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而不聞,根本就是毫無反應。舞悠心里奇怪,再次走近幾步重復之前話語。可惜結果依舊,老者那里還是無聲無息。舞悠皺眉,干脆快走幾步,來到祭壇之下。
到了這里,舞悠才發現事情不對,這個老者一動不動也就罷了,怎麼好像連呼吸都沒有!她雖然對修仙者不大了解,卻也知道修仙者還不是仙人,還做不到長久的不呼吸。難道他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或者說他本就是一個死人?
舞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退後幾步,站在那里有些猶豫。糾結良久,舞悠最終還是邁步走上祭壇,輕輕的推了一下老者。不出所料,老者根本就毫無反應,觸手更是冰涼,連一點活人的跡象都沒有。
「還真是死了,這可如何是好?我還是趕緊出去通知他的師弟,讓他們來處理好了。」
想到這里,舞悠轉身欲走,*無*錯*小說Www.wCxiaoSHUO.cOM卻又覺得有些不對。之前秦逸劍還與劉峰見過面,就算是突然發病也不可能如此之快,更何況秦逸劍乃是結丹境界的高手,那里有這麼容易死去。
「還是先看看有什麼證明身份之物再說。」
舞悠道聲得罪,上前在老者身上翻找一番,還真找出來一枚古樸的玉牌。玉牌之上,幾個大字龍飛鳳舞,司徒雲風!
「他是司徒雲風!」舞悠心中大奇,「司徒雲風不就是秦逸劍的師傅,不是說他一直閉關修煉,怎麼會死在此處?難道是修煉之時走火入魔?」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舞悠的心里突然一動。他死在這里恐怕沒人知道,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暫時借用一下他的身份,先把王沖救出來再說。反正他已經死去多時,他的弟子酮道幾天也沒有什麼。
想到這里,舞悠收起玉牌向著老者一躬身︰「今天晚輩暫借信物一用,等事成之後我一定把您老人家仙去的消息,轉告您的弟子。若有冒犯之處,晚輩回來在給您賠罪。」
說完轉身,舞悠回到木門之前,推開之後一步踏入其內。山谷之內,那個白衣男子仍然坐在青石之上,見到舞悠去而復返,並未有絲毫在意。
舞悠徑直走到男子面前,把玉牌取出晃了一晃︰「認識這個嗎?」。
「這是師傅的隨身玉牌,你從何處所得?」男子看了一眼舞悠,臉露古怪之色。
「這是你師傅給我的信物,他讓我拿著此物去找秦逸劍,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在哪里了吧。」舞悠目光中閃過一絲得意。
白衣男子深深的看了舞悠一眼︰「既然你有信物,那我和你走一趟就好。」
「你?」舞悠眨眨眼,目光中滿是懷疑,「你行嗎?不要到了那里人救不出來,再把你自己陷進去。那個秦逸劍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他的法術可是挺高的。」
「你好像對他很有成見,不知是誰告訴你他人品不怎麼樣的?」男子明顯有些不悅。
舞悠撓撓頭︰「你這麼激動干啥,我又不是說你!」
「可我就是秦逸劍!」白衣男子沉著臉回道。
舞悠一愣,接著撇了撇嘴︰「別鬧了,你怎麼可能是秦逸劍。你們那個二師兄都那麼大把的年紀了,大師兄怎麼可能才二十多歲。」
「誰規定二十多歲就不可以當大師兄?劉峰雖然年紀比我大,但入門卻比我晚的多,難道他就不能當二師兄?」秦逸劍掃了舞悠一眼,語氣頗有不耐。依照他的性格,能夠和舞悠解釋這麼多,已經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舞悠一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那就是沒有問問王沖關于這個大師兄的長相。強忍著轉身就跑的沖動,舞悠向著秦逸劍訕訕一笑
「那個••••••這個••••••」
「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趕路吧,縛魂索需要消耗人的神魂,時間久了老八有危險。」秦逸劍把頭扭向一邊。
「哦,好!」舞悠答應一聲,很是乖巧的跟在了秦逸劍身後。
出去之路順利了很多,之前對舞悠來說異常沉重的大門,也隨著秦逸劍手臂一揮轟然而開。兩人剛一出門,就見一團火紅飄了過來,舞悠抬頭一看,正是那個司徒大姑娘。
見到秦逸劍走出,司徒燕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火熱,只是在看到舞悠跟隨之時,司徒燕臉上立時布滿了寒霜︰「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里面?」
「我是來找大師兄的,自然會在里面啊。」舞悠懶得多說,隨意應付了一句。
「住口!大師兄是你能叫的嗎!」司徒燕怒氣漸升。她之前被舞悠忽悠著去求情,哪知道情沒求下來,自己卻被大師兄呵斥了一頓。現在看到兩人一同走出,她的心里怎麼能夠平衡。
對這番沒來由針對,舞悠初時還有些不解,但在看到眼前秦逸劍俊美的臉龐之時,心中立時了然。眨眨眼舞悠戲謔之心大起,不但不避嫌反而往秦逸劍身邊靠了靠。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司徒燕雙目一紅,單手一掐腰就要開始撒潑。
秦逸劍早就對她這一套甚是厭煩,此時見她如此不由臉色一冷︰「別鬧了,我還有正事。」
司徒燕一怔,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撇了撇嘴很是委屈的去了一邊。外門弟子見到司徒燕這幅樣子,立時如驚弓之鳥四散而去,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小祖宗的厲害,誰敢在這個時候招惹她啊。
「咱們走。」秦逸劍雙目前視,懶得多看舞悠一眼。
見秦逸劍手上空空如也,舞悠不禁有些好奇︰「你不帶上必須之物嗎?還有我馬車上干糧不多,你也最好準備一些。」
「所需之物我都已經帶上。」說道這里,秦逸劍靠近舞悠兩步,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舞悠沒有防備,被這突然的動作相嚇了一跳,急忙閃身躲到了一邊。
「你要干什麼?」
「你做馬車去太耽擱時間,我帶著你能夠快一點。」秦逸劍皺眉解釋道。
「哦,好吧!」
剛才真把舞悠嚇了一跳,她還以為秦逸劍因為自己罵他之事,教訓自己一番來著。這也怪不得她誤會,秦逸劍總是一臉冰冷,讓舞悠總感覺自己欠他十兩銀子一般。
「那車夫怎麼辦,他還在下面等著呢?」
「弟子們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