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樣……疼嗎?嘛,反正我的醫療手法都是從別人那看的,就算不怎麼專業也別抱怨啦。」
「……嗯,還好。誒!疼疼疼,真的很疼啊,明明疼的快昏了,結果居然又疼醒了……幸好你把我放在月光下了呢,不然估計還要疼上很久……」
「都是你自己的問題吧?誰讓你根本沒有反抗的就被分成了那麼多塊呢……你知不知道,你碎的這麼有個性,事後拼起來也是很麻煩的。有些時候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徹底的壞掉了……正常人看到你這種碎尸肯定早就已經嚇的雙腳發軟然後轉身就跑了吧?我居然不但把你給揀了回去,還一塊塊的又給你重新拼了回來……」
「有什麼辦法嘛……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啊。誰知道那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把小刀無論怎麼看都至少是件概念武裝吧?」
街邊的小賓館里,少女的在這位真祖的公主身上一圈圈的纏著繃帶。按照這位公主的說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是粘回去了,但是還是要一點。不知道為什麼,傷口根本沒法愈合,所以她也只能用麻煩一些的方法——重造來恢復了。照現在的進度……怎麼都要等上好幾天才可以徹底的重造完成——就算完成了……她的力量也會因此衰弱不少,對付起羅亞來……恐怕也會變的力不從心。
面對公主殿下的憂慮,少女倒是看的很開。
「有什麼關系啊!不是還有我在呢嗎!區區羅亞什麼的,怎麼都會有辦法的!這種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拍著公主殿下的肩膀,她說出了非常可靠的發言。然後……
「嗯!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呢!」
……然後她就收到了一張好人卡。
少女無語的收下這張好人卡,默默的開始一件件的穿起衣服。因為之前的戰斗,兩人都感到了渾身的不舒服。不同的是,白姬是真的因為全身都是灰和土,因而感覺很難受。而少女則完全是因為心理上的不舒服,總想要重新的清洗一下。而且她想不清洗也不行啊——白姬剛剛拼好身體那會,少女總擔心她會不會重新散架……就連她的身體,都是少女的一點點的幫她清理好的,反倒弄的白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她真的沒有那麼脆弱啊!
「我去趟便利店,有什麼想吃的嗎?」。
「誒……現在出去有可能會遭到尼祿的襲擊的,果然還是算了吧?」
「就算我們不吃東西……我抓到的那家伙也總要吃點什麼吧?估計他也醒了一會了,我過會還要把他給放出來呢——我可不想讓他把我的隙間給弄髒了……」
「誒!?抓到了嗎!?」
「啊啊,抓到了……總之等我回來再說。要吃點什麼?」
「嗯……普通一些就可以了。」
真祖的普通?誰知道真祖的普通是什麼樣的啊?她真沒有這份經驗啊!
「普通……是吧?總之你就在這里老老實實的等我回來就可以了,不許亂跑,知道了嗎?」。
「是~」
少女頓時感覺自己正在照顧一位小學生——雖說這位小學生長的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跟真祖在一起的晚飯說起來其實還是挺和諧的。
起碼少女是這麼看的。
「愛爾奎特,總之……因為今天的意外,見人的事情……明天再說好了。可以吧?」
「嗯,可以啊,我沒關系的。」
「你當然什麼時候都沒關系……可是人家很忙啊。對了,還有關于那個刺客的事……」
一提起這個,白姬果然立馬就精神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殺意。
「那個刺客啊,總之我已經弄明白了。他能夠傷到你……不是因為武器本身有什麼特殊的,而是因為……他有直死之魔眼。所以……把你的殺意給我收起來!能不夠一次性的解決羅亞說不定就要看他的了!萬一讓你殺了,我又請不動另外一位可怎麼辦啊!」
「直死之魔眼?原來是這樣啊……嗯嗯,這樣一看的話……他說不定真的能解決羅亞呢!」
「是啊是啊,你明白就好……」
「所以,他人在哪里啊?會願意幫忙嗎?」。
「……我之後才想起來,直死之魔眼想要‘看’的話……前提是先要能夠理解‘死’,說白了就是相當主觀的能力。而我關他的地方……其實呢,連我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那里的具體位置……事實上,剛剛我去看了一眼,發現他抱著頭又暈了……估計是想要強行理解那玩意結果失敗了吧?希望別……不,還是干脆給他來個失憶什麼的吧,這樣也比較好操控一點……也幸好他理解失敗了,不然的話……」
少女沒說的後半句是︰到時候她的隙間估計是不會有什麼事的,而這位會被丟到哪……那就真是鬼才知道了。要知道……茫茫大的宇宙,適宜人類生存的地方……可一點也不多啊。
「嘛,總之他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就好!我會想辦法讓他‘自願’的來幫助我們的……完全不是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他也能是位好人呢~」
