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手機,他靠著後座從半開的車窗里看著她抿著嘴,臉色迷惘的走過來。然後等司機開了車門,便朝車里的他看了看。
「怎麼了?」見她不進來,褚默梵和顏悅色的挑了眉梢。
他已經和警察局長通過電話,所以她是不會有任何責任的。難道還出了什麼問題?
「沒事。」最後還是搖頭,慕夏彎腰坐進來。「走吧。」
她以為自己把那男人打成了豬頭,多少會被追究責任,要求賠償啥的。可進去了才發現,警察居然只是問了一下事情的發生原因。然後三言兩語,就以自衛無罪,把她給放了!連一點責任都不追究!
這好像不太科學!雖然說,她其實是屬于後動手的人。但也不算自衛吧?
不過出來看到車里的男人,她又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就算她還不清楚,這個男人是多厲害,無,錯,小說3w.SHUO.cOM的角色。可是她知道,能住玫瑰莊園的人,絕對很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沒有多厲害也許並不重要,重要是有錢。
所以她的心情有點復雜,自己打人了卻沒錯。這樣對不對?
「你沒有錯,是他們先來鬧事,而且他們也打傷了我們很多無辜的工人。」忽然開口,他靜靜的看著她垂下的小臉,完全看破了她的心思。
朝他抬了下眼眸,按他這樣一說來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心情忽地松了,她幽幽的吐了口氣。
「褚總,現在去哪兒?」司機上車問。
「回莊園。」折騰了一番。褚默梵也累了。特別是左手,又漲又痛。非常難受。
「不能回去,要去醫院!」他們的對話讓慕夏從思緒中回來。一听他居然要直接回家,馬上瞪起那雙大眼楮道︰「你的手傷成這樣,怎麼能回家?必須去醫院!」
「沒事,回去看看再……」「家里又沒醫生,你看的懂嗎?必須去醫院!」直了脖子瞪他,看著他臉還那麼蒼白,慕夏更不能放他就這樣回家了。
「……好好,听慕小姐的,去醫院。去找南少爺。」在她的怒視下最終放棄抵抗,褚大少帶著某種享受的心情,給司機下了命令。
從後視鏡內看了自家老板的表情,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在心里嘀咕;褚總咋好像突然成妻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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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出口。
來自台灣的飛機剛剛落地,嚴司一身時尚黑大衣,頭戴深藍色棒球帽和寬大墨鏡,背著單肩包低調的從里面出來。不一會兒,拖著行李箱。上身米色帶卡通休閑衛衣,紅色鉛筆褲踩著長靴的喬菲,一樣戴著寬大的墨鏡出來。
「哎呦喂,H市的感覺還不錯咩!」站在機場外。喬菲抬頭看看此刻的暖陽咧嘴笑道。
瞥見她興致勃勃的模樣,嚴司一挑嘴角道︰「喬菲妹妹,你該不會是第一次來H市吧?哎呦。那以後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我這個師兄吧!我一定會好好關照你的。」
「滾。誰要你關照!」立馬從墨鏡里瞪他一眼。若不是這次能和露娜對戲,喬菲才不要和他一起拍戲呢!
見她這反應。嚴司得意的笑了笑。抬眼,他的房車已經開了過來。
房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來,張嵐見到喬菲也非常高興,立即下車道︰「菲菲,一路上辛苦了吧?來來來,快上車,我們回酒店去。」說著,便幫喬菲拎起了行李。
「嵐姐,不用客氣啦,我自己來就好!」對張嵐笑笑,雖然自己的經紀人之前不是她,但喬菲對張嵐也是挺熟的。
「沒事,沒事,你快去車上休息。」張嵐已經接到喬羽的指示了,喬菲來這里之後,暫時由她帶著。換而言之,她就是喬大小姐的經紀人了!這等榮幸,哪能不讓她高興呢!
「嵐姐,你很過分耶,我怎麼沒見過你給我拎行李?」看著她們兩謙讓,嚴司一口酸溜溜的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還拎不動行李嗎?」。面對嚴司,張嵐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
看到嚴司吃癟,喬菲暗爽。趁張嵐把她的行李拿到後備箱,晃到嚴司身邊壓低聲音道︰「哎喲,師兄,要不要小師妹幫你拿行李呀?如果你承認你腎虛,我可以勉為其難喲!」
腎虛?
