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舞悠先是一驚,接著心中大喜。
若真有仙人降臨,舞悠倒想見識一番,或許運氣不錯,得到對方傳授幾個法術,那就更加完美。
飛雲子雖然重傷而逃,但臨走時的怨毒之態仍然在目,舞悠心里清楚,對方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下次再來,飛雲子已經有所防備,單靠羅盤圖影之力恐怕難以對付。
到了那時,就算舞悠交出藍目水晶,也難換回活命機會。舞悠只能依靠自己,搏取生存的希望,束手待斃從來不是她的性格。此時听到仙人降臨,舞悠覺得這或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唯一讓她擔心的就是這仙人的品行,若是飛雲子一流,那自己豈不成了羊入虎口。猶豫再三,舞悠最終一咬牙,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二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把舞悠拉回屋內,順手把一邊燭火撲滅︰「我的祖宗-無-錯-小-說-3W——com唉,你可不要出去招惹。仙人生性高傲,根本就不把凡人看在眼里,你出去萬一引得他們不喜,那小命可就玩完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得很多!」舞悠掙月兌小二手掌,反問了一句。
小二一愣,聲音里帶著一絲尷尬︰「這個,我也是听別人說的。」
「听人說的,你就這麼肯定!」舞悠翻了翻白眼。
「反正既然有人說,肯定有其因由,咱們還是小心為好。」小二搖搖頭,仍然是堅持不放舞悠出去。
「既然這樣,我听你的就是。」見一時掙月兌不得,舞悠只好順了一句。
見舞悠荒唐之念打消,小二才算把心放回肚子里,向著舞悠囑咐幾句之後,離開房間回到樓下。小二沒有了身影,舞悠目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推開房門,隨後也閃身而出。
小二正在樓下,舞悠自然不會下去讓他嗦,而是轉了一個方向,沖著二樓的側面而去。這座客棧東西走向,舞悠的房間處在靠東的位置,從這里往西還有十幾個房間,盡頭就是一座窗台。
舞悠不想驚動其他人,腳下輕了許多。走到窗台之前小心推開,探身往外觀望,可惜夜色朦朧,哪里有半個仙人的影子。
「仙人走了,還是距離過遠?」舞悠心里略顯失望,嘀咕一聲就要合窗離開。她這里還沒有來的及動手,一個稍顯陌生的女子聲音,傳進了舞悠的耳朵。聲音發自她身側的房間,離舞悠所站之處不過幾步之遙。
「剛才的咆哮沒有下文,那個仙人應該已經離去,不是沖著咱們來的,你就放心好了。天色快亮了,我要盡快趕回劉家,免得劉澤發現起疑。」
一听到劉澤二字,舞悠好奇心頓起,不再急著離開,站在門外靜靜傾听起來。
回應女子聲音的,是一個聲音稍顯沙啞的男子,語氣中帶著些許慵懶︰「區區劉家值得費這麼大勁,我看干脆直接殺了就是。到時你的大仇得報,偌大的家產也成為咱們囊中之物。」
「你啊,就知道打打殺殺!」女子嬌嗔一聲回道,「這里可是縣城,駐扎著不少官兵,一旦身份暴露,將是一番不小的麻煩。再說劉家家傳之寶也足以讓人心動,萬一在混亂中遺失豈不可惜。
如今小崽子已死,明天我再催促劉澤把那丫頭送進縣衙,問一個謀殺之罪。剩下的只有劉澤夫婦,我在略施計策一一除掉,則世仇可報寶物可享••••••」
「怎麼會這樣!」舞悠差點驚叫出聲。
「听這女子所說是與劉家有仇,那劉澤又怎會把她留在身邊,而且听她的話語與劉澤還很是親近。此女到底是誰,前廳吵鬧之時沒有此人啊!難道?」
思索至此,舞悠心中驀然一動︰「雲寶身死,前廳之內眾人皆有悲意,唯有兩人有些反常。劉澤身為其父,對獨子之死沒有多少傷感,本就讓人不解。而身為雲寶生母,雲翠仙對愛子身隕毫無反應,卻一臉猙獰的責難冬兒,就更加讓人起疑。
這個女子自然不會是劉澤,那就有可能是雲翠仙。至于聲音不同,應該是她冒充時有意偽裝。記得之前雲寶說過,娘親換了一個人,我還以為是雲寶賭氣話語,現在看來應是他看出了母親的真假。
可惜雲寶不在此處,否則倒也可以細詢一番。」
此時屋內說話聲音漸漸微弱,隨後響起一陣衣物的拉扯之聲,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嬌喘之音。
「你這個死鬼,這才幾天不見,就猴急成這樣。說好了,就這一次,要不然天亮就不好辦了••••••」
听到那銷魂之聲,舞悠雙頰一陣火熱,心中暗罵一聲下流。趁著他們分心,快步回屋。只是她的耳朵,卻忍不住伸長了一些,直到什麼都听不到了,這才輕輕關上房門。
「听兩人口氣,顯然是山匪強盜一類,若是被他們發現了,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殺人滅口。只是剛才小二明明說沒人,如今怎麼又多出來兩人?難道這個小二,也和山匪有勾結?若是這樣,我在這里豈不是也不安全!」
舞悠撓撓頭,心里暗自擔心起來,不過思索一番之後,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一邊。
小二是不是和山匪有勾結,舞悠心里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暫時不會有所變故。這里離城門只有幾十米,一旦鬧出大的動靜,肯定會驚動那里的官兵。
「這假雲翠仙回去之後,必然會發現我已經逃走,但那已經是天亮之後的事情。只要天一亮,城門打開,我就可以趁機出城。他們再想找我,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劉澤無情之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冬兒之母心地善良又對我有救命之恩,她現在有危險我若就此離去,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仁義?可是要救她又該如何才好?」舞悠坐回椅子之上,揉了揉腦袋,心里滿是糾結。
就這麼回去揭穿?這個假雲翠仙手段高強,若逼的她狗急跳牆,倒時難免有所誤傷,這顯然不是好方法。前去縣衙告發?自己到時若說不清楚,反遭他們誣陷豈不成了自投羅網!
「該死的,到底該怎麼辦!」
舞悠抱著腦袋揉搓兩下,有種要抓狂的感覺,她甚至盼望自己根本就不知此事,到時候一走了之,倒也不用承受良心上譴責。
「這事說來說去,都是那個狗屁仙人的事情,要不是他吼了一嗓子,我又怎麼會听到那山賊的陰謀!」舞悠心里嘀咕一番,把怨氣推到了那只聞其聲的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