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依那吃的都是別人所剩的,衛音也是多多少少開始有些吃不下去。想到那個場面也是頻頻作嘔。看到衛音蒼白的臉,蘇留軒心里也是陣陣心疼,這個樣子的衛音真真不想是看到的。
「阿音,你怎麼可?」衛音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若是能將阿依那救出來,還請盡快。」
衛音是已經下了逐客令,蘇留軒也是不好意思在留下來,吩咐了幾句讓池白苜蓿還有江怡照顧好她之後,也就匆匆離去。看到蘇留軒離去的背影,衛音也才想起用手絹擦了擦嘴。一抹蒼白無力的笑容浮現在了眼前。
這眼見也就過了兩個月,萬姨娘的肚子也就漸漸的鼓了起來,每每看到她,衛音總覺得這萬姨娘有些自己怎麼看也看不透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接觸的緣故,看著她,發現好像沒有以前那樣的親熱。
][].[].[]這日衛音在花園的池塘邊喂著魚,這出來散步曬太陽的萬姨娘倒也是眼尖,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坐在涼亭的衛音。
「喲,我倒是誰呢?原來是阿音呢?」
嗲嗲的聲音讓衛音感覺到一絲的不爽,不理會,又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的大小姐呢?」
這話听著也是酸味十足,衛音很不高興的回頭看到的是被下人左擁有促的萬姨娘。這在記憶里她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才兩個月沒有見,為何又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到這萬姨娘也是她娘生前的婢女,衛音也就淡淡的對著她笑了一下,不過也沒有要給她讓位置的意思。
看著萬姨娘的肚子,衛音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衛音也就是能躲則躲,不願意再生事端,本來徐姨娘的事情已經有些不好的影響了,自己卻還是要害好人,如今她是學聰明了,曾經在好的人,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會反過來要她那麼一口。
看到這衛音沒有要讓位置的意思,萬姨娘臉上也是掛不住的。不過自己也是有備而來,怎麼就這麼讓衛音逃月兌了呢?拿著扇子也就隨意的扇了扇,想要緩解這局面的尷尬。本以為會知難而退的萬姨娘,衛音倒也是沒有在意,想來是有些渴了,也就是讓江怡去取一些水來喝,看到江怡被衛音叫走,萬姨娘也是讓跟在身後的丫鬟去各干各的事情,說是要和衛音好好的敘一敘舊。
還以為江怡就這麼快的回來,還想訓斥她到底是不是燒開的水時,一看來的是萬姨娘,衛音臉上的表情也是晴轉多雲。低頭看了看她的肚子,衛音也是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本以為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倒好這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可是想到又是衛勉的一房妾室,衛音也就忍下了心中的怒火,身體向右靠了靠給她挪了一個位置出來。
還以為自己這麼讓一讓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想這萬姨娘的腳上就像是抹了油一般,堪堪的站不穩一下子就朝著湖里面栽了去。衛音想著這雖是夏季,可是這湖水依然是冰涼刺骨,若這萬姨娘真的是栽了下去,自己也算是栽倒了在她的手上。這樣的手段她也是見過的,也不是不熟悉,想到這樣,衛音雙手抓住了快要沖到湖里的萬姨娘的身體。
這衛音的反應,萬姨娘是不清楚的,本想著只要用著月復中的胎兒,或許能讓著衛勉從此不再寵愛這個和自己家小姐一起孕育的衛音時,誰知這衛音也是眼疾手快,抓住了她。想到自己用計不成,被衛音重新拉回坐在椅子上的萬姨娘也是開始低聲的啜泣起來。
看著她也是不時的拍著她的肚子,衛音也以為她是不小心才會差點摔進了湖中。不知道是萬姨娘的心月復還是過路的丫鬟盡是去告狀給衛勉,說是大小姐要將萬姨娘給丟到湖里面去。這衛勉這麼一听那還得了。
