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公子!」在衛音腳踏出千金閣的大門的時候,蘇瑾玉咬牙說道。衛音賭的很對,蘇瑾玉是蘇瑾玉,蘇尚書是蘇尚書,若是她爹爹知道了她在外面應為一枚簪子跟人起了爭執,的確不會偏幫著她,反而還會訓斥自己。
但是蘇瑾玉萬萬不是就這麼輕易放棄的人,山高水長,既然他今天又膽子敢當面扶了自己的的面子,那麼蘇瑾玉也一定不會讓他日後好過。
而且看著衛音的樣子,也不像是平民百姓,只要是個有名字的,蘇瑾玉便一定不會放過。
除了上次在顧安侯府中,她受了那個傻子的氣,蘇瑾玉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給過她氣受呢!
再加上蘇瑾玉出門之前還被蘇尚書訓斥,怪只能怪眼前的這個不知名少年自己找死了。
「這個你猜!」
真當衛音是傻子不成,還自報家~門。
「你……」今日,已經是蘇瑾玉第二次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雙眸熾熱,恨不得將衛音薄了層皮。
隨機卻立馬舒展開來,「哼,算了,本小姐今日的心情好,就不與你這刁民一般見識了。」
在蘇瑾玉的心中,京城權貴大多是認識的,看著衛音陌生的很,也有些故意的樣子。
「便放你一馬,不過下次,若是讓我看到你,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蘇瑾玉眸子一沉。
池白看了看箭弩拔張的衛音和蘇瑾玉,心底暗暗喊糟。步子卻是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一開,默默的出了千金閣。
池白和苜蓿對視了一眼,看向蘇瑾玉的眸子不禁沉了沉。「如此就多謝蘇小姐了。」
衛音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很顯然的蘇瑾玉身邊的丫鬟溪山沒想到蘇瑾玉竟然會這麼輕易的便繞過衛音一行人,要知道,從來都是她們小姐給別人受氣的份啊。哪會受這門子氣呢。
蘇瑾玉想著溪山眨眨眼楮,勾了勾手指,「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只不過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可不想回家再被爹爹訓斥一遍。」
「你去找幾個人,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是哪家的公子。然後回來告訴我。」蘇瑾玉薄唇輕啟。
「現在,我得先將娘親要的東西送回去,然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溪山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還愣著做什麼。東西給我。」蘇瑾玉一聲嬌喝。將已經看呆了的掌櫃的思緒拉了回來。生怕一不小心再觸怒了眼前的這個小霸王。
忙不迭的說道,「哎哎哎,小人知道了。已經都給小姐準備好了。」
說話間,包裝的精致的鏤空木匣已經送到了蘇瑾玉的手中,蘇瑾玉草草的檢查一番,心想千金閣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便草草的收下。
「今日的事情不許外傳,知道了嘛?」
掌櫃的忙點頭,這些分寸他還是知道的,更加不想多事,「蘇小姐慢走,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呆會兒花會的時候,蘇瑾玉還有要緊的事情呢,剛剛要不是那個莫名的小子一打岔,險些都忘記了。
立刻加快了腳步,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緩一緩,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必須要做的,這樣想著,蘇瑾玉的目光也更加堅定了。
「少爺咱們這樣會不會有事?」出了千金閣,江怡神色緊張的問著。生怕蘇瑾玉日後會來找衛音的麻煩。
衛音風輕雲淡的說著,「沒事的,你就放心吧,蘇瑾玉只是有些小脾氣罷了。況且她又不認得我們,自然不會秋後算賬!「
「好了,我們也不要想她了,剛剛你們都沒有好好的逛逛呢。」衛音寬慰著江怡說著,「我們再去別家看看吧,雖然沒有千金閣的樣式多,但是也是不錯的。」
「都高高興興的去挑一樣,算是我給你們的禮物。」
但是盡管衛音說了看了什麼隨便買,只要銀子夠用就可以,但是因為有了蘇瑾玉的小插曲眾人都有些提不起興致來。
「池白呢?」
衛音突然發覺少了個人,疑惑的問著,好像剛剛就沒有見到池白的影子,難不成這小丫頭走丟了?
