生自滅,想來她也知道後悔了,只可惜有些事情做過了,就要後悔一輩子,所以這人活著一定在看明白了,只要去做就別後悔,不然折磨的也只是自己。」
入畫點點頭,「奴婢明白了。二姑娘怕是不會這樣平平靜靜的嫁到李家,與其到時弄的李家說咱們趙府沒有教養,到不如趁現在先斷了。」
莫氏點點頭,「你是我身邊信任之人,能想透這些我很高興,剩下的事情就由你盯著吧。」
入畫應下。
莫氏才帶著忍冬幾個去了女兒的院子,看到姐弟兩個不知道在說什麼事,交頭接耳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什麼事還怕外人知道?我猜一定不是好事。」
她一出聲,兩個人像受了驚的兔子分開。
「娘,你來了怎麼不讓人吱會一聲,嚇了我們一跳。」淵哥嘟起嘴。
「讓人吱會了,豈不是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莫氏笑著走到兒女身邊坐下,「什麼事還不能告訴娘?」
又看向元喜。
元喜的臉微微一紅,「也沒有什麼事,不過是听說鐘府的平妻定了四妹妹,所以覺得挺驚呀的。」
莫氏怕女兒傷心,不讓丫頭說這些,想不到竟是兒子通了消息出來,少不得瞪了兒子一眼,「我不讓你知道是怕你心里難受,不過看你的樣子,到也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事情原本就沒有什麼,娘何必多想。」元喜真心的說道,「你這樣瞞著我反而惦記,到是你這樣一說,我到不覺得什麼了。」
「罷了,左右都過去了,娶誰與咱們也沒有關系,到是淵哥要去大營,東西都收拾妥了吧?你要是覺得無趣,也去大營里呆幾天,以前不是總過去嗎?現在到是在家里呆的老實了。」
元喜眼楮一亮,「我還不是怕娘不同意,既然娘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去呆幾天,只是你現在有著身孕。」
說到這又有些不放心了。
「我身邊有入畫幾個照顧,又是在自己家會有什麼事情,你去玩你的吧,等嫁了人想出去玩都不行了。」莫氏到也希望現在女兒能多走動一下,等將來真坐到那個位置上,就身不由已了。
元喜也沒有多想,就叫著綠竹去收拾東西。
淵哥一听元喜也去,自然是高興,看著一雙兒女在一起交頭接耳的樣子了,莫氏臉上不時的忍不住露出笑意來。
再想到親王府的心事,心總算是踏實了,雖然經了那麼多的事情,女兒總是有福氣的,到底得了一門好親事,還得了對方的喜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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