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桂看著元喜,臉上的笑像夏日里的陽光,閃耀奪目,元喜的心微微一顫,這樣的女子,這樣的笑容,配得上包易。
「妹妹,謝謝你今天能和我說這些,你沒有和怪我冒昧的找上門來,還能真心的和我說這些,謝謝你。」傅芸桂很是感動,「等到了京城,我有空可以去看妹妹嗎?」。
「這是自然,如果姐姐有空,可以隨時過來找我。」
「好,日後就打擾妹妹了。」傅芸桂站了起來,元喜看她要走,讓綠竹在食盒里半了些包子給她帶上,「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姐姐還不要嫌棄才是。」
「哪里,咱們這一路上,大家議論最多的便是妹妹的手藝,遠遠的就能聞到香味,現在能吃到妹妹做的東西,那可是有口福了。」傅芸桂是真心的喜歡。
元喜目送著人走遠了,才回到火堆旁,那邊淵哥早就忍不住坐了過來,「阿姐,她是過來看包大哥的?」
在大營里,包易與淵哥處的很好,兩人常在一起。
「你不是都听到了嗎?還在這里裝傻。」剛剛說話的時候,元喜就見弟弟坐在另一個火堆旁側著耳朵听這邊的動靜,還真以為她沒有發現呢。
淵哥的臉一紅,「我在烤火,哪里有听到這個。」
「我可不信,不過她確實是為了你包大哥過來的,你也看到了,是個不錯的女子,這樣的女子現在可難尋了,真沒有想到傅家小門小戶。能養出這樣性情的女子來。這也是易哥的命好。這樣難尋的女子讓你給遇到了,也算是他撿了個大便宜。」元喜趁機教育弟弟,「一個男子娶多大門戶的妻子不重要,重要是那妻子一定要賢惠,知道輕重,男子的在外面,而內院交給她,內院安穩。這個家就安穩,男人才能放心去做事。若是娶個門戶再高的女子,只知道任性胡為,她幫不到男子,只會毀了男子。」
「阿姐,我還小,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我明白你的意思,見我我一定不會被女子的美貌給迷惑,找一個賢惠知理的女子。」
元喜點他的鼻子。「貧嘴,不過你能明白這個道理。阿姐就放心了。飯好了,給父親和母親送過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一起吃飯。」
淵哥听話的站起身來,那邊綠竹早就把飯裝在了食盒里,淵哥提了過去,往莫氏的馬車那邊走,東西送了過去之後,人很快就折了回來。
元喜把粥碗遞給他,兩個人之間的小桌子上放了一盤的包子,菜粥和包子,熱乎乎的晚飯,雖然吃了半個月,卻沒有讓人覺得吃膩的時候。
淵哥的飯量很好,不多時就吃了四個包子,才慢慢的吃了起來,「阿姐,你說世子會來接王爺嗎?」。
「這個該會來吧。」元喜覺得李習安一定會來,只是不想在弟弟在前表現出太了解李習安。
也省得被弟弟嘲笑。
淵哥追問到底,「阿姐,你不確定嗎?你是不是很了解世子啊?我听府里的下人說是世子主動提婚的,他一定很喜歡阿姐。這次咱們跟著王爺一起回來,世子一定會來接王爺的,還可以看到阿姐。」
元喜抽了抽嘴角,「好小子,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呢。你想問的就是世子會不會來接我對吧?那我就告訴你,他不會做那種事情,他那樣冷冰冰的性子,可不會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元喜這次是真的睜眼說瞎話,想到李習安一次次晚上到府里來探自己,元喜為了不表現出心虛,眼楮大大的瞪著弟弟。
淵哥差點就笑出來,「阿姐,你知不知道,每當你心虛的時候,你都是這副樣子,眼楮瞪得大大的,生怕被人戳穿了一樣。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世子晚上到咱府里找過你,那是父親讓暗衛放人進來的,不然世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松的進來,我也是偷听到父親吩咐暗衛的,你可不要說出去,不然父親又要罵我了。」
淵哥自顧的說著,元喜的臉卻紅成一片,「你怎麼還偷听父親的事情?看我不告訴父親,少不得讓你挨一頓罵。」
心下卻驚濤駭浪,原來每次李習安來,父親都知道,那她平日里裝做沒事的樣子,豈不是早就被父親看穿了?想著這些,臉不由得又熱了起來,可恨都是李習安害她丟的臉,待見一他一定跟她算帳。
