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祈醬的無節操大冒險 第一百六十三章 從這章開始就是絕望祭禮篇

作者 ︰ 不好吃的節操

關鍵詞︰死徒之祖,真祖,魔術師,聖堂教會,固有結界,財閥。

「……別開玩笑了!早知道就算要把那枚腑海林之果交出,被趕出時計塔也好過進來這里!」

看著四周不是在用仿佛這樣的修辭手法,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在流淌著血液的樹木,曾經的韋伯=維爾維特,現在的貴族=埃爾梅羅二世也不禁痛恨的抱怨了起來。

事實上,這已經是他進入這片黑森林的第二個晚上了。但即使過了整整一天,前一晚那種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可怕」的經歷卻至今仍舊歷歷在目。那種慘烈的景象甚至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即使最後僥幸活著離開了這座黑森林,也仍舊會被那種夢魘折磨一輩子的程度。

沒錯,即使是對這位年輕時就曾經參加過「聖杯戰爭」,並親眼見識過從者的強大,相對來講可以說是真正的見過「世面」的魔術師來說,這個地方也未免實在有點太過于可怕了。雖說時計塔的許多人——或者說絕大部分人其實都並不怎麼看的上那種「由幾個外地家族在一個鄉下小地方舉辦的過家家一樣的什麼什麼戰爭」,但是卻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否認從者們的強大。說起來,對于他們而言,所謂的聖杯戰爭也不過就是發生在地球的另一面,可以作為他們茶余飯後的談資一樣的不值一提的東西,但是作為這樣的東西在整個世界又能有多少呢?即使某國的大樓在一個多月前被飛機撞為兩截的時候,在其他人看來不也僅僅只是一種談資嗎?英雄們的偉大完全不需要他們這些可憐蟲們來理解。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只有這麼告訴自己才能抑制住直接把魔彈直射到那群人的腦子上的沖動。不過事到如今,他自己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對于現在的他而言……也完全沒有什麼苦惱那些事情的時間。

曾經只關系到少數人,如今卻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的這個大事件,具體來說,是從三天前正式開始的。那曾經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星期日,如今,卻被所有生活在「非常識」側的人冠上了「神不在的星期天」,這一蘊含著莫大的諷刺意味的稱呼。今年是據腑海林上次出現所經過的第五十個年頭,所有的魔術師,死徒,聖堂教會的神職者乃至于一部分的古老財閥的掌舵人都清楚的知道,腑海林……將要再次現世了。一部分的勇者,甚至早就已經做好了深入探索腑海林,謀求著不老不死的秘密的準備。但是,誰都沒有料到,腑海林這次出現的地點是在……聖堂教會的總部。

沒錯,就是以「狩獵異端」為名,一直以來都在討伐著魔術師與死徒的名為「聖堂教會」的這一巨大組織的總部。

三天前,再次現世的腑海林突兀的出現在聖堂教會的總部,當天,聖堂教會的總部所在地徹底沉默,連一條訊息都沒有來的及發出,甚至連里面的人現在到底是死是活都完全不明。原本的作為宗教象征的城市如今徹底的成為了腑海林的巢穴,現代的建築徹底不見,只剩下一片片的廢墟,甚至沒有一個人從中逃出。初步判斷,除去那些掌握著魔術力量的神職者,以及躲避在擁有大量的防御措施的神殿總部的普通人,其他的人……應該都已經成為了腑海林的食糧,無一幸免。這件事雖然出現的非常突兀,但也並非會成為吸引了整個世界的眼球的「大事件」。或者說,真正的故事,從腑海林再次出現的那一刻,才剛剛開始。

兩天前,時計塔收到了間隔一天才送到的來自聖堂教會的求援信。如果在古代,甚至百年以前,這種速度都已經很值得稱道了吧。但是,在現代,這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比起晚到了整整一天的求援信,更讓人覺得古怪的事是——在這封求援信上,居然連哪怕一點的現狀報告都沒有!按理說,正處于腑海林中心的他們應該更加了解腑海林之中的情況的。但是,這封實在是「干淨」、「簡潔」到了極致的求援信上居然連哪怕一丁點的實質性的信息都不存在,著實讓人覺得頗為古怪。

這里需要再次強調一下,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之間的關系並不友好,即使是現在也不過只是彼此停戰的程度而已,遠遠沒有到達盟友的級別。

事實上,這也正是那場幾乎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會議的根本原因所在。在面對共同的敵人——死徒的時候,雙方還是會互相協作的。但除此之外,則是仿佛隨時都會廝殺的險惡關系。這種時候,假如彼此之間能夠再好,或者再壞一點,決定本身應該都並不難下吧?但是對于雙方的關系正處于一種微妙的不上不下的層次的現在而言,這事,就很難辦了。假如出手援助,那麼就很可能是拯救了一次未來的大敵。但若是完全不援助的話,那恐怕在聖堂教會式微之後,就要由魔術協會獨自面對死徒之祖們的壓力了——這,同樣也是個**煩。