黑線掛上後腦勺,桃花眼幽幽凝視她得意洋洋的表情一眼,嚴司再一勾嘴角︰「喬菲妹妹,你那麼在意我是不是腎虛,莫非,你也覬覦我?」
「啥?」覬覦,誰會覬覦他!剛才得意的笑容立即變成怒視,還不等喬菲發飆,嚴司已經拍拍她肩膀說︰「沒事,哥哥懂,唉~誰叫哥哥長那麼帥呢,長太帥好憂傷哦!」說著,自己拎著包走到了車後面。
「靠,嚴司,你要不要臉!你以為我是我哥嗎?!」覬覦,覬覦你家大頭妹啊!
喬菲跳腳,嚴司卻回頭笑盈盈的給了她一個飛吻。然後開門、上車、關門。
全世界安靜了!
在遠處,由喬菲的助理單獨陪同,風風默默的站在出口,望向媽咪直搖頭。
唉~媽咪啊,你何必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小少爺,我們的車在那邊,走吧。」助理微微低頭,對他說道。
「嗯,走吧!」點頭,風風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小小性感的嘴角挑起,發絲伴隨他的腳步一翹一翹的,在暖暖的陽光照耀下,他終于踏上這片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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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醫生給褚默梵重新檢查了受傷的手臂,發現石膏真的被打裂了,但萬幸他的骨頭沒傷著,大概就是因為有石膏保護。
听到醫生說他沒有受傷,慕夏懸著的心總算放回去了。
瞥見她長虛一口氣的模樣,薄唇再次微揚浮現笑意,慕夏那麼在乎他,他真的很高興。
「你笑什麼?」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我哪兒有笑?」明明就是揚著眉梢,他居然這樣說!
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翻個白眼,她佩服他能這樣睜眼說瞎話!
「褚總,再打一次石膏吧?」醫生看完他的片子後,給了建議。雖然骨頭沒傷著,但現在拿掉石膏也太早了些。還是多做個保護比較好。
一听還要打石膏,褚默梵眉梢飛揚表情情微微一沉,「不打行不行?」一直掛著沉甸甸的石膏手,對他來說真的很不方便。特別是想抱抱某女人的時候,硬邦邦的東西橫在面前,他自己都磕著。
「這……」醫生為難。
「醫生是為你好,你干嘛不打?萬一又斷了怎麼辦?」小臉突然變得嚴肅,慕夏看著他道。
「好,打石膏。」再無二話,褚默梵馬上點了頭。
慕夏都發話了,他哪兒能不听?
眉梢又不由自主的揚起,或許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喜怒哀樂多像一個孩子。那麼容易就滿足,那麼容易就可以露出笑容。一切都是因為她。
所以他對她不是只有喜歡那麼簡單,更不是因為內疚那麼簡單。
而不知他心的慕夏,更覺得莫名其妙了。這人是怎麼了?動不動就傻笑,難道是被人打傻了?
上石膏還是很快的,莫片刻鐘,褚默梵的手臂就被重新裹了起來。醫生根據他的傷勢,最後關照他最起碼還要兩個禮拜才可以拆石膏,這期間不能再亂動了。
褚默梵對醫生的話不以為然,蹲在一旁給他整理衣服的慕夏卻听了進去。
還要兩個禮拜,那是不是說她只要再照顧他兩個禮拜就可以走了?
突地,他昨天霸道的話語在她耳邊響徹而過︰「你要走我就抓著你,抱著你,實在不行就拿鏈子鎖住你,拿手銬銬住你……」于是不由自主抬頭,然後不偏不倚對上他正含笑溫柔俯視她的眼神。
一愣,明眸里閃過一絲慌張。
「怎麼了?」看出她的慌張,他微微顰眉輕柔問道。
「沒、沒事。」搖頭,然後站起來,她看向別處吐了口氣。
如果她要走,他不會真拿鏈子拴住她吧?
雖然她已經做不到把他完全當成空氣,過目就忘。但說撫心自問,她還是無法釋懷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很怕靠近他就會受傷,會想起一些自己不想回憶的東西!
所以順從心意對她來說,一樣糾結。
一邊想接受,一邊又在害怕接受。進退兩難。
將顰眉變成深鎖,他看得出來,她有心事,她在糾結。
雖然很想問,可是他也怕這樣只會讓她更討厭。所以……「那我們回去吧,星星一定等急了。」站起來,不管她在想什麼,他會克制追問的沖動。只要把她留在身邊,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接受,會主動說。
最起碼,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不是麼?
「哦。」點了頭,兩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離開醫院。
司機就等候在醫院外,看到他們出來馬上打開車門,待人上了車,迅速回到駕駛座,然後黑色賓利轎車卷塵離去。
一個男子站在醫院門口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張望著,思索之後,拿出了手機︰「喂,大小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