看著公主殿下雙手合十,一副開心的樣子,少女暗暗的松了口氣……直死魔眼的話,恐怕真的找不出更多的持有者了……說實話,剛剛她還真怕對方記仇非要殺死那個少年呢……現在看來,天然呆也用好的一面啊……
她渾然忘了天然呆切開都是黑的這一常識。
「我也希望他是啊……嘛,愛爾奎特你早點休息吧,你的身體不恢復我也不敢隨隨便便就讓你去當誘餌對付尼祿啊……更別說羅亞了。我先出去布置一下,省的尼祿走進來咱們還不知道……」
「嗯,那就麻煩你了~明早記得叫我一下,現在的話,我可能掌握不好醒來的時間呢。」
「……你就睡好了,需要你醒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一夜無話——廢話這要是有話的話就麻煩了……
第二天一早,趁著愛爾奎特還在睡覺,少女悄悄的離開了房間。白天的話……她真心一點都不擔心——不是每一滴……咳,不是每一個死徒都可以隨隨便便的在白天行動的。而且,就算對方真想不開白天就跑來襲擊也沒關系,少量的野獸……哪怕是受了重傷的現在,公主也能輕輕松松的屠殺一片。要是尼祿本人真的跑過來了的話……真祖姬只要拉開窗簾然後再報個警不就行了嗎?白天要對付死徒的話方法實在是太多了——誰讓你們怕陽光呢?
找到一間公共廁所,少女把這位一點也不普通的魔眼少年給丟了出來,後者立馬就跑進了廁所——少女已經在他身邊留下過字條了,只要他敢在隙間里解決問題,少女就敢幫他再也沒法解決問題!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領會下精神就可以了。
「姓名。」
「遠野志貴。」
「哦……也是SHIKI嗎?真是有趣……性別。」
「自己看不就行了嗎!?」
「嗯……?」
「……男。」
「年齡。」
「十七……」
公園的長椅上,一位少女與一位少年正坐在一起愉快的……大概是愉快的對話著。秋日里的這種場景看起來非常之美,只要忽略掉……少女手中的那把正指著少年的手槍就可以了。
「嗯……大概的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說說吧,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那麼做了……」
「……好像是實話呢,你人格看起來很有問題啊。嘛,既然暫時還沒事就先放著不管好了。」
……這種事也能放著不管的嗎?
「那麼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一,負起殺了人的責任,老老實實的幫我們個忙。二……我扣下扳機。自己選吧。」
這特麼真的有的選嗎?
「……能問下是什麼忙嗎?」。
「借你那雙眼楮來殺個人,僅此而已。」
「……。」
面對少年一臉震驚外加糾結的面容,這位少女自顧自的說著。
「報酬當然也是有的,比如說……可以幫你解決一下你的血統以及人格的問題。創造的話,我並不擅長,不過刪除或者融合的話……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呢。另外關于你的眼楮的問題我也可以幫忙解決一下……反正也不是沒有過前例。」
「……。」
仍舊沒有回應。
這位少女輕笑了一聲,抖了抖手上的資料——黑桐昨天加了一天的班。繼續說了下去。
「我先告訴你,你的家庭……應該可以說是你的家庭吧……?可是很有問題啊……從那兩個女僕開始說起吧。翡翠……這個是程度最輕的,我先不說什麼。琥珀……她的話,真的很有趣啊,太有趣了……整個遠野家毀在她手上也很正常的樣子呢。然後你的,遠野秋葉。這個有趣的血統,這個奇妙的態度到底算什麼啊?咳,總之我們說正事,遠野秋葉,女,十六歲,身高一百六十厘米,體重四十五公斤,生日是九月二十二日,三圍是B7……」
就像慣例一樣,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夠了!說吧……你要我做什麼?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許對秋葉她們出手!否則……」
「否則又怎麼樣?是你自己先來襲擊我們的吧?既然如此,那應該早就已經做好被我們報復的準備了吧?你出手襲擊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自己的呢?現在裝好人算什麼啊?不過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我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的——因為我覺得讓她們自己鬧下去會更有趣。那麼現在……小子,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跟你道個別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你是回不去了……說不定永遠也回不去了,至少要給你一些留遺言的時間呢。」
「……。」
咬著牙狠狠的瞪了一眼少女,少年轉身就離開了,只留下少女坐回到長椅上,微笑著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PS︰例行周末的一更……有點(?)水。
沒有多余的P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