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眼前的幾個人竟然遇到了鬼域,鬼域是這幾個大陣中最詭異的大陣。但是幾人提到鬼域似乎都諱莫如深的模樣,因此沅珊也不好多問。
聊了幾句之後,見沅珊還是沒有加入的意思,那青衣修士只好說道︰「不知道道友進入這海韻宗遺址之內遭遇了什麼?」見沅珊面露不愉,他連忙說道︰「既然我們無緣相互照應,倒不如相互留下一些警示。道友覺得如何?」
沅珊覺得這青衣修士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倒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他們也無妨。因此沅珊點了點頭道,「我進入這里遇到了一片沙漠,那沙漠中生活著一群怪蟲,成群結隊的,極不好對付,道友倒是可以預防一二,不要誤入沙漠之中。」
那青衣修士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似乎是他沒有告訴沅珊鬼域的任何事情,而沅珊卻告訴了他沙漠中的怪蟲,因此稍微靠近了一些,才說道︰「那鬼域之中多是冤魂,有些進化成了怨王極其厲害。道友也要。」
沅珊見其目光閃閃,因此對于他的話也不是全信。那青衣修士回去之後,那個一直關注著他和沅珊的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迅速的轉開,卻在悄悄地傳音。
「三哥,這兩個人只是個意外,要不要一起做掉。」那被稱作三哥的青衣男子卻有些遲疑,那長臉的修士突然轉念一笑,「三哥莫不是看上了那個小白臉?要我說還是咱們團隊的那個小白臉長得好看。你可別忘記了咱們四兄弟此次來海韻宗的目的。」
「我自然沒有忘記。這次進入海韻宗的高階修士那麼多,你我眉島四兄弟不過都是結丹期的修為,自然是最好的沾不上邊。」那被稱作三哥的青衣修士傳音道。語氣異常的凶狠,似乎很是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可惜現在,咱們兩個僥幸匯合了,大哥和二哥不知道在哪里了,只不過按照咱們之前就說好的,假扮成築基期的修士。分別取得其他散修的信任,借機可以大賺一筆。想必以大哥和二哥的本事,也不用咱們擔心。」
那長臉修士贊同地點了點頭。「咱們暫且按原計劃行事。那兩個小白臉的事情,咱們容後商議。先搞定那騷,娘們兒和她的兩個姘,頭再說。」
等一行人早上打坐完畢。睜開眼楮的時候。卻發現沅珊和金沐已經不見了,不由有些失望,但是藍衣修士和長臉修士都沒有變現出來。
「道友們,咱們在這海韻宗遺址之中修為雖然不是最低的,但是昨天一天的殺戮之後,想必剩下的練氣期的修士已經不多了,咱們築基期的修士相對來說就成了其他人眼里的肥肉了,咱們一定要團結一心。要不然恐怕都不能活著走出這海韻宗遺址了。」
「單道友說的沒錯,我們都听單道友的。若是一個一個出去,難保不會被其他修士盯上,倒是六個人在一起要好很多,再加上咱們團隊還有溫道友是結丹期修士,想必即便是其他修士看到了我們,看到我們有結丹期的修士,而且也有那麼多人,必然是不會冒然動手的。」
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慎重地說道,那修士長得只能算端正,並不見多英俊,但是跟另外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比起來就好看多了。而他們此時一左一右地守護在一名紅衣女修身邊。
那女修上圍豐滿,媚眼如絲,正旁若無人地盯著那修為最高的俊美少年,也就是那位溫姓少年,而那少年似乎有些木訥,完全沒有把女子的媚眼看在眼里,因此女修頗不滿地在身邊兩個修士身上蹭來蹭去,「煽風點火。」
另一個長相猥瑣一點的築基期修士已經將手伸進了那女修的上衣里,那女修眸光盈盈,竟然有幾分旁若無人的意味在。但是目光卻挑釁地投向那一直木訥的溫姓少年,見其還是沒有半絲反應,女修不由有些挫敗。
似乎是沒有看到這女修與其他三名男修之間的貓膩,長臉修士面色生動地說道︰「有道理。接下來就仰仗溫兄多多照應我等了。」
青衣修士听了,也恭維了那少年幾句。少年也頗為高傲,只是點了點頭。除了隱藏了修為的青衣修士和長臉修士,其他修士對于少年的高傲都沒有什麼不滿,畢竟對方是結丹期的修士,在他們面前是有絕對的優越感的,肯一起走,相互照應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但是這青衣修士和長臉修士分明就不是真正的築基期修士,因此對于少年的傲慢心中不滿,但是現在不宜表現出來。