且不說這萬姨娘是萬穎兒托付給自己的,這萬姨娘也是對衛音有恩,如今這衛音又是怎麼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想到這萬姨娘如今也是懷著身孕,衛勉更加的坐不住,將手中的筆一甩,就朝著湖邊走去。在快要走到的時候,衛勉也是听到了萬姨娘小聲哭泣的聲音,本以為是這衛音知道自己闖了禍以後就偷偷的離去,可沒想到自己到的時候,衛音還在旁邊安慰著她,好像就沒有發生剛才那個下人所說的事情。
走近衛勉才問道︰「衛音,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萬姨娘哭的如此的傷心?」
衛音張樂章嘴,這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是被萬姨娘給搶白了去。「老爺,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嚶嚶嚶……」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衛勉再一次問道,萬姨娘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了他,接著轉頭又是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衛音。
衛音是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爹爹問她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又是往她身上看。
「妾身本想和大小姐一起賞魚的,可是妾身知道自己和大小姐的身份懸殊,地位差距,也就是不敢和小姐一起坐在一起,可是我也就是在小姐的身旁站上了一站,誰想,誰想,這小姐就想推我下去,老爺,可憐我們的孩子才五個月,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要我怎麼活啊……」
听萬姨娘這麼一說,衛音大概也是明白了,這個萬姨娘是想將這個意外發生的事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這娘親臨死之前也是將她托付于衛勉,沒想到她如今也是不念及以前的主僕之情,想要栽贓嫁禍于自己。
也好在自己剛才的眼疾手快,不然剛剛還真是著了她的道了,「萬姨娘,有些話就是得講證據,你說是我想要對你不利,那你總是有個理由讓我對你不利的吧!」
這衛音的口才何其了得,伶牙俐齒倒是沒有幾個人說的過她,現在她的這麼一句話,衛勉也是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萬姨娘,這衛音的確是沒有害她的動機,還有以阿音的智商,若真是要害她也一定是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是怎麼會這麼的傻,堪堪的讓一個下人給看見了呢?
……
「好了,不就是一點小事,說不定是你自己沒有走穩路,誤以為是阿音想要謀害于你,想來你在這院里也是該多走動走動,可是你這身體也是愈加的沉重,所以就不要再隨意出來走了,若又是誰不小心踫了你,在誣賴好人就不好了。」
衛勉如此一說,萬姨娘臉色變了,不管時間再怎麼變,這萬穎兒生的永遠都比她們生的兒女重要,哪怕是差一點丟了性命,衛勉也是孤注一擲的相信她,認為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好了,來人啊,把萬姨娘送回房間里,以後沒事就不要讓她在出來了,以免傷了和氣!」
「是。」
這算是禁足了嗎?衛音心里並沒有很開心,這件事自己也是有不對的,當時看到她的不對勁兒,就該早點避讓,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萬姨娘怎麼說也是衛勉的枕邊人,而這個衛老夫人也是極其重視這個萬姨娘肚子里的孫子或是孫女。
之前柳姨娘的事情發生,衛老夫人已經說是不再管這衛府之中一切大小的事情,可是誰又能保證這個萬姨娘會不會找機會給這個衛老夫人告狀呢?
