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顧安侯夫人,顧錦的雙眸瞬間變得暗淡起來。
顧錦正了正阿樹遞過來的披風,淡淡的說著,「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沒什麼事情的,我的身子又不是紙做的。」
阿樹也不好再多說,點頭的從顧錦的手中將劍接過來,細心的擦拭一番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動作嫻熟的緊。
似是無意般的說著,「好久都不見世子吹笛子了。」
顧錦難得的繃著的臉,稍稍有了幾分緩和,「是有一些日子了,等著什麼時候有機會再吹吧。」
笛子……現在正在衛音的手中,顧錦有個特殊的習慣,便是所用的東西,都是要自己有了感情才可以的,自打笛子送給衛音之後,顧錦也沒有再重新尋找一個稱手的!
阿樹雖然不知道顧錦是為什麼,只是符合著說道,「也是,世子每次要夢?錯-小說詞遣淮擔?蝗槐囟ㄊ嗆們?擁摹!包br/>
阿樹是顧錦的身體遭到重創之後才被派來身邊服侍的,所以不知道顧錦從前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只知道,他從見到顧錦的那一刻起,顧錦的人生便很單調。每日所做的事情也很少。
「世子可還記得上次那個冒冒失失向世子表白的姨娘?」
顧錦悶聲恩了一聲,「知道的,是替衛家小姐解毒的那個,怎麼她不是逃了出去嘛?有消息了?」
「是啊,就是昨天。被二少爺抓了回來了。」阿樹抬了頭,淡淡的說著,「小的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樣大膽的女子,好歹她也是您的庶母……」
發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阿樹連忙閉上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轉移著話題的說著,「世子,劍擦拭好了,小的幫您收拾起來吧。」
「阿樹。一會兒你給我準備我一下。我想去見見那個所謂的阿依那。」
「啊~!?!」阿樹呆呆的看著顧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好端端的,世子怎麼會想要見那個「瘋婦?」
其實到不能怪阿樹。實在是阿依那之前的行為有些風風火火。茶會前腳結束。後腳阿依那便在顧安侯府掀起軒然大波。先是去顧安侯夫人那大吵大鬧了一番,再是去狠狠的嚇唬了一番王姨娘。
最後更是莫名其妙的來顧錦這表白,還揚言不想嫁給顧安侯爺。嫌他太老了……
不只是阿樹,便是所有顧安侯府中的下人都對阿依那目瞪結舌。
還好他們家世子的脾氣好,不然換了二少爺的性子,恐怕早就把她亂棍打出去了。
阿樹的臉色很明顯,世子,咱們惹不起但是咱們躲得起啊,為什麼好好的還要去招惹她。
其實,若非是上次親眼見著阿依那用奇怪的手法為衛音解毒,恐怕顧錦也是十分不願意見阿依那的。
但是為了顧箐藝……
這一趟,顧錦遲早都是要走的!
「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顧錦雖然看起來一副溫柔如水的形象,可是骨子里卻是倔強的很,同顧箐藝一樣,一旦認準了什麼事情,便很難改變。
阿樹忍著心中的非議,乖順的點點頭,「該是可以的,听說她正被二少爺關在院子中呢,上次逃跑是不小心,這次特意多加了防守,一時半會兒的,還是出不去的。」
……
彼時的阿依那,心情正在極度的郁悶之中,單看著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就知道了。
原本好不容易逃離出了顧柳宇的魔爪,阿依那還沒有高興幾日呢,剛剛幫了衛音一個大忙,自己還沒有海闊天空呢,就被顧柳宇點住了穴道,以一種怪異的方式被扛回了顧安侯府,換了誰,也是心情不爽的。
好在顧柳宇雖然野蠻了一些,但是還不算刻薄,只是吩咐了不許阿依那出去闖禍,吃穿用度,還是沒有刻薄的,所以阿依那才會有機會拿著這一把把的瓜子撒氣。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阿依那順手抓了一把瓜子就揚了上去,不耐煩的說著,「誰啊,姑女乃女乃正心煩著呢,沒有事情就不要來打擾姑女乃女乃。
結果,阿依那的這一把瓜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阿樹的臉上。
阿樹那樣傻傻的愣了好久,才突然的跳腳大罵,「我的天,這是要干什麼啊?!?」語氣中更是帶著隱隱的憤怒之情,跟在阿樹身後的顧錦也不禁臉黑了又黑,著實的被阿依那這一彪悍的舉動嚇了一跳。
簡直就是個活月兌月兌的潑婦。
待看清了來人的時候,阿依那立馬跟變了個人似得,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直直的將阿樹推開,奔向了顧錦,「怎麼,我的好世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我的院子閑逛,不要忘記,我可是你的庶母!」