哪里知道溫寧根本就不是傲慢,而是她從小就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東沙海閣,此次一個任性,就跑了出來,想要給父親尋找一種古靈藥,而且還志在奪取海韻珠和海韻璧,之前那一次設計將大長老的外孫蔣勝,使其受了神識重傷。而且自己的修為也達到了結丹期初期巔峰。
但是溫寧沒有想到的是,這海韻宗遺址竟然這般凶險,而且那麼多的修士,甚至是元嬰後期的修士都來尋找海韻珠和海韻璧,這讓溫寧意識到海韻珠和海韻璧似乎還有更加重要的用途,只是母親要照顧父親,這才放棄了。
但是她更加不能放棄。而從第一次出現在鬼域的時候,溫寧就不爭氣地面色發綠,雖然後來克服了,但是對從小養尊處優的溫寧來說,到處都是挑戰,因此她才一直苦著一張臉,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金沐和沅珊離開了樹洞開始尋找進入內門的路,據說此處還只是海韻宗遺址的外圍,真正的寶物都在內部宗門內。
似乎因為沅珊奮力相救。沒有離棄的關系,金沐現在在沅珊身邊老老實實的,絲毫不敢給她惹麻煩。其實說實在的,他還是挺感動的,金沐看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反觀他對其他修士的態度就遠遠沒有對沅珊那麼熱情隨意。
那是因為他認為沅珊是一個值得來往的人,而事實也證明如此,但是讓金沐無法釋懷的是,在他的幻境里面竟然將阮兄弟變成了女修。這也是金沐現在有些不敢面對沅珊的原因。
「!」就在這時。突然從金沐的右邊爆射出一道尖銳的暗器,沅珊將靈力快速的引到手上,一只手著力。重重地推了金沐一把,而那些原本以為是什麼尖銳的暗器竟然踫到了樹木,頓時將樹木化成了飛灰,而且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這分明就是一種極其厲害的毒液。看著那化成了飛灰只留下一點漆黑的痕跡的樹木。金沐頓時目瞪口呆。
沅珊也充滿了警惕,這海韻宗遺址比她想象中的要危險太多了,看來這次尋寶之旅注定不會那麼順利了。因此她忍不住提醒金沐道︰「這里到處充滿危險,人心,陣法,你若是再走心,就別怪我不管你了。」
金沐這才回過神來,對于沅珊的指責有些訕訕的。他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走神,他心里明白得很。因此不能反駁沅珊,只能對著那放暗器的人撒氣,因此反應過來的金沐頓時對著那放暗器的大罵︰「是哪個烏龜王八蛋,竟然暗算你老子?」
「小子,你說什麼?」這時候從一邊的沼澤里跳出來一個人,奇怪的是這人長得竟然像一只巨大的青蛙,頭小,兩腮巨大,然後鼓著一雙大眼楮,頭頂只留著一簇稀疏的短毛,看上去很是滑稽,而且最滑稽的是他的整個大肚子竟然都垂到了大腿以下,腿巨短。
而且如果單單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這丫的雙腿還是畸形的,兩條腿壓根兒就不能並攏,在中間彎曲成了一個方正的結構。但是此時他的眼楮里卻充滿了凶狠。但是即便是如此,金沐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說的就是你,怎麼了?」
「嘿嘿,兩個小白臉,竟然也敢來海韻宗遺址找死,嘿嘿,倒不如便宜我巨蛙上人!」那人盯著沅珊和金沐看了一眼,笑得極其猥瑣,看起來更像是一頭巨蛙。沅珊定楮一看,這人竟然真的不是人類修士,而是化形的巨蛙,海中的一大霸主。
「巨蛙上人?」
金沐詫異,還有這號人物,那青蛙一樣的男子頓時惱羞成怒,「沒有見識的臭小子,竟然連我巨蛙上人都不認識,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巨蛙上人的厲害。說著,龐大的嘴巴張開,竟然比整張臉的面積都大,隨後從嘴里伸出一條粉紅色的長長的舌頭,那舌頭極其的靈活,擺到哪里就將整個地方都敲成了粉碎。
見沅珊和金沐都滿臉的驚訝,巨蛙上人滿意了。「呱呱」叫了兩聲,傲嬌的看著他們兩個,但是一雙眼楮中卻充滿了貪婪的欲念。作為人類修士對于妖獸的內丹很是覬覦,同樣的道理,人類修士的血肉對于妖獸來說也是天然的補品。極其不俗,若是生啖了高階修士的肉身還能增加它們不少的道行。
