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即便是攻開了那一層淡淡的水波一般的清氣,可是還有一層不明的屏障在阻擋著她對沅珊的臉發動致命的一擊,這個魔人族的女修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你們人族的修士果真是狡詐,就知道用法寶來防御,難道你們不想用你們最強悍的軀體力量來一個酣暢淋灕的戰斗嗎?」。
強悍你個鬼,若是普通的人族女修,有幾個是有強悍的軀體的?因此這魔人族女修說的話在沅珊看來完全可以定義為鬼話。而且還是充滿侵略性的鬼話,鬼才會信呢。只不過沅珊還真的想要跟這貨比一比軀體的力量,看看她這龍族的軀體跟魔人族的能不能比。
因此她主動撤離了防御,那魔人族的女修臉上頓時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笑容就跟自己的詭計得逞了一般,沅珊懶得跟她辯解。一道巨大的虛影向那魔人族女修頭頂拍去,那魔人族女修原本還——想著偷襲。
但是見沅珊都撤離了防護罩了,自然更加的激進,打算一擊毀了沅珊的那張令她十分生氣的臉,若不是在這個混戰的地方,說不定還要把她整個人的皮都給剝下來,這樣才能心里痛快。「轟!」一聲巨響,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陣破風聲,這魔人族的女修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而此時她手上的兩根鐵棍法寶已經向沅珊的臉上狠狠的敲去,雖然她也即將被沅珊的九龍扇擊中,可是望著沅珊那張絕美的臉若是毀在了自己的法寶之下。這種感覺絕對會十分的銷魂,因此這魔人族女子不但沒有緊張害怕,反而是十分興奮的緊緊盯著沅珊。
沅珊沒有讓她失望。而是將臉迎了過去,這女修臉上甚至是出現了一縷瘋狂的神色,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因為那道鐵棍法寶在靠近沅珊的臉的時候,沅珊被逼退了數里,就是兩道鐵棍都倒飛了出去。
竟然正好擊中了一塊巨石,那巨石應聲裂開。沅珊不由一喜,一把抓過那令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送進了自己的千面之中。果然之前的那股強烈的拉扯的力量就消失了,這魔人族的女修可是全程都盯著沅珊看的。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驚呆了。
但是她的第一個念頭卻是眼前這個美貌如花的該死的人族的女修該不會是大乘期的老怪變得吧,要不然怎麼能夠收走那令牌的,即便是一會兒還要強行吐出來。但是這樣也足夠使得這魔人族的女修驚疑並且緊張了。
此時正是她心頭的防御最為松懈的時候。數道虛影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她只感覺體內的五髒都已經移位了,眼楮一歪,竟然直接咽了氣。沅珊則嘖嘖稱奇,這法寶煉制過了那就是不一樣啊,若是之前,別說是殺一個合體中期的修士了,即便是一個合體初期的修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只不過沅珊還是明白。這一次成功的將這合體中期的魔人族女修滅殺,還是有一定的運氣在的。這魔人族的女修自己生的貌丑,因此格外的妒忌其他的美貌的女修,這女人一旦妒忌起來那就是沒有理智的。即便是魔人族的修為也沒有能夠逃過這樣天性。
所幸這個時候在場的打斗的修士眾多,因此沒有人注意到那塊巨石此時已經恢復了,但是那巨石上面卻少了一塊令牌。沅珊不由靈機一動,她大可以利用與修士的戰斗的時間,然後「誤傷」了岩石,然後得到那些令牌再快速的收起來。這絕對是一個渾水模魚的好機會啊。
這樣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那再要在眾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奪走這些令牌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沅珊知道若是一旦他們都停止了打斗,或是有人注意到了這邊來,即便是人族的修士,龍族的修士又有幾個是可以相信的?