阿依那意有所指,蔥白似的玉指堪堪襲向顧錦的鼻尖。
顧錦微微不悅的皺了皺眉,淡淡的說著,「阿樹,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阿依那姨娘說。」
阿樹算是完全的被無視了,顧錦不咸不淡說出來的話卻似四兩撥千斤,阿樹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只能講心中的怨氣,化作無聲的心痛,默默的離開了。
「世子,小的就在外面守著。」
見著顧錦將阿樹支走,阿依那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你要干什麼,明人可不做暗事,你要是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若是讓別人知道你堂堂顧安侯府世子單獨跟我呆在一起,你不怕別人閑言碎語?」
要不是第一見著顧錦的時候,覺得這個男人還算是溫柔,阿依那才不會將心思打在了顧錦的身上,巴巴的去表白呢。可是沒想到,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人,做起事情竟來是那般的決絕,毫不客氣的就派人將自己扔了出來。
阿依那雖然性子歡月兌,但是卻也是個自尊心強的人,不然也不會巴巴的來到了田兆,只是為了幫助穩定裕豐同田兆的關系。
眼下,她心情正憋屈著呢,顧錦來的不是時候,所以阿依那才會話中有話,故意擠兌顧錦。
「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算是顧錦對阿依那的回來,也正好將阿依那喋喋不休的嘴堵上。
「我來,不是想要同你拌嘴的。」顧錦風輕雲淡的說著。
阿依那一听,眉毛上挑著的看著顧錦,「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打算接受我了!?」
「你想多了!」顧錦毫不客氣,一點余地都不給阿依那。
阿依那訕訕的閉上了嘴,很明顯顧錦是來求自己辦事的,可是居然還這麼辣氣壯的,真是讓人生氣!
「那對不起了,我沒空!」
阿依那也沒好氣的說著。
「我可以將門外的那些守衛撤走,前提是你不能再亂跑了,活動範圍是在顧安侯府中。」
顧錦直言不諱的說中阿依那的心思,不得不說,顧錦絕對是個談判好手,總是能三言兩語戳中別人的心思,說的還都是對人誘惑不小的條件。
阿依那的眼珠暗地轉了轉,臉上卻還是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那我好像有些時間了,什麼事你快說。」
「箐藝的眼疾!」顧錦雙眸幽幽的盯著阿依那,「也就是我妹妹。」
眼疾?!?阿依那心中想了想,原來是顧錦的嫡親妹妹,顧箐藝,來府中這麼多天了,阿依那對這府中的人也都有了幾分的了解,顧箐藝的事情也听說了。
顧箐藝的眼疾是從顧安侯夫人娘胎中帶來的,這麼多年顧家人沒少遍尋名醫,可是都不見好轉。
沒想到顧錦竟然會將注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依那攤了攤手,「你還是收回你剛剛的話吧,我就算在這院子中困著也沒什麼!」
正常人不用想都知道顧箐藝的眼疾想要治好並非是易事,不然也不會把顧錦急的有病亂投醫。
她是想出去,可是出去的法子可多了去了,沒必要接上這個燙手的山圩,弄不好還影響自己的名聲,以後她還怎麼混了!
顧錦沒想到阿依那會拒絕的這樣的干脆,心中不禁也是失望了一番,面上卻沒有什麼反應,「試都沒試,你便放棄了,當初是誰在救衛家小姐的時候夸下大話,說自己的醫術高超的。」
「就算你用激將法也沒用!」阿依那聳了聳肩,直接了當的告訴了顧錦。
顧錦雖然是沉穩有章法,可是遇到了阿依那這種毫不按章法的行為辦事,也是泛起了難。
顧錦的眸子不禁暗淡了下來,似是在呢喃的說著,「她的年紀比你要小上幾歲,可是卻從來沒有見著一日的陽光。」
「你是從裕豐和親而來的,最是能體會到一個人孤獨的感覺,箐藝便是從小都這樣,若是你能……」
顧錦這番話,算是對自己低頭了嘛?
阿依那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楮,有些呆呆的看著顧錦。
他竟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的,可是為什麼之前還是那麼的冷漠!
只不過是有事情來求自己才這般的說話吧。
「我不孤單,我一點也不孤單,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命運早就是被注定好了的,我是裕豐的公主,犧牲我一個,若是能換來裕豐的平安,母後也是會心滿意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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