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沅珊出關,此次出關,沅珊心里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其實風離大陸靈力稀薄,她早該想到這個可能,只是一只忽略了,幸好去了一次林家突然之間領悟過來了。
她已經將從胡其那里得來的那個林家的倒霉鬼的靈蓮子都種在了千面里面,一開始是種在五彩池里面,只是那靈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種在五彩池里面一點反應都沒有,後來沅珊又在其他地方種了下去,結果那靈蓮迅速發芽開花了。為了加快速度,沅珊用了萬年靈乳,結果那靈蓮很快就變了模樣。
七彩發光,光芒萬丈,只是可惜的是還是沒有結出蓮藕。說到蓮藕,沅珊那五彩池里面的靈蓮似乎也從來沒有結出蓮藕,一直都是開花的模樣,可能是因為這靈蓮需要的周期比較長。
千面里面的環境本就不知道比外界好多少倍,即便是如此,那靈蓮還是沒有能夠結出蓮藕,僅僅只是開了花而已,足以見得那靈蓮的可貴。以此類推,那也就說明,周期還不夠,這也意味著這兩只靈蓮都是極其珍貴的寶物。
沅珊打算培養一下林家的這種靈蓮,看看是不是靈植的退化品種。林家的經驗正是讓沅珊想到了這個可能。若是這種靈蓮正好是七寶靈蓮的退化品種,那景華仙子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只希望是如此吧。
原本以為能夠在水雲門一段時間,只是一個巫月國來犯周國的修士頓時讓整個周國的修仙界都沸騰了起來。周國修仙界一直以來閉關自守,因此不管是在修為還是寶物都遠遠不是巫月國的對手。
因此自交手以來,周國修仙界節節敗退。「觀玉師兄?依你之見。自與冰藍門勾結敗退,此次再來進犯,巫月國到底依仗的是什麼?」沅珊坐在觀玉真君的身邊,下面坐著一干水雲門的修士,此時是水雲門的兩大巨頭,下面的修士沒有一人。
觀玉真君望了沅珊一眼,卻沉吟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沅珊原本對于東大陸的勢力並不是十分的了解,畢竟她當年離開的時候還太年輕,還只是練氣期的修士。眼界都是有限的。莫名其妙就去了東沙之地,而剛剛回來又以絕對的速度結嬰成功。
關于東沙之地的事情還是後來觀玉真君告訴沅珊,這東大陸有四個國家最為強大,而修仙界也以國界來區分。分別是周國、楚國、秦國、巫月國。而每個國家都有他們的門派。就那周國來說,原來是五大門派,後來是四大門派。
現在的冰藍門已經滅亡了,冰藍仙子自那次挫敗之後消失了,再也沒有露面過,而冰藍門的那些被冰藍仙子創造出來的殺人狂魔般的冰藍門修士也都被其他門派的元嬰期巨頭給滅掉了。
所以冰藍門已經是名存實亡。而紅葉谷因為兮顏真君意外的冰藍仙子所控制,而一群修士群龍無首,投靠了當時擁有兩名元嬰期修士的水雲門。
現在的周國修仙界只有水雲門。天劍宮,御獸山還有玉靈門。四個門派了。楚國修仙門派有流月宗,天星門,鬼墟門,天虛門,其中以流月宗最為強大,而天星門和天虛門相互抵抗,以至于鬼墟門在夾縫中生存。
只是鬼墟門雖然為魔門,但是行事極為的低調,是一個極其神秘的門派。而秦國修仙界分別有元一門,血魔殿,青元宗,天音宗。不管是周國,楚國還是秦國,修仙大門都有數個,唯獨這個巫月國,整個國家,最為強大的宗派就是巫月宗,一個門派掌管一國的修仙界,其他的門派只能是巫月國的附屬。
據說巫月宗信奉神主,功法十分的神秘強大,上一次沅珊的結嬰大典上面,冰藍門就勾結了巫月宗,只可惜被周國修仙界合力趕走,沒有想到巫月宗竟然還敢打周國修仙界的主意。玉靈門,御獸山,天劍宮紛紛給水雲門發來訊息,那就是巫月宗大舉進犯。這使得水雲門進退兩難。
水雲門的位置比較好。位于羅洲島,雖然位置偏僻,但是修仙資源豐富,就是距離巫月國也遠。所以此時的水雲門還沒有收到干擾,最倒霉的就是玉靈門了,據說已經潰不成軍。頻頻向水雲門求救。
水雲門不可能不救援,關鍵是怎麼救的問題。這也是此次會議的主要內容。畢竟傾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玉靈門被攻下,那麼緊接著就是天劍宮,御獸山,攻下了兩個門派就相當于攻下了周國修仙界的半壁江山。