支援,還是置之不理,對于這些自私的魔術師們來說,確實是一個問題。

最終,在雙方各執一詞的情況下,決議還是被順利的發出——援助……但是並非全力以赴。由全力主張前往救援的貴族,巴瑟梅羅=羅蕾萊雅帶隊,再輔以同樣從死戰中回歸,經驗豐富,且最近一直都在活躍著的貴族,埃爾梅羅二世為副官,向腑海林進軍,出發前往救援。

乍一看,這種組合的確是無懈可擊。強大且擁有著指揮才能的院長候補,再加上知識豐富,在協助他人上完全可以稱的上是當代第一的杰出人物的埃爾梅羅二世為副官,各自帶領著隊伍前往救援,這無論怎麼看都絕對是豪華的陣容,即使要去討伐大部分落單的死徒之祖也絕對可以稱的上是綽綽有余的程度。但是,埃爾梅羅二世自己本人卻清楚的知道——他,其實只是因為最近實在是風頭太盛,才被那群看不順眼的家族給選中丟出來的犧牲品而已。

沒錯,就是犧牲品。

自從他從聖杯戰爭中歸來,便一直埋頭于復興埃爾梅羅學派,同時遵守著約定努力的協助重建著阿其波盧德家族。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被阿其波盧德家正統的繼承者,萊妮絲=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看中,並正式授予了「埃爾梅羅二世」這一真正代表著他已經步入到時計塔貴族階級的名號。

然而,事情從來都是具有兩面性的。

時計塔的資源從來都是有限的,阿其波盧德家族的復興,同時也就意味著其他家族所得到的份額的削減。誠然,埃爾梅羅二世深受學生們的尊敬與愛戴,但那也只是對未來的投資,短時間內——起碼是現在,根本看不到什麼巨大的收益。更何況,比起從聖杯戰爭中生還的經歷,更加能夠引起時計塔興趣的其實是他所帶回來的那顆著名的果實——腑海林之果。盡管他本人再三的強調這並不是能讓人不老不死的那一枚,頂多算是殘次品,但這也足夠引來所有魔術師們窺覷的目光了。同時,對于真正的那一枚,也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其實,他如果願意把這一枚腑海林之果賣出,埃爾梅羅的債務恐怕就能夠被瞬間還清,甚至猶有余裕。但是,就如同他從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保留下來的召喚觸媒一樣,這枚果實也直接了當的被他標上了「非賣品」的標簽,徹底的封存了起來。

那麼事到如今,即使他被不少家族多妒恨,自然也是完全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了。

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這次的突發事件仍舊讓埃爾梅羅二世感到一絲措手不及。想想看,巴瑟梅羅擁有著自己的聖歌隊=Clone大隊作為支援隊伍,他,有著什麼可以作為支援的團隊存在呢?剛剛復興沒多久的阿其波盧德家族自然沒法多去期望什麼,他本人也不想去借助這份來自于家族的資助。但是,協會的命令是絕對的,如果不想被趕出時計塔的話,他就必須要在一夜之內組建出一支屬于自己的隊伍才可以。對此,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只能去求助于他的學生們。好在,他在學生中的威望也確實夠高,第一項任務算是勉勉強強的完成了。

但是,這甚至只是簡單的前期準備,真正的難關,甚至還遠遠沒有開始。尤其是當他發現,腑海林之果的存在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好似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不老不死的可能性的時候,他就越發的感到不安了。因為,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的很,不必贅述。

把這些事先拋在一邊。事實上,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資料不足。

魔術協會里對于腑海林=阿納修的資料實在是太少了,即使是阿其波盧德家族內部秘藏的資料也十分有限。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們。事實上,在各個時代,能夠活著從腑海林當中走出來的人都完全可以用一只手來數清。面對這樣的一個強敵,自己這邊卻連事前的準備都不知該從何著手,確實是一件很令人苦惱的事。無奈之下,埃爾梅羅二世抱著萬一的指望,打通了當時把這堆爛攤子全都丟給自己的那個人的行動,希望能得到一些特殊的情報。

