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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反擊3)
陳永春這時臉色也不咋好看了。更新最快最穩定
原來陳永賀一直眼紅著他們大房,當時老陳頭夫婦保證時,他也在場,只不過並沒有多想。
老二家的陳良是什麼貨色,他比誰都清楚,想要他也能在三弟家的百味館也當一個掌櫃,怕是百味館一月的盈利還不夠他吃喝嫖賭的。
當時,他雖不看好這件事,但在爹娘面前,他沒有資格插手,也就隨著爹娘安排了,百味館是三弟家的,最後的決定還要三弟來做,他說不上話。
「得,這事兒我不管了,你自己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只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好了。」
陳永春撂下這句話,快步回了陳白氏家的院子。
這種事拎不清,他現在在這勸,指不定二弟還覺得他假好心,得,他不管了,反正也與他們大房沒干系。
陳永賀盯著大哥的背影消失在院角,片刻後,「呸」了口唾沫。
嘀咕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整日擺著這副說教的嘴臉,嚇唬誰!」
轉身時,陳永賀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朝著冰冷的雙手哈了口氣,沒走幾步,他想到父親那氣的鐵青的臉,也回過味兒來,阿良去百味館的事兒還需要父親在老三面前提,這時候,老家伙可不能有個什麼好歹來。
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惹了老家伙不高興,阿良的事兒就可能就泡湯了,不行,得找孩子他娘回去。
直到這個時候,陳永賀的一根筋終于是扭對了路子。
陳悠出門後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去了,還沒到門前,就听到陳荷驚訝的聲音。
「娘,房門鎖住了!」
「啥!」蕭氏抱著小孫子快走幾步到門邊,瞧著門上重重的一把鐵鎖,用力拽了拽,只讓門框發出幾聲「 」聲,木門卻紋絲不動。
「娘,進不去,怎麼辦?」陳周氏弱弱的問了一聲。
「哼!這個小氣鬼,竟然連屋子都不讓咱們住,走,咱們去你翁翁那,讓他評評理!」
陳荷有些不甘心拽了拽門鎖,心中懊惱,早知,這房間會被鎖上,將衣櫃中剩下的那幾件衣裳也拿走了,里頭的衣裳可是每一件都好看的緊,若不是早上包袱裝不下,她舍不得落下一件。更新最快最穩定
反正三叔家里有錢,陳悠也不差這幾件衣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將這些衣裳拿走了,她正好可以做新的。
也不知陳荷自哪里學到的這種神邏輯,她拿了別人的東西,竟還感覺做了好事一般,心中一點歉疚的感覺都沒有。
實際上,陳悠要比陳荷小上一圈,個頭也比她高,她就算將衣裳都拿去了,也不能直接就上身,還得費大勁兒改一番才行。
蕭氏帶著女兒兒媳就朝堂屋氣呼呼地去了,剛轉個彎兒,卻看到陳悠斜斜地靠在廊柱上,笑著看向他們。
蕭氏渾身情不自禁地一抖,陳悠明明是一張單純無害的笑顏,可叫她看了就覺得心中的慌。
「二伯娘看起來臉色不大好,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阿悠給你指路。」
「不關你們小姑娘的事。」
陳悠站直,朝著蕭氏身邊走了兩步,「之前二伯娘還夸我是大姑娘了呢!沒事兒,我們家的事兒,我能做得一半的主兒,二伯娘盡管說,翁翁剛剛在生氣呢!您這個時候去不方便,而且翁翁身體不好,這要是被氣到哪兒,這個罪責可誰也擔待不起。」
蕭氏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女,想起陳悠自小就是個口齒伶俐的丫頭,這事兒,這時候在這與一個小丫頭掰嘴皮子又沒用,便忍了胸口中怒意,要繞過陳悠。
「二伯娘,怎這般急,先讓我猜猜,可是為了房間上了鎖的事情?」
陳悠一句話讓蕭氏成功的停住了腳步,她憤怒地轉過身,然後把懷中的孩子交給兒媳,「臭丫頭,是你鎖上的?」
「那是我的房間,我想鎖著便鎖著,二伯娘有什麼意見嗎?」。
蕭氏被氣的哈了一聲,「好,你就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告訴爹,便只在你們家住了一日,就使這種手段趕我們走!真是個好心腸吶,你心中還有沒有老陳家了!」
陳悠這個時候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她冷著眸光瞧著蕭氏,「二伯娘,你想的真是太多了,我可沒覺著我是老陳家的,你們老陳家與我們何干?早幾年,翁翁嬤嬤不就與我們斷絕來往了嗎?」。
「你!好!我這就將你的話告訴你翁翁嬤嬤!讓他們也知道,有了你這麼一個好孫女!」
「二伯娘真要去,你不怕我在翁翁面前說你們一家偷東西?」
蕭氏猛地轉過身,指著陳悠紅眼嘶吼道,「你這個臭丫頭,你竟敢誣賴人,你說,我們偷了什麼了!啊?」
蕭氏像是一只要決斗的獅子,腰背都弓了起來。
他們在房間中揀的那些東西,早間都送了出去,就算陶氏與陳悠知道東西少了,又能拿出什麼證據!他們就死咬著不承認,陳悠又能怎樣?鬧到老陳頭面前,沒了證據,被噴的就是陳悠!