「爹爹,可是相信我沒有做這個事情嗎?」。衛音問,衛勉點了點頭,「若真是你做的,你不會在那個時候還在安慰著萬姨娘的情緒!」
「還有這個萬姨娘,看到我來時也沒有第一時間的告訴我發生的事,之前那個下人,我也未曾見過,倒像是萬姨娘院子里的,我見過一次。」
听衛勉給自己這麼分析的頭頭是道,衛音也算是放心了,衛勉還好沒有被這個萬姨娘的溫柔鄉給蠱惑的不明事理,如此,上一次的下毒之事,衛音也算是找到了誰才是真正的黑手。
「爹爹,可記得柳姨娘死後我那幾日的幻听幻視嗎?」。
「還記得,怎麼了,難道是有蹊蹺之處?」
「是的,我曾找大夫;來看過,大夫說的,我這算是被人給下了毒,可是這毒也是一些輕微的毒素,並不足以致命,如今想來也是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了!」
衛勉沉思,接著狐疑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是……」
衛音頷首,她的確是懷疑這個萬姨娘,當初那大夫也是說過這毒素的重要來源也就是那些燻香料之中,加了一些曬干的小蔥,摻和在其中,若真是的想揪出這個下毒的人,那麼只要這麼一搜,真想也就會大白。
听衛音這麼說,衛勉也是有些擔憂,自己對她的寵愛,頻頻遭受謀害,這到底是禍還是福呢?「既然是這樣,我今晚就會去看看,這個萬姨娘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大膽,敢對我衛府的嫡大小姐下毒。」
若是論時間,是真的過得極快,等江怡在回來的時候,衛勉也已經走了,看到頭發有些散亂的衛音,嬉笑道︰「小姐,你這般模樣,難不成剛剛你下水模了魚?」
「對了,模了一條大魚呢,哈哈。」
「小姐,不早了,該回去了,還不知道這池白在小廚房里到底有沒有做好飯呢?若沒有我倒是可以給您露一手呢!」
這江怡會做飯,衛音倒是頭一回听說,以前也就是隨隨便便做個點心也是其丑無比,今日要下廚,這衛音也是要提前做好心里準備,保不準就是不能吃的。
衛音的表情,一絲不落的落入了江怡的眼中,這自己做飯就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入夜,衛勉處理好手中的事務,想到下午衛音給自己說的事,也是要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萬姨娘下的毒,若真是這個萬氏動的手腳,就算是她月復中胎兒也是難逃一死。
這剛剛被禁足的萬姨娘是想不到這個這個衛勉會到自己這里來的,本已經早早入睡的,听到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的,萬姨娘也是怎麼睡也睡不著,爬起來,想出去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好主子哎,怎麼還這樣呢,剛剛那些人看到說是老爺帶了人朝我們這邊走來了,想到這衛勉也是沒有生了自己氣,反而還會到自己這里來,更是喜上眉梢,讓旁邊的老嬤嬤趕緊幫自己梳妝打扮著。
本以為自己可以再衛音面前出一口氣,可誰想這衛勉來時後面可是實實在在跟了好幾個家丁,看到這樣,萬姨娘也是心里有些緊張,這來看看自己就來看吧,為什麼衛勉今天會是帶這麼多人來。
「老爺,你怎麼突然帶這麼多人來啊!」萬姨娘較弱的問著,畢竟這下午是受了驚嚇,就算這會心里是再不高興也不能表現出來。
「我就來看看而已,你們幾個進去,搜一下,有可疑的東西就別放過。」萬姨娘看著這些人,也都是不熟悉還有那些裝束,怎麼看也都不像是這衛府家丁所穿的衣服。「老爺,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沒事,就是府理進了一個小賊,也不知道到底躲到了什麼地方,所以我就帶著人到處搜查而已。」
小賊,萬姨娘放心,都說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自己那次給衛音換的燻香料中,自己這里還留了一些,本以為是這個衛音下午給這衛勉告了狀,不過,還好還好。沒有懷疑到自己這里來。
衛勉的雙眼看著萬姨娘的臉上,這樣被他這麼一看,心里也是在「撲通,撲通」的一直跳著,若真的是被這衛勉找了出來,那還真的是沒有一絲反身的機會。
進去的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往外撤,這衛勉臉上的笑容也是愈加的濃厚,若真的不是這萬姨娘動的手,那麼這就可以縮小範圍看看徐姨娘那邊的反應。
很快進去的人都已經出來,唯獨還有一個,衛勉有些疑惑,準備讓人進去,他到底在干什麼,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人出來時,手上也是拿了一盒東西。看那盒子的包裝,倒像是裝香料的,而萬姨娘,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僵化。這,怎麼會,怎麼會……
不是說有小賊的嗎,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去搜查那些東西。可是這些人卻又是如何知道的,萬姨娘不可置信的看著衛勉。身體里有什麼東西感覺到在慢慢的碎裂開來。這始終是相信了衛音說的話,哪怕這是用以身相逼,依舊是不相信衛音下手害的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