「金道友,這巨蛙上人是海底的巨蛙,它既然已經化為人形,那說明其修為至少已經是元嬰初期,你我不是他的對手,一會兒你先走,一定要跑得遠遠的,若是你不跑,到時候被抓住了我可管不了你。」
其實沅珊是因為還留有後手,但是若是金沐在的話,沅珊必然還要分心照顧他,所以沅珊這才讓他先走,這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但是這話在金沐听來卻像是沅珊舍身為自己一般。金沐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阮兄弟,沒有想到你對我那麼好,你放心,就算是要死,我金沐也絕對不會獨自偷生。我要與你共同面對。」面對個頭啊!沅珊心里月復誹不已,你在這里礙事好不好,但是金沐能這麼說,其實沅珊心里也挺意外的,修仙者不都自私自利的嘛,她好不容易「大公無私」了一次,結果人家還不領情,這都是什麼事兒?
但是不得不說,金沐這樣做無疑使得他在沅珊心目中的形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金沐的下一句話頓時讓沅珊郁悶地只想吐血。「你放心,軟道友,我就認準你了,不管你是女人還是男人。」
「噗!」沅珊內傷,但是現在不是跟這個白痴計較的時候,「磨磨唧唧的,兩只螻蟻還真是聒噪。」那邊巨蛙上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這個丫頭倒是不錯,只是這小子反應太慢了,老子也沒有玩的意思了。你死吧!」
那巨蛙上人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對著沅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裂開的嘴角幾乎都扯到了耳朵上,沅珊心里一陣惡心,不會吧,竟然被這個怪物看透了偽裝。而另一邊的金沐頓時呆若木雞。
「我跟你說了,你要是再走神,我絕對不會再管你的。」沅珊借著這次機會將金沐整個往外推,而在她的手指上因為運用了絕大部分的靈力,因此金沐一下子就被推得無影無蹤了,畢竟沅珊乃是一名結丹期的修士,而金沐只是築基期。
在金沐被沅珊送走之後,沅珊終于可以安心的與那巨蛙上人戰斗了,就在這時,突變驟起,那巨蛙上人竟然對著另一個方向開始發起了進攻,一口濃稠的毒液向那棵大樹噴射,直接將那大樹化成了飛灰,而大樹後面也快速的飛射出兩道身影。
「是你!」沅珊忍不住驚呼,只見那兩道身影竟然是焦詩雨還有她的新婚丈夫,那個傳說中籍籍無名的小子,但是在沅珊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焦家作為焦島的霸主,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而且若不是焦詩雨與這男修有情的話,那小鼎里的酒根本就不會有香味兒。
因此這個男修與焦家兩之間一定有古怪。只是此時沅珊關心的是,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這里,又听到了多少的事情,是正好撞見了自己和金沐還有巨蛙上人,還是一直跟著自己和金沐,這里面的名堂就值得人去深思了。
沅珊臉色有些異常,若是一直跟著自己和金沐,那麼說來的話,沅珊的臉色一黑,是不是可以來個借刀殺人。焦詩雨當年利用了自己,將鑰匙藏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個仇自己還沒有報呢,她倒是好,在雙,修大典上直接揭露了自己。
雖然對于那六把鑰匙會自動感應,沅珊也表示理解,但是焦詩雨這個女修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是個不簡單的人,她已經在她面前吃虧過一次,也不怪沅珊如此的謹慎。
「阮道友,還請出手相助,我們夫婦他日一定重謝!」焦詩雨夫婦畢竟都只是結丹期的修士,在面對元嬰期的巨蛙上人還是有一定的壓力的,即便是加上沅珊,對付巨蛙上來也是一件毫無懸念的事情。只是能拖延一些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