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一怔,無語的撓了撓頭︰「前輩,既然是有緣之人,那干嘛還要看資質。難道說資質不好,這個緣分就不算數了?」
「這個當然,我千秋血的弟子,怎麼能夠資質不好。若是沒有好的資質,那肯定就不是我的有緣之人。」老者瞪著眼,語氣很是認真。
「那好吧!」舞悠嘆口氣,思索少許還是走了過去,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既然遇到了就要一試才甘心。至于秦昊當年怎麼選擇的她不知道,但料想不是轉身就走。
來到老者身前,舞悠才停住腳步,向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前輩,您看看我的資質怎麼樣?」
千秋血細細打量一翻,然後點了點頭︰「小女圭女圭體質不錯,只是身上多了一絲陰柔之氣,讓我老人家很是不喜。不過看在你誠心誠意拜我老人家為師,我就勉強的收下你這個弟子了。」
,無,錯,小說3w.SHUO.cOM這樣都行?舞悠翻了翻白眼,對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這個老頭瘋瘋癲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要真的是這樣,那我還要小心應付才是,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變故。不過看這個千秋血的樣子,不像是個凡人,應該有些本事才對。」
想到這里,舞悠向著老者點了點頭︰「當你的弟子也可以,但你要先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若你沒有真材實料,那我可不要你這個師父。」
「什麼?你敢跟師父這麼說話,真實太沒有規矩了,為師要以門規處罰與你!」听到舞悠的話語,千秋血一陣吹胡子瞪眼,看樣子很是憤怒。可惜他的雙手被鐵鏈緊緊束縛,連動都動不了更不要說什麼門規了。
舞悠呵呵一笑︰「您先別急著生氣,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您看您現在都動彈不得,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有本事,萬一你只是一個騙子,那我拜你為師豈不是太虧了。」
被舞悠這麼一說,千秋血微微一愣,抬頭看向山洞之外久久不語,臉上閃過追憶之色。舞悠沒有打擾,之時靜靜的站在一邊,對這千秋血的身世越加好奇。
「听千秋血的口氣,他應該不是一般之人。身上布滿灰塵,顯然是在這里被困很久,而一直未能月兌困,應該是失去或者被封印了修為。一個沒有修為之人能夠活這麼久,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還有把他困在這里的又是誰,為什麼不直接殺掉他呢?」
在舞悠思索之時,千秋血已經回過了神,黯然一嘆開口說道︰「其實我本名不叫千秋血,只因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才被同道之人冠以這個稱呼。至于我的真名,到現在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出生在修士之家,父母都是一個宗門的內門弟子。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師父也就是當時的門主收為弟子。沒想到的是,我的資質居然奇高,這讓父母和師父都很是高興。
我從十歲開始修道,十五歲之時就已經築基,到了十七歲突破金丹,成為宗門之內備受寵愛的天才。
後來的道路更是一帆風順,二十五歲就成為人仙之修,被作為宗門下一任的門主重點培養。但在天才的光環之下,我的驕傲之心漸漸膨脹,開始不把別人放在眼中,因此得罪了不少的同門。
明面之上,他們不敢與我為敵,但在暗中卻始終謀算與我。那次宗門派弟子外出執行任務,我就在他們的慫恿之下,主動的承擔了下來。當時師父曾想規勸與我,可笑的是我氣焰囂張,居然還以為師父怕我搶了他的風頭。」
說到這里,千秋血話語一頓,眉宇間閃過一絲苦澀。舞悠眨眨眼,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然後呢?你就被困在這里了?」
「不是。」千秋血搖搖頭,「那次我還是回到了宗門,但卻已經重傷瀕死,修為都所剩無幾。師父為了救我,把宗門之內鎮宗之寶取了出來,這才留住了我一條性命。可師父這麼一來,卻讓整個宗門仇視,繼而被那幾個師叔利用,成為把師父推下門主之位的借口。
若僅僅是那樣,我們師徒也就忍了下來,可是他們卻不放心,非要把我們趕盡殺絕。隨後就是漫長的追殺與逃亡,師母師妹還有幾個師兄弟紛紛殞命,就連師父也被他們圍攻而死。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四處躲藏逃竄,勉強保住了一條殘命。
隨後我就找了一個隱蔽之處苦修,直到突破地仙之境,這才返回宗門復仇。那場廝殺,染紅了宗門之內的每一寸土地,哭喊求饒之聲更是持續了幾個日夜。殺紅了眼的我,哪里還估計是否牽連無辜,只要是宗門之人紛紛倒在我的劍下。
當幾天之後,我離開宗門之時,我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宗門之內,卻再無一個活口,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才被冠以千秋血這個名字。意思就是哪怕經歷千秋歲月,也難以洗淨身上沾染之血。」
听到這里,舞悠也不禁心驚不已。千秋血的宗門有多少人舞悠不知道,但看自己的天雲門的弟子規模,他的宗門應該也不在少數。如此一個宗門,竟然被千秋血屠殺殆盡,倒也配的上千秋血這個名字。
不過那都是過去之事,與舞悠顯得有些遙遠,現在最重要的是取得傳承,也好應付高雲義帶來的危機。想到這里,舞悠輕咳一聲,打斷了千秋血的回憶︰「原來是這樣,那您後來又怎麼被困這里的?」
千秋血苦笑著搖搖頭︰「我能為師父他們報仇,那些被我所殺之人的親朋好友,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聯合起來追殺與我,一直把我逼上了絕境。眼見就要死在他們之手,我的心里充滿了絕望,以為自己難逃一劫。
可就在他們要動手的瞬間,一個白須老者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修為深不可測,那些人被他揮手而退,毫無還手之力。在他的主持之下,我勉強逃過一命,但為了懲罰我的殺孽,他就把我囚禁到了這里。這一鎖就是數百年,直到今天你來到我的面前。」