「在這,少爺奴才在這。」
池白慌慌張張的跑來,苜蓿皺緊的眉頭也悄無聲息的松開到底池白還是很有分寸的。
「奴才剛剛肚子痛,忙出去找地方方便呢。」池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剛剛去了千金閣見少爺不在,這便順著路找來這里。」
衛音心中也不疑有他,「沒事吧。」
「沒事沒事,已經好了很多。」池白連忙解釋著。
「沒事就好,來你也進來看看吧,呆會咱們就去看花會。」衛音笑吟吟的說道。
池白應了聲好,便悄悄的對著苜蓿點點頭,很快的便挑好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只是挑了兩個姑娘家的脂粉,苜蓿原先是不打算收下的,但是在衛音的「逼迫」之下,還是拿了一枚碧玉簪子。
江怡更是看看左手中的耳環,右手中的戒指,不知道該選擇哪一個,衛音心情極好的說著,「那就都拿著吧。」
給了眾人都挑了禮物,衛音這才心滿意足的倆開了首飾店。
先前開始的時候,店鋪老板還是很狐疑的看著幾個大男人竟然在首飾店逛的興致盎然,但是隨後衛音出手大方,便讓老板沒有什麼異議了,心中只是暗暗想著,該是送給心上人的吧。
錢財乃是省外之物,衛音不是個小氣的人,對待下人們也很寬松。
門簾之外,有歌姬彈奏著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輕揚,琴音裊裊在廳中回蕩著。一眾釀酒者或跪坐在胡凳上,或干脆直接趺坐在地板上,手中端著華麗的酒盞,閉目聆听著清心的琴聲。田兆好風雅,就連這些酒匠都概莫能外。不過,這幅風雅之態是不是裝出來的,就沒人知曉了。
衛音算是徹底被激發出來了身體中的潛能,對好多新鮮事情都有著興趣,完全不知道後面正有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著她們!
而那些人,正是蘇瑾玉的手下。
牆角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身影。麗的貢品柔緞,舒適飄逸。那人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著頭,背抵在黝黑的牆壁間,微微一笑——不分性別的美麗,如此驚心動魄的魅惑。
周身帶著讓人移不開眼楮的鉛華,月光柔和的灑在了陸許的身上。
看的出來,陸許的眉頭微微有些皺起,想來是在思考著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轉而目光卻是移到了正樂不思蜀的衛音身上,驀地低低的笑出聲來。
文石見著陸許的這個樣子,不禁嘴角抽了抽。
少爺最近越發的奇怪了,還說沒有思|春,這麼突然奇奇怪怪的笑出聲來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真是讓人有些不自在。
「真是個傻丫頭,竟然連後面有人跟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平時的精明勁都哪去了!」陸許低聲自言自語的說著。
「啊?」文石疑惑的看著陸許,沒有听清楚陸許剛剛說的話。
「沒什麼。「收回自己的思緒,陸許淡淡的說著,「文石,你去將那些人打發了。」
不過傻一點也好,就讓他在身後收拾吧,不過那人,看來自己之前的警告是被當做了耳旁風,真是要好好的說一下才可以,不然還以為他是鬧著玩的呢。
雖然不知道陸許在看什麼,但是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文石還是能看出來的,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麼熟悉呢。
文石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盡管不知道那幾個是想要做什麼壞事,既然陸許這麼吩咐了,文石很樂意照辦。
刷刷幾下便被文石擺平,這個時候,若是有旁人在場,一定會忍不住的驚訝,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廝,竟然也這麼優秀!
當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少爺,解決好了。」文石眉飛色舞的回來向陸許復命。
「今天是臘八節,你去在天香居給我定個位置,我去談一筆生意便過去。」陸許收起戀戀不舍的目光,幽幽的說著。
若不是他此時身上還要要緊的事情,早已經飛到了那人的身邊,多日不見,竟然也是想的緊。
城外姜太傅還等著自己呢,不能因為一時的兒女私情耽誤了要緊的事情。
而且陸許不想要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讓文石知道,文石知道娘親也是會擔心的,雖然他有把握,但是還是不想娘親跟著操心。
「少爺,不用奴才陪著您嘛?」文石有些不放心。
陸許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陪著,若是我都對付不來的,你去了也是白搭。」
文石倒是一點也不生氣,陸許的身手遠在文石之上,笑嘻嘻的看著陸許。
「好的少爺。」顯然,文石對陸許會這麼說已經習以為常了,陸許是個生意人,在做生意的時候,難免會有一些文石不便相見的重要客商,這一點,文石還是很識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