「我就知道二伯娘死鴨子嘴硬!」陳悠從袖口中掏出一方絹帕,慢慢打開,里頭是一對展翅欲飛的銀質的蝴蝶簪子,真是陳悠早間在房間里丟失的那對。
這對蝴蝶簪子是趙燁磊送給她的生辰禮物,那時,他恰好與秦長瑞去宜州辦事,便在宜州買了這副簪子,後來打林遠縣過的時候,讓林遠縣手巧的老鐵匠在簪子背面刻下了一個繁體「悠」字。
今兒陳悠特意叫阿力跟著二房一家,趁著逛早市的時候,蕭氏將這副簪子給陳周氏,讓她拿去當鋪當了。
這前腳當了,後腳就叫阿力給贖了回來,連當時簽下的文契也被阿力一道要來了,上頭還有陳周氏按的手印。
「二伯娘可覺得這對簪子眼熟?」
「我不認識什麼簪子,這樣做工精巧的蝴蝶簪子,我們農家人可用不起!」
「二伯娘就說笑了,我這帕子還沒掀開呢,你怎麼就知曉是一對蝴蝶簪子?」
這對蝴蝶簪子中的一只簪頭被陳悠拿黑絲線綁了一段,所以看著特別明顯。蕭氏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可她急著撇清關系,這恰好就叫她露了餡兒。
「我猜的……」
「猜的可真準!二伯娘,你可知道盜竊銷贓可是要被送去官府的!」
「你!憑什麼說這對簪子就是我們拿的,說不定是……是你陷害我們!」
陳悠慢條斯理地從袖口中又拿出一張紙來,「那若是加上這個呢?這文契上頭可是有嫂子親自按下的指印!」
陳悠聲音突然提高,冷冷地像是射在人的心上,陳周氏被嚇的腿都站不直了。
她帶著哭腔拉了拉蕭氏的衣袖,「娘,我不要去官府,我怕,我還有兒子要照顧呢!娘,這件事是您叫我做的啊!」
陳周氏一句話就將蕭氏出賣了。
蕭氏氣的直喘氣,一把推開這個沒用的兒媳,怒道︰「沒用的東西,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
蕭氏臉僵硬了片刻,隨後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阿悠,這都是二伯娘不好,要不二伯娘將賣簪子的錢還給你如何?你便饒了你嫂子這回,大家畢竟是一家人吶!」
陳悠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東西收起來,而後往後退了一步。
「二伯娘這倒是不必,若是不想我將這件事說出去,便請家去吧,日後也莫要再來我們家,否則,我可不會這般客氣了。記住,這文契一應都還在我手上!」
蕭氏臉一沉,盯著陳悠,最後只好咬咬牙,「好,二伯娘答應你!」
陳悠上下瞧了蕭氏一眼,「奉勸二伯娘一句,還是安心在家中待著,莫要想打什麼歪主意,小心連本都賠進去!」撂下這句話,陳悠轉苫留給蕭氏一個冷漠的背影。
陳悠走後,蕭氏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吁了口氣。
這時,陳永賀也恰好找過來,「孩子他娘,你怎麼在這里,快些收拾了,我們這就家去。」
蕭氏二話不說,讓陳荷與陳周氏去拿籃子等物。
陳永賀奇怪的看了妻子一眼,疑惑的問道,「奇了怪了,你怎的一句話也不問,就同意走了,先前不是說要在三弟家中賴上十天半個月的嗎?」。
蕭氏瞪了丈夫一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眼力界兒!」
說完蕭氏氣鼓鼓地先走一步。
二房這一家子也不敢與老陳頭夫婦說一聲,就挑著擔子,大小包袱的到了院門口。
阿魚早讓車夫在外頭等著了。
瞧見了二房來,上前笑著說道︰「大小姐讓我在這候著二老爺和二夫人!」
蕭氏瞧見胡同里的兩輛馬車,胸中更是一股悶氣,原來陳悠早就謀算好了要趕他們一家子走!
陳永賀瞧見蕭氏還愣在那兒,不悅的吼道︰「發什麼愣,上車啊!你不上車,難道還想著走回去!」
蕭氏哼了一聲,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很快就出了林遠縣城,朝著鄉間小路駛去。
陳悠出神看了院門口一會兒,才轉回身,叫大娘幫忙把她的屋子從新整理了一遍。就去了陶氏房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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