周國修仙界被攻破了,那水雲門自然也不可獨存,自沅珊結嬰之後,水雲門已經成為了周國修仙界的一大巨頭,其他門派,自紅葉谷的兮顏真君被控制之後,已經是人心惶惶。這個時候作為周國修仙界新晉老大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觀玉真君似乎經過了極其慎重的考慮才說道︰「周國修仙界有難,咱們水雲門不能獨善其身,若是讓巫月國的修士得逞,咱們原本有限的修煉資源也可能保不住。」觀玉真君是一只老狐狸,這話說的十分的中肯,但是在修仙界若是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無關,誰又會放棄安逸的生活去管他人的閑事。
所以觀玉真君首先指出,咱們水雲門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當然若是你要只身一人遠走他鄉,那麼在哪里都一樣,只是越是高階的修士,在嘗過高高在上,不用管理庶務,能夠有人送上修煉資源,而高興的時候再出去歷練歷練,獲得一些機緣之後,誰也不願意重新變回散修。
畢竟現在修煉資源的競爭是如此的激烈,而做散修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若是沒有一定的機緣肯定沒有在門派的時候得到的多,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弊。而且縱觀如今的周國修仙界。不管怎麼說,水雲門的修士都是有絕對的優勢的。
為什麼?現在水雲門是周國的第一大門派,而紅葉谷已經合並入了水雲門,冰藍門又已經名存實亡了,那麼多出來的好處給誰?那肯定是有一半入了水雲門的口袋。而這些好處分給誰,肉肯定是給兩個元嬰期的巨頭,剩下的就是喝湯也比散修好。更比國破派亡好。
因此理智的分析之後,觀玉真君的話無疑是極有號召力的,幾句話就讓下面的修士斗志昂揚。更有一些結丹期的修士開始了出謀劃策。而有些計策被采納了。也有一些計策一听就只能是讓個人得到好處的,就被拒絕了。
水雲門的位置雖然偏僻,但是誰知道巫月國會不會按照常理出牌,所以水雲門內部必須要加強防備。若是不加強防備也是不行的。因此沅珊和觀玉真君親自出手,加固了水雲門護山大陣,然後沅珊親自帶了三名結丹期修士帶著一眾築基期修士去玉靈門救援。
雖然之前的結嬰大典上,沅珊已經露過一手,但是觀玉真君畢竟是老牌的元嬰期修士,留他在水雲門鎮守也能夠讓水雲門的修士比較安心。
此時的玉靈門已經被巫月國打得如喪家之犬,畢竟巫月國的元嬰期修士來來了兩名,其中一名元嬰期的男修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的滅殺了眾多的玉靈門的修士。在元嬰期修士面前,這些修士的性命簡直就是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值錢一般。而面對如此強大的修士,玉靈門的一些修士已經被打怕了,更多的往後擠,只是那元嬰期的修士根本就不讓他們有逃跑的機會。
在元嬰期修士面前,還想逃跑,那簡直就是做夢,而事實上,那元嬰期修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正是告訴眾多玉靈門的修士這個嚴酷的事實。那元嬰期修士似乎對于一次只滅殺一名結丹期修士一點都不過癮,嘴里開始念動晦澀的咒語,手上的燈盞開始燈光大盛起來,男子臉上頓時出現了極其享受的表情。
那光芒照射在幾個面露驚恐的修士身上,那些修士頓時被化成了血霧,男子臉上竟然出現了陶醉的表情,他竟然是個殺人狂魔。血越多他就越發的興奮,簡直就跟魔修一樣了。而那些化作血霧的修士又詭異的鑽進了他的那盞銅燈里面,那些血霧剛剛鑽進去。那銅燈就變得更加亮了。
男子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表情,然後口中繼續念動咒語,那銅燈頓時忽明忽暗,變得極其的詭異,過了一會兒,男子停止了念動咒語,一個轉身,伸手就將身後那試圖偷襲他的玉靈門的結丹期修士的喉嚨抓了一個血洞。
那修士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就隕落了。元嬰期男修冷哼了一聲,那銅燈再次亮起,這次更加令人驚恐的是,那剛剛死去的玉靈門修士竟然直接化成了一道血霧,鑽進了銅燈之中……
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了,這巫月國的銅燈是怪物,是會吃人的!
