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青青著地垂,楊花漫漫攪天飛。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願那些來不及告別,卻銘記于心的人,會一世安好。」
看來比以前要進步好多呢。
衛音喃喃自語的說著,柳眉劍籠罩著淡淡的一絲愁雲。
不過片刻又在紙上寫了另外一首詩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嘴角慢慢揚起,綻開一抹滿意的笑容,這才是她今後的生活。
她衛音不能總懷著回去過日子,她的明天依然很精彩。
無聊的時候,練字是最好打發時間的消遣。
練字也可以讓人安靜下來。修身養性,陶冶情操。
好在這個朝代流行的字體也是行書,雖然全都是繁體字,但也不至于一個都不認識的莫名字體要好的多,衛音可不想一穿過來不只是傻,還是文盲。
這樣寫著,竟然一時忘記了時間。
大雨已經過去,天邊慢慢露出了魚肚白的微光。
衛音揉揉發紅的眼眶,不羈的伸了個懶腰。這樣的日子才算是充實。
成天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衛音都快要被憋死了。
眼角的余光撇到桌子上的香囊。
之前衛秦將這個東西交給自己的時候,雖然很短暫,但是衛音依然看到了衛秦眼中那一絲得意。
衛音暗思,不就是一個小小的香囊嘛,會有什麼玄機在里面。
輕輕的嗅了嗅,淡淡的茉莉花味,並沒有摻雜著其他「不小心」混進去的香料。
俗話說,久病成醫,衛音在病床上十余年,醫術雖然稱不上神醫,但是普通的醫理,嘗試還是知道的,
這香囊中確實沒有什麼危害身體的東西。
衛音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算了不去想了,總是是衛秦沒安好心就是了。
這個香囊,衛音自然是敬而遠之的,隨手將香囊放在櫃子的一角,就讓它默默的呆在角落中就好。
……
雨後的晴天,艷陽高照。
接受過大雨的洗禮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干淨起來。
打開窗戶,衛音很享受的伸了伸懶腰,貪婪的呼吸著青草的氣息。
這種干淨的味道格外的讓衛音舒心。每次的雨後都是衛音最開心的時候。
一晚上的練字,讓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卻也睡地舒服。
听著門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衛音吐了吐舌頭。快步的回到床上坐好。
江茴也習慣了衛音最近新的的習慣,那便是賴床。
眼下早已經將東西都準備好了,只等著衛音醒來,江茴便帶著幾個小丫頭魚貫而入,手腳麻利的幫著衛音梳洗打扮。
衛音「變得」比以前听話懂事多了,江茴也省事不少。而且經過上次衛音的「大掃蕩」,現在衛音的衣服飾品也不那麼的俗氣,這讓江茴安心不少。
她們的小姐長大了。
衛音也一動不動任由江茴來來回回的幫著自己擺弄。
權當做是一種享受。
「小姐近幾日總是懶懶的。」
衛音有些心虛的嘿嘿嘿的笑著,並沒有回答。
仿佛已經習慣了衛音的回答方式,江茴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感覺小姐自從落水之後醒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聞言,衛音的心似乎漏了一拍,到不是怕江茴發現了什麼,反正遲早都是要對江茴攤牌的,但是衛音可不想現在就這麼暴漏了。
「變得懂事了,變得安靜了。」
江茴的臉一點點的在衛音的雙眸中放大,之間江茴雙眼已經眯成一條線,笑吟吟的說著,「奴婢喜歡這樣的小姐,喜歡會心疼人的小姐。」
「呼。」
衛音繃緊的弦才松開,嚇她一跳。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衛音繼續她的裝傻之路,看著江茴還是不解的眼神。
「今天早上小姐錯過了一場好戲呢,柳姨娘也不知怎麼了,原本還算是安分守己,即使對沈氏有所隔閡,但還是有所忌憚,也不至于搬到明面上來。可是小姐你知不知道,今一早,柳姨娘竟然公然的同夫人搶老爺,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送老爺出門上朝。」
江茴一時間說的興起,不過看著衛音傻傻的樣子,興致便突然消散,頹廢的看著衛音,「小姐怎麼會知道呢。」
「小姐要是正常的該多好啊,那樣,誰也不敢欺負小姐了。」
畢竟江茴再有辦事能力,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已,這情緒來的快也走的快,一臉好奇的樣子說,「不過听說沈氏當時的臉色很難看呢,哎一向不在乎的沈氏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看來這個柳姨娘也不是全然無用的,這下這衛府中可算是有好戲了。」
江茴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沈氏是衛勉的正室,除此之外,衛勉還有三房姨娘。
二姨娘柳氏和三姨娘陳氏,是當初衛老太硬塞給衛國公的,听說當時衛國公發了好大的脾氣,說什麼都不肯同意,後來不知道老太爺用了什麼方法,衛國公這才睜只眼閉只眼的答應。
四姨娘萬氏從前是衛音娘親的親生婢女,伺候了她們好多年,衛音娘親臨走之前托付給衛勉要好好的照顧她,這才收做姨太太。
衛勉當年也是個痴情的種子,只鐘情衛音娘親陳氏一人,對于其他的女子都是冷淡至極,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沈氏是與衛勉從小定下的婚約,衛勉為了衛音娘親幾次三番的想要悔婚,衛老太以生命威脅。
衛勉母子勢同水火。
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衛家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將沈氏風光娶進門,衛勉也很少提起陳氏,直到陳氏過世,衛音被衛勉帶回國公府,大家才知道衛音的存在。
衛音並非是沈氏所出府中老一輩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但是卻沒人知道衛音親娘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敢拿衛音身份說事,最起碼表面上的人都不知道,對此事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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