淵哥一點也不怕「阿姐,我也是听到暗衛說有人偷進你的院子,然後听到父親說讓放行,覺得奇怪才偷听的,我知道你不會去問父親,你臉皮薄,一問父親,你自己先覺得沒臉了是不是?」
說完,淵哥還眨眨眼楮,「這可是咱們兩之間的秘密啊。」
元喜哭笑不得,「這事左右父親也是知道的,我還有什麼怕沒臉的,我這次到非要和父親說,看你還怎麼行意。」
被弟弟說出這樣的事情,元喜又羞又怒,卻生不起氣來。
淵哥只偷偷的笑。
姐弟兩個在這里交頭接耳,感情這麼好,讓不遠處趙家幾房看了神情各異,先不說旁的,就是三房最為安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趙元晴與兄長之間也是規規矩矩的,也沒有這般親近過,兄妹二人還是長年在一起的。
而大房姐弟兩個人之間的親蜜,少不得讓他們羨慕。
趙元婉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趙元晴的身邊,「四姐姐,你看二姐是不是很幸福?你知道為什麼嗎?有人說昨日在樹林里看到二姐姐與莊啟源私會了,難怪她這麼高興呢,終于能如願得償了,只是不知道這事傳到世子的耳中或王爺的耳中,她還能不能嫁進親王府。」
「這事五妹妹是在哪里听說的?難不成是身邊的下人?不是親眼看到的,妹妹還是不要亂說,先不說大伯母那邊怎麼想,就是王府那邊也不會高興,當初二姐在京城里出了那麼多的事情,王府還不是定了二姐姐做世子妃,可見王爺並不是在乎那些的人。別人怎麼說咱們管不得,可要是有心人把矛頭指到五妹妹身上,豈不是又讓人笑話了咱們?」趙元晴難得不給面子的說這些話。
趙元婉向來知道她是厲害的,只是平日里一直裝軟弱罷了,此時听到她說這些話,也沒有驚呀,「到是我看的不清,還是四姐姐厲害,能把問題看的這麼透,只可惜到底是做平妻,若是能做個正妻,就憑四姐姐這樣的慧心,可是個好的當家主母。」
「人爭不過天,多大的命都由老天爺定下來的,我到是不去跟天爭,看得清自己就行了,到不像有些女子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心比天高,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去爭不屬于自己的福氣,別折了壽才是。到是妹妹這般聰慧的人,將來定能尋一門好親事,不像姐姐只能做個平妻,日後還要妹妹多多照撫才是。」趙元晴抬頭一笑,這笑明晃晃的刺了趙元婉的眼。
「看四姐姐說的,日後還得四姐姐照撫妹妹才是,姐姐嫁進的可是鐘府,聶倩茹不得鐘夫人喜歡,姐姐又是鐘夫人定下的,哪怕是個平妻,將來嫁過去要比正妻還要得寵,這樣的福氣別人可修不來,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姐姐呢。日後姐姐再生下嫡長子,那正妻豈不是擺設?」
趙元婉這哪里是在羨慕趙元晴,這樣大聲的說出來,傳到聶府的耳里,趙元晴嫁到鐘府之後的日子怎麼可能好過?必竟打著正妻位置主意,是哪個人都容不得。
趙元晴笑意的看著趙元婉,就讓趙元婉只覺得身子一冷,才听到她慢慢的開口,「妹妹這話不知道是誰教你的?可是要陷姐姐于不義啊,這寵妾滅妻,不要說鐘府這樣的人家,就是小戶人家也做不出這等事情來,就是子孫後代都要被人指點,妹妹也不是小戶人家出來的,這些規矩還是讓四嬸子找嬤嬤好好教教妹妹吧,省著嫁出去什麼話都往外說,丟自己的人是小事,到時讓人說四叔和四嬸子的錯,那就不好了。咱們這做兒女的,不能孝敬父母也就罷了,哪里還能讓他們為咱們勞心呢。」
趙元婉剛要開口反駁,就被趙元晴緊接著的話給打斷,「五妹妹,這麼多人看著呢,咱們姐妹說幾句也就罷了,別傳到外人耳里,我是定了親的,又是個平妻,到不在乎這些,到是妹妹的婚事還沒有著落,到時因小失大後悔也沒有用了。天色不早,夜里寒氣重,妹妹還是回吧。」
趙元婉冷冷一笑,「四姐姐真是讓妹妹刮目相看,日後什麼樣咱們就走著瞧。」
丟下話,趙元婉怒氣的大離步開。
姐妹兩人鬧成這樣,引得四下里少不得看過來,又是在外面說的這些話,自然也都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里,到對三房的這位姑娘也多看了幾眼,看不出來是個厲害的。
高氏有些擔心,叫了女兒到馬車里說話,可等女兒進了馬車,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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