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玉娘剛走到春華苑門口!就看到墜兒守在那里,紅葉看到便問。
「你在這做什麼?」
「我剛才看見木蓮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墜兒神秘兮兮的說。
此話一出!連帶玉娘紅豆皆是一愣!墜兒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木蓮是私自出府的,這可是大事。嘆了口氣感慨的說︰「也不知道木蓮到底是怎麼想的,白天姑娘才說的規矩,她晚上就以身試法!哎!」
「你看見她出去了?」紅豆問道。
「我剛才和李婆子說話的時候,就看她拿著個包袱,鬼鬼祟祟的,我就想著來告訴姑娘!那她做什麼你知道麼?奴婢本想跟著去看的,可是又怕姑娘回來找不到奴婢!奴婢這才守在這的!」墜兒趕緊說著自己知道的。
「你倒是乖巧!」紅豆冷哼著說。
「我也是小姐定能明了的!」
玉娘看著紅豆和墜兒對答如流。到有些意思了!
紅豆卻問︰「你怎麼不替她瞞著,還來告狀?」
「我!她出去這事,或許還有旁人都看到了!到時候小姐也知道了!我也欺瞞不住啊!」墜兒看紅豆信自己。便急急的表白。
玉娘不想繼續糾纏。便說︰「好了。這事我知道了!紅豆!你先和我回去吧!紅葉,你和墜兒去看看木蓮到底做什麼去了!」
紅豆看了眼玉娘,不情願的跟著玉娘回了房間!玉娘把身上的釵環退了下來!紅豆見玉娘不說話,就忍不住的說道!
「小姐!那個墜兒可不是什麼好人!」
玉娘看紅豆氣呼呼的樣子。便想逗她。
「哦?為什麼這麼說?就因為她來告狀?」
「那還不算哪!她倆相處那麼久,怎麼不得比和咋們親厚?」
「為人奴婢自然要忠心為主啊!」玉娘對紅豆的頂撞也不介意。
「可是!她完全可以用其他方式!」
「那你說說,用什麼方式?」
「她可以看見木蓮走的時候,先勸她和小姐說一聲!如果有急事,我們小姐又不是不通人情的人!」
「不管怎樣,她現在確實犯了錯!」玉娘還是給木蓮定了罪。
紅豆還想辯白︰「小姐!」
「好了,這事我心中有數!你陪我去看看趙嬤嬤吧!」
紅豆不情願的偃旗息鼓了。「是小姐!」
兩個人去了偏房!看到趙嬤嬤正在燭光下繡荷包!嬤嬤看見玉娘來了,趕緊站起來!玉娘卻扶住趙嬤嬤,和她一起坐在床沿!
「小姐,怎麼這麼晚還過來了!」
「我來看看嬤嬤身子怎麼樣了!」
「哎!歲數大了!給小姐添麻煩了!」
「嬤嬤說的什麼話,你陪我從江淮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如今身體折騰成這樣,我心里也很難受!」
「小姐莫說這樣的話!老奴照顧你是應該的!」
「嬤嬤,明知道我心里拿你怎樣的!」
「是是是,我得玉娘心腸最好了!!」
「嬤嬤這麼晚,怎麼還繡這個,看傷了眼楮!」
「如今,你需要打賞的地方多!我多繡些荷包!也好用得著!」
「就算是繡,也不急于一時!」
「我也是閑來無事!」
|「嬤嬤身體感覺如何了!也沒什麼!就是暈車而已!這會不用坐車,自然就好了!明天我也就能到小姐身邊伺候了!」
「那明天嬤嬤就幫我打理著院子吧!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那是自然!能為小姐做事,我這心里就好受多了!」
紅豆看趙嬤嬤興致勃勃的神色。便笑著說︰「小姐,看來,嬤嬤忙起來,就不會生病了!」
趙嬤嬤點著紅豆的額頭說︰「你這丫頭!」
嘻嘻嘻!
玉娘看著趙嬤嬤繡的荷包。想了想便說︰「剛才嬤嬤說繡荷包這個事,倒是應該的!明天你帶著幾個小丫頭繡些吧!」
玉娘交代完這些事,就回了自己房里!看見紅葉他們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墜兒一臉的得意!玉娘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蓮,便吩咐墜兒先回去!玉娘並沒有直接去問木蓮,而是吩咐紅豆給自己倒杯茶!從明輝堂回來,又去了趙嬤嬤那說會子話!感覺口都干了!喝了些涼茶感覺好些!
「說吧,怎麼回事?」木蓮沒讓紅葉開口,就自己說了起來!聲音雖然帶著哭腔,卻也並沒為自己開月兌!
「是我娘托人捎了信給我,說幼弟感染了風寒,極為凶險,大夫的疹金尚能拖欠,可是抓藥的銀子卻沒有!奴婢父親早逝!母親身體羸弱,靠給人漿洗過活,家中一貧如洗,奴婢便急得沒了分寸!」
木蓮說的時候,玉娘看了紅葉一眼,紅葉微微的點了點頭,玉娘便知道木蓮並未撒謊,而玉娘喜歡的是,木蓮講述事實的時候,只是客觀的敘述,半分為自己開月兌的意思也沒有!這點讓她對木蓮有了好印象!
「誰都有個病有個事的,也都有親人!這些我都理解,你著急而為也實在是事出有因,可是你為什麼不先來回我!?你是怕我不讓你出府麼?」玉娘的聲音平穩,卻透著絲絲的威嚴。讓人有種折服的感覺。
木蓮聞言趕緊磕頭!「不是不是,奴婢不敢,奴婢雖第一天跟了姑娘,可是奴婢看到姑娘對兩位姐姐,奴婢就知道姑娘是個好人!奴婢也想著,以後能盡心盡力的伺候姑娘!只是奴婢一時沖昏了頭腦!弟弟是母親的希望!若是有個好歹,母親也活不成了!奴婢也怕他有什麼不妥!」便說邊磕頭。眼看著額頭就紅了。
「行了,你也是對你弟弟的關心所致!起來回話吧!」
「奴婢不敢,奴婢自知做錯了事,奴婢不求小姐原諒!只求小姐不要把我趕出府!如今全家人就靠我這一份月歷銀子!」
玉娘見她不敢起來。也不要求︰「我又沒說趕你出去!我只問你!府里甚嚴,你是怎麼出去的?」
木蓮也不敢隱瞞︰「我給了二門的婆子一支簪子!外面的守衛是她佷子!」
玉娘看了一眼木蓮的頭上,果然那只素銀的簪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