無疑,他賭對了。

「還真是少見啊,你居然聯系了我。那麼,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維爾維特?」

「腑海林=阿納修……?你還真是找對人了呢,我的確有一些關于她的情報,不過你想知道這些做什麼?難道……」

「我?我現在正在尋找艾哈溫斯的下落。不過沒想到協會派出的援軍居然是你,看來你在時計塔的處境也不怎麼妙啊。」

「原來如此,貴族們真正感興趣的是教會秘藏的寶物和腑海林之果,對于教會本身的援助反而是放在最後一位的嗎?什麼?巴瑟梅羅也要進去?你只不過想要活著出來而已嗎……這樣的話,的確有一些建議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保證,不能把我的建議告訴其他任何人。」

「以聖堂教會總部的所在地為中心,周邊四公里我們姑且稱之為核心圈,再向外的每七公里姑且分別稱之為內環,中環,外環的程度。如果必須要進去,並且要過上幾夜的話,我的建議是——直到最後一天之前,最多也只待在中環區,絕對不要踏入內環,最後一天連中環也不要留,直接退回外環的邊緣區。如果你再沒有跟任何一位死徒之祖一起行動的話,應該還是能夠活著出來的。這件事你知道的就可以了,絕對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不然連你的安全也沒法得到保證,明白了嗎?」。

「那麼就是這樣,祝你武運昌隆。」

埃爾梅羅二世並不傻。事實上,事到如今,他已經知道他所詢問的這個人絕對跟這次的事件有關了。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知道死徒之祖一定也會出現在那座森林里?怎麼好似在告誡他凡是進入「內環」的人都一定會死的這個規則?而且還能給出這麼詳盡的建議,簡直就像是一份攻略手冊一樣。而且對方言下之意也很明顯了,要麼,只有自己知道,然後活著出來;要麼,他就跟著其他進去的人一起去死。面對這種無聲的威脅,他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去選。畢竟,無論怎麼看,該擔心的都是他自己,而不是強大的巴瑟梅羅隊,不是嗎?

也正是因此,從踏入這座森林開始,他就一直在猶豫著到底怎麼樣才能勸說巴瑟梅羅進行分兵這一行動。好在,他的煩惱被腑海林所解決了。在他們踏入「中環」沒多久,腑海林就發動了一次突然襲擊,也是他們所遭受的第一次襲擊。當時的景象簡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記憶猶新——樹木能變化自在的化為凶器襲擊周圍所有的生物,團團圍繞在腳下的樹根隨時可能在你的腳下下個絆子,遮住天空的茂密枝葉時不時的成片落下,阻礙著你的視野,而他們所擁有的又是些什麼呢?無處不在,彌漫在大氣中的毒素;以大氣中的魔力來驅動的神秘在這里也無法使用,換句話說,魔術被極大的壓制了。事實上,在這里,唯一能夠靠的住的終究只有自己本身的能力。但很遺憾,那種才能,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起碼埃爾梅羅二世就沒有。面對這種襲擊,即使是他們這群完全可以說是佼佼者的魔術師們也只能做到堪堪自保,完全談不上做出什麼有效的反擊——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應該反擊給誰。

在這樣毫不間斷的攻擊下,等到他們終于意識到腑海林已經再次歸于沉寂的時候才猛然間發現——他們已經跟巴瑟梅羅隊走散了,甚至連雙方的人員都沒有一絲的交叉!意識到了什麼的埃爾梅羅二世此刻才終于的放心了,他的倚托,看來的確還是靠的住的。假如說在此之前,他還對是否要遵循對方的建議而感到有一些迷惘的話,那麼事到如今,他對此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了——很顯然,跟著做,還有機會活;不跟著做,就一定會死!

看了看身邊跟隨著他的學生,埃爾梅羅二世也不禁感到了一絲痛心——因為她們才是這次事件中真正的、純粹的受害者!如果說自己是因為侵佔了他人的利益,又沒有付出過什麼而遭人嫉恨的話,他對此也認為自己是罪有應得,完全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但是這群因為信任著他,才跟隨他來到這片死地的未來的魔術師們就絕對只是因為受到他的牽連才淪落到如此的地步的了。「假如能夠直接除掉埃爾梅羅二世的話,自然最好。即使不行,那麼盡可能的除掉他未來的勢力也是不錯的選擇。」他們應該是這麼想的吧?完全猜的出來。

「至少……一定要讓她們能平安的回去,只要一點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做的到的……」

毫無疑問,這,就是當前這位沉穩的貴族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為此,他當然早就已經有了屬于他自己的那份覺悟……

PS︰例行的更新……至于有沒有下一章……隨緣吧。對于經網行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快九十萬字了也沒出現什麼推到的劇情……我怎麼看都應該是最安全的那一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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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接下來這個篇章……會一直使用不同人的視角來經歷這整體的故事,因為目前確認會進入腑海林的隊伍就有九波以上,一個人兩個人的視角是肯定不夠看的,也看不完整,所以這讓我寫的很頭疼,要不停的對……慢,也是沒辦法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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