玉靈子面前站著一位頭上高髻,卻只簪了一只簡單的玉簪,掛下長長的流蘇的美貌女子,目光卻十分的復雜。「哈哈哈,玉靈子,沒有想到咱們還能見面吧。」若是沅珊在的話必然會認出來這人就是差點置她于死地的玉靈仙子。
玉靈子臉上的神情極其的瘋狂,玉靈子卻面容沉靜,「你這妖女,本尊早就與你恩斷義絕,你今日帶人來攻打我玉靈門,那老夫必然也不會再與你手下留情。」玉靈子說著手里的法寶發出耀眼的光芒。
「好個恩斷義絕,你當真忘了當年我們的恩愛時光了嗎?你拋棄了我卻娶了那個女人!對了,我忘記問了,那個女人呢?你心心念念的愛人呢?」玉靈仙子此時臉上哪里還有一點的仙氣,赫然是一副癲狂的神色。
不明就以的修士一听,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玉靈門的元嬰期修士竟然與這魔女有關系,而且听起來似乎是奸,情滿滿的模樣。這實在是一件新聞啊,但是在生死面前,誰也沒有心情去看這魔女與玉靈子的情情愛愛。「那個女人當年橫在我們中間,所以我就殺了她!哈哈哈!」
玉靈仙子喪心病狂的說道,而玉靈子听見自己心愛的人居然是死在了這玉靈仙子的手里,頓時瞪大了眼楮,「你!原來是你!當年那個魔修是你!花夕月,我要你的命!」玉靈子想起了妻子當年的慘死,頓時整個人眼楮變得血紅,向那玉靈仙子沖了。
沅珊帶人趕到的時候,玉靈門已經死傷過半,損失十分的慘重,還有一些巫月國的小修士在虐玉靈門的低階修士。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引起了沅珊的注意,只見這男子長得眉清目秀,而他的修為只有築基後期,可是身手卻格外的詭異,能夠三番四次的躲過那巫月國修士的攻擊。
巫月國的修士統一的法器或是法寶都是銅燈,這些燈光或明或暗,或是有其他的附屬屬性,但是只要是照到人的身上就會令人失去戰斗力量,若是加成屬性十分厲害的話就直接化為血霧。玉靈門的修士哪里會是他們的對手。
沅珊雖然注意到那男子的怪異,只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並沒有長時間的放在男子身上,而是轉向了那個大殺特殺的元嬰期男修,那男修看到了沅珊,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小蝦小魚殺的差不多了,你是哪個門派的?莫不是天劍宮的老道知道下一個目標是他們?」沅珊此時穿著一件白色的便裝,沒有水雲門的標示,再加上她也沒有用自己的真實容貌,因此這男修不認識。
「不過沒有關系,不管你是哪個門派的修士,最終都會成為我主的奴隸,哈哈哈!」男修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仿佛不管沅珊是誰,都會是他的手下敗將,他的銅燈剛才吸收了大量的修士的血肉,正要測試一下威力呢!
沅珊從來沒有跟人廢話的習慣,直接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冰玉壺,而對于沅珊沒有自我介紹,那人搖了搖頭,似乎是十分遺憾的模樣,遺憾什麼?也是,將死之人,誰在乎她是誰?
那人便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念動咒語,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沅珊看,似乎不將她看得膽怯就不罷休似的。這確實也是一種心理戰術,若是沅珊因此而膽怯,那麼這場戰爭也就沒有必要在繼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