在小仙界這樣的一個巨寶面前,沒有什麼人能夠相信的,此時沅珊只覺得顧婉音是可以相信的,自己的夫君龍冽,或許還再加上一個白少卿。那麼珍貴的血蜘蛛他都可以不要,由此可見他對自己的感情深。
其實沅珊自己也稀里糊涂的,為什麼這個白少卿會喜歡上自己呢?難不成就是因為那一次未盡的事情嗎?可是沅珊打心里覺得她作為一個女修都沒有什麼,為什麼白少卿作為一個男修卻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兒呢?
其實沅珊還真的是錯怪了白少卿了,白少卿其實是一個十分純粹之人,就比如說他喜歡煉器,也十分擅長煉器,他就可以對煉器到了痴迷的境地,他的道心就是簡單純粹,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而且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已經能夠少量的勘破天機了,他覺得既然上天安排他們兩個相遇,並且自己都對她產生了感情,那就是真的喜歡她。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白家的血脈,相傳,白家的人只要是真心的喜歡上一個人,那就是一直喜歡她,至死不渝。
而且白家的後代也只能是白家人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才能夠生下來,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懷孕的可能。但是隨著修為的提升,他們修士孕育仙胎的難度只會是越來越高。修為越高,懷孕就越難。所以白少卿隱隱還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還是毛頭小子不開竅,要不然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然而現在還要為了心愛的女人跟情敵斗得你死我活,龍冽本來就是一塊炙熱的冰山,所謂的炙熱的冰山,那麼燙起來也絕對會灼燒到別人,他愛沅珊,自然是不允許別人覬覦她,兩個同樣執著的男人踫到了一起,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幾乎都忘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反而是越打離開的越遠。
最後還是白少卿說先停下來。要回去看看沅珊怎麼樣了,龍冽雖然目光陰沉,恨不得把白少卿給劈死。但是兩人的修為相當,似乎都是得到了什麼機遇,一時之間都拿對方沒有辦法,因此也只好陰著一張臉答應了。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修士已經死傷過半,終于有人發現這巨石上面的令牌好像是少了許多。
但是在場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擊到這巨石,使得那令牌掉落下來。這樣一來,這些令牌落到了什麼人的手里就不一定了,但是即便是如此。還是叫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也就是說有修士找到了得到令牌的方法?
或是說在場有人擁有能夠裝得下這些令牌的寶物,這樣一來的話,這個人豈不是就成了所有人的公敵了?畢竟若是讓他得到了這個小仙界。日後小仙界可是與所有的修士都無緣了。因此在場的修士全都紅起了眼楮。這也使得白少卿跟龍冽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搭理他們。
慢慢的他們也開始停下了打斗。仔細觀察那些還在打斗的修士。沅珊暗道不好,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修士的注意了,她要怎麼辦才好,她一咬牙,發起狠來,將手頭的一個晶族的修士劈成了兩半,這個老家伙,自稱是最聰明的種族。耍了沅珊好幾次。
沅珊覺得他絕對是故意的,因此她也沒有忍耐。直接就下了手,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修士竟然這般不堪一擊,因此修士的才智固然是重要,但是若是只要才智,沒有能力的話也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只有所謂的才智就敢出來送死,那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解決了這個修士,沅珊沒有動手收取令牌,至少沅珊注意到那個一直在養傷的大乘期的老東西似乎已經盯上了她了。沅珊這個時候忽然之間看見了龍冽跟白少卿。她對著兩人招了招手。龍冽不由面色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神色,可是見白少卿面色一喜,他的面色又黑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何妻子會讓他們兩人一起過來,但是作為忠犬的某人不希望給自己的妻子惹麻煩也只能是默默的忍了,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背後做小動作。在這種「奪妻之恨」上面,他可是十分樂意做小人的。去他的君子。白少卿一高興,就走在了前面,結果感覺後背一寒,他是如何的聰明,自然知道龍冽會在背後算計他。
只見他眼楮微微一眯,後背忽而出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這一層光芒一散,一枚冰針落在了地上。他對著龍冽挑釁一笑,龍冽卻快步走到了前面去了,白少卿面色又是一變。「夫君,白公子。」
沅珊這個時候注意到那個大乘期的老怪物總算是沒有盯著自己了,不覺得松了一口氣。「你怎麼了?」龍冽皺了皺眉,問道。沅珊對他傳了音,說明了一下情況,龍冽當即表示可以自己去做誘餌,只要將那塊巨石絞碎,那些令牌自然會落下來。白少卿現在的心情卻是十分的復雜。
她叫他夫君,也就是說她已經與他結為了道侶,可是為什麼她還是純陰之身?難不成?一時之間,白少卿望著龍冽的目光之中帶了一絲莫名,這一絲的光芒卻叫龍冽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的確,必須要找個時間把自己的小娘子給吃下肚子里面去。
她這麼優秀,還這麼會招蜂引蝶。當然龍冽對于自己的妻子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畢竟妻子一心向道,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拿下的,在與他結為道侶之後她又豈會是水性楊花之人,隨意與其他的男子有什麼感情糾葛呢?
因此多半是人家愛慕她罷了。盡管還是有些不大高興的說……只不過若是客官的評價,這個白少卿確實還不錯,年紀輕輕的有這樣的修為,若不是因為他們相遇的要早,他下手快,說不定得到她的人就不是他了。先不說某悶騷男心里的小九九,沅珊此時還真的沒有別的心思。
她只想著盡快得到這些令牌,到時候得到了整個小仙界,她信任的這些人自然是能夠得利的,因此即便是他們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不知不覺之間,沅珊已經將白少卿列為了自己人的行列中。若是白少卿知道的話,也是會十分高興的。
因此沅珊將自己的計劃與他們兩人說了一遍,龍冽會意,點了點頭,白少卿卻有些猶豫,「這樣做太冒險了。若是一會兒逃跑的時候那個大乘期的老怪親自來追的話,咱們恐怕是沒有多少勝算。」不得不說白少卿分析的很對。
這一點沅珊也不是沒有想到,但是機遇總是與挑戰並存的,若是想要完全安全的得到一件至寶,那絕對是痴人說夢一般,雖說沅珊一路上幾乎都是「撿漏」撿上來的,但是這種運氣到了靈界似乎已經用完了。
千面里面的寶物能夠用的十分有限,能夠提升修為的寶物已經是沒有了,所以她還必須要這麼做了。這麼一想,沅珊卻是徹底打定了主意,「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一會兒你們打斗的時候一定要盡力將這塊巨石敲碎,據我所知,這塊巨石雖然說恢復能力極強,但是以你們的修為要想擊碎的話還是十分容易的。我再在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將令牌取走,但是你們將令牌取走之後一定要逃跑。」
兩人面上都流露出了怪異的目光,作為兩個男人,還是第一次讓女人教他們逃跑,他們一般是遇到困難就迎難而上,若是遇到了討厭的人就殺,在他們的字典里面,只有戰無可戰,來日方長,沒有逃跑。
只是沅珊此時已經顧不得他們大男人的面子了,在大乘期修士面前他們還十分的弱小,好在顧婉音早就與自己分開了,想必她自己也知道明哲保身,先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才能夠與她匯合。
這個時候沅珊不贊成所謂的義氣,若是顧婉音執意要跟著她跑,那麼沅珊也是沒有辦法的,她忽然之間眼楮一亮,是啊,若是叫顧婉音跟著她,那個時候肯定所有的人都盯著她一個人,這樣一來顧婉音倒是沒有那麼顯眼了。
「畢竟你們沒有令牌,他們不會為難你,但是難保不會抓住你們嚴刑逼問,還是遠遠避開比較好。」沅珊如是說道,此時卻稍微與他們錯開了距離,左右手各推了龍冽跟白少卿一把,「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若是你們非要爭搶,倒不如在此一戰,我看看你們兩個的實力再做決定。」
兩人沒有半點猶豫,俱是表現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只不過沅珊不知道的是這居然是他們真實的寫照。「哦,原來是兩個男修爭奪一個女修哦。」周圍的修士恍然大悟,這個時候顧婉音也注意到了沅珊這邊的動靜。只不過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只听見耳邊一句傳音,「一會兒一定要跟著大家